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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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昨，明復何如？偈來真悔何事，不讀十年為問東風吹老，幾度楓江蘭徑，千里轉平蕪。寂寞斜陽外，渺渺正愁予！

千古意，君知否？只斯須。名山料理身後，也算古人愚。一夜庭前綠遍，三月雨中紅透，天地入吾廬。容易眾芳歇，莫聽子規呼。《水調歌頭》宋江自從娶了潘金蓮，真個是如魚得水，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美人身上，對潘金蓮是言聽計從。潘金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分受用。

這天，逗了一通長獅子狗，潘金蓮深情唱道:最愛的拖鞋被狗當食物無奈又心煩的那個下午我現一種更有趣的寵物很貼心不吵不鬧又好照顧有什麼心情它聽我傾吐覺得無聊它陪我散步我快樂它退得遠遠守護它總是那麼能知足有時它似乎更像一個人比誰都疼我對我懂得更深我有話不想要說它從不問只是出體貼的藉眼神就這樣舒服平靜的相處是誰依賴誰越來越模糊某天我笑著為了我的寵物取了個名字叫孤獨有什麼心情它聽我傾吐覺得無聊它陪我散步我快樂它退得遠遠守護它總是那麼能知足有時它似乎更像一個人比誰都疼我對我懂得更深我有話不想要說它從不問只是出體貼的藉眼神就這樣舒服平靜的相處是誰依賴誰越來越模糊某天我笑著為了我的寵物取了個名字叫孤獨我擁抱快樂的孤獨我越來越喜歡孤獨潘金蓮喜歡小動物那是有歷史的，當年潘金蓮曾用穿紅衣的掃帚讓狸貓抓撲，害死了李瓶兒的骨、西門慶唯一的兒子。這點宋江豈能不知，他為討美人歡心，不惜花了大量的銀元買各種珍稀的動物:藏獒、獅子狗、波斯貓、金絲猴、小白鼠、鸚鵡、畫眉、山雞、雲雀等五十多種來討得美人的歡心。還挪用神醫安道全用來醫治人的公款，建立了寵物醫院。潘美人的寵物都定期體檢、打防疫針，有點小病就要大驚小怪，馬上組織專家會診，請全國一的獸醫主刀，而山寨的弟兄卻因缺醫少藥，不少人死於非命。

丫環龐梅堪稱是潘金蓮的得力助手。她不僅自由出入梁山泊，替西門慶和潘金蓮傳遞情報，而且搖鼓舌，挑撥離間頭領之間的關係，更險惡的是，利用姿搞多角戀愛，使山寨英雄互相猜忌、爭風吃醋，乃至大打出手。

這天，梅正在後山跟子燕青學相撲，一群人圍了上來。

“梅姐，我聽笑面虎朱富說，誰的武功高，你就跟誰。可這小子昨天輸給老子，你咋還和他在一塊？”梅淚眼婆娑:“哦，雄哥啊！你可來了。秀哥他說你不懂情調，還送給奴純金打造的連心鎖，奴一時被他忽悠，他假裝教我相撲，動手動腳，欺侮奴家。嚶嚶…奴家是愛你的，你可得為奴做主。”楊雄大怒，翁聲翁氣道:“好個子，你居然到我愛上的女人？”燕青大呼上當:“雄哥，你聽我解釋！”楊雄亮出冷豔鋸齒刀:“今天咱認得你是兄弟，這刀不認你是兄弟！”梅嗲聲道:“雄哥，奴沒看錯你，你是個英雄，快砍下他的腦袋，奴就跟定你！”楊雄道:“真的，你可要說話算話！”梅大聲道:“眾英雄可以為我證嗎？”群雄齊聲道:“願意！”有人嘴道:“是不是誰砍下他的腦袋，你就跟誰？”梅扭頭一見，不屑道:“我呸！不希跟你說，奴愛的是英難，不是小偷！”

“讓你看一看我鼓上蚤時遷的手段！”時遷一個白鶴沖天，再一招雁過無聲，從梅身側掠過。

楊雄、石秀鼓掌大笑。梅和眾人都莫名其妙。

鬼臉兒杜興叫道:“姑娘，你掛在脖子上的金鎖呢？”梅羞憤難當，指著高坐楊樹梢手中搖著金鎖的時遷道:“雄哥！奴家要你把他也殺了！”楊雄為難道:“他是我兄弟。老時啊，別鬧了，把金鎖還給你嫂子。”時遷手一拋，繫著金鎖的紅繩又套在了梅的脖子上。

這邊燕青打量著楊雄這張黃皮臉，像餓了多少天沒吃飯似的，兩眉入鬢，鳳目斜飛，嘴也有點歪，細細有幾絡緦胡茬。這病關索真是病人，梅如何能愛他？無非是想叫我反敗為順，挽回昨天的面子。

楊雄一下被燕青盯住，那猶如從地獄深處來的目光讓他心頭寒氣直冒，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獨自站在這裡面對子一般，其餘拼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時遷、鬼臉兒杜興等幫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清楚地到，就算周圍這些人每個人的刀劍都可以砍中燕青，可子仍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了自己的命。誰都知道燕青的輕功尤其是暗器天下無雙，只要他出手，無人能躲。這樣一想就好象燕青的的飛燕弩已打中自己，他不有點後悔不該蹚這渾水。

