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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雙親俱在客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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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兒道:“天下無數的俊傑之士,都受藥毒控制而為其所用,也不能獨怪貴幫的黃幫主。”嶽剛沉思了一陣,道:“老夫如能脫離此間之困,必要設法召集長老會,除去幫主的職位,以免使丐幫蒙羞…”輕輕咳了一聲,接道:“老夫帶你出室,就是要告訴你父母之事,我已然盡言所知。”容哥兒略一沉,兩道目光突然轉註到嶽剛的臉上,道:“老前輩,就晚輩覺之中,老前輩似是還未暢所言。”嶽剛微微一怔,笑道:“你果然聰明,不過…”容哥兒道:“不過什麼?”嶽剛道:“道聽途說的事,不足憑信。”容哥兒道:“老前輩儘管請說,不要顧忌晚輩的幅面,唉!此刻此情,晚輩與孤兒何異,晚輩自信能承受任何打擊。”嶽剛道:“你一定想知道,老叫化就說出來,但我要先說明,這件事只是武林一樁傳言,是否真實,卻難保證,老叫化子就不信這項傳聞。”容哥兒道:“老前輩儘管說吧。”嶽剛道:“令堂是一位很有名的美人,江湖上人人皆知…”容哥兒道:“前輩會不會看錯人呢?”嶽剛道:“不,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老叫化也見過容夫人,當真天香國。”容哥兒一皺眉頭,接道:“以後呢?”嶽剛道:“據說容夫人和鄧玉龍有段私情,也是促成那容俊帶回番女的主因。”容哥兒冷笑一聲,道:“果不出我的預料。”嶽剛輕輕咳了一聲,道:“怎麼?你早已經想到了?”容哥兒答非所問地道:“老前輩既說了,還請說個明白。”嶽剛道:“老叫化只知這些。”容哥兒一抱拳,道:“多承見告,晚輩不盡,咱們回到茅舍中去吧?”嶽剛道:“小兄弟氣度的恢宏,遇事的鎮靜,實是一派宗師之量,你如是我丐幫中人,老叫化必將盡我所能,設法推薦你為本幫幫主。”容哥兒道:“盛情心領,愧不敢當。”轉身大步向茅舍行去。

嶽剛緊隨容哥兒,行入了茅舍。

赤松子道:“叫化子,茅舍外有何動靜?”嶽剛道:“一片平靜。”一瓢大師道:“除非咱們內腑中藥毒解去之後,咱們五人最好是不要分開,如果咱們合在一起,可以一舉擊斃一個武功最強的高手,但如咱們分開之後,那就變成了百無一用的人。”赤松子道:“大師之意,可是咱們五人還守在一起了?”一瓢大師道:“老袖正是此意。”赤松子道:“同去見貴派掌門人?”一瓢大師道:“照老袖之意,劇毒未解之前,咱們就守在此地,我等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研商布成一座攻敵的陣勢,各人才能把掌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咱們在死亡之前,唯一能夠拼死一個強敵的辦法,如是驟然離此,萬一途中遇敵,來不及各佔方位,只要有一人被敵所傷,餘下之人,都成了廢物,任人宰割了…”目光掃掠了幾人一眼,接道:“諸位請三思老袖之言。”赤松子點點頭,道:“大師之言,甚有道理,但不知嶽兄如何?”嶽剛道:“咱們五人合手出掌,能一舉搏殺世間第一高手,分開成幾個老廢物,老叫化贊成不走。”上清道長點點頭道:“大師和嶽兄這一分析,咱們是非留此不可了。”言之下意,無疑是也贊同留下了。

