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名譽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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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葉兒這才醒悟,走到中間,向方面大耳的胖大和尚拜了兩拜:“參見佛祖!”佛祖得意洋洋地指著柳葉兒:“剛才講的頓悟,這位小龍女得道就是這種情況。”柳葉兒聽得一頭霧水。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說的是另一個人叫什麼小龍女的,而不是她。看來這個叫佛祖的和尚與剛才庵中的尼姑都把她誤認作另一個人了。
佛祖既這麼說就由他至少對自己沒什麼壞處,沒有必要硬說自己不是,她不能讓佛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面子。
舍利佛大約是屬於窮經皓成佛的,對如此快的火箭式成佛,內心很不平衡,他把對佛祖的不滿全洩在眼前的女孩子身上:“汝不久得無上道,是事難信,所以者何女身垢穢,非是法器。云何能得無上菩提?”柳葉兒聽不懂他文謅謅的,講什麼東西。故沒有什麼反應。
但佛祖聽懂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豈能允許下面人如此放肆,便沉下臉來,著嗓子道:“他說你這麼快能證得佛法,真的難以置信,更何況女人身體很髒,
本沒有資格成佛。”柳葉兒見有人如此侮辱自己(雖然人家罵的是龍女,但大家同是女人,
同身受),怒不可遏,正要反
相譏,忽見門口那乞丐大步
星地走進來,卻是一位酷斃帥呆少年,他從破衣
裡拿出一顆價值三千大世界的寶珠,獻給佛祖,佛祖笑咪咪地接了寶珠。乞丐問舍利佛:“佛祖接寶珠快不快?”舍利佛回答說:“快極了!”乞丐笑道:“我可以告訴你,同樣的道理:成佛也是這麼快。”眾和尚大笑,柳葉兒
地望了乞丐一眼,乞丐也正好望向她,這一望不要緊,兩個人目光糾纏一起,久久不肯鬆開,竟大有相見恨晚之
。佛祖大喜,要重賞乞丐。
“在下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自由。”乞丐說完就化作一隻長頸鹿,乘風歸去。舍利佛惱羞成怒,化作一隻白眼狼緊追不捨。柳葉兒擔心乞丐的安危,踏雲飛上靈鷲山,鹿和狼已漸行漸遠,縮小成一個點,最終連點也消失了。
佛祖搖晃著大腦袋,嘆息道:“阿彌陀佛!這世界真是瘋狂!”雲霧,一團團烏鴉羽似的黑雲在翻騰。
一望無際美麗的綠草地一直向天邊延伸,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一隻飄逸的長頸鹿,在不停地狂奔、狂奔、狂奔…一隻兇惡的白眼狼在不停地猛追、猛追、猛追…
這時,一隻花面狐狸在遠方出現了,她帶著長頸鹿向一處原始森林跑去。白眼狼馬上明白了花面狐狸的意圖,只要長頸鹿鑽進宮似的叢林,就很難追蹤。必須將其消滅在森林之外。白眼狼加快了度。
快接近叢林的地方有一不顯眼的沼澤地,生長著一大蓬蓮花。狐狸與長頸鹿相視一笑,長頸鹿一躍而起,越過蓮花向叢林疾行。狐狸則隱入了蓮花叢中。白眼狼顧不得理睬狡猾的狐狸,他只能盯緊自己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目標長頸鹿再快,再加快。只要踏過蓮花就能抓住這隻多嘴的鹿了。他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那蓬蓮花,不料那蓮花卻無所依託,白眼狼眼前一黑,掉到無邊的黑暗中去了,當他意識到掉入獵人的陷阱已太遲了。一個斷臂獵人跑過來,不停地拋大石塊,很快將白眼狼砸死了。
獵人興奮地大叫:“哈哈,惡狼死了,阿紫,阿紫姑娘,咦,人呢?”獵人背起死狼,落寞地向遠處的山村走去。
一個天姿國的美女從蓮花底下鑽出來,她的眼中燃燒著火,那是一種叫愛的火焰!
“子白!”這聲輕喚穿越了茂密的叢林,輕輕地落到乞丐的心裡!
那是蕩人心魄的呼喚,乞丐的神志離了,他慢慢地從叢林中走出來,不由自主地向蓮花走去。
“阿紫,我來了!”乞丐有力的手緊緊地攬住阿紫的!阿紫沉醉在他充滿了豪放飄逸的氣息裡。
“謝謝…是你救了我…”此刻他心中無限的、無比的纏綿。
“子白”阿紫熱淚盈眶,瓜子臉梨花帶雨,將紅遞了上來,風情畢
。
“阿紫!”乞丐猶豫了一瞬,但他的還是落了下來,緊緊地壓在阿紫熱熱的
上。
阿紫閉上了雙眼!乞丐攬在間的手更加用力了。阿紫的整個嬌軀都緊貼在他
前。
乞丐的吻越來越纏綿,力道越來越猛烈!阿紫面通紅,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突然,乞丐猛地睜開眼睛,他越過阿紫的肩頭看到了叢林,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子!雖然在靈鷲山那個寺廟只有一眼,但卻刻骨銘心。只有她在自己的眼中才是國
天香,才是傾國頃城,才是美豔無雙!
