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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拿著這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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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謙道:“小乙一介小廝,賈公子不必客氣。卻不知賈公子為何被金兵追趕,要知邊關金兵擄掠殺劫這種事情也是常事,你不會武功,怎麼如此涉險?”賈進嘆道:“唉,還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孃家一趟,她家在離此百里的石家莊,原來也是大宋範圍。哪知胡虜大膽,竟敢越過邊界來打獵場,故而如此狼狽。”燕青順著他的眼光看去,見香羅車中錦帳一掀,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向他來,見燕青目光如炬,凜凜威風,嬌臉微紅,忙放下帳來。燕青道:“既來之,則安之,便到員外家一敘如何?”賈進喜道:“甚好,甚好。”說著目光斜睃小黛,見小黛臉紅潤,‮婦少‬美貌更勝當年,不心下一蕩。燕青卻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顯是若有所思。***卻說賈氏自那子燕青戲耍一番之後,情思難了,衷心繾繾,思想著這小冤家礙於員外恩重,不敢下手,長裡神思懨懨。

,就著臨安靈隱寺方丈慧明禪師送來的正宗團茶,吃了兩個糖點心,剛想打個盹兒。小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道:“,大少爺來了,還有少也來了。”賈氏喜道:“不是說要下月才來麼?怎麼今不打招呼就來了?”她一向與長兄情深,一聽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小翠嘴快,道:“聽說是在郊區遇見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時搭救,才得以脫險。”賈氏一聽,大驚之下又復歡喜,嘴裡直念“阿彌陀佛”道:“北郊向來有胡虜出沒,哥哥子謹慎,怎麼也行起險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唉…”說著急忙穿上一套織金袍裙,戴了珠子冠兒、鬢花釵子,領著小翠走向前廳堂,但見廳堂喧譁,盧員外正與賈進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也是奴才應當做的。”心中卻是高興,畢竟盧家有些生意也還須仰仗著岳家臉面。賈進道:“時事混亂,也還須燕青小乙這種好漢相助才行,員外真是會調教人,幾時也給我賈家調一個來。”盧員外頷首稱是,謙道:“其實燕青也沒什麼本事,只是湊巧罷了,也是你大意,沒將蔣方舟帶在身邊,要不然有他在,何懼胡虜猖狂。”賈方舟原名蔣方舟,原是江洋大盜,縱橫長江兩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絕,罕逢對手。

後來被同夥出賣給官府,下了死牢,那時賈準正是仕途得意之時,見他雖處難中仍是豪邁異常,頗想引為己用,便假公濟私,把他救了下來。賈方舟恩戴德,從此就改姓賈,投靠賈準做了家奴。

盧員外曾在枕邊聽賈氏吹噓,說賈方舟拳法勇猛快速,無堅不摧,殺敵於無知無覺之中,他行走江湖時也素來聽過“半步崩拳行長江”賈方舟的名氣,心想言下當無虛。

賈進點頭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帶在身邊隨侍,賤內又催得緊,匆忙之下只好行險,誰知…”盧員外道:“賈少爺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

沒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天相,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賈進聽了大喜,正要說話時,賈氏已從廳堂後走了出來。

賈氏一見到胞兄,已是珠淚翻滾,道:“哥哥也不念父親年老,竟敢冒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累了全家麼?”賈進忙道:“妹子勿驚,也幸虧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虜,哥哥以後再也不敢了,妹子別哭了。”盧員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驚,我到後邊待一下,晚上為賈少爺接風壓驚。”賈進道:“這個吩咐下人做就行了。

員外何須親自前去?”盧員外搖頭道:“哎,往都是李固去做,今我叫他到南街緞鋪去收帳,我看還是我去放心些。”賈氏道:“哥哥今辛苦,原要吃些補才行。

怎麼不見嫂子?”賈進笑道:“適才受驚,小黛帶她到內室去了,妹子,幾不見,你越發的俊俏了。”他眼見盧員外走得遠了,向賈氏丟了個眼。賈氏會意,對著那些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招呼,都不用進來了。”***卻說那賈進娘子隨著小黛進內室更衣洗漱,見佈置淡雅閒適,雖不見豪奢,自有一種清貴之氣,知道這是小黛寢室。

她指著香楠木桌上那株半開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落入胡虜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小黛忙道:“少也別跟小黛客氣,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與少姐妹相稱。