不過楊雄畢竟在三十六天罡星中排在第三十二位，而燕青是第三十六位，最末一位。楊雄知道如此境況下，斷斷不能有絲毫退卻之心，心一雄，膽一壯，大喝一聲，揚起右手中冷豔鋸齒刀“斬鬼十一式”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帶起一道炫目如光簾般的刀光，眨眼間就撲到了燕青面前，刀尖如毒蛇般直取燕青咽喉要害，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顯示出他強大而堅定的決心。看他這一招，好像完全擺脫了剛才子對他心神的壓力一般。看來他排位在燕青之前，也絕非全無道理。

燕青輕輕一笑，右手詭異地彈了起來，一下就貼上了楊雄的刀面，猶如蛇一般從尖部滑向他持刀的手，同時脖子微微一偏，就讓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刀。

楊雄臉更黃了，陡然變招“冷豔無雙斬”斜斜砍向燕青的肩膀，可燕青尾指輕輕一彈，他聽到“叮”的一聲脆響，接著就到刀的部好像被巨錘敲打了一般，手腕劇痛，冷豔鋸齒刀一下就飛了出去。

楊雄亡魂直冒，想都不想，閃身就要向後退去。然而他身子剛一動，就覺自己右腕被一隻鐵鉗般的手給抓住了。一絲尖銳古怪的真氣迅沿手臂直取而上，一下就把他還想運氣掙扎的身子癱了下去。

抓住他的自然是燕青了。燕青右手一抖，楊雄又被他從空中甩到了身後，衝出好幾十米遠。

一個身材高壯的大漢掄起七彩雁翎刀吹向燕青雙足，正是拼命三郎石秀。與此同時，一個身形削瘦頎長，腦袋也是尖尖的人向燕青滑過來，揚起右手，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右手閃電般向燕青咽喉刺去，乃是鼓上蚤時遷。

燕青一拳將時遷的蛇手格開，‮腿雙‬一擺，鬼魅般閃到半空之中，躲過了石秀的致命一刀，一個空中大回旋，改變了方向，凌空向石秀踢去。

石秀閃身讓過，揮起海碗般大的巨拳，對著落下的燕青直擊了過去。燕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石秀覺得自己好像打到了一堵銅牆上一樣，立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得倒飛了回去，同時，自己的右臂傳來一陣陣“噼啪噼啪”的聲音，然後就完全覺不倒右臂的存在了。

燕青仍不做任何停頓，追著石秀後退的身子而去。揚起右拳，砸向石秀，隨著暴雷似的一聲巨響，石秀再度被打飛了回去。

不過石秀不愧是拼命三郎，他居然又剎住身體，一頭往燕青回撞了過來，手中的七彩雁翎刀“披麻斬”、“夜戰八方”刀刀直刺燕青的五大要**。燕青忍無可忍，一抖衣袖，飛燕弩閃電般出，正中石秀右腕，七彩雁翎刀脫手而飛。燕青順勢踢出一腳，正中石秀口，一下把他踹往崖邊，直到撞上一棵老榆樹，才停了下來，嘴角鮮血直冒，不過這命總算是無礙。

鬼臉兒杜興扶著楊雄、鼓上蚤時遷挽著石秀到安道全那兒去療傷去了。

梅內心暗自得意，臉上卻作失望之:“天哪！難道就沒人為奴作主嗎？”

“梅姐，別怕！有老子們為你作主！”青面獸楊志、急先鋒索、翅虎雷橫先後加入戰團，又是一場無休無止的爭風吃醋戰。

吳用到有必要同宋江好好談談了。

吳用始終找不到機會。宋江實在大忙了，為了籌建卡拉ok歌舞廳，宋江東奔西走，東挪西借，增加了對張青、孫二孃這些個體戶的苛捐雜稅，當然山寨各作坊的管理費也水漲船高，加之生藥鋪老闆西門慶等主動上門贊助，七拼八湊總算把世界一的歌舞廳建起來了。

潘金蓮趁熱打鐵，特地從各地邀請舞星、脫星來教山寨頭領跳舞。她們是秦淮名李師師、一夜妙尼潘巧雲、張冠李戴閻婆惜、女老千王玉環。令人吃驚的是一丈青扈三娘竟和西門慶攜手跨進舞廳。後面跟著一個眉清目秀、低眉垂的書辦。坐在角落裡冷眼旁觀的智多星吳用暗道不妙，忙向赤鬼劉唐使了個眼，劉唐悄悄走了出去。

吳用攔住正起身要去西門慶的宋江:“三哥！你要招安的心情我理解。可這一幫汙七八糟的東西邀來，豈不壞了山寨的名聲？”宋江忍住氣，耐心地解釋道:“書呆子，招安是為了做官，現在做官要吃喝嫖賭吹五毒俱全。我這是為弟兄們的未來考慮，好了，我要去招呼飲差大人了，有空我們再談。”吳用誠懇地道:“三哥，這些人會斷送梁山的！”宋江再也忍不住了，指著吳用的鼻子道:“閉死你的嘴！”燈光一暗，音樂驟起。蓬嚓嚓、蓬嚓嚓，西門慶右手輕攬扈三孃的纖，左手捏著她的右手翩翩起舞。宋江和潘金蓮、盧俊義和李師師、關勝和潘巧雲也勾肩搭臂，飄飄仙。王玉環摟著小李廣花榮的脖子，閻婆惜更放肆，半倚在呼延灼的懷裡，月朦朧，鳥朦朧。吳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正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造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