一明大師目光轉到容哥兒的身上,道:“容施主。”容哥兒道:“大師有何吩咐?”一明大師道:“勞請轉告敝派掌門人一聲,就說我等身中劇毒,不能駕。”容哥兒道:“晚輩記下了。”嶽剛豪放地接道:“如是對敵之中,發覺了對方高手,設法把他引來此地,老叫化想在死亡之前,再為武林正義,一盡心力。”容哥兒道:“我瞭解諸位老前輩的用心。”上清道長道:“記著,敵人越強越好。”容哥兒道:“就目前形勢而言,家母似是已有些覺醒,不至於再作最後掙扎,她要求慈雲大師,佈置一場群豪集會,以便當場宣佈心中之秘,真正用心,晚輩還無法瞭然,但想來似是別有所圖…”嶽剛道:“你是說,那容夫人用心,是把我等集合起來之後,再行設法施下毒手,是嗎?”容哥兒道:“她已然被擒,而且幾處重要的道,都被點中,我想他不致再會施下毒手了。”嶽剛道:“她如是毫無用心,絕然不會有此一求。”容哥兒道:“晚輩也是這樣想法,只是想不出她要做些什麼。”一瓢大師道:“不論她做什麼,只要她不是用毒害人,那就成了。”目光環顧了一明、上清道長等一眼,接道:“老袖覺得咱們也該去。”嶽剛道:“不錯,咱們暗中留心監視,如是看出情形不對,咱們合力出掌,把她擊斃、也算償了咱們心願,臨死之前,替武林做一件好事。”一瓢大師道:“看來,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了。”嶽剛望著容哥兒道:“小娃兒你去瞧瞧,如安排好了,別忘了通知我們一聲。”容哥兒道:“晚輩知道,鄧老前輩和江姑娘來此時,叫他們在此等候晚輩。”嶽剛道:“好!”容哥兒目光轉到水盈盈的臉上,道:“二姑娘,你留在這裡,這幾位老前輩,是武林名宿,和他們多談談獲益非淺!”水盈盈柔順地點點頭,道:“好!見著我姊姊時,告訴她來這兒見我一面,我身中奇毒,隨時可能發作而死。”容可兒道:“記下了。”轉身行了出去。

出得茅舍,打量了一下週圍形勢,舉步向前行去,一面走,一面度量地形。原來,他突然想到,重入地下石府中去,看看那石棺中的女人,是否是自己母親。一縷孺慕的親情,由心中泛起,化成了強烈的願望。

雖然他知曉這希望不大,但仍決定盡心力一試。

他憑藉記憶,找到了那脫身的口,只見那堆集的山石,有很多已為人推開。

顯然,已有人先進了地下石府。

敵對雙方之人,似是都受了一種嚴厲的約束,容哥兒經過之路,竟無人出面攔阻。

容哥兒望著那口,出了一會神,側身向中行去。

突然間,身後響起了一個冷厲的聲音,道:“停下來…”容哥兒連經兇險、大敵,人已變得極為沉著,暗中一提真氣,轉過身子,向外看去。

只見一個全身黑衣,面目肅冷的人,留著五絡長鬚,站在石之外。

那人炯炯的目光,注容哥兒的臉上,直似要看穿容哥兒的內腑。

容哥兒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什麼人?”黑衣人冷肅道:“老夫該先問你的姓名。”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中十分狹窄,他如施用暗器,我就防不勝防了。”心中念轉,口中應道:“閣下想知曉我的姓名嗎?”黑衣人道:“不錯。”容哥兒道:“好!在下可以先行通報姓名,不過,閣下要向後退出三丈。”黑衣人冷冷說道:“中形勢我比你悉,你如想逃走,那是自找苦吃了。”容哥兒道:“在下決不逃走。”黑衣人道:“老夫也不怕你逃走。”緩步向後退去。

容哥兒緩緩行出口,說道:“在下姓容。”那黑衣人身軀微微一震,道:“姓容?”容哥兒道:“不錯。閣下怎麼稱呼?”那黑衣人答非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容哥兒道:“容哥兒。閣下問得這樣清楚,不知是何用心?”黑衣人神情冷肅,緩緩說道:“你母親還活在世上嗎廣容哥兒怔了一怔,暗道:“這人話問得很奇怪,不知是何用心。”口中說道:“家母是否還活在世上,和閣下何關?”那黑衣人道:“你最好只回答老夫的問話。”容哥兒道:“閣下若不說出一個適當的理由,在下似不必遵從閣下之意吧。”黑衣人沉了一陣,道:“你父親可是叫容俊,人稱快劍,又名閃電劍。”容哥兒只覺前突然被人重擊了一拳,長長吁一口氣,道:“你是…”黑衣人道:“你答覆過老夫的問題之後,再問老大不遲。”容哥兒沉了一陳,道:“家母還活在世上。”黑衣人道:“她的左耳之後,可有一顆紅小痔?”容哥兒點點頭,道:“不錯。”黑衣人厲聲喝道:“她現在何處?”容哥兒鎮靜一下緊張的心情;道:“她現在何處,在下不能告訴閣下。”黑衣人道:“為什麼?

