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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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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喜歡聽曼麗唱老歌的溫州老闆就是阿輝,後來我才知道,在曼麗唱《是酒也是淚》的時候他很興奮的表情和掌聲並不是送給曼麗的,而是因為我在給那首歌伴舞的時候靠近了他的方向,他從側面看到了我的臉龐,他的心突然跳動了起來。

再後來,我經常看見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微笑或者鼓掌了。再後來,我發現了他的目光,看我的時候與別人不一樣,好象要說什麼話似的。

再後來,中秋節前夕,我跳完舞后一個人走在寬闊的街上,突然身後投過來兩道刺眼的燈光,一輛小車從後面駛了過來,阿輝把車靠著我身邊停了下來。

他打開車門,叫:“嗨,肖,上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我驚訝地望著他,懵頭懵腦地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詭異地笑著,說:“上來吧,個朋友。”我慌張地說:“您太客氣了…我…”我還是上了車。上了車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曼麗也坐在車的後座上。

車窗外的街道忽明忽暗著,映襯著曼麗忽陰忽晴的臉。我望著坐在前面阿輝開車的背影,襯衣領子潔白硬,整齊的短髮齊著脖梗兒,晃來晃去的。我緊張了,嚥了一口吐沫,小聲地問身邊的曼麗:“曼麗姐,我們去哪裡呀?”曼麗說:“吃東西。”

“那你們去好了…”我惴惴不安地說:“我…不餓…”她說:“周老闆專門請你的,我作陪。”

“哦。”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點了點頭。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她眼圈有些紅了,不住好奇和猜想些什麼,但一切仍是不明就裡。

車子轉了幾轉,終於停下來了,我們隨著阿輝到了省城裡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裡,上了電梯,在旋轉的玻璃餐廳裡坐了下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來到這樣豪華和美麗的餐廳裡吃飯,一切又新鮮又陌生,緊張得不敢大聲呼

那些潔白的餐巾和桌布,那些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和鍍銀雕花的餐具,那些走路沒有一點聲音的穿戴整齊的侍者…我仍清晰地記得貼著淡花牆紙掛著藝術壁燈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女的油畫,曖昧的燈光散發著異樣的情調。

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吃西餐,只是簡單的牛排和法國蝸牛,餐間喝了些紅葡萄酒,我驚異地看見阿輝把檸檬片放到了高腳杯裡。

我侷促不安地坐在那裡,象小孩子第一次理髮一樣被侍者擺著,他們幫我係上前的餐巾,幫我鋪好膝蓋上的桌布,幫我把刀叉放在該放的手裡。

空氣軟綿綿的,餐廳中間的小池子裡,一個穿著燕尾服的清瘦男人在彈鋼琴,手指頭象海蟄的觸角一樣靈活變化。

我來不及欣賞玻璃牆外城市的夜空,喝下了半杯澀澀的紅酒,潔白的蠟燭光後,阿輝高雅又嫻地切著牛排,時而抬頭看著我。

不知為什麼,我的臉發燙,不知道要躲到哪裡去才好,卻又無處可逃。曼麗匆匆地吃完了東西,點燃了一菸,她把煙遞給我,我連忙說:“我不會…”阿輝還在低頭吃東西,彷彿不曾發現我的窘迫一樣,曼麗突然說:“我要回去了…他…就給你了…”我慌忙地站了起來,說:“我也要回去了。”

“哦?”阿輝說:“吃好了?”我說:“吃好了。謝謝周老闆。”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輕輕地擦著手,說:“叫我阿輝好了。”

“恩。”我只是點頭。曼麗起身,表示離開,說:“你留下吧。”說完,她起身匆匆地走了,我明顯看見她的臉很不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不愉快的事情了,立即追著她來到了門口,阿輝並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坐著。

在擺滿花束的雕花木門門口,我拉住曼麗的胳膊,問:“為什麼?”我說:“我留下幹什麼?那你呢?”她把我的手推開,說:“周老闆喜歡你,想跟你個朋友。唉,小兔崽子,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你曼麗姐,去吧。”

“什麼啊?”我暈了,心也開始狂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喜歡我?天啊,這…曼麗匆匆地上了電梯,最後仍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的眼光中包含的是什麼,那是一種說不清的覺。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裡面音樂緩緩了出來…***阿輝走到了門口,輕輕地叫我“肖。”我回頭看他,緊張得恨不能就此蒸發。但他並沒有使我到窘迫,只是微笑著,看我,微笑著過來牽我的手,他一伸手牽我的樣子裡,竟然有幾分女人般的嫵媚。

他說:“坐吧,我們隨便聊聊好了,別緊張,我不是壞人,只是…我很欣賞你…”我不斷地壓抑自己的心跳,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他說:“會唱歌麼?”我說:“什麼?”他說:“唱《是酒也是淚》。”我小心翼翼地說:“會。”他說:“哦。”我說:“我聽曼麗姐說你喜歡聽那首歌兒。”他說:“她還跟你說什麼了呢?”

“她說…她說…”我吐吐地說:“她還說你喜歡我,叫我留下來陪你啊。”我害羞了,頭都快壓到桌子底下去了,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頭有點兒暈。天啊,他伸手來拉我的手了,他的手那麼軟,那麼軟,軟得象女人的手一樣,他把嘴巴貼近我的耳朵了,他悄悄地說:“那你呢?”

