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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教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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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妹道:“你知道君父飼養一對飛鷹,和四隻靈犬嗎?”玉雕劍蘭道:“自然知道。”楊九妹道:“這就對了,過去我也曾心存懷疑,為什麼我們門下,從無一人能逃過君父追襲,凡是背叛,必被抓回無疑。最近,我才得知內情,原來咱們身上,有著一種特殊氣息。”話至此處,瞥見火光連閃,隱隱透入塔中。

玉雕劍主冷笑一聲,突然揮手一劍,疾向容哥刺了過去。

容哥兒驟不及防,幾乎被他刺中,急急閃身避開。

但聞玉雕劍主高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此救人。”容哥兒長劍疾起,哈的一聲,駕開了玉雕劍主的長劍,問道:“你說什麼?”玉雕劍主看他不但自行解了啞,而且,劍上的力道亦是奇猛異常,心中暗自震駭,忖道:“這人不知是何來路,只怕不是楊九妹的屬下。”心中念轉,口中卻連聲大喝;差:“你是什麼人?”長劍疾轉,連攻四劍。

容哥兒右手疾揮,封開四劍之後,展開反擊,回手反攻四劍。

四劍攻勢猛銳,得玉雕劍主連退了數步。

見火光閃動,一個身著黑衣,手執長劍的大漢,高舉著火摺子,行了上來。

玉雕劍主一收長劍,退到一側。

容哥兒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茫然不解,玉雕劍主收劍而退。

各舉手中長劍,排成劍陣,擋住了那人口,才見一個身著錦袍,留著長髯的大漢,緩步行了上來。

容哥兒凝目望去,只見這大漢末戴面具,臉蘇紅,一臉威重之本目。

赤眼大漢,目光一轉,打量了塔中形勢一眼,緩緩說道:“點起火種。”最右一個大漢,從懷中摸出一支火燭,就那火摺子燃了起來,登時火光大亮,一片通明。

這座小塔,方圓不過一丈,站了七八個人,佔去了大部分地方。

玉雕劃主冷冷望了容哥兒一眼,欠身對赤臉大漢說道:“見過大哥。”那赤臉大漢冷哼一聲,道:“你怎會來到此地?”玉雕劍主道:“小弟追蹤此人而來。”赤臉大漢冷冷說道:“五弟行動之間,一向是前呼後擁,今宵怎麼一個人追蹤強敵?”玉雕劍主道:“小弟易裝佩劍,準備到那雪谷中去,行途之上,遇見這位夜行人,小弟看他方向似是行來此地,因此,就追蹤而至。”赤臉大漢一笑,道:“那真是太巧了。”玉雕劍主道:“小弟講的句句實言。”赤臉大漢目光轉到楊九妹的臉上,道:“九妹,你五哥講的對嗎?”容哥兒心中暗道:“這人大概就是那大到主了。”玉雕劍主兩道眼神,注楊九妹,神間滿是渴望。

楊九妹道:“真假小妹不知,但五哥到此,是不錯的了。”赤臉大漢道:“他和你說些什麼?”楊九妹道:“沒有說什麼,只是問明瞭小妹身傷之後,就和這人動手。”那赤股大漢回頭望了容哥兒一眼,冷冷說道:“這人是誰?”揚九妹道:“小妹的一位屬下。”容哥兒心中暗道:“這楊九妹的機智,當真是超異常人。”赤臉大漢目光轉註玉雕劍主的臉上,道:“五弟,你可是追趕此人嗎?”玉雕劍主道:“不是此人。”赤臉大漢道:“那是說,在這小小撣院之中,還有一位強教了。”玉雕劍主道:“那人身法甚快,小弟追了一陣,人影就消失不見。”楊九妹接道:“這麼說來,定是萬上門中人了。”赤臉大漢目注玉雕劍主,道:“你進入這禪院時,可曾遇上寺護禪師?院之人?”玉雕劍主略一沉,道:“沒有。”赤臉大漢冷冷說道:“你怎知九妹囚在這座小塔之中?”玉雕劍主從容應道“小弟聽二兄談起。”赤臉大漢目光又轉到容哥兒的臉上,道:“你到此用心何在?”容哥兒道:“想救三公主離開此地。”赤臉大漢冷冷說道:“你一人之力,妄圖此舉,那末免是太不量力了。

“容哥兒心中暗道:“他們的規矩、戒律,我是一點不知,這應對之間,只怕要出馬腳了。”只聽那赤臉大漢,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雖然自不量力,但卻是忠心耿耿。”目光又轉到玉雕劍主的臉上,道:“你沒有事,現在可出去了。”玉雕劍主應了一聲,還劍入鞘,大步向下行去。