容哥兒冷然說道:“因為,到此為止,閣下還未明白地說出身份。”黑衣人道:“你一定要知道嗎?”容哥兒道:“不錯。”黑衣人道:“好,老夫就是快劍容俊。”容哥兒黯然多於驚訝地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二十年前,遠征北遼,劍創北遼武士高手之人,就是你嗎?”容俊道:“正是老夫!”容哥兒略一沉,道:“地下石府中四大將軍…”容俊接道:“老夫亦是其中之一。”容哥兒道:“你也受了奇毒暗算?”容俊搖頭道:“老夫滿懷忿,處處謹慎,豈是他們鬼蛾伎倆所能傷得!”容哥兒道:“那是說你並未中毒?”容俊道:“不錯,不過,老夫未中奇毒之事,他們並不知曉。”語聲一頓,道:“老夫答應你的問題大多了…”容哥兒道:“是的,在下也要回答者前輩的問話,關於家母。”容俊冷笑一聲,道:“她在哪裡?”容哥兒道:“也在這君山之上。”容俊雙目神光一閃,道:“帶老夫去找她。”容哥兒道:“老前輩意何為?”容俊道:“我要取她之命。”容哥兒搖搖頭,道:“你怎知道一定能夠殺她?”容俊道:“老夫知她武功,就算這二十年來,她夜苦練,也不是老夫之敵。”容哥兒淡淡一笑,道:“老前輩知曉一天君主嗎?”容俊點點頭,道:“知道,老夫也知曉那一天君主之稱,只是一個捧上臺的偶像,真正幕後,另有其人。”容哥兒道:“老前輩可知那人是誰嗎?”容俊道:“這個,老夫還未查明。”容哥兒道:“晚輩可以奉告,那人就是家母。”容俊一怔道“她!一個番女竟然能攪得天翻地覆。”容哥兒道:“她有足夠的才慧,也有北遼的支持…”語聲一頓,道:“想來,老前輩,已知在下是何許人了?”容俊仰天打個哈哈,道:“你要我認你為子嗎?”容哥兒道:“父子天,難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肯相認嗎?”容俊臉上肌獨動,痛苦地說道:“你不是老夫之子。”容哥兒心中早有成竹,尚能保持著外形的鎮靜,黯然嘆息一聲,道:“我知道,容夫人也不承認我是她的兒子。”容俊道:“因為你本來就不是。”容哥兒道:“但我想你一定知曉我的身世、來歷,是嗎?”容俊怒聲說道:“你一定要知道嗎?”容哥兒點點頭破息一聲,道:“我要知道,對我而言,也許比你的打擊更大。”容俊道:“大丈夫難保賢子孝,告訴你也不妨事。”容哥兒道:“晚輩洗耳恭聽。”容俊道:“你是鄧玉龍的骨血。”容哥兒強忍心中動痛苦,抬起頭來長長吁一口氣,道:“我那位生身之母呢。”容俊冷冷說道:“也在地下石府之中。”容哥兒道:“她把守石棺那道門戶?”容俊道:“不錯,她告訴了你?”容哥兒道:“沒有告訴我,但我受得到那慈愛的親情,母的光環…”容俊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容哥兒奇道:“你笑什麼?”容俊道:“有其父、其母,其子一脈相傳,果然是不錯了。”容哥兒道:“此話是何用意?”容俊冷冷說道:“老夫說出來,太過難聽,你娃兒受得了嗎?”容哥兒道:“只要老前輩說的是真實之言,晚輩自信還有聽下去的修養。”容俊冷冷說道:“好,那鄧玉龍玩世不恭女,不知多少個美滿的家庭,都毀在了他手中。”語聲稍頓,接道:“還有你那生身之母,也是個很壞的女人。”容哥兒一抱拳,道:“老前輩,我希望知曉事情經過,不是聽老前輩的謾罵。”容俊道:“老夫心中滿是忿,如是不罵,如何能說出口?”容哥兒道:“好,那你就罵吧。”容俊道:“她既喜愛那鄧玉龍,為什麼又允我婚約?女人禍水,誠然不錯了。”容哥兒已然瞭解大部內情,怕他說下去,越來越難聽急急改口,道:“老前輩?”容俊道:“什麼事?

