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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說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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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限時完成,這就讓她覺得提心吊膽。

“…那個設計,真的來得及完成嗎?一切就都靠那個了,我是說…”

“省省吧,你不是撒謊的那塊料,有話就直說,你是擔心那東西若不能完成,我們這樣等於是騙人去死吧?

放心啦,我這人很直接的,就算要人去死,我也會直接就要他死,不會騙他的…”這話聽來或許頗有喜

但說話之人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香菱一時不語,想聽小殤認真的答案,無論如何,這女孩都是此道專家,要聽專業判斷,她的話出其無右。

“這種事就像生孩子,哪有包中的,只能說…如果現在才開始做,那是絕對不可能來得及完成的。”

“這不是廢話嗎?”

“…廢人當然只懂得聽廢話。”碰到不客氣的質詢,直接一口氣狠嗆回去,這是小殤的作風,不過,這次在說話同時,她也若有所思地望向周圍。馬車高速奔馳,沿途景物不住倒退。

為了不過分招搖,這支隊伍的行進路線經過特別挑選,儘量都從偏僻無人處繞路走,現在周圍所見,盡是林木青山,沒什麼人煙。但小殤看著這些,眼神卻顯得凌厲。

“…一個…兩個…三個…起碼超過十五組人馬跟著…”

“是啊,總共十七組人馬,一百四十四人。”連小殤都能察覺到的東西,香菱自然不會忽略“似乎…分屬於四五個主要勢力,雖然不曉得他們什麼時候會化暗為明,不過,希望在他們現身之前,能夠彼此打上一架,活下來的才到我們面前,那就省點事了。”袁晨鋒和孫武的特殊身分,註定了他們這一行人不管怎樣低調上路,都會有一堆跟蟲跟上。

孫袁兩人對這種情況沒有太在意,整個心神都投入眼前的戰鬥訓練中,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高度專注的關係,兩個年輕人締造了奇蹟,到了中午暫停行程,所有人停下來用餐的時候,餐桌旁三個男人,臉上卻總計有四個黑眼圈。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路飛揚怒道:“看什麼?臉上有兩個黑眼圈,很可恥嗎?”面對這聲怒吼,旁人都是偷笑著把頭轉過去,只有小殤正面回答“當然不可恥啦,大家只是到好奇,為什麼這個男人只有一隻手,卻有兩個黑眼圈,不曉得他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數量是單數的?是不是可以主動掏出來娛樂大家?”很沒分寸的一句話,但因為路飛揚沒有反應,這次就連袁晨鋒都懶得回應了,他與孫武就連吃飯的時候,都聚在一起討論剛才的修練經過,試圖檢討得失,下次才能做出更強的攻擊。

聯手抗敵,一直就是增進友情的妙法,在往後的幾天裡,孫武與袁晨鋒彷佛著魔了一般,廢寢忘食,不斷鑽研戰術,改正自己武技中的缺失。

與這份努力成正比的,則是兩人的實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簡直就像被人硬扯著往上拉一樣。

“嘖,兩個小子拼命成這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清楚狀況的,還以為是他們兩個要去決鬥咧。”某次閒暇休憩時,路飛揚遠遠看著正聊得起勁的孫袁二人,發小小的牢騷,旁邊香菱聽了。

忍不住笑道:“是啊,相比之下,我還比較覺得奇怪,為何您一點要去決鬥的樣子都沒有呢?”

“我?決鬥的樣子?這話從何說起,我有說我要去決鬥嗎?”路飛揚哂道:“別人發挑戰書給我,又沒有問過我的意思,難道每個人說要找我決鬥,我就都得要去嗎?那樣的話,我本就從早決鬥到晚,連吃飯都沒時間了。”香菱聞言。

這一驚非同小可,再仔細一想,最近這段時間,都是人們議論紛紛,討論著此戰勝負歸屬,還有這一場皇城大戰後的可能影響,但說來說去,最重要的一個人卻從沒有開過口。

而旁人總是生怕打擾到他,影響了狀態,不敢當面多提一句,但此刻再想深一層…他好像真的沒有說過,自己肯定會去赴約,投降魔門的玩笑話倒是說過…那應該是玩笑話吧?

“說到強者決鬥,那麼多人都好像看戲一樣,這真的很好看嗎?

要是到時候決鬥的一方缺席,讓另一個在那裡傻等,全天下人都盯著看,這種糗樣才叫好看咧…叫我去單挑我就去,我那麼聽話,當我是他兒子嗎?”路飛揚的話,讓香菱越聽越心驚,有種打從骨子裡生出的寒意,不過很快她也意識到不對,多少大場面都沒嚇倒自己,怎麼幾句玩笑話就讓自己背後發寒?