他放開阿紫的身子,向影子方向撲去!
“子白,你”阿紫攔住去路,聲音裡有驚愕,更有羞怒!
“你為何要這樣做?你該知道,我倆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的情經歷了多少風風雨,你你卻”阿紫手指著乞丐的鼻尖,語音
烈中帶著無限的憂怨。
“阿紫,你聽我說!我與你只是兄妹之情,我與龍女才是一見鍾情。”
“難道我們多年的情居然不如一個陌生人嗎,子白?”阿紫的聲音無限淒涼!
乞丐狠狠心道:“是的。”
“我阿紫看錯你了。你是一個薄情負義之人,我絕不會放過你!”阿紫恨恨地走了。
七陽光照在原野上,彩蝶在翩翩起舞。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看了多少個世紀…還是看不夠。
“你叫子白?這名字真好聽,她待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找我?”柳葉兒柔聲問。
“情這事無法解釋,我就是愛你,我要娶你,這是你爹的意思,也是天意!”
“真是花言巧語,你愛我就愛我,扯我爹幹嘛?哈也!你不是鹿嗎,讓我騎上好不好!”乞丐化作長頸鹿,柳葉兒騎上去,扶著鹿角,得意地奔向綠的遠方…
就在柳葉兒陷入痴情豔想之時,雷聲戞然而止,一切風平靜。武大郎從昏睡中悠悠醒來,一輪紅
從東方冉冉升起,正照在他那
著口水的蛤蟆嘴上。武大郎伸了個懶
,摸了摸沾滿眼屎的綠豆眼,睜開一瞧,不覺吃了一驚:面前金
的沙攤上竟跪滿了島國的臣民,全穿著白衣服,既像一團團待彈的棉絮,又像一朵朵漂泊的白雲,更象一頭頭
途的羔羊。
“呼!”石筍一見武大郎似乎面有不悅之,慌忙三跪九叩,口稱:“大王,臣等接駕來遲,罪該萬死,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哪敢怠慢,也跟著三跪九叩,三呼萬歲。
武大郎忙朝身後看:沒人?看來自己被當作什麼“吾王”了,不僅暗暗納罕:莫非俺武大郎時來運轉了。但他又一想:不能呀!天上哪會掉餡餅?俺是個老實人,要實話實說,想到這裡,他起身站起,胡亂拍打自己身上的海藻爛泥,忙彎攙起石筍,又招呼眾人:“諸位快快請起,俺只是一個賣大餅的,你們一定認錯人了。”
“呼?大餅?”眾人面面相覷“大餅是個什麼東西?”武大郎一時找不到確切的比喻,便信手一指光芒四的朝陽:“喏,就像那玩藝兒。”眾人對武大郎更崇拜了:瞧,像太陽那樣聖物都能輕描淡寫地買賣,我們的大王一定是騰雲駕霧、飲食煙霞的神仙下凡。
“所以,”武大郎誠懇地表示“俺不是貴國王。”眾人都以為武大郎不屑做這個小小瀛洲之君,不惶恐萬分:鳥無頭不飛,人無頭不走,沒有頭兒管著我們,我們可怎麼活呀?說不定連吃飯都不知道是用嘴巴還是用鼻子好了。柳葉兒更是芳心大慟,聲淚俱下:“呼!子白哥哥,臣妾是柳葉兒呀,你不認識我了嗎?”武大郎聽得一頭霧水:“俺不是子什麼白,小姑娘,你們認錯人了,快回啊?”柳葉兒見夢中情人在現實生活中居然不肯相認,哭得更傷心了:“您倘不答應做我們的一國之主,我們全體臣民將跪死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武大郎是個善良人,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暗忖:這國王不當看來是不行的了,俗話說的皇帝輪
坐今天到我家難道在俺身上應驗了?這怎麼可能?但眼下這情勢也不容自己推辭呀,只得點頭答應:“既蒙眾位如此抬愛,那俺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大王!”眾人大喜,一時歡聲雷動,響徹雲霄。
武大郎坦白道:“只是俺雖做了你們大王,但確實不通政務,這如何是好?”石筍撇撇嘴道:“呼!在我們這裡當官的,有幾個是有真本領的幹實事的?您只要掛個名就行了。”正是:小人得志尋常事,徒有虛名實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