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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迴天地為媒說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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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霞運氣行功,力達雙腕,雙腕堅如金石,先護住雙腕脈,不使對方控制,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那綠衣人淡淡一笑,道:“此時此刻,我縱然告訴你姓名來歷,也是不能救你命。”江煙霞暗中提聚功力,準備一發動,就要掙脫雙手的控制,在未準備好之前,不願輕舉妄動,當下說道:“我看夫人很面?”那綠衣婦人冷笑一聲,道:“是嗎?”抬起頭來,突然間,那綠衣婦人,面上泛現出一種似驚怖,又似悲傷的神情,輕輕啊了一聲,五指突然一鬆。

江煙霞藉機掙脫雙手,右手一揮,拍了過去。

那綠衣婦人左手疾起橫裡擊出了一掌,擋開了江煙霞的掌勢,右手一體,食、中二指帶著尖利指甲,疾向那扣拿著容哥兒右肩“肩纓”上一雙蒼白手背上點過去。

江煙霞正要再發掌力,瞥見那綠衣婦女一指攻向了自己人,同時,也覺出那綠衣婦女有意的放了自己的雙腕。

只見那扣拿在容哥兒雙肩“肩級”上雙手,突然一收,容哥兒的身子,隨著那收縮的雙手,向後倒去,避開綠衣婦人的一指。

江煙霞一退步,反手一掌,切向容哥兒身後手臂。”同時,也看清楚了那人正是棺木中躺著的銀衣人。,那銀衣人動作甚快,突然一轉,竟把容哥兒的前,疾向江煙霞的掌上送來。

江煙霞一伸右手,左手卻避開容哥兒,點向那銀衣人的面門。

容哥兒雙肩道被人拿住,完全失去反抗之能,任人擺佈。

石室狹小,雙棺又佔大半地方,搏鬥活動,大受限制,江煙霞和那銀衣人,隔著容哥兒動手,那銀衣人利用容哥兒作為擋箭盾牌,拒擋那江煙霞的攻勢,江煙霞怕誤傷容哥兒,攻勢大失凌厲。

突然間,聽得那綠衣婦人叫道:“放開他!”這聲音雖然急促,但卻十分微小。顯然,她心有所忌,怕人聽到。

那銀衣人似是很聽綠衣婦人之言,雙手一鬆,放開了容哥兒。

這變化大出了江煙霞意料之外,不一呆。

容哥兒望望那綠衣婦人,又回顧了那銀衣人一眼,輕輕嘆息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呢?”目光轉到那綠衣婦人的臉上,接道:“你為什麼要他放了我介那綠衣婦人緩緩坐火棺木之中,反問道:“孩子,你姓什麼?”容哥兒道:“我姓容?”綠衣婦人奇道:“姓容?”容哥兒道:“不錯。”目光轉向那銀衣人身上,道:“你是鄧玉龍?”銀衣人搖搖頭,也不講話。緩緩坐了下去。

那棺木很深,兩人坐在棺木中,只出一個頭來,石室孤燈,照著兩具棺木,每具棺木中出一個人頭,看上去十分詭異。

容哥兒皺皺眉頭,道:“你不是鄧玉龍,為什麼躺在鄧玉龍棺木之中?”那銀衣人冷冷的瞧了容哥兒一眼,仍是一語不發,緩緩躺入了棺木之中。

容哥兒舉步行到棺木之前,望了那銀衣人一眼,正待開口,卻聽那綠衣婦人說道:“孩子,不要招惹他。”容哥兒緩緩轉過臉來,道:“為什麼他不肯講話?”綠衣婦人道:“我也不能講話,因為講話要付出很大的痛苦。”容哥兒道:“為什麼說話要付出痛苦呢?”綠農婦人團上雙目,休息良久,才接口說道:“孩子,我不能說話,別問我太多事,答覆我的問題,好嗎?”容哥兒望了江煙霞一眼,道:“江大姑娘,我有些糊塗了。”江煙霞柔聲說道:“不管她問什麼,都據實告訴她。”容哥兒道:“為什麼了?”江煙霞道:“因為她可以幫咱們,也可以害咱們:“但聞那綠衣婦人道:“你是哪裡人氏?”容哥兒道:“就在下所知,世居河南開封府。”那綠衣婦人長長吁一口氣,道:“你爹爹在嗎?”容哥兒道:“死於仇家之手。”綠衣婦人又閉目休息了一陣,道:“你今年幾歲了?”容哥兒越聽越覺奇怪,心中暗暗忖道:“她問我這些事情做什麼呢?”只聽那綠衣婦人接道:“仔細想想,別要講錯了。”容哥兒沉了一陣,道:“似乎是二十歲。”那綠衣婦人正待啟齒。突聞隆隆兩輕震傳入耳際。

