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又太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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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以氣控,來去無方,盤旋變幻,雲龍無蹤!長劍承受沛然之能,轉速驚人,短短時間之內,已將大地震波化去過半,但長劍雖非血,卻也只是一件凡鐵,
轉多時後。
忽然一聲脆響,在頻繁化勁中被脆化的長劍,炸成粉碎,無數鐵屑四散亂。劍一碎,失控的大地震波無物負載,完全釋放,在半空中炸開,但因為能量所剩無多。
除了造成一聲震耳聾的巨響,掀起一陣讓人站立不穩的強風,並沒有什麼實質殺傷力。地司祭反應極快,長劍一碎,他立刻有動作,橫戟在
,一面穩守,一面試圖退走,但他的敵人反應更快,瞬間搶到面前,兩指疾點,猶如長劍,原本是要點
制服。
可是地司祭亦非庸手,眨眼間側身一避,劍指命中右肩,鮮血噴飛灑。
“…你原就有傷在身?手臂是新斷的?”這是黑衣人現身後的第一句話,聲音聽來很模糊,明顯是刻意壓抑遮掩。
但拓拔小月聽見這聲音卻是一震,臉現訝。地司祭是河洛劍派當前的高手,如果不是數
前在樓蘭遺蹟中受傷斷臂,也不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但黑衣人一開口,他也立即認了出來。
“原來是你!裝神鬼,騙得了什麼人嗎?”身分被認出,黑衣人並不驚訝,淡淡道:“你覺得自己今天可以全身而退嗎?”
“想唬誰啊!你雖然佔了優勢。但我全力突圍,持大地神戟以死相拼,這裡的人會死九成,你也要付出嚴重代價,至少…保不住你重視的人。”地司祭說得狠惡,黑衣人點頭承認“說得不錯,你確實有能力做到,帶著龜族的神戟,你走吧。”黑衣人沒有問過在場眾人,就做了這個宣告,但環顧全場,除了這個來得神秘的黑衣人,餘者非死即傷,也沒資格來說什麼話。
“不行!人可以走,但神戟必須留下!”搶著出聲的人是拓拔小月,她不清楚這個持戟來犯的強敵是什麼人,也不管他是什麼人,但這人手中神器如此厲害,下次再持戟來犯,己方無人能敵,要是還配合魔狼群攻,龜茲就危如累卵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神戟留下。黑衣人看了拓拔小月一眼,平淡道:“留不住的。”拓拔小月聞言還要再說,地司祭卻不再多留,縱身躍起,半空中忽然飛來一道勾索,地祭司拉住勾索,整個人加速飛掠而去。
“今的事,只是開端,別忘記!今
有魔狼之禍,你才是罪魁禍首,域外千千萬萬的血債,最後都要你來清算!”地司祭身在半空,喊出了這些話,底下的人未及細思。
只是對他臨去仍要大放厥詞的行為極度憤怒,正要攻擊,幾顆煙霧彈由勾索出的方向擲來,炸出滿天的煙霧,地司祭隱身於煙霧中,轉眼就不見了。
拓拔小月見這形勢,這才明白敵人在暗中伏藏高手接應,如果硬要留人,那就是開啟另一場勝負未知的硬仗,再嘴嚼一下地司祭臨去前的話,心驚膽跳,連忙尋找那名黑衣人,卻發現他也正望向自己,好像想說些什麼。
“…珍重,給你了。”只說了這短短的六個字,黑衣人躍身進入煙霧中,轉眼之間無影無蹤。***地司祭單人闖陣,大地神戟撼動樓蘭王宮,造成重大死傷,這件事雖然不小,但卻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畢竟地司祭闖王宮時,沒有大剌剌地表明身分,不是以心眼宗司祭的身分前來,所以事情也就很單純,不知情的人只知道是個瘋子跑來搞破壞,知情的人也僅是將此定位為河洛劍派同門鬩牆。
只有拓拔小月,才真正為這件事情到困擾,因為身為領導人,她必須要
據眼前的事實做出判斷,而這正是最困難的部份。首先,這件事當然是心眼宗在幕後主導,河洛劍派與心眼宗
本是一體兩面的名詞,這件事拓拔小月知道。
但卻無法以此向心眼宗究責,因為大部分的人都不曉得這件事。目前在域外,心眼宗仍被認定為“堅決守護域外人民利益,絕不讓中土人欺壓域外”的崇高組織,如果要對心眼宗的信徒宣告,這個組織的真面目其實是中土兩大聖宗之一,河洛劍派的秘密分支,這種話說出去只會被追著打,本不可能有人相信。
而且,這件事情還麻煩在很難被證明。縱使知道河洛劍派在幕後控心眼宗,拓拔小月也拿不出任何證據。人證?物證?這些東西要找不是沒有,但說服力都不足夠。