容哥兒道:“家母守石棺門戶,也是你的傑作了?”容俊道:“正是老夫的手段。”容哥兒道:“鄧玉龍知道嗎?”容俊道:“不知道。”容哥兒長長吁了一口氣,住口不言。

容俊仰天打個哈哈,道:“你心中可是覺得,那鄧玉龍如知曉她被囚於石棺之中,定然會去救她,是嗎?”一頓,又道:“殺父之仇,奪之恨,自然使人難以忍受。”容哥兒道:“那你為什麼要投入地下石府,為鄧玉龍的手下?”容俊道:“我想殺他,但我又自知武功難以是他之敵,那只有行此一途了。”容哥兒略一沉,道:“老前輩見那鄧玉龍時,可是以真正面目相見?”容俊道:“自然是以真面目相見了。”容哥幾道:“那鄧玉龍才智、武功比你如何?”容俊道:“才智、武功,都非我能及。”容哥兒道:“他難道認不出你嗎?”容俊怔了一怔,道:“這個,這個,也許他早已把我忘懷了。”容哥兒緩緩說道:“不會吧!他裝出不認識你,那是對你的優容。”容俊冷冷說道:“在下從未想到過此事。”容哥兒道:“現在你想到了。”容俊突然仰起臉來,縱聲狂笑。

容哥兒一皺眉頭,道:“你笑什麼?”容俊止下大笑之聲,道:“老夫想到一件大為可笑的事,我前後有過兩位子,她們都是不平凡的人物,一個是中原道上出名的美人,一個是北遼明珠的郡主身份…”臉上的肌,突然輕微地動,現出他內心中,正有著強烈的動。

容哥兒也不多問;很耐心的等著。

良久之後,才聽容俊長長吁一口氣,道:“到現在我還不明白,當初她們要嫁給我容某人,後來,卻又一個個的叛我而去。”容哥兒道:“我想這中間自有原因。”容俊道:“什麼原因?”容哥兒道:“因為,她們並非真正的喜愛你…”容俊怒道:“胡說八道,那她們為什麼要嫁我為呢?”容哥兒道:“老前輩如肯冷靜一些,晚輩願竭盡智能,助你找出內情。”容俊稍一沉,道:“這等事,老夫本不願和人談起,但對你不同。”一頓,又道:“不論你是否真是我的兒子,但名義上你姓容,如是咱們榮辱相共,我有個不賢之,你卻有一個身犯七出之首的母親。”容哥兒心中暗道:“不論我的出身,是多麼卑下,但我總要確實找出父母的身份才成。”心念一轉,緩緩說道:“老前輩不肯認我為子,晚輩也不能勉強…”容俊接道:“老夫明知你不是我的骨,為什麼硬要認你?”容哥兒道:“此事,是老前輩眼見呢?還是耳聞?”容俊道:“你那母親自己告訴我的。”容哥兒心中暗道:“她肯把內情但坦然然他說給容俊聽,這其間,只怕是別有內情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老前輩可以不要一個不忠的子,但晚輩不能不要生身之母…”長長吁一口氣,道:“子不嫌母醜,縱然她做有什麼不為人恭之事,我這身為其子的,也不能坐視不管啊。”容俊冷冷說道:“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想從我口中套出救她的辦法。”容哥兒道:“救她,倒用不著前輩相助,我知道那地方,我自己會去救她。”雙目中神光一閃,道:“不管鄧玉龍武功上有何成就,他做了多少件為民除害的事,積了多少善功,但對他的為人,我卻不恥。”容俊接道:“別忘了,他才是你的父親啊!”容哥兒道:“就算後證明他確是我父親,我一樣不恥他的為人,不過…”容俊道:“不過什麼?”容哥兒道:“對母親,我卻有著一份深深同情,鄧玉龍一代情魔,母親非有大智慧,絕無法和他抗拒,我又憑什麼能要求母親,是一位身具大智大慧的人呢。”容俊突然籲一口氣,道:“還有一件事,老夫一直未曾想到。”容哥兒道:“什麼事?”容俊道:“你母親太美了。”容哥兒怔了一怔,道:“看來爹爹似是有些迴心了。”容俊道:“這些年中,我對她折磨得很慘,但她卻是逆來順受;從未反抗,有幾次,她本有機會對鄧玉龍說出身份,但她卻避開不言。”容哥兒道:“為什麼呢?”容俊搖搖頭,道:“那鄧玉龍對一個女人的喜愛,全憑她的美貌為主,你那位母親,大約自知我已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無法再討那鄧玉龍的歡心,所以,她不敢再見那鄧玉龍了。”容哥兒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前輩,你怎麼老是往壞處想呢?為什麼不想她是為懺悔,故願忍受痛苦折磨呢?”容俊冷冷說道:“世人多狡詐,女人尤甚,老夫一生之中,受過兩個女人的騙,如何還能相信女人?”容哥兒望了望天,道:“老前輩,四大將軍有三位受毒物控制,為人所用,唯獨你沒有中毒,你認為這是自己的才智也好,運氣也好;但晚輩卻有不同的覺。”容俊道:“有什麼覺?”容哥兒道:“我覺得這不是一種偶然的事,它中間,該有著一份情義。”容俊搖搖頭,道:“老夫不相信!”容哥兒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堅持不相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語聲一頓,抱拳接道:“這君山之中,即將有一場從未有過的古怪大會,會中定然會有很多古怪的事情傳出,希望老前輩屆時也能出席大會。”容俊道:“那大會在在哪裡?”容哥兒道:“在君山。”容俊道:“什麼地方?”容哥兒道:“你自己留心些,不難找到,晚輩告辭了。”容俊一皺眉頭,道:“你要到哪裡去?”容哥兒道:“找我那位可憐的母親。”容俊道:“哼!那樣的壞女人,你還找她作甚?”容哥兒道:“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她有生我之恩,晚輩怎能不報?”容俊沉了一陣,道:“這條石道,十分危險,很多佈置的機關,都已經失了控制,你要小心一些。”容哥兒喜道:“多謝老前輩的指教。”容俊似是已和容哥兒談得投緣,輕輕嘆息一聲,道:“你母親生機很少,她整個的人,都被扣在石棺之中。”容哥兒搖搖頭,道:“不要說了。”轉身向中行去。