“什麼啊…”我說話的聲音自己都聽不清楚了。他又說了一遍:“那你呢?你喜歡我麼?”我說:“…我、我…我不知道…”是的,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要怎麼做,但我隱隱地覺到會發生什麼了,象做夢一樣,象故事一樣的,我很惶恐,也很好奇,這樣一個非凡的人,為什麼對我…要這樣?

後來,他牽著我,把我帶進了他的房間。

一路上我只是低著頭,看走廊上紅地毯的格子,一格又一格,象是某種階梯。他抱著我,從後面用胳膊攏著我,把鼻子輕輕地在我的頭髮上擦來擦去。他喃喃地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啊?不喜歡是麼?”我說:“沒有。”但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了,他抱得我癢癢的,想躲也想靠。他把手輕輕地伸進我的衣服裡面,去撫摸我的肚子,用指尖不停地在皮膚上畫著圈兒,我肚皮上的肌就不自主地彈跳著,躲避著他的觸摸,又合著那種按壓的舒暢。

突然,他把手伸向下邊了,一下子突破了我的褲帶,我緊張地不自制地叫了聲:“啊,不要…”他笑了,抱著我不鬆開,說:“別怕,乖。”我怎可能不怕呢?我是那麼悸動,周身的血都在沸騰,從來沒有人去觸摸過我的隱私部位啊,那雙陌生的手,這個陌生的人。

他把我抱到了上,每脫一件衣服,我的心就每緊緊顫動一回,我甚至不敢張開眼睛,看他,看自己的體。他抱住我,舌頭開始在我的耳邊動,那是怎樣的覺啊,我只是想叫,不顧一切地躲閃,不要廉恥地撒嬌。

我一下子抱住了他,下體硬了起來。天,我…這是在幹什麼呀?!但是我願意,是的,他的身體如此光滑,消瘦的光滑,散發著菸草的味道。

我緊閉著眼睛,卻彷彿看到了舞臺上的旎燈光,光象霧一樣鋪滿每一個角落,飄渺的音樂徐徐拂來,又乘風散去。我彷彿看見自己在舞蹈,在輕鬆地駕馭著音樂,在音樂的花蕊上放肆地嬉戲,在狂熱的陽光下縱然舞。

沒有任何拘束,沒有任何牽絆,我自由地跳躍,盡情地旋轉,我狂奔著,不需要方向,不知道黑夜還是白晝,我又拼命地夾緊‮腿雙‬,上下左右摩擦搖曳我軀體的每一個關節,我把他擁入懷抱裡,填補我,撞擊我,釋放我,把這種覺嵌入肌膚,勒入骨骼,強暴入靈魂…他叫:“睜開眼睛,你睜開眼睛!”我的眼皮發燙,昏頭昏腦地張開雙眼,他壓在我身上,頭髮凌亂,正在看我。他很瘦,脊背上開始冒汗了。從這個角度看他,臉有些變形,眼睛有些充血,但那種醉的狂野的神情突然讓我很心動…這就是?這就是同戀?!這就是冒險、非禮、犯罪或者墮落嗎?!

他一把握住我的小弟弟,上下套動著,綿延不斷的麻酥酥的快從他的指尖連接到我的身體,然後蔓延,然後擴散,然後如風暴般卷席一切…我本能地撐緊了身體,覺有什麼東西要噴薄出了,驚恐萬端地高叫了出來:“啊,不要啊,不要!”***就這樣,那一夜,我把我的身體給了他,一個叫阿輝的男人。他比我大七歲,那一年我十七歲。十七歲的花,只開一次,但我是花麼?不是。

我是那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少年,喜愛舞蹈,喜歡在舞臺上,燈光下,音樂裡自由自在地奔跑跳躍或旋轉。

對於,我很懵懂無知,我服從原始的支配,我俘虜於快和沉醉,我既膽怯又快地品嚐著肌膚相親體相纏的慾望果實,並使它烙入了靈髓。

在阿輝的房間裡我住了三夜。第一次我用手撫摸我,讓我達到了高出來的體濺了他一手,他說:“哈哈,肖,這麼多?這麼遠?你真啊!”而我害羞得把臉藏到了枕頭底下,任憑他擦著、洗著。他忙完一切,又上了,在我身邊躺下,輕輕地抱著了,吻我的額頭。他說:“第一次?”

“恩。”我點頭。他說:“以前沒有過?跟女人也沒有?”我已經有些疲憊了,只是點頭“恩。”他笑著,抱著我輕輕搖晃,說:“我忘記了,你還很小呢。”於是我們聊了些以前的事,但基本上是他問我說,然後靠在他的懷抱裡,我沉沉的睡去了,睡夢中一直聽著他的心跳,覺著他的脈搏,那種覺很安全,也很溫暖。

第二天,我們的情迸發了,我胡亂地撫摸和親吻著他,抓著他那火熱又膨脹的東西,我研究著,仔細地想知道他的它與我的有什麼不同,我很想欣賞他快的姿態,很想了解他高的滋味,我很想問他快樂不快樂,滿足不滿足。

我相信在上,在人最死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是他最原始的一面,那一面也許不是神仙不是魔鬼,只是作為高級動物的人。我也相信人在那個瞬間是最自由也是最脆弱的,因為我就是這樣,瞬間化為了灰燼,瞬間爆發了及至美麗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