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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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華驕安靜的躺在，側著頭，看著窗外。

窗外太陽很好，投落得樹影班駁。風起，樹枝輕搖，班駁光影也跟著晃動。

二個月前，她重生，也是這樣安靜的躺在上。唯一不同的是，那，是個陰綿的雨天。

楚華驕苦澀的笑了笑，想，若昨晚自己被淹死，可還能好運氣的重生？

昨天，香蘭誘她解救翠玉，半夜，她隨香蘭溜出院子，用香蘭偷來的鑰匙，救出翠玉。到香蘭說會安排船的涼亭邊上，香蘭出手，一把將翠玉推下河，再迅速的轉身把她抱起，將她，丟進水中。

那個時候，香蘭說，“小姐，對不住了。不過有翠玉那丫頭下去伺候你，也是奴婢的善心了！”如果不是華梅華厚在一直在暗處看著，並在緊要關頭出手，楚華驕此刻，怕也死了。

上一世的事情，楚華驕之前一直想不起來，到如今，也依舊沒有清晰的記憶，但，昨晚的事情發生後，她不需要再有上一世的記憶，也清楚的明白了，原來上一世，她們要害的目標，本就不是翠玉，而是她楚華驕。

真是好狠的算計，好狠的心啊！楚華驕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若她真的沒了，華氏定是承受不住，其腹中的胎兒在大悲下，能不能保全，也就是未知數了。

赫連雲。楚華驕閉上眼，想著那張清純溫柔的臉，心裡恨意，無限滋生。

“小姐！”平嬤嬤的聲音，柔柔的傳進耳中。

楚華驕睜開眼，剛才眸子裡顯示的猙獰恨意，被天真的笑影給取代了。

“嬤嬤！”楚華驕邊說，邊雙手撐著，坐起身來，她看了眼方在邊圓凳上的褐藥，皺了皺眉頭，小聲嘟囔，“我沒事，覺很好很好！為什麼還要喝藥啊！”平嬤嬤將碗端起，小心的吹了吹後，笑著道，“苦苦了點，可也就這一味，小姐眼睛一閉，咕咚咕咚的幾口就下去了，嬤嬤可是準備了糖的！吃完了就給小姐一粒！”平嬤嬤左右伸到楚華驕面前，手指伸開，果然其手心裡，有著幾粒漂亮的糖果。

楚華驕甜甜一笑後，取過平嬤嬤手裡的碗，果真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平嬤嬤目光柔柔的看著。昨夜，平嬤嬤以為，楚華驕她…平嬤嬤想，好在小姐什麼事也沒有，若小姐真有個萬一，可是教夫人她怎麼活啊！

最初的兇險情況，到現在平嬤嬤都沒敢給華氏說，怕華氏太過擔心。只騙華氏說小姐只是受了驚。

“嗚嗚－－－－！”楚華驕喉嚨裡發著聲，那意思是讓平嬤嬤趕緊剝糖，她就只剩嘴巴里的那口藥了。平嬤嬤回神，飛快的剝了糖，喂進楚華驕嘴中。

“真甜！”楚華驕往平嬤嬤懷裡蹭。

平嬤嬤摟摟楚華驕的肩，遲疑了片刻，終是開口道，“小姐，昨晚的事情，你能不能和嬤嬤細細說說！”

“有些我不太記得了！”楚華驕昂起頭，神有些驚怕，又帶著些沮喪。

“沒關係，小姐能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平嬤嬤輕輕的安撫她，聲音也再是溫柔不過。

楚華驕點了點頭，將昨晚的事情，細拿捏妥當，以孩子的口吻和角度，邊回憶邊說起來。平嬤嬤聽到楚華驕說起香蘭抱起她丟到水裡的那段，胳膊將楚華驕一把摟住，下巴在她頭髮上，輕輕的摩挲著。而楚華驕也在說到這裡時候，用哭泣，表現出了她的驚慌和害怕。

好一會，平嬤嬤安撫住楚華驕的情緒，又問起鑰匙的事情。楚華驕自責的說，是她請香蘭偷的。

平嬤嬤又問她，那這個主意，是誰想的。楚華驕就又說起來白天裡香蘭誘勸她救翠玉的事情。

“嬤嬤，阿驕不能讓翠玉姐姐被髮賣掉。翠玉姐姐沒有偷東西，那些東西，都是阿驕拿的！”楚華驕一邊抹眼淚，一邊大聲說道，“那天，娘和嬤嬤說，有人來找翠玉姐姐，阿驕就跑去尋她們。阿驕聽那個姐姐在跟翠玉姐姐說，說翠玉姐姐的阿爹不好了。翠玉姐姐當時候很傷心，阿驕就起了意，想要幫姐姐！”楚華驕哭的越發大聲了。平嬤嬤忙的替她擦拭眼淚，並擁抱住安她。

“嬤嬤，阿驕不是有心要拿孃的東西的。嬤嬤，爹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把阿驕給發賣掉！阿驕好害怕，阿驕好害怕啊！阿驕捨不得娘，捨不得爹爹，捨不得嬤嬤。哇－－－－－。”平嬤嬤的眼淚也跟著出來，“不會的，不會的，老爺和夫人，怎麼會賣掉小姐呢！不會的！”邊說，平嬤嬤邊向門口掃了一眼，“小姐，這些話，你可不能亂說，你想好了，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恩！阿驕不敢撒謊！再撒謊，阿驕肯定會死的。香蘭姐姐要殺阿驕，肯定是因為阿驕撒謊了。嬤嬤，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撒謊了！哇－－－－－。”門外，楚智清反手在背，站在那裡。他看好華氏，過來看看這個女兒，卻不想，聽到了這樣一段話。原來翠玉真的不曾偷東西，難怪那丫頭打的半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內賊。

“老爺－－－－！”有福輕輕的喚了句。楚智清手一抬，止了他的話，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楚智清一邊走，一邊回憶那發生的事情。原本他那是不去荷苑的，後來被阿雲嬌滴滴埋怨了一番，想了想後，終究還是後面追去了。再後來，就被那個叫翠枝的丫鬟給衝撞了，而那丫鬟手裡的包袱，很乎的就散開來，裡頭的東西，落了一地。當時候不覺得什麼，此刻想起來，一切，似乎都很不對勁是。

出到瀟湘竹院，楚智清收回思緒，站住，面看著荷葉田田的湖面，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爺，奴才剛是想到，小姐說的若是真的，那那個翠枝就在撒謊！”楚智清點了點頭，這個，她也想到了。

“你去查，那翠枝到底是什麼目的。還有，香蘭那丫頭，你偷偷的帶走！”香蘭是楚智清挑選的丫鬟，當初還有一個香蓮，只不過後來平嬤嬤來說過，那個香蓮不能用了怎麼的。具體的，楚智清記不得了。但他記得，找丫鬟來伺候華氏，是赫連雲出的主意。

他知道華氏有身孕的消息後，就書信去了京都。老太太回的信，表示很是高興，說楚家終有嫡長孫了。老太太又說，說老太爺近並不在京中，一些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是要她，看好赫連雲那房。

老太太信裡說，嫡子位置的爭奪和利益，是會使人變的瘋狂的！就算是再溫順的人，也又出狼的一面。

“會是阿雲麼？”楚智清暗暗的自問。

“有福，香蘭這件事，你更是要明白！”楚智清吩咐道。

他心裡，實在也害怕，自己疼愛的枕邊人，會是猙獰的殺人兇手。

“是！”有福垂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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