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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則是殺夫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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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詳細解釋六十年代《關於成立中央及各級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決定》的條例,著重警告在場的人要潔身自好,否則來的是國法無情的打擊,任天下之大,也無容身之處。

看著臺上義正嚴辭的李如煙,臺下的李南不得不到由衷的佩服,就連他這種打定主義要死不改的他都心神動搖起來。

彷彿自己以前做的事是那麼地天地不容,那麼地大錯特錯,讓他心靈不時地轟震著,潛意識裡有一種要立即改變自己成為作風正派的力量湧上全身,不知不覺得,他臉上沒有了平時的微笑和沉穩平和,取而代之的是痛改前非的堅定和一絲無地自容的羞愧。

不僅李南一個人如此表情,哪怕是那些老巨滑的老資格都如他這般,由此可見,李如煙的講課是多麼地富有染力,緊接著,李如煙話鋒一轉,一種慈悲為懷的佛門形象現了出來,臉上就差寫著子回頭金不換七個字了。

嘴裡不停地冒出組織是以人為本的,只要誠心改過,組織一定會給他一個新生的機會,最後,一系列轉正作風的措施有條不紊地輸入李南這些思想落後分子的耳中,彷彿如一道甘霖一般。

洗滌掉他們心中的汙垢,臉上的羞愧化為成佛般新生的欣喜。到了下午,李如煙特意帶著七八十個思想暫時落後的學生前往監獄裡看看那些作風不正違反黨紀國法的淒涼下場。

吃的是發臭的餿食,睡是與老鼠為伴,勞的是開山挖石,稍不在意就會有生命危險…那一幕幕觸目驚心的淒涼與後悔極為深刻地映入李南等人腦海中。

第二天上午,李如煙要求每個人當場寫一份觀後與思想彙報,寫得不深刻者立即監一天,讓他身臨其境地受一下什麼叫黨紀國法之威。

下午,李南等人被李如煙送到了市裡的勞改場,切身參與到光榮的勞動生活之中,讓他們從全身心地進行蛻變。下午臨別之時,李如煙據各人的表現給出了成績,成績優秀者記錄進檔案,成績極差者上報黨紀辦,從重處罰,輕者丟職,重者入獄。

當然,兩者的人數加在一起還不過一隻手的一半。就這樣,李南經過洗腦式的教育後回到了醫務科工作崗位,對於李南的兩天培訓,科裡的人是心知肚明,見進來李南像逃難的非洲土著一般。

科裡的人打招呼時不免帶入了一絲主觀情緒…鄙視,這讓李南第一次到臉都紅了,就像罪犯一樣,頭總是剃光光的,像個燈泡一樣好認,一見人卻是心裡難堪。

張小慧倒是關心地給他倒了一杯香茶道:“師兄,這兩天應該收穫到很多吧?”接過茶,回到座位上的李南僵硬發黑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還好。

覺到自己以前實在是太不為人子了,居然枉顧黨紀犯下如此天地不容的錯誤,我決定了,以後,跟陌生的女孩子說話一定要保持距離,態度要端莊,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啊?”此話一出,不僅張小慧都驚訝地合不攏嘴了,就連一向穩重的兩個醫院資格都失聲地驚訝一聲。

“師兄,你居然會這樣子說話,莫非你被刺到了,要不,我找個醫生給你看看?”張小慧驚訝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以為他受刺了,哪知,李南臉一正,嚴正聲明道:“張小慧同志,你看我像個神經不正常的人嗎?

我鄭重告訴你,身為黨的一份子,就應當以身作則,為群眾起帶頭模範作用,不可行差踏錯,要不然,國法無情,天地不容。”

“什麼?”張小慧立即他的樣子給被嚇到了,如果這是七八十年代,李南這副表情是十分正常的,可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這樣子就異常格格不入了。

經過一場洗腦式的教育後,李南沒像以前理會張小慧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單身女子,反而以一種革命式高漲的熱情投入了工作,彷彿與三天的他換了一個人似的。

同樣,被李如煙教育過的其他人也和李南表現地也差不多,有的黨深厚者,更像一個老紅軍一般。

面目義正辭嚴,一舉一動標準地像化石一般,有的黨膚淺者。則像八路軍一般,面目老實,說話厚道,沒有一絲虛浮。下午下班後,李南迴到家中,看到關心倍至的史仙詩時,板式的臉才柔和下來,不像在醫務科那般嚴以律己。

“老公,快洗個澡,你身上味道好重,飯都快涼了。”表情怪怪的史仙詩拉著有一絲麻木的李南衝入浴室,三下五除二地去掉兩人的衣服,將李南從裡到外地洗涮一番,也有去去黴味的意思。

吃飯時,史仙詩明顯覺到,李南不像往前那般對自己親熱溫柔了,心裡不由到一絲驚悸,當下更熱情無比地對待著李南。

“老公,來多吃點…”

