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神武維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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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聽到外面馬蹄聲弛近,命令手下稍安勿躁。待近了再開槍,等敵人逃跑時再發炮。不一時,敵騎兵黑壓壓來至二百米處。王安大喝一聲:“開打。”城上千把火槍齊聲共鳴,千隻飛箭如雨點砸下,周成國騎兵立即人仰馬翻,瞬間倒下一片。周成國知道中計,但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此刻若是收兵,豈不被王樹生嘲笑?遂硬著頭皮喝道:“速速給我炸開城門,誰第一個衝進城門本將軍重重有賞。”有道是當官的動口,當兵的動腿。誰敢不從長官命令,便是死路一條。這些騎兵冒著矢石,好不容易衝到城下,無奈他們是輕騎兵,本沒有攻城器具,只好等炸葯捆來至城門下。轟然一聲,城門倒是破碎了,卻
出不少沙土來,城門口依然被堵的死死。
周成國至此方知對手不簡單,遂下令收兵。
騎兵一撤,城頭火炮齊發。待退到火炮程之外,又死傷不少。
點人馬,這一頓飯功夫便折損了三千多匹戰馬。周成國氣得咬牙瞪眼,指著浦城罵道:“不出三
,待總兵大人一到,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這時,王樹生在旁勸道:“將軍不必生氣,勝敗乃兵家常事,武犇此人為明將時,便頗會用兵。我們在此也不是辦法,此地不遠有個名叫八都的小鎮,我們不妨先到哪裡整頓兵馬等待總兵大人的到來。”周成國首戰遭挫,一時也沒了主意,聞言正合心意。遂帶殘兵敗將,委靡不振北行了二十里,駐紮到八都。不想,這一切盡被武犇的探子看在眼裡。周成國萬餘人,連
奔波,早已疲累不堪,夜半三更,睡得正香。陡聽帳外,槍聲響做一片。原來,武犇得知周成國騎兵敗退至八都。便已猜到這必是周福元派的騎兵先鋒,而主將蠢才一個。便派王安帶領本部三千人馬,自後方夜襲周成國。周成國夢中驚醒,四面八方全是殺聲,以為被重重圍困,驚慌之下,戰意全無,率領一支親軍突出重圍,慌不擇路,向西奔逃。周成國直逃出一百里外方停住,一
之間,接連兩敗,亂軍中王樹生亦不知逃至何地。
殊不知,王樹生遠比周成國有經驗,早令士卒衣不解帶。一聽喊殺聲,立即率部先逃。所以他帶的三千兵馬並未折損,一路向北投向上饒。按他估計,此刻周福元應該到了上饒。
王樹生到了上饒城下,城門緊閉。但見城頭旌旗招展,士卒甲冑鮮明,氣象萬千。看守軍這架勢,遠非他們這些衛所兵所能比擬,必是周福元已然駕臨,便在城下知會上面守軍開城門。不一時,上饒衛指揮使尚元出現在城頭。
尚元並未開城門,而是放下吊筐,道:“王將軍,奉周總兵令,兄弟不敢擅開城門,委屈將軍之處,還望見諒。”王樹生道:“難到我這三千士卒,也要一個一個坐吊筐而上?”尚元道:“總兵大人只答應吊上王兄一人,下面士卒原地待命。”王樹生無奈,京官架子大,他已是領教過了。回頭吩咐手下,原地待命。自己一人坐上吊筐,方到城頭,立時奔來幾名大漢,不由分說綁了。王樹生驚道:“尚將軍,這是何意?”尚元笑道:“好你個王樹生,想來詐開城門,沒那麼容易。周總兵料事如神,早已悉你的心機。左右,先斬下這廝左臂,叫他不老實。”寒光閃過,王樹生一聲慘呼,左臂便已然分了家。王樹生也算是沙場老將,死人堆裡滾打出來的,骨頭頗硬。強忍著劇痛大罵尚元道:“你…你這混蛋亂用私刑,就是要斬首,我…我也要先面見周總兵。”尚元獰笑道:“見不見都是個死,那麼堅固的一個城池,四天便被你丟了,難道還想活命嗎?好吧,既然你想見,我這就帶你去。”一揮手,又過來個屬下,拿出金創葯給王樹生止了血。這一幕,都落在城下王樹生士卒眼裡,各個心裡直打鼓。王將軍這是有去無回啊,咱們在這幹嘛,難不成一個個等著挨刀?個別膽大的已然嚷道:“娘西皮,王將軍為他們出生入死,就落得這麼個下場,怨不得大家都說義軍好呢,與其城外等死,我看不如去投義軍。”說罷,擠出人群,向來路走去。眾人沒有主心骨,見那人一走,不少人跟風而動,一時間跟者不斷,城下不一會,便幾乎走了個乾淨,有自己找路回家的,大部分人去投義軍。
