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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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該死，該死的人是我，是我太過愚昧，才會看不清事實的真相，才會讓蝶兒白白受了這麼多的苦，才會造成今的局面，全是我一個人…”鐵漢柔情最是令人動容，房內的每一個人聽到龍顓這番話，均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忽地，上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

“珠…珠…”龍顓第一個發覺，他驚喜地奔了過去。

“蝶兒！你醒了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龍顓哽咽難言，眼眶更是蘊釀著喜極而泣的水霧。

蝶兒聽見有人呼喚，勉強半開了眼。

模模糊糊的影像在她眼前晃動，她吃力地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是顓…”她氣若游絲地問著。

“是，是我。你還好嗎？”龍顓用力地將她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兩掌之間，那用力的程度好似他只要一鬆手，蝶兒就要消失不見般。

再次聽見他的聲音，她的勉為其難地往上勾起。

“真好，在我臨死之前還能聽你說說話…”

“不許胡言！你不會死、不能死！”龍顓咆哮，俯身將她攬入懷中。

“死並不可怕，”一串珠淚滑下蝶兒的面頰。

“能死在你的懷中，我覺得很幸福…”

“胡說，你不能死，你必須實現你的諾言，當是誰說『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的，現在你怎麼可以反悔？！”蝶兒亦哭亦笑著“你還記得嗎？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她伸出手來觸摸他。

“你哭了！為我這麼一個貪圖榮華的女人，值得嗎？”

“不！你不是，青宇和珠兒都告訴我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傻？我本不在乎什麼帝位天下，我早就對這一切到厭煩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平白無故的受這麼多苦？”她的雙眸鎖住他。

“只要你能平安，再苦都值得，只是到了後來…到了後來…我好怕啊！”說著，蝶兒貼入他的膛。

“怕什麼？”龍顓的肝膽就快裂了。

“怕你恨蝶兒，更怕你…忘了蝶兒。”龍顓哽咽難言，雙手摟緊了她。

“不會，我絕不會忘了你！”蝶兒聞言仰起頭注視著他，然後她發現屋裡站滿了人，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懸掛著淚珠。

“你們怎麼全哭了，難道我真的快死了嗎？”她平靜的問著，音調中聽不出絲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戀戀不捨的離情。

聽蝶兒這麼一說，龍顓狂怒地轉向所有人。

“是誰讓你們哭的？不準哭！誰敢哭就給我拉出去斬了！出去、出去，全都給我出去！”經龍顓這一吼，能逃的、該逃的全都逃了。

現在屋內只剩下珠兒與青宇，珠兒俯在青宇的前搐淚，青宇則一臉嚴肅地輕拍她的背。

蝶兒柳眉微蹙，小手拉了拉龍顓的衣袖“別那麼大聲，留點時間和我說說話，否則就快沒機會了…”

“不！”龍顓急急地打斷她的話，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

“你瞧，現在你不是能夠好好的說話嗎？沒事的，你就快沒事了！”龍顓動地緊擁住她，回頭又是狂怒。

“人都到哪裡去了？快，快找人過來看看她！”青宇領命隨即奔了出去。

“不用了，我覺得現在身子輕飄飄的，好像就快飛了！不過，我捨不得走，我想再多聽聽你的聲音…”蝶兒搖首。

她疲憊不堪地閉了一下眼，又勉強張開。

“顓…我愛你…”勉強地說出這句話後，她的身子立即癱軟了過去，再度陷入昏。

“蝶兒？蝶兒！蝶兒…”御醫隨著青宇奔了進來，急急上前為她把脈。

當每個人的心口都揪得快窒息時，御醫終於吁了一口氣說:“蝶兒姑娘只是昏過去了！”

“那趕緊救她，快救她！”龍顓推著御醫，整個人全慌了。

御醫為難地囁嚅道:“啟稟湘王爺，這…臣等醫術不，實難救治蝶兒姑娘…”

“你說什麼？！救不了她，你也別活了！”龍顓狂怒的抓住御醫的肩頭，一掌就要劈下。

御醫趕緊跪了下來，雙手合掌求饒道:“湘王爺，您聽微臣往下說啊，微臣雖醫術不，但蝶兒姑娘卻不是無人能救…”

“誰？誰能救治蝶兒，快說！”突逢生機，龍顓喜出望外。

“人稱聖華佗的聖大夫…”

“青宇，快去把他找來！”

“不、不，聖華佗不在宮中，他喜雲遊四海，想找他仍需靠機緣。”御醫囁嚅道。

“什麼？！”龍顓咆哮。

見龍顓一掌又要劈下，御醫緊接著急道:“秦王與聖華佗情甚好，或許可以問問他。”

“三皇弟？”

“我立即去找他。”青宇馬上奔出房去。

不久，秦王即趕到長宮。

“二皇兄，有急事找我？”走入房門的是一翩翩美少年。

龍顓見到秦王立即上前。

“聽聞三皇弟與聖華佗情甚好，不知皇第可知他人如今身在何處？”秦王走上前靠近榻。原來這就是蝶兒姑娘，生得好標緻啊！難怪二皇兄會視她如珍寶。

他轉身回道:“知道是知道，不過他這人脾氣古怪得很，我可沒有把握能不能見到他。”

“那快帶我去！”秦王一聳肩。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