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三娘攜手共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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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若仙淡淡一笑,道:“江大姑娘可是心中後悔了?”江煙霞緩緩說道:“你想取代我一天君主之位,是嗎?”俞若仙緩緩說道:“不錯,我確然有此用心。”江煙霞目光轉到容哥兒身上,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出她內心之言?”容哥兒搖搖頭,道:“不知道。”江煙霞道:“我要她說出內情,就是要在你面前證明她俞若仙,並非你想象的那般人物。她這般向我挑戰,只不過是被形勢
得無路可走,不得不如此罷了。”語聲微頓,道:“她若是取代我控制天下大半高手,那氣焰,只怕尤在我江煙霞之上了。”容哥兒道:“在下不解姑娘言中之意。”江煙霞微微一笑,道:“理由很簡單,我們兩人動手相搏。不論誰勝誰負,對武林都沒有好處,因此,俞若仙勝我,你也不用高興,如果我殺了她,你也不用悲傷。”容哥兒緩續說道:“在下答應了,在兩位動手過程中,在下是誰也不幫。”江煙霞道:“好!你從旁觀戰吧!’目光一掠俞若仙,笑道:“未動手前,我江煙霞還可對你執晚輩之禮,若動上了手,咱們相處的一點
情,就算蕩然無存了。”俞若仙道:“江大姑娘不用手下留情,你有多大本領,儘管施展就是,我如死在你江大姑娘手中,那是死而無憾了。”江煙霞肅然而立,默不作聲,片刻之後,蒼白的臉上,突然泛現出一層紫氣。
俞若仙臉上微微一變,則的一聲,出一把短劍。
燭火下,只見那短劍之上,寒芒閃動耀人雙目。顯然,這短劍是一柄犀利寶物。
俞若仙握劍在手,冷笑一聲,道:“江大姑娘也可以亮出兵刃了。”江煙霞整個人,似乎也在片刻間變了樣子,全身都籠罩在一層紫氣之下,冷冷地說道:‘我就用空手接你幾招。”俞若仙道:“好,江大姑娘,既然看不起我前若仙,那我是恭敬不如從命。”語聲沒落,揚手刺出一劍。燭火下,寶刃閃起一圈劍芒,直向江煙霞刺了過去。
江煙霞身於一閃,避開一擊,纖手疾揮,劈出一掌。
隨手閃起一團紫氣,擊向俞若仙前。俞若仙笑退兩步,避開一掌。
江煙霞也不追擊,只是肅然站在原地不動。只見她臉上的紫氣,越來越濃,又過片刻,整個五官,都已為那濃重的紫氣籠罩不見。
容哥兒心頭驟然,低聲問俞若仙道:“老前輩,這是什麼武功?”俞若仙道:“絕傳武林的紫焰氣功,和玄清罡氣、佛門般若神功妙用相同,只不過,紫焰氣功,於
道,到了某一種火候,一運氣,立時紫氣蔓延全身,看上去先聲奪人罷了。”容哥兒回目望去,只見前若仙頂門之上,也緩緩冒出白氣,知她亦運聚畢生的功力,要和江煙霞作生死之一搏。
想到兩人武功,都比自己高強甚多,實也無法從中手,只好緩緩退到石室一角,心中卻在暗自盤算,這兩人各運畢生功力,一擊之後,必有破綻,那時,我如乘虛出手,或可奏功。心中念轉,也暗暗提聚真氣,準備在兩人一搏之後,緊接出手。
石室燭火融融,但卻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一種生死瞬間的緊張,使人有著形將窒息的覺。這時,江煙霞全身,已完全陷入了一種紫氣籠罩之中。
忽然間,俞若仙疾然而起,連人帶劍,直向江煙霞衝了過去。
容哥兒握劍而起,準備在俞若仙一擊之後,隨後發動。
只見一道寒芒投入那紫氣之中,緊接著響起了一聲悶哼,俞若仙似是被一股極強的力道彈了出來,砰然一聲,撞在石壁之上。
那變化大出了容哥兒意料之外,手安長劍,呆在當地,不知如何出手。
原來,在他想象之中,雙方這一臺之後,必然要互移方位,出破綻,哪知江煙霞竟然是站在原處未動。
轉眼看去,只見俞若仙橫臥在石壁之下,似是已經撞得暈了過去。
容哥兒眼看俞若仙一臺之下,落此慘敗,自己縱然捨命而上,也是以卵擊石。
敗局已定,迴天無力,棄去手中長劍,緩步行向俞若仙橫臥之地。
仔細看去,只見俞若仙雙目微閉,嘴角鮮血淚泥而去。
容哥兒輕輕嘆息一聲,緩緩伸出手去,扶起了俞若仙,黯然說道:“前輩一介女,但卻能
身而出,挽救武林大劫,雖是壯志未酬,但已經愧煞鬚眉了…”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不要動她,她還有幾分生機。”容哥兒轉眼望去,只見江煙霞籠繞全身的紫氣,已然散盡,一把利劍,由右肩直穿而入,透過後背,鮮血染溼了半邊衣服。
這又是大出了容哥兒的意外,不呆了一呆,道:“你也受了傷?”江煙霞神情肅然,緩緩說道:“你很博愛啊,同情俞若仙,也很憐惜我江煙霞。”容哥兒緩緩說道“對姑娘,在下說不上憐惜二字…”江煙霞緩步行了過來,道:“那你很高興看我受傷了?”容哥兒道:“如若姑娘一定要在下說個理由,那倒不如說姑娘受傷一事,使在下很