“老公,來喝點紅酒…”

“老公,我替你盛飯…”

“老公,我幫你按摩一下…”

“老公,我們睡吧…”

“老公,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啊…”

“老公,我們換個姿勢吧…”

“老公,我還要…”史仙詩的熱情一直持續到疲力盡後,才無力地抱著李南變得黝黑的強壯身子進入了深度睡眠。可經過發洩後的李南卻是輾轉反側,眼睛連閉起來都是那麼費勁,彷彿是那麼地遙不可及。

此時他的心中一邊想起自己和紅顏知己們的顛鸞倒鳳,翻雲覆雨,無盡纏綿,它誘惑著自己人生短短數十載,當效秦皇三宮六院,風無邊…

一邊卻又想著國法黨紀的無情威懾,它告誡著自己再不能踏入錯誤的泥淖了…這兩種互不相容的思想在腦裡一次又一次地鋒著,像是爆炸一般。

發出浩瀚無上的能量,不停地在他身體裡肆意破壞著。李南的額頭,涼汗有如漏斗般,不停地洩著,手上的青筋時現時平靜。

而臉上的表情更是繁雜多變,時而正經八百,彷彿無情的國法,時而溫柔親和,像多情的風。兩種思想毫不相讓地攻佔著彼此的陣地,李南臉上的複雜開始變得痛苦起來。

一頭濃密的黑髮都幾乎讓李南的雙手給扯下來,身上開始漲起了紅,像被烤過一般熱騰騰的,冷汗變成了熱

至於深度睡眠的史仙詩則被李南踢到了下,渾然不知地在躺在地毯上睡起了覺。痛苦一直持續著。正如臨點理論那般說地一樣,痛苦到了一定極限時,人類是會發瘋崩潰的,當然,神經病與神分裂便是由此轉變而來的。

“啊…”一聲痛吼從李南的口裡狂飆出來,彷彿整個臥室都震了一震。上的頭髮一地帶著血被李南從頭上扯了下來…身上的汗水像是淋了一場雨一般…這無聲遠勝有聲的掙扎讓李南漸漸發狂…發瘋…狂吼…窗外的夜幕越發沉重了。

像是發出了無聲的嘆息一般,也許是筋疲力盡了,也許是身體崩潰了,李南四腳朝天地躺在可容納五個人一起睡的大上,渾身像是烤過的蕃薯。夜漸漸地黯淡了起來,一絲絲光芒像蛀蟲一般滴滴從夜幕中鑽了出來。

到了天明,太陽東昇,黑開始土崩瓦解,一掃陰霾。糊糊的史仙詩悠悠張開了自己的水眸,習慣似往左邊抱去。

忽然,覺手上傳來一陣痛,心神不由一震,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毯上。臉一變,馬上如有神助地站起身子,見上的李南像是雨水淋過一般,臉麻木,死氣沉沉,潔白的單上黑髮道道,甚至紅跡斑斑…“啊…”一聲尖叫從史仙詩嘴中發出,臉變得一片灰白,如喪考妣地帶著驚駭爬上了,像是跟死神爭快一般將嘴對上了李南的嘴,做起了人工呼

一下,兩下,三下…李南仍舊是昏不醒,如同一個植物人。史仙詩的眼睛不可抑制地閃現死灰,隨即如同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掠過一絲極為耀眼的星,手足無措地抓起頭上的手機打起了120。

就這僅僅的三個數字,她竟然用了五次才撥通。覺自己用心在吼的史仙詩掛掉了電話後,臉若死灰似地趴在李南身上昏厥過去了“嗚…”救護車準時地來到了李南家中。

“嘭…”撞門聲響起…“嘣…”破門聲響起…“喀…”破房聲響起…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地進來了,然後史仙詩和李南如兩具屍體般軟軟地被他們迅速地搬上了救護車。

“嗚…”120救護車來得快去得也快。東海第一人民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後,史仙詩被送入了看護室,而李南被送入了神經病房。過了兩個小時,史仙詩已經悽惶地從噩夢中張開眼來,一滴清徹的悲哀了出來。

嘴巴張了張,卻似命運扼住了喉嚨一般,什麼聲音也發不出。死灰似的眼睛讓她從一個妙齡美豔的天仙立即變成了地府的亡魂,這時,一聲驚呼打在了史仙詩僵化的神經上。

“病人醒了,有輕生自殺傾向。”伴隨著話音,一群醫生護士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迅速而井然有序地將她進行了自殺控制,隨後,一個相貌溫和的心理治療師不急不徐地像條慢魚般遊了進來。

充滿死氣的史仙詩對眼前完全是視而不見,傻傻地忘著天花板,在她的記憶裡,她的男人昨晚已經瘁死了,而她則是殺夫的兇手,一種想要自己死亡的潛意識不停地往她的大腦裡散發,死,是她唯一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