何況小黛手無縛雞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賈進娘子“哦”道:“早聽說盧員外家有個子燕青,非常了得,今一見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愛死了?”小黛香腮暈紅,道:“少就會跟我這等下人開玩笑,小黛可不敢想。”賈進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稱,又私會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看盧員外把他器重的,定會隨他心意了,還怕將來不成麼?”小黛臉陰沉,搖頭道:“小黛命薄,今生不復他想,只求得過且過…”她心事重重,難對人言,今暢快了。

道:“我下月就要嫁與一商人,此乃員外之命,再無迴旋之地了。”賈進娘子見她愁思綿綿,痛苦模樣,也是心下難過,道:“小黛妹子且莫難過,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總是有情人難成眷屬…”恰在此時,窗外傳來哀怨悱惻的笛音,乍一聽,隨著北風的飄浮若有若無,似斷似續,其實卻是纏纏綿綿,扶搖直上,小黛一聽。

頓時神黯然,心知這是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顯然是間所遇,心有觸。賈進娘子奇道:“這是何人所吹,竟是這般好聽。”小黛道:“這便是小乙哥吹的。

你打開南窗,便可見到他。”賈進娘子聞言,信手推開窗戶,只見對面太湖石牡丹臺上,端坐著一個標緻俊俏的後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種瀟灑脫塵的風致。賈進娘子芳心一動,紅暈染頰,秋波轉,心中讚道:好一個風漢子!

燕青按宮引商,正自望著小黛這邊吹著,猛然間見軒窗一開,竟有一張花兒般美麗的臉頰閃現,細看卻是賈進娘子。他一怔之下神不改,手指婉轉輕拂,轉入徵調,笛聲昂揚,似有一隻高翔的飛燕,囀囀婉轉,哀而不傷。

就在此刻,兩目相視間,賈進娘子對他輕輕一笑,便關上了窗戶,一顆芳心嘭嘭亂跳,忐忑不停。

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憂傷,如水般雋永地蕩過她的心簾,她低下頭細想:與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燭光螢火一般輕描淡寫。

燕青清嘯一聲,將短笛入懷中,在太湖石上輕點了數下,縱向西首斜陽廊中,目光銳中見李固匆匆地向廳堂走去。

他心想:也不知員外有何吩咐,這便見他去。李固手中提著兩盒子點心、一盒子糕餅、一盒子棗,他收帳回來時聽下人講賈家大少爺來了。

就乘便從店鋪裡拿了些糕點給賈大少爺當茶點。他素來善於察言觀,溜鬚拍馬更是拿手好戲,此時心中只想著怎樣奉承好了主子,嘴裡不吹著小曲,渾沒見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彎過心月形拱門,穿過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徑,見前面廳堂竟然無人,不心下大怒,這些下人竟然偷懶,這還得了?看我明兒不宰了他們。也是合當有事,李固走到門前,見廳門緊閉,有些詫異。

只聽得有嘲謔戲笑之聲從裡面傳出,那聲音聽著好耳,緊接著裡面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搖晃聲,好似椅桌不住的亂動。李固嚇了一跳,心想:白晝喧譁,成何體統?李固躡著腳步,悄悄向窗眼裡一瞧。

只見廳堂太師椅上,一個身男子正按著賈氏幹得正歡,但見:如椽巨杵,似吐水龍泉,巨杵直搗風水,飛洩龍泉傾倒江水。熱騰騰烈火萬丈,救不出墜阿鼻的毒龍。黑暗暗苦海千層,陷入了吃腥臊的鬼。

室裡尋找極樂,窟中覓得醍醐,只聽見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時不曾入你,這竟還是這般的緊。”賈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這半年了也不來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漢,妹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見賈氏纖手在那男子部狠狠一捏,道:“這還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字閨中時破了身,嫁過來時已是敗柳殘花,你道員外不知麼?

房花燭夜時,他將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頭竟要散了,可卻不見元紅。他盧俊義是明眼人,只是嘴裡不說罷了,從那以後,他就來得淡了,你說,這還不是你害的?”那男子便是賈進了,他忍痛道:“哎呀,這卻是我的疏忽了,如此豈不苦了妹子你了?”說著狠命地又了數十下。

只見賈氏嘴裡哼哼嘰嘰的,興發意濃,粉兒上抬,湊著那巨杵來回磨擦著。李固從外面聽了,如獲至寶,心下歡呼,不手舞足蹈起來,要知李固一向對賈氏心懷不軌,早有窺測之心,只是礙於主僕身份,不敢放肆。

無意中得窺主子戲,竟有意外收穫,豈不大樂?既是如此,拿著這把柄,往後還怕賈氏不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