尤其是,要說服那些近乎是崇拜者的信徒,普通的證據本沒用,別說是妃憐袖的證詞,就算是讓長河真人親自來說明,心眼宗只要一句“中土人在離間與汙衊我們”便可把這指責給化消。
要讓那些信徒相信什麼事,恐怕得要心眼宗主親自出來說明,才算是有說服力,拓拔小月甚至想過讓人假扮心眼宗主說話。
然而,這種不光明的手法也碰上障礙,倒不是假扮工作太難,相反的,問題出在太過簡單上。
無論是心眼宗主,或是心眼宗之中最高位階的三名司祭,要嘛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要嘛就是藏頭尾,隨便抓個人出來。
蒙面穿上白袍,都可以自稱是心眼宗主或司祭,看上去是一模一樣,就是沒人會信。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拓拔小月這才明白,河洛劍派不愧是裝神鬼的專家門派,所設計的每一個步驟,看似荒唐,卻都有著難以破解的厲害,令自己無從施其計。
要向域外人民證明心眼宗與河洛劍派的關係,目前是難上加難,事實上,就連該不該完全相信這件事,拓拔小月也仍到懷疑。地司祭急急忙忙趕來對付妃憐袖,同時試圖奪寶的舉動,看起來好像證明了妃憐袖所說之言的真實
。
然而,就拓拔小月看來,地司祭的話裡有太多斧鑿痕跡,好像故意在澄清妃憐袖的清白,為她所指控的事實作證明,換句話說,地司祭本就是特別跑來幫妃憐袖作戲與作證的。
那麼,妃憐袖就是河洛劍派送來的細?她的話只是一個陰謀?拓拔小月也不這麼想,除了妃憐袖本身的氣質,讓拓拔小月相信她不太可能充當
細,拓拔小月也曾捫心自問,假如自己是心眼宗的首領,知道有妃憐袖這樣一號人物存在,會危害到心眼宗時,該當如何?
結論是,一方面試圖殺人滅口,一方面也故佈疑陣,就算殺不了她,至少也要讓龜茲方面生疑,不能與她合作,如此一來,地司祭所做的種種,就全部都有了解釋…也就怎麼解釋都可以了。
假如拓拔小月的思維簡單,這件事情本不用想那麼多,用直覺判斷,或者扔銅板來決定就可以了。
但就是因為阿古布拉王自小的訓練,讓她努力地進行理智判斷,想要用自己的智慧,去看清楚眼前這團霧,才使得事情越來越亂,如墮五里霧中。
更何況,在這些問題之後,一個更大的麻煩又接踵而來,如果說地司祭的奇襲行動,帶給龜茲的僅是一場騷動,那麼這個麻煩的發生,則是讓整個龜茲天翻地覆。…國王不見了。
就在地司祭退走後,守衛內宮的王家騎士匆忙來報,阿古布拉王失蹤,找遍整個王宮都不見蹤影。拓拔小月趕去王宮門口坐鎮時,曾特別調派王家騎士去守護國王。
但據王家騎士回報,當他們匆匆趕至會議廳,不見阿古布拉王在內,四下找尋仍不見蹤影,馬上慌了起來。
忙著到處搜索,直至拓拔小月等人戰畢歸來,只得硬著頭皮向公主殿下稟告,對於王家騎士的請罪,拓拔小月倒是沒有表示什麼,畢竟,國王陛下都蒙面跑出去與敵人單挑了。
宮裡頭會找得到人才有鬼,但是當拓拔小月等了一段時間,應該出現的人並沒有出現時,她才真的到驚慌。
父親…該不會打算不回來了吧?剛才在戰鬥的最後,蒙面的黑衣人說了聲“珍重,給你了”跟著便破空而去,拓拔小月本以為他是出去繞個一圈,甩開人們的注意,再悄無聲息地潛回王宮,不著痕跡地出現。
但現在都已經超過回來的合理時間,人仍然沒有出現,拓拔小月開始動搖,覺得父親大有可能一去不回了。
這次回來見到父親,就覺得他的神情、語調很不對勁,有些時候詢問的口吻,簡直像是在囑託什麼。
甚至還主動提起他曾遊學中土,在河洛門下習劍,只是因為時間太過倉促,沒有能夠把話說完而已。
想來…父親應該也是察覺到什麼了,知道有一樁大禍要來,為了要處理這樁禍事,便把該要代的東西早早
代好。
但阿古布拉王雖是仁厚之君,卻從不是個膽怯之人,以他今時今的聲望與實力,拓拔小月想不出有什麼彌天大禍,能
得他避禍而去。勉強要猜的話,大概就是地司祭所點出的那件事吧…
“別忘記!
今有魔狼之禍,你才是罪魁禍首,域外千千萬萬的血債,最後都要你來清算!”這句話的重量,實在是太沉重了。
魔狼之禍,波及整個域外,造成的死傷無以計數,無數人為此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因為魔狼太過強大,又太過神秘,被域外人當成是某種“天災”無仇可恨,要找個最令域外人最痛恨的目標,搞不好還輪不到武滄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