容哥兒回顧江煙霞上眼,道:“什麼聲音?”話未落口,突見銀衣人和綠衣婦人,由棺材四陷落而下。

而且去勢迅速,眨眼間消失不見。

江煙霞疾上一步,探首向兩具棺木望去。

只見那銀衣人停身的棺木中,陡然升上了一個鐵板,堵住了棺底。

那銀衣人,卻已蹤影不見。

再看那綠衣婦人的棺木時,只見一條石級,直向下面通去。

顯路這是門戶,通向另一道陷秘所在。

江煙霞探手從懷中拔出一柄匕首,輕輕點在銀衣人存身的棺底,只聽聲音鑽然,敢情那棺底是鐵所鑄,當下輕輕嘆息一聲,道:“容兄明白了嗎?”容哥兒道:“還不太瞭然。”江煙霞道:“事情很簡單,這兩具棺木,是通往另一處的門戶,兩條路,也許是殊途同歸,但也可能是分向兩個地方。”容哥兒道:“為什麼一棺封閉,一棺卻大門開啟?”江煙霞道:“哪機關控制在他手中,他想我們進哪一條路,就升那一個門戶。”容哥兒望著那綠衣婦人存身棺木一眼,道:“他開了這一個門戶,那是這一條;直路沒有埋伏了。”江煙霞道:“兩條路上,都會有埋伏,但可能有輕重之分”沉了一陣,接道:“如是這變化晚一些,也許咱們能從綠衣婦人口中,聽到一點內情。”容哥兒道:“那婦人是誰?她好像一直很關心我。”江煙霞道:“俄不知道,她可能是你世間最親近的人,至低限度,她該和你有一種近親關係。”容哥兒神肅然,道:“你說她是我的親人?”江煙霞道:“我只是說有些可能,不是一定…”柳眉聳動,正容接道:“容兄不用多想了,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過去想得太簡單,目前的情勢變化,已經不是我的才智所能推斷了。”容哥兒道:“此刻,我們應該如何?”江煙霞道:“除了走入這條石道之中,一查究竟之外,咱們已別無可循之法。”容哥兒道:“咱們可以退出此地。”江煙霞道:“你很害怕,是嗎?”容哥兒搖搖頭,道:“我想姑娘似是不用和在下一般模樣,涉險進入甫道。”江煙霞一縱身,當下跳入道中,道:“目前的詫奇情形,已然起我強烈的好奇之心,縱然這棺木之下,是刀山油鍋,去者必死無疑,賤妾無法按耐下好奇之心…”語聲一頓道:“賤妾帶路。”直向下面行去。

這甫道十分狹窄,只可容一人行進,而且黑暗異常,兩人雖有超異常人的眼力,也是難見數尺外的景物。

江煙霞一面走,一面說道:“似這等狹窄的市道,別說機關埋伏了,就是暗器襲來,也是無法閃避啊!”容哥兒輕輕嘆息一聲,道:“是的,似此等險惡之地,必得把生死置之度外,才有勇氣超越。”語聲一頓“江姑娘,那銀衣人和綠衣婦人,為什麼不能多講話呢?”江煙霞道:“也許他們身上道受制,不便多言。”容哥兒點點頭,又道:“他們似是限制在棺木之中,不能離棺木。”江煙霞道:“賤妾也是這樣想法,在他們身上,必然有一個很慘酷的‘制’,使他們無法反抗,也無能離開棺木。”容哥兒道:“在下進入角道之後,一面留心查看,已不見那綠衣婦人行蹤,這通道只此一條行進之路…”江煙霞接道:“這個賤妾也已經想過了,那銀在人和綠衣婦人,絕不會和咱們一樣的深入甫道之中,在甭道人口之處,必然有著一種佈置極為巧妙的機關,那銀衣人和綠衣婦人,都在那機關之上。”容哥兒停下腳步,道:“那棺底陷落,兩人隨著沉下,機關是否在兩人手中呢?”江煙霞道:“這個,賤妾可以斷言不是。”容哥兒道:“那是說咱們的行動,已在縱機關之人的監視之下,那人絕不會離開兩具棺木很遠是嗎?”江煙霞道:“不錯啊!”容哥兒低聲說道:“也許此刻那棺木形狀,重又復原,咱們走上去看看,說不定可以瞧出一些隱秘。”江煙霞沉了一陣,道:“話雖有理,不過咱們的才能智慧,絕然難及此地主人,咱們能想到,難道人家就想不到嗎?”容哥兒正待答話,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後退之路,已經密閉,你們只有前行一途。”此時容哥兒,早已不把生死放心上,於是高聲喝道:“你是誰?”那聲音應道:“守護這甫道的人。”容哥兒心暗道:“守護甫道的人,那不過是一個僕徒的身份了。”心中念轉,口中卻高聲說道:“閣下躲在暗中,不是太小家子氣嗎?”那聲音接道:“在下駐守這條南道,已經十餘年,我從未現身和人見過,也未出手妄傷過一人,我不想打破此例…”語聲一頓,聲音突轉嚴肅,接道:“不論你武功如何高強,也無能抗拒這南道中的機關,和絕毒的暗器,既然進入了此地,只有聽命一途。”江煙霞接道:“對大駕的關顧良言,我等不盡…”那聲應接道:“你們年紀都很輕,不知是兄妹,還是夫婦?