但聞容俊叫道:“站住!”容哥兒回過頭來,道:“老前輩,還有什麼吩咐?”容俊道:“老夫贈你一物!”容俊探手從懷中摸出一柄鐵鑰匙道:“這是她身上枷鎖的鑰匙,你帶著吧。”容哥兒心中暗道:“看來,他似是已對母親有了諒解。”但見容俊轉身行了兩步,又回過身來,說道:“你要多多小心,這石很多地方,都已為巨石封擋,而且佈置的機關,也無法再加控制,你稍有差錯,就有命的危險。”容哥兒嘆息一聲,道:“多謝你三番兩次的提醒,但我心意已決,雖有危險,那也是顧不得了。唉!就算死於石道之中,也算盡了一點孝心。”容俊略一沉,道:“老夫倒有一個法子,可以使你減少一些危險。”容哥兒喜道:“晚輩請教高見。”容俊道:“找一個悉石道中路徑埋伏的人,為你帶路。”容哥兒苦笑一下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又到哪裡尋找這一個人呢?”容俊道:“那人遠在渺不可期,近在你的身前。”容哥兒略一沉。道:“老前輩願助我嗎?”容俊冷冷地說道:“是的,老夫為你帶路,但你要和老夫保持五尺以上的距離。”一側身,越過容哥兒,向前行去。

容哥兒道:“老前輩?”容俊回過臉來,道:“你可是怕老夫加害你嗎?”容哥兒道:“老前輩誤會了…”容俊道:“你如相信老夫,那就請隨在老夫身後就是。”也不待容哥兒回答,舉步向前行去。

容哥兒心中暗道:“她脾氣古古怪怪,看來非要遵照他的吩咐才成。”心念一轉,也不多言,保持和那容俊五尺的距離,向前行去。

容俊對這地道,似是比那鄧玉龍更為悉,每行到險惡之處,就停下來告訴容哥兒閃避之法。在容俊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地進入了地下石府。

這地下石府,雖然遭過大劫,但除了那石道損毀較大之外,石府中大部完整。

容俊對地下石府道路極,帶著容哥兒,避開險徑,直奔石棺停放之處。

兩人行速極快,容哥兒正覺折轉得暈頭轉向時,容俊突然停了下來,道:“出了這前面的門,就可見到那石棺了…”容哥兒指頭看去,果見一扇門橫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