那赤臉大漢,臉肅然望了楊九妹的臉上,道:“看在九妹的份上,為兄的饒他一次就是。”楊九妹道:“什麼事啊?”那赤臉大漢緩緩說道:“老五連篇鬼話,還自覺說的天衣無縫,哈哈,其實,為兄的早已知他來此的用心了。”楊九妹說道:“五哥來此,用心何在?小妹是無法揣測,不過,小妹所說的到此經過,卻是千真萬確。”赤臉大漢舉手一揮,對隨來之人說道:“你們下去,守著這座小塔,任何人不許接近。”隨來之人,齊齊應了一聲,下塔而去。

赤臉大漢,目光轉註容哥兒臉上,冷冷說道:“你怎的還不出去?”容哥兒望了楊九妹一眼,正待舉步而行,突聞楊九妹喝道:“且慢。”赤臉大漢一橫攔住了容哥兒的去路,道:“九妹還有何見教?

楊九妹道:“這人乃小妹心腹,大哥有什麼事,只管說出就是。”赤臉大漢沉了一陣,道:“九妹還記得為兄月前講過的話嗎?”楊九妹道:“小妹此刻身領塔中,要我如何答覆大哥的話?”赤臉大漢還未來及答話,遙聞塔下一人高聲說道:“啟稟劍主,君父派遣了拘提使者,手執金牌而到。”赤臉大漢道:“什麼事?”那塔下之人應道:“拘提三公主,見君父。”赤臉大漢臉一變,低聲說道:“君父派遣使者而來,想是事情有了變化”楊九妹道:“只要君父能給我申辯的機會,小妹相信,能夠洗雪沉冤。”目光一轉望了容哥兒一眼接道:“有一件事,要拜託大師兄幫忙了?”赤臉大漢道:“什麼事?”楊九妹道:“小妹這位屬下,託大哥照顧了。”赤臉大漢沉道:“我把他帶在身旁?”楊九妹道:“那就拜託了。”赤臉大漢道:“這就不勞九妹費心了。”目光轉註塔下,高聲說道:“有請使者。”容哥心中暗道:“這人既然稱為使者,自然是專以拘人的了。”心念轉動之間,那拘握使者已然登上塔來。抬頭看去,只見那人身子又高又細,全身紅衣,頭上帶了一個二尺多高的白帽子,手中高舉著金牌。

赤臉大漢微一欠身,道:“請使者驗明正身。”那紅衣人大步行到楊九妹的身前,仔細瞧了一陣,突然揚手一指,點了楊九妹的道,高聲說道:“解開枷鎖。”赤臉大漢道:“那守護此地的護衛,已經為人殺死了。”紅衣使者陰冷的臉上,泛起了一片肅煞之氣,說道:“什麼人殺了他?”赤瞼大漢沉了一陣,道:“現在還未查出。”那紅衣使者,不再多言,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錦袋打開,取出一張圖來,就燈火之下,照了一陣,雙手齊出,解開那揚九妹手中的自索,收入懷中,又從懷中取出一把鋼斧,敲斷扣在楊九妹身上的鐵鎖,抱起楊九妹,急奔而去。

直待那紅衣使者去後很久,那赤臉大漢雙目一轉,投在容哥兒的臉上,道:“可是你殺了守護此地的護衛首腦。”容哥兒搖搖頭道:“我沒有殺他。”赤臉大漢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是你殺的,那是老五殺的?

語聲微微一頓,目光轉註到容哥兒臉上,接道:“你投效三公主手下,有好長時間了?”容哥兒應道:“半年有餘。

赤臉大漢道:“這短短半年時光,她怎會對你如此信任?”問話之間,雙目炯炯,注容哥兒,顯是心中有著很大疑問。

容哥兒這些時中,連經兇險磨練,遇事十分鎮靜,當下說道:“三公主下兩件大事,在下都做得圓滿,故而獲得寵信。”赤臉大漢道:“只此而已嗎?

容哥兒道:“在下句句實言。”赤臉大漢回顧了身後一個黑衣大漢一眼道:“把他改裝一下,掩去本來面目,作為我的隨從。”那大漢應了一聲,就懷中取出了易容‮物藥‬立時動手。

他動作練,片刻之間,已把容哥兒裝扮成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赤臉大漢打量容哥兒一陣,道:“你現在改名王傑,乃我心腹隨從人之一。”容哥兒一欠身道:“在下記下了。”一口氣奔行了二十餘里,翻越過兩座山峰才停了下來。

容哥兒目四顧,只見自己停身之處,正是在一道林木旁側。

那赤臉大漢,舉手一揮,幾個隨從之人,魚貫向右面行去。

容哥兒心中暗道:“我隨這些人走,大概不會有錯。”當下追隨幾人身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