這肯定不對,問題的源頭是…之前沒有察覺,現在刻意去受,才發現一股莫名的威壓氣勢,正從路飛揚身上不住散出,似乎連他自己也壓抑不下,而且他嘴裡雖然說得不負責任。

但說話的時候,拳頭卻捏得緊緊,現在都可以聽見骨節的摩碰聲了。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殤,問了這一句,路飛揚苦笑道:“我也很希望這些都是真心話啊,那樣就簡單得多,不必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拼死活了。

以前西門就說過,他不能理解所謂的江湖人,那些所謂的江湖恩怨,九成以上都是很沒意義的事。

為了這些事情拼掉老命,什麼好處也沒有,留下的只有更多仇殺,比白痴還不如…”小殤道:“你們恨西門朱玉嗎?”路飛揚攤開手。

看著自己的掌心,道:“哪可能不恨他啊,那傢伙本把我們當成白痴耍耶,他的真實計畫、真實想法,一開始本沒告訴我們,只把我們當成實現他計畫的棋子,我們拼死拼活了十幾年。

最後才發現所有的事都是一場騙局,有可能不恨嗎?口口聲聲作兄弟,作兄弟是這樣子作的喔?”即使在魔門之中,西門朱玉也是一個忌的存在,多數人視他為叛徒,各種記載中都對他輕輕帶過,沒有寫太多,香菱之前刻意研究過西門朱玉的資料,所知遠較外界為多,但真要說能瞭解多少,其實也一頭霧水,只能勉強將當年舊事拼出個輪廓。

要說西門朱玉騙人…他哪有辦法不騙?光是魔門出身的這份原罪,就註定他不可能以真實身分示人,不然難道要他每次碰到人都說“你好,我是西門朱玉,魔門的”?

若他真這麼作,早就給人砍死,還說什麼大業、理想?話雖如此,香菱仍是認為,當年的舊事沒有這樣簡單。

尤其是西門朱玉與陸雲樵,這一暗一明合力開創時代的兩兄弟,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外人無法得知的事,如今能夠聽當事人親口說明,這確實是難得機會。

似是察覺到自己失態,路飛揚緩緩閉上眼睛,那股令香菱周身發寒的威懾消失不見,不久,當路飛揚的拳頭都鬆開,他睜開眼睛,遠遠望向孫袁二人,道:“丫頭,你知道嗎?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好聽眾。”

“我瞭解,以一個聆聽者而言,我是個很差勁的對象。”香菱是帶著笑說的,自己的身分特殊,立場更是複雜,又不是繼承當年同盟會理念之人,路飛揚和自己聊陳年往事,既不放心,又無共鳴,還真是一個很差勁的聽眾。

問題是,真正上乘的供,從來就不是設法撬開對方的嘴巴,而是讓對方主動想說話,現在是路飛揚自己想說,儘管這聽眾不理想,也只得將就一下了。

從他睜開眼的那刻起,一股力量早已無聲無息籠罩周圍兩米,隔絕一切竊聽,外人縱使想聽也聽不見,這些準備…都讓香菱心中偷笑。

“…當時…太平軍國兵威很盛,大有席捲中土,一統天下的氣勢,他們與歷朝歷代的王者都不一樣。

所經之處,沒有統治、沒有建設,就是恣意劫掠與破壞,我最初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想要建立新王朝的勢力,可以不在乎民心?可以只破壞不建設?”這是當時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事,一直到現在,知道內情的人也不多,事實上,太平軍國的兩大源頭,天妖與太陽王,這兩個人的目的就是大鬧一場,本就沒打算建立什麼新王朝,天妖想的是讓魔門揚威天下,太陽王只想讓大武龍族好看,壓無意拓展勢力進入中土,所以當然不用在乎中土民心。

“我當時剛出道,武功也不強,在眾多豪傑中不過是一個無名小輩,就在那時遇到了西門,他與我相談甚歡…當然了,後來我才知道,他與誰都可以談得很歡樂,哪怕是那人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總之,我們聊理想、聊志願,說得很開心,決定要聯手為目標奮鬥…”路飛揚嘆道:“這…就是謊言的開始。”***“同盟會…唔,那時候還是興中會,興復中土聯合會,名字好聽。

但其實就是一個被太平軍國打得七零八落,內部勾心鬥角嚴重,隨時都會完蛋的組織,而我們只是這組織底下的一個小分支,渺小得本不引人注意,本來我們可以自己獨立創一個組織,不用依附於興中會的,但西門他說…”路飛揚回憶過往,腦中出現昔的畫面,彷佛就回到那一天,看見西門朱玉一手,一手拿著申請表,很神氣地說道:“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