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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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咆哮如雷,化為洪龍瞬間將兩岸之地化為紅水澤。在連續5個暴雨如注的晝夜過去後,滔滔洪水終於按捺不住寂寞,肆無忌憚地刷洗了中原大地。
正如一首詩歌中描寫的那般,時辰到了,在枝頭顫慄著,每朵花吐出芬芳像香爐一樣,聲音和香氣在黃昏的天空迴盪,憂鬱無力的圓舞曲令人昏眩。每朵花吐出芬芳像香爐一樣。
小提琴幽咽如一顆受創的心。憂鬱無力的圓舞曲令人昏眩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小提琴幽咽如一顆受創的心,一顆溫柔的心,他憎惡大而黑的空虛,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太陽沉沒在自己濃厚的血裡。
一顆溫柔的心,他憎惡大而黑的空虛,從光輝的過去採集一切的跡印!天空又愁慘又美好像個大祭壇,你的記憶照耀我,像神座一樣燦爛!望著無邊無際的洪澤,坐在停軌火車中的李南心都涼了。
彷彿自己回到了98那一年,那種無助淒涼的心思再次如噩夢般冒了出來,張玉瑤倒是如老僧坐禪,彷彿對外面的惡劣視而不見,臉雖然蒼白了一些。
但整體上卻是鎮定無比,溫柔地將李南摟入懷中,輕聲安道:“別慌,人民的子弟兵會保護我們的。”若是往
,李南定然會一笑置之,但望著窗外的蒼黃,他心裡只有深深地祈禱,黨和國家千萬別忘了芸芸眾生中還有這裡羈留的他。
同樣,長長的火車列車上還滯留著近千的乘客,有些是回中原的,有些是經過中原的,更有些是到中原謀生的。天越發沉悶黑暗了。
魔湧蒼生,絲絲陰氣襲向了滯留在火車中的旅者。李南和張玉瑤幸運地各自領到了一瓶250毫升的礦泉水和一個拳頭大的麵包,這是兩人的晚餐。
“乾媽,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呢?”李南傷地嘆了口氣道。張玉瑤輕輕親吻了李南的額頭一口,緊緊地抱著他安
道:“阿南,我們有上天保佑,一定會化險為宜的。”
“嗯,也許吧,以前讀書時,我總是想著死前那天該如何過,可一旦身臨其境了,我卻早沒了那份閒情逸致,看來,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句算是說到了點了。”李南輕輕地靠在張玉瑤豐碩的雙峰之上,神情卻是沒有一點的褻瀆,有的只是淡淡的傷。
“阿南,你怪乾媽嗎?”張玉瑤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問道。李南苦笑著搖了搖頭,撫摸著她光滑溫潤的體玉,失神落魄道:“這是天意,哪裡由得我們決定。
也不知道我的岳父岳母和大舅子他們還能不能在這場洪水中活下來?”
“一定能的,他們走路從不踩死一隻螞蟻,更不曾做過一件壞事,我堅信,老天是至公的。”張玉瑤臉上現出一絲黯然。
但馬上又堅定無比地說道,腦海裡也湧現出了她的父母和哥哥的身影來,彷彿他們在慈愛地看著她,向她親暱地揮手問候。
李南無聲地點了點頭,雙手抱著她豐盈一握的柳,緊緊地將像個小孩子般無助的乾媽抱入懷裡輕輕地撫摸著,用自己身體的溫暖來驅散她心裡的陰霾。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李南的眼睛只能看到矇矓的灰濛濛的一片,出了五米之外,幾乎就只剩下黑暗了。
人生匆匆忙忙,李南本沒有時間像電視裡的洪水情侶般
嘆人事殊易,浮圖造化,現在的他只有緊緊地用力抱緊懷中深愛的乾媽,原本,李南還想打個電話給家裡的老婆們一個溫暖的問候的,可惜天空似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信號統統的消失不見,手機的功用就只有照明一途了,聽著四處沉悶又淒厲的鬧聲,李南收起了手機,忽然想起了彼岸花的故事,裡面說過,找到有意義的死亡方式,葬在有價值的土地裡,就像彼岸花一樣,用死去的靈魂發光。
但是,覺到的,看到的,聞到的,聽到的,想得到的,都深深地讓李南覺得,死在這種地方是多麼地沒有意義,就像一抷黃土一般。
隨風一吹,就融入大地,平凡得無人知曉,漸漸地,李南和張玉瑤相依相偎著垂下了沉重了的眼瞼,遊歷人世間的黑暗去了,兩人雖然睡著了,但他們的親人卻是緊張地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史仙詩和謝思語看著電視上的洪災,幾乎是一夜淚到天明。
何心語同樣望著電視,哽咽無聲,臉蒼白。香港未歸的李海媚同樣是悽咽著亂摔東西咒罵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夜無眠。…也許是天可憐見,李南和張玉瑤睜開雙眼的時候,都看到了人世間的光芒。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