武犇得知城下有二千餘人來投,登上城頭一看原來是王樹生的舊部,瞭解到王樹生在上饒城頭遭,現今生死不明,士卒心寒,所以來投。義軍正是用人之際,武犇來著不拒,全部接上城頭,分別均攤至各營。經此一戰,武犇深知內土城的好處,一面加緊浦城的加固,一面派人加緊松溪、興田二城的城防。
第三黎明,探子來報,打著周福元旗號的大軍已然駐紮在城外十里處。武犇帶了幾個隨從輕身從城牆上躍下,攀至就近的山崗持千里鏡觀望敵營,但見對方營寨齊整,連綿數里,戒備森嚴。對隨從道:“這個周福元倒是不可小窺。”回至營寨,羅永湖和王安分別帶一支萬人隊輪
休息,剩餘二千餘人便由武犇親率。
羅永湖道:“老武,不如咱們趁黑去偷襲一把,明軍千里迢迢而來,咱們以逸待勞,定可殺的他們丟盔卸甲。”武犇道:“今本將觀看了敵寨,周福元安營紮寨頗有一套,夜襲恐怕他有所防備。”眾人衣不解甲,過了一宿。
第二一早,明軍緩緩開出,在陣前方安置了少說五百門火炮。每門火炮後站有兩名火槍兵和三名長矛手,炮兵前側有兩個萬人隊。不一時,兵分兩列,帥旗下一位中年儒士手捋長鬚,道:“眾兒郎,第一個登上浦城城頭者賞銀千兩,封千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五軍營士氣立見高漲。周福元大手一揮,浦城外立即殺聲震天,明軍鋪天蓋地而來。二萬餘人架設雲梯,衝門車等攻城利器,
水般湧來,綿延在二公里長的城牆下。周福元從逃回的騎兵口中得知武犇將城門處用泥沙封死,是以命令屬下,同時進攻二公里長的城牆。他以為這麼長的城牆短時間內不可能都被泥沙加厚,總有薄弱之處。
武犇登上城樓,二百門火炮齊聲轟鳴,鐵蛋呼嘯著砸向密集的人群。待明軍衝到二百米內,武犇僅有的三千火槍齊發,三千弓箭手箭如雨下。只一會兒,城牆下伏屍一片。城牆上,每名手身後跟著兩名長矛手,為的是防止明軍攀上城頭,好用長矛捅下。
羅永湖看得眉飛舞,道:“
個熊,這幫孫子來送死吧,來多少殺多少。”武犇心道不對,若是這麼玩命攻法,歪脖周就空負盛名了。用千里鏡觀看敵營,果然,敵營那五百門火炮利用這會兒時間。又已悄悄靠前些許,將城頭置於
程之內,烏黑的炮口如同一張張血盆大口對著城樓。武犇大叫不好,一左一右抓起羅永湖和王安,躍下城樓。旋即一聲炮響,城樓被砸塌一片。此際城下明軍完成掩護任務,飛速後退。武犇急忙發令,所有炮手、
手全部後撤。隨即,便聽炮聲呼嘯不絕,每一陣巨響過後,便飛來數百顆鐵蛋,雨點般砸在城牆各處,
盪的石屑紛飛,煙塵蔽
。過了許久,炮彈雨終於停歇,多虧守衛撤的及時,損傷較小。但是炮臺火炮,來不及撤下,被摧毀許多。
這時城下又傳來驚天動地的殺喊聲,武犇俯視城下,明軍如螻蟻般密密麻麻少說有四萬人,攜數百架雲梯,從各個角落直衝城下。武犇號令全體手歸位,經此一陣炮轟,可用火炮只有八十門左右,折損大半。武犇吃一塹長一智,吩咐手下,趕緊到松溪、興田二城報訊,要守備馬上加固炮臺,不光底座加固,炮臺四周都要設一尺厚的擋石,把每座炮臺築成一座小石屋。同時令人加緊運沙土,填在浦城城牆各薄弱處。
這場廝殺一直殺了一天一夜,周福元在折損了近萬人後,終於下令停止攻城,他沒想到義軍這麼頑強,不由蹙眉凝思。尚遠獻計道:“不如我們繼續炮轟,賊軍在我方炮火轟擊下毫無還手之力,他城牆再堅固也有被炸塌的時侯,到時我軍再全力衝殺,武犇焉能抵擋?”周福元一聽有理,遂命令將本部八百門火炮全部列出,黑炮口對準城牆連續轟炸,直炸了個一夜未停。武犇也未閒著,知道敵軍意圖,親自上陣運土。軍民見主帥同甘共苦,親自挑土籃,士氣振奮,無不爭相運土。二公里長的城牆後,很快出現一道比原城牆厚實三倍的土城牆。武犇命人將土潤溼,經萬人一踩,土牆很快被踩個結結實實。有鐵蛋擊在上面,立即陷進,一點菸火都見不著,士卒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