江煙霞心暗道:“隨你叫吧!”口中卻接道:“我們還想請教一事,不知可否見教?”那冷漠的聲音應道:“那要看你們問什麼,老夫雖然覺得和你們很投緣,但也要保些分寸才成。”江煙霞道:“這甫道盡處,是何所在?”那人應遵:“是我家主人的宿居之地,老夫也未去過,情形不了然。”江煙霞道:“閣下可否見告你家主人的姓名?”那人道:“不可以!”語聲一頓,道:“老夫只能言盡於此,你們不能再多問了,前面轉彎之後,就非我所管,那裡的管理人情十分暴烈,不似老夫這股和善,很多進入這甫道之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你們要多多小心了。”江煙霞道:“閣下慢走…”但聞回應了一聲,傳入耳際,那人似乎是已經行遠不聞。

容哥兒低聲說道:“他似是躲在這石壁裡面。”江煙霞道:“是的,這築造神奇的浩大工程,當今武林中,誰有此能耐呢產容哥兒道:“在下孤陋寡聞,知道的事情不多,姑娘仔細的想想,如若能想出一點眉目,那就不難解得眼前的穩秘了。”江煙霞沉了一陣道:“當今之世,最通建築之學和機關佈置的人,首推金雕龍手江常。”容哥兒道:“金雕龍手江伯常,是何許人物?”江煙霞黯然說道:“是我爹爹。”容哥兒訝然道:“你的父親?”江煙霞道:“是的,我的父親。他不但於雕刻建築之學,而且還有鑑別古物之能,我們金風門收藏的三十二把名劃都是經過他鑑評分出了等級。”容哥兒道:“唉!在下有一件事,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江煙霞道:“什麼事?”容哥兒道:“這一番武林風波,追來覓去似乎都和我們有關?”江煙霞道:“唉!不錯。因為,武林中極強的高手就是這幾人,咱們卻不幸生為他們的子女…”語聲一頓,接道:“本來我生十分自負,但自從受人挾制,當了這有名無實的一天君主之後,我才瞭然自己並非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武功、才智高過我的高手還有很多,但那時我還是自作聰明,認為那幕後之一天君主,不是令堂就是那萬上門主。’洛哥兒道:“現在呢?”.江煙霞道:“現在看來,那俞若仙不是幕後的一天君主…”容哥兒道:“家母呢?”江煙霞道:“令堂不認你是她的兒子必有內情。”容哥兒避開此事,接道:“我是問姑娘對家母還有懷疑嗎?”江煙霞道:“令堂自以為她深居簡出,在深山大澤訓練高手的事,任何人都不知曉,其實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既未出山爭霸武林,我們都沒有過問罷了。”容哥兒道:“那是說,姑娘對家母是有懷疑了。”江煙霞道:“縱然是對她還有些懷疑,但我料想地也不是主要人物。”容哥兒道:“為什麼?”江煙霞道:“不是我小看令堂,她還不夠陰沉,也沒有這等浩蕩的才氣。”容哥兒道:“在下此刻,也相信了一件事。”江煙霞道:“什麼事啊?”容哥兒道:“相信姑娘並非真的一天君主。”江煙霞道:“那很好,我們可以坦坦誠誠的合作了。”容哥兒道:“此刻,姑娘作何打算?”江煙霞低聲說道:那棺木中的綠衣婦人,似乎是對你有著一種特別的情,只有她,也許能告訴我們整個內情…”容哥兒道:“咱們現在出去找她如何?”江煙霞搖搖頭道:“不成了,現在,她已經被人生疑,所以,話未說完,機關就突然發動,如若咱們此刻再去找她,對她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容哥兒嘆息一聲,道:“那咱們此刻要何去何從呢?”江煙霞道:“目下只有一途,咱們必須涉險查看明白。”容哥兒道:“好!在下聽姑踉吩咐就是。”江煙霞道:“小妹替容兄帶路。”移步向前行去。

容哥兒緊隨在江煙霞身後而行。

兩人運功戒備而行,一路上未談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