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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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休息多久啊，等一下一定馬上忘光。”除了羞憤之外，還要有堅強的忍耐力，他這高材生可以看完一本書不一口氣。而她，除了漫畫以外，看到書就想睡。所以想了一個折衷妙方，晚上拚命忍睡，白天上爐則拚命睡。

可是臨‮試考‬前這惡魔居然到班上旁聽，為的是幫她捉試題，害她連這點小享受都不行了。唯一的一點點像戀愛中情人的溫柔，送她回家時會吻她一下，她則咬他一口終於考完了，意外地，每張試卷寫來得心應手。卻聽到趙子文被叫到教員室，後來又被繫上主任叫過去。

傍晚時，在爐堂後面找到他，他靠著樹睡覺。她悄悄坐在他身邊，望著夕陽餘暉，覺校園生活有他真好。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裡面怖滿血絲，他深深伸了個懶。

“考得好不好？”他問。

“好好。”她說，然後嘴又動一下，講不出的話乾脆用哭的較快。

“幹嘛，你的淚腺怎么這么發達？”他莫名其妙看著她。

“都是我，這么笨，這么蠢，害你要念兩科科目，害你讀完自己的書還要讀我的，害你考不好，說不定還要重修，認識我你真倒黴，我是害人…”

“你胡說什么啊…”

“你不是考不好被老師叫去？”

“你以為我像你啊，老師是叫我放假時留下來幫他改試卷，沒辦法，成績太好了，他總是先改我的再叫我看其它人的。”

“那系主任…”

“他叫我轉到你們繫上，我才不幹。他知道我在幫你，所以也先改了你的試卷，沒想到你進步神速，所以如此這般…”他又打了個呵欠，懶得再解釋了。

“你是說我不必補考，不必重修，可以安心放寒假羅…”

“其它科目不知道，至少有一科沒問題吧。”她抱住他，這次的是高興死人的眼淚。

“其實你真的可以轉到我們繫上，這樣我們可以每天在一起。”她忽然提議。

“少來！我可是榜首考進來的，幹嘛念你的系？”

“榜首？”

“廢話，你以為校花的男朋友很差嗎？至少還有一樣配得上你吧。”

“配配配，你全身上下每一塊都很配我，太配了…”

“拜託你含蓄一點好嗎？聽你的話我會想到三級去。”然後兩人笑起來，笑著抱成一團。

“我好愛你。”她悄聲說，不管他聽到沒，那是她嶄新生命的喜悅。

＊＊＊‮試考‬結束，熱情又奔放的寒假來臨。

是這樣嗎？

至少校園第一美女陸風？以全然奔放的狂野心情接寒假來臨。因為男朋友趙子文的承諾:“等‮試考‬完了，我們再好好做一做。…

做什么啊（明知故問），嘖嘖，好吧…（其實心裡樂得要死）只要想到那件事，陸風就差點昏厥過去。甜戀情裡最值得期待的事，既然戀愛已經開花，剩下等著如何結果了。

（喔，比喻錯誤，千萬別結果，結了果可要悲劇收場了。）高興歸高興，期待歸期待，但幻想似的漫畫情節過後就要面臨現實問題了。

沒做過…

陸風的戀愛學裡太空白。而且沒人說過，沒人教過，沒人可問…真是傷腦筋。因為陸風只有一個姐姐，姐姐大她十一歲，從她以為小孩子從母親腋下出生時外甥就已經會走路了，而陸風的爸媽更是清朝留下來的奇蹟，絕不可能和女兒面對面大談教育。

她所能懂的，就是漫畫書裡稍微出格的畫面了。她自己也會畫，除了哼哼哈哈兩手握之外，實在不知棉被底下出了何事。

她當然也有女的自覺，高中生物爐本也拿出來再看兩遍，可是覺像對待兩種事物，一種機械化的，一種沒由來的熱。並非機械化畫面使她熱淋漓，而是疼愛他的那種心思，想更進一步親近他，卻苦於沒辦法，只好藉著機械化推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