的濁雲。巍峨
秀的逡嶺消沒在濁霧裡。
田堰層迭的南塬,模糊了,美麗如錦的母親河平原也驟然變得醜陋而蒼老。東北風嗚地叫著。枯草落葉滿天飛揚,黃塵濛濛,混沌一片,簡直分辨不出何處是天,何處是地了,就是驕傲的大鷹,也不敢在這樣的天氣裡,試試它的翅膀。風裡還夾著溼的母親河上的氣息,這是大劫來臨的預兆。
越東區盤福村的五層樓房中。史仙詩,謝思語,何心語,胡筣,吳秀美,藏海韻,還有不速之客劉容和張小慧八個美各殊的女人聚集在電視面前看起了洪災直播。
“天可憐見,我市又來xxx年一遇的特大洪災。一夜之間,全市xx個鄉鎮全部受災,xx萬人被洪水圍困,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每聽到一個驚心動魄的數字,八女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一絲驚叫,彷彿心靈的被狠狠地敲擊了一下,痛不
生。
面對如此天災人禍,八女都越發到自己的渺小,一種無助的情緒爬上了她們蒼白的臉龐,緩緩地帶著她們去
受一下關心和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
與此同時,滯留在火車上李南和張玉瑤突然相視一眼,覺得兩人不應該這麼平凡而庸俗地死去,雖然演繹不了《泰坦尼克號》裡面的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也要像《我不在乎》那個故事裡的把魚扔向海裡的小男孩一樣。
做一些讓那些魚在乎的好事。也許是心靈相通,兩人本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深情地對視一眼,就選擇了相反的方向,利用自己的組織技巧和醫學知識為列車上的旅者提供真摯的服務。
往左的李南協助列車警察巡邏和打擊著那些突然惡發作的惡徒,並用自己的醫術幫那些因天氣和飢餓致病的身殘體弱者,減緩他們生命的
失。
而往右的張玉瑤則組織起有文化有堅強意志的婦女對車廂裡面意志薄弱的女和少年給以心靈安撫,並用最為善長的醫術給那些體質不好的人延緩痛苦的呻
。同李南和張玉瑤一樣,許許多多有見地有仁心的旅客都站了出來,將自己領取的麵包扳開一半分給更加需要營養的人。
這一串無法用字眼來形容的善舉立即襲捲了整個列車,讓裡面的人們重新燃起了生存的鬥志,不再垂頭喪氣,哭哭啼啼地以為生命將要失了。
也許是應了到上千人的心聲,黨和國家派出了上萬直升飛機悍不畏死地穿梭在海洋一般的紅
洪澤,將一個又一個以為要死去的人們拉回了天堂。
滔天洪水的高隨著天氣的沉悶越發靠近了,列車裡的張玉瑤,臉上卻越發地平靜,像是坦然地
接死亡一般,望著她平靜而坦然的表情,無數人被情不自
地
染了,默默地雙手合十,在生命最後的一刻,為遠方的親人開始祈禱起來。
同樣,李南儘管極度不想死去,但受著不遠處洪澇滔天大勢,他的眼裡佈滿了絕望,洪水無情,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抵抗的。
水往低處,人往高處走,這是天地規則。列車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山上高地,想要躲避,也就只能站到車頂上了,但漫天的洪水下,車頂與車裡都同樣是不可生存的死地。
隨著昏沉的天地渾濁,洪水一波一波地持續而渾然澎湃地嘶叫著轟出而來,列車也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像是訴說著洪水的暴
而殘酷。
不知不覺中,列車裡已經是紅水遍是了,李南和其他人都一樣,整個人的半個身子置身於水中,眼睜睜地等待著洪水將自己淹沒窒息。滔滔不絕的奔騰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如同混世魔王一般撕裂著蒼茫大地。天災無情,但人間有情。
正當李南漸漸絕望的時候,天空中轟隆隆之聲大作。
“天啊…有直升飛機來救我們了。”一聲浩浩蕩蕩的求救之聲匯成一線,轟然向天空中的機群發出,那是生命中最強的吶喊。無數人如李南一樣,嘶喊過後,都有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
儘管救援工作極為困難,甚至李南還親眼看著一輛直升飛機忽然之中墮入了洪水的魔掌之中,翻不起任何水泡。
但偉大的黨和國家的子弟兵還是奮不顧死地將李南和無數人救上了飛機,轟隆隆地飛向安全之地。遠在東海市的八女通過衛星電視看到這一幕,眼淚頓時如同洪水般滔滔不絕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