驚奇。”江煙霞低頭望望自己的劍傷,緩緩說道:“如若她要向右移一寸,我將先她而死,橫屍當場。”舉手拿下寶劍,投擲千地。鮮血湧出,灑澆地面。
容哥兒一伸手,撿起寶劍,道:“姑娘,此刻是否還有再戰之能?”江煙霞不理容哥兒,從懷中取出一粒丹九下,緩緩說道:“現在,我有了。”容哥兒道:“那很好,我也想領教姑娘幾招。”江煙霞搖搖頭,道:“我想你心中很明白,你不是我的對手。”容哥兒道:“不錯,不過,在下如不畏死亡,雖然明知非敵,也是可以一拼。”江煙霞沉
了一陣,道:“你可否等上一會?”容哥兒道:“不行,此刻,在下還可對持幾招,但如等你體力盡復,只怕難擋姑娘一招,為了武林中千萬人的生死,說不得只好乘人之危了。”江煙霞淡然一笑,道:“剛才,你如突然出手,或有機會擊中我一劍,可惜的是,你太君子。此刻,你已經沒有取勝的機會了。”容哥兒道:“我不信。”江煙霞道:“大概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信你就刺我兩劍試試吧廣容哥兒應了一聲,揮劍刺去。
江煙霞右手斜斜拍出一掌,立時有一股潛力,應手而出,出了容哥兒的劍勢。容哥兒連攻三劍,均為江煙霞發出的內家真力通開了劍勢。
三劍攻過,容哥兒已知江煙霞所說並非虛語,她只要還手一擊,立時可以把自己傷在掌下,戀戰亦是無益,當下投劍於地,冷冷說道:“姑娘怎不還手?”江煙霞望了俞若仙一眼,目光又轉到容哥兒的臉上,道:“我無意殺她,更無意殺你。”容哥幾道:“為什麼?”江煙霞道:“殺了俞若仙,我沒有了對手,殺了你,我何以向妹妹代?”容哥兒冷笑一聲,道:“江大姑娘不用假仁假義了,你如真有慈悲心腸,何不慨施解藥,使天下求生者,皆得生還。一個人不過短短數十年的生命,就算作的內功
深,也不過較常人多活上幾十年,霸主武林,何如以德服人,名留青史,永垂不朽?”江煙霞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說的很輕鬆,其實談何容易!”容哥兒看她神情,心中一動,暗道:“如若我能勸她放棄霸主武林之願,釋放了被困群豪,那也是一大功德,一今
縱然死亡於此,也是很值得了。”心中念轉,緩緩說道:“聽姑娘之言,似乎是內心別有隱情。”江煙霞淡淡一笑,道:“就算我心中有隱情,告訴你又有何用?”容哥兒肅然說道:“姑娘先請包紮一下傷勢,咱們再詳細談談如何?”他想到千百武林同道的生死人事,實是重過俞若仙和自己的生死。
江煙霞輕輕嘆息一聲,道:“先讓俞若仙服下一粒保命護心的丹丸。”右手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在容哥兒的手中,道:“給她服下。”容哥兒接過丹丸伸手扶前若仙,江煙霞急急喝道:“不要動她。”容哥兒徵了一怔,道:“為什麼?”江煙霞道:“她此到傷勢甚重,真氣岔行,你如動她,只怕難再復元了。”容哥兒果然不敢再動,望著江煙霞道:“看她傷勢很重,自己勢難服用物藥,如是不能動她,你江大姑娘這靈藥,縱有起死回生之效,也是無法助她了。”江煙霞道:“你認為她現在死了嗎?”容哥兒道:“不論她是否死去,但傷勢沉重,那是不會錯了。”江煙霞沉
了一陣道:“你把藥丸放入她的口中吧!這靈丹自會化開,行人她的內腑。”容哥兒緩緩蹲下身去,啟開俞若仙的牙關,把藥丸投入她的口中。
江煙霞緩緩取出一方白絹,自行包紮傷勢。
她左肩傷得很重,只有一隻右手可用,自行包傷,極是困難容哥兒緩緩說道:“江姑娘,在下可以代姑娘效勞嗎?”江煙霞淡淡一笑道:“可以,只要不怕沾上血汙。”容哥兒接過白絹,仔細看了江煙霞的傷勢,不黯然一嘆,道:“姑娘傷得實在不輕。”江煙霞嗤的一笑。道:“容相公,你很多情啊!”容哥兒呆了一呆,道:“這話怎麼說?”江煙霞道:“你同情舍妹,憐她淪落風塵薄命花,也很同情俞若仙,想是憐她早年喪夫,孤苦無依,才肯為她涉險、賣命,如今又好像很伶惜我了。”容哥兒一皺眉頭,暗道:“這丫頭傷得如此之重,竟還有心談笑。”江煙霞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天下盡多弱女子,你要個個去憐憫借愛,豈不又是一代鄧玉龍?”容哥兒默然不語,小心翼翼地替她紮好傷勢,才說道:“不論鄧大俠的武功如何,他一生中做了多少善事,但在下對他到處留情一事。
極不贊同。”江煙霞道:“鄧玉龍不是壞人,只是他天風
,情難自制,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啊。唉!評論鄧玉龍一生的罪惡,實叫人難下論斷。”容哥兒道:“姑娘傷勢不輕,還是先坐息二陣,什麼話,晚一會再談不遲。”江煙霞微微一笑道:“似你這般溫文有禮的人,縱非有心,也要被人誤認為多情種子了。”言裡,閉目盤膝而坐。
容哥兒本待反口相駁,但見那江煙霞閉上雙目而坐,強自忍下末語o轉眼看去,只見俞若仙雙目眨動,似是已經醒了過來。
但她體力尚極衰弱,瞧了容哥兒一眼之後,重又閉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