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照單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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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對於不安的一派,也有人認為,只要孫武能夠勝任,他是什麼出身並不重要,慈航靜殿看似遭到併,卻也因此得以結合官方資源,更能夠光大中興。年輕一派的僧人。
為了正反兩派意見而僵持不下,各堂各院首座則是不動如山,什麼意見也沒有,因為關於孫武的出身,他們早已有了另一個不同的答案,並且將之視為永恆的秘密。
除了出身,孫武曾改扮為僧,擊退呼倫法王門徒一事,也同樣令人困擾。這件事讓孫武為慈航靜殿立下大功,拉攏到不少僧眾的支持。
但他驚天動地的那一掌,卻使人難以釋懷,因為橫看豎看,那籠罩整座大雄寶殿的血光,無疑就是當年天妖無敵於世的絕學:“如來魔掌”新任掌門的出身、師承,兩大謎團給予全寺僧侶無窮的想象空間。
雖然猜測不透的秘密令人不安,可是適當神秘所製造出的距離,卻也讓異議份子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孫武就任後立刻解除法寶
令、推行新政,讓年輕一輩的改革情緒有了宣洩出口,目前倒是沒有什麼人出來挑戰掌門權威,全寺上下籠罩在一種山雨
來的短暫和平氣氛中。
***當前慈航靜殿裡的不滿人士,最想要做的,就是另外推選一個掌門,取孫武而代之,然而,即使要另推人選,那也要找一個才幹、武功更勝孫武的人。孫武曾連敗兩大御前統領,鐵中堂倒也罷了。
狂僧的武功之強,慈航靜殿內無人不畏懼三分,孫武能一招擊敗狂僧,這等武功慈航靜殿內只怕難找到對手,再想到孫武那鬼哭神嚎的如來掌,只要是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就不會蠢得與他為敵。
勉強要找個能與孫武匹敵的慈航靜殿子弟,似乎就只有任徜徉符合資格。身為苦茶方丈的唯一弟子,任徜徉是慈航靜殿年輕一代中風頭最健的天之驕子,雖說他放形骸,狂妄自大,搞到寺內僧人看見他便皺眉頭,彷佛看到一場會走路的瘟疫
面而來。
但相對的,把他當成英雄人物崇拜敬仰的俗家弟子也不少,只是不方便形諸於口而已。苦茶方丈對任徜徉的器重與愛護,全寺僧侶都看在眼裡,許多人甚至以為他大有希望成為下任掌門。
而今掌門大位落於外人之手,任徜徉的反應分外耐人尋味,特別是他在新任掌門接位之後,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有人看過他,這點也引起全寺僧侶不少揣測。
“任大哥到哪裡去了?好像即位大典之後,就沒看到他了,小殤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孫武同樣也不曉得任徜徉的去向,想找他問個明白。
畢竟苦茶方丈的過去,身為唯一弟子的任徜徉應該最清楚。苦茶方丈認私生子一事,孫武至今想來,仍到難以置信。
但若非如此,苦茶方丈怎麼會耗費功力助己療傷?甚至將掌門大位傳授給自己這不相干的外人?唯一的合理解釋,也就只有“私生子”三字了。而關於孫武的問題,小殤確實是最有資格提供答案的人。
“竊聽蟲的紀錄,任徜徉當時是朝後山而來,據最後消失的位置來推測,應該就是那個山坡。”
“山坡?就是路叔叔吃癟的那裡?”在路飛揚鎩羽於樹林裡的連串機關後,孫武曾向苦覺老和尚請教。這名年過八十的老僧則是出尷尬之
。
向孫武解釋,那片山坡與其後方的樹林,是慈航靜殿傳法長老的居所,被苦茶方丈劃為地中的
地,任何人不得擅入,以免打擾長老的清修。
“傳法長老?那是什麼人啊?”數千年傳承的大派,別的沒有,就是長老耆宿多得不象話,明明已在太平之亂、佛血慘案中死傷慘重。
但進入慈航靜殿以來,孫武還是被一群又一群的老和尚搞得頭暈腦脹,好像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冒出一位長老高僧。
苦覺老和尚向少年掌門解釋,傳法長老地位特殊,堪稱掌門之師,被視為長老中的長老,往往由年高德劭,從不參與俗務的高僧擔任,長年閉關於地內,方丈會將寺中機密託付於傳法長老,以防方丈猝死,重要機密沒人知道,慈航靜殿大亂。
方丈圓寂,各堂各院首座本不願照其遺言行事,想先軟孫武、任徜徉,進行商議,當時便有動作準備請示傳法長老。
但眾人在山坡外等候良久,未獲接見,驟聞寺內喪鐘敲響,大驚失,唯有倉促推舉佛光院首座苦星大師代理掌門,後來事情生變,孫武接下掌門大位,但傳法長老始終置身事外,未參與其事。
被這麼一說,孫武登時想起,自己來慈航靜殿本是為了取得苦茶方丈的寶貝,結果意外迭生,搞到現在自己就任掌門,卻忙到忘記了本來目的。(對了,苦茶方丈死後,他的那件信物也不見了。
好像也不在寺裡…是給傳法長老了嗎?孫武想了想,道:“唔,照道理,我該去參見傳法長老,但我只是代理掌門,等到呼倫法王一事解決便會辭職,就別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話雖如此,傳法長老歷來保管寺中機密,或許有什麼神通,能夠幫到掌門人也不一定。”苦覺大師的熱心,對少年來說是一種溫暖的鼓勵。
但想見傳法長老並非易事,因為傳法長老閉關修練,不見外人,所居住的地方又機關重重,孫武也只好委託苦覺大師,投帖求見傳法長老,然後等待迴音。鑽研金鐘罩秘籍,是孫武的當務之急,除此之外,他也翻閱《易筋經》、《洗髓經》初章。
雖然不可能看一看就變強,但他也需要開始修練,因為當初苦茶方丈的治療分為多個療程,卻只完成了最重要的第一天便圓寂逝世,佛血舍利造成的內患只是被壓下,尚未治癒,如果不自行修練這兩本經書,傷勢便有可能復發。
這天,孫武翻閱秘籍到一個段落,稍事歇息,向身旁閱讀文案的路飛揚詢問,為何路飛揚會知道那條通往薪火臺的秘道,因為那條秘道好像連各堂各院首座都不曉得其存在。
問話方出口,孫武便猜到答案,想必是小殤用竊聽蟲發現的,卻不料路飛揚給了個令人驚奇的回答。
“哦,那個倒不是我們新挖的。”
“我當然知道,那個地道很舊了,而且裡頭…”
“以前我們在慈航靜殿學藝的時候,沒事就喜歡亂鑽亂找,就是在那時候找到的。”
“哦,以前啊!是多久以前…呃,學藝?”意識到話裡的意思,孫武大吃一驚,錯愕道:“路叔叔,你是慈航靜殿門下?”
“是啊!”路飛揚連頭都不抬,仍舊看著手上的文案,很乾脆地應了一聲,渾然不顧這句話在孫武心中所掀起的巨。
“路叔叔,可是…你怎麼會…”少年結結巴巴的問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香菱推門進入,面焦急,帶來一個壞消息。
“少爺、路先生,河洛劍派公開表示無法遣使道賀,甚至質疑掌門人接位的正當。”孫武對於政務、權謀之類的事一竅不通,聽到香菱說河洛劍派無法遣使道賀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覺得兩派之間或許路途遙遠,舟車勞頓甚是辛苦,如果對方不克前來,那也就不要給人添麻煩了。
但在聽到河洛劍派質疑自己接任掌門的正當後,他才醒悟河洛劍派對己存有敵意。長久以來,慈航靜殿、河洛劍派並列為中土兩大聖宗,攜手扞衛正道,地位崇高,共同面對無數險惡艱難,立場一致,同進同退,兩派掌門也素來
好,儼然是兄弟之盟。
但即便親若兄弟,也有長幼之分,兩大聖宗一向平起平坐,不過在中土武人的心中,慈航靜殿創派數千年,淵遠長,
基之深厚自是勝過河洛劍派一籌。
這樣的評價,河洛劍派上下心知肚明,不免存著競爭意識,若是在和平時期,兩大聖宗子弟相互切磋砥礪,不失為一種良競爭。
但若遭逢亂世,又或是遇著熱衷權勢的掌門人在位,那就不免衍生出許多明爭暗鬥。無論如何,至少在表面上,兩大聖宗的關係良好,幾乎找不到彼此意見相左的時候,更別說發生衝突。
此次慈航靜殿世代替,新任掌門繼位,河洛劍派卻表明無法遣使道賀,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隨著這消息的傳播,相信江湖上又會掀起一陣驚濤駭,而慈航靜殿之內,眾高僧恐怕也在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
“香菱,河洛劍派有沒有說為什麼不派使者來?”
“少爺,河洛劍派的發言人對外表示,慈航靜殿創派以來從未有過這麼年少的掌門,更別說還是俗家人,因此對您的繼位表示質疑。
而且苦茶方丈離奇猝死,您接任當天又廢了法寶令,改行新政,他們認為裡頭大有蹊蹺。除此之外,河洛劍派也指責,你目前遭到朝廷通緝,是罪犯之身,由你接任掌門位置,這等於包庇罪犯,有辱慈航靜殿門楣,他們作為慈航盟友,對此事不能苟同。”
“哦…至少第一點他們說得沒錯。”孫武自知這個掌門之位來得莫名其妙,倒也不能怪別人質疑,畢竟這麼多古怪事湊在一起,要是河洛劍派不以為怪,照單接受,那反而說不過去了。
“少爺,武林中的事千奇百怪,哪能一件件都講究合理?既然各堂各院首座承認您的掌門地位,寺中弟子也無異議,這就是慈航靜殿的家務事,河洛劍派是無權過問的。”
“不過,我是通緝犯。這一點是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