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威力繳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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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孫武再次望向拓拔斬月時,對方恰好抬頭,雙方短暫的目光接,一瞬間,孫武發現對方朝自己使了個幾難察覺的眼
。
無聲的訊息,卻包含了很多意思,對方也看出自己在找機會掙脫與反擊,願意相信自己,並且連手發動反攻。憑空多了一個大幫手,孫武大喜過望,悄悄凝運真氣,絞緊神經等待著機會。
只聽命於大武帝皇的四大面具,武功雖有高下之分,彼此間卻相距不遠,狂僧雖是其中武功第一。
但排行居末的鐵中堂也有奇技傍身。倘若鐵中堂沒有手中這個負累,還能夠多遊鬥一陣,偏偏此刻作繭自縛,既不願意放棄俘虜,又要把俘虜活捉差的他,就只能選擇出手硬拼。
“金老大,你一再相於我,若是擔誤了陛下
代的大事,一切後果由你負責!”
“少說廢話,宮內傳聞你的鐵骨功又有突破,剛剛你對付這些蠻狗的時候刻意留力,不肯全力以赴,以為你佛爺是瞎子嗎?今不留下一手來,你想走都走不掉!”
“好!”長喝聲中,鐵中堂悍然反擊,對著狂僧怒擊而來的重拳,他揚起空著的一手,雙臂卻在瞬間發生異變。他的肢體本已細瘦。
但被鐵骨功一催,擒著孫武的左臂赫然再形萎縮,空著的右臂卻像吹氣一樣陡然漲大,變成一隻不遜於狂僧的巨臂,與狂僧的金鐘勁正面硬撼。
練至第九關的金鐘罩,已是天下間少有的剛猛武技,純以武學威力而論,鐵骨功並不足以抗衡,可是憑靠其中氣轉易的訣竅,鐵中堂瞬間掌力陡強,竟能與狂僧拼個不相上下。
宮內兩大高手的比拼,飛沙走石的強橫一擊,不只表面看來聲勢驚人,內裡更牽涉到極高明的內勁運用,除了兩名當事人之外,最能清楚
應到整個過程的,赫然還有看似窩囊的孫武。說起來連少年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當狂僧、鐵中堂對擊的瞬間,正嘗試凝運無孔不入掌的他,卻突然清楚察覺到鐵中堂的內息路線。
鐵骨功如何運作,如何由丹田發氣,如何藉由肢體血的變化逆轉真氣,這些過程都在孫武腦中一閃而過,照理說,這是絕對不合理、不可能的事,可是透過鐵中堂的左臂,少年清楚地
應到這些東西。
(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搞不懂這種現象的背後理由,但孫武卻確信,若是讓鐵中堂曉得此事,必定會為此悔痛加。
而自己也無暇一直想這些東西,因為在強勁的一擊對撼下,狂僧與鐵中堂都是周身劇震,在對方沛然內勁震撼下,腑臟承受極大的衝擊與壓力。
而較弱一籌的鐵中堂首先無以為繼,鼓漲的手臂突然軟陷下去,被金鐘勁震得踉蹌後跌,連退數步,同受震撼的左臂更為之一鬆。
到這個時候,孫武才知道狂僧比外表看來聰明得多,在魯莽挑釁之餘也伏下後著,一震得鐵中堂左臂鬆手,他立刻大笑著伸手來抓,要趁機把被鐵中堂搶去的欽犯與功勞奪回,爭功同時也避免受到武滄瀾的責難。
然而,四大面具實力相去不遠並非虛言,鐵中堂雖然在掌力比拼上不敵金鐘罩,但在敗退瞬間,右手在狂僧手腕閃電一勾,看似無意義,可是孫武卻應到奇異的氣機
動。
“呃!”狂僧面上閃過錯愕之情,雖然沒說出來,但孫武卻肯定他的真氣受阻,勁道發不出來,伸出的一爪也停在半空,被鐵中堂的氣鎖短暫箝制,而跌退數步的鐵中堂,這時也灰袍一揮,再次回氣搶了上來,準備將俘虜奪回,整個過程經時極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的事,但卻已經給了孫武足夠的時間。
“啊!”
“小畜生!”驚訝叫聲同時出自鐵中堂與狂僧口中,脫離箝制的孫武,積蓄許久的力量一下爆發,腳踢狂僧丹田,藉著反震力道往後飛退,從容避開狂僧與鐵中堂的一爪,閃得極為靈活,更令兩大強敵一臉怒容,拋開適才的鬥爭,分從左右連手擒拿,要把他重新拿下。
兩名強敵的連手合圍,毫無破綻,孫武還沒落地就已經被追上,陷入包圍氣網當中,如果是正常情形,少年連抵抗一招的機會都沒有。
但此刻卻有所不同,因為經過這一踢、一退,他已經有效地把敵人注意力全引在自己身上,背後空門卻全暴在等待已久的拓拔斬月之前,而緊跟著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場遮天蓋地的刀雪。
似是因為顧忌對身體的負擔,拓拔斬月沒有拔刀,是連著刀鞘一起揮出,特別打磨開鋒過的刀鞘,雖然晦暗無光,卻仍有著不容忽視的殺傷力,當刀海掀起層層波濤。
甚至還亮起了奇異的刀光。孤愁映月,冰清絕美的刀光,剎那間悽豔得令人心碎,盪漾出一片奇凍的廣寒月,覆天蓋地,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身上…
這樣悽美的一刀,有著一個幾乎不為人知的名字:月落烏啼霜滿天!冬雪如夢、如畫、如幻,似朵朵棉絮飄空而起,無聲灑下,當人們有所察覺,漫天雪花已經及身,乍如萬朵白潔冰花綻放。
而脆弱生命就在大雪中凍結,隨著雪花一同消逝。在大雪之中,周圍氣溫瘋狂下降,而被“雪花”沾身的御前侍衛們,一個個不是翻身栽倒斃命,就是直地僵立站著,瞬間被奪走了生機,喪命在這突如其來的刀雪風暴中。
同樣被捲入這場漫天刀雪的,也包括了正在追擊孫武的金、鐵兩大統領,當這場刀雪剎那間無聲降臨,他們腦中不約而同地閃過許多念頭。以他們的武功與眼力,當然看得出這一刀的厲害。
但卻也明白若能趁這一刀將發未發之際搶先反攻,那絕對可以將這未發揮的一刀徹底扼殺,阻止傷害,然而,這時候回身阻敵,那無疑是把擒獲孫武的功勞讓給對方,更有甚者,若是對方在自己回身瞬間偷襲,到時候腹背受敵,搞不好還有命之憂。
就這麼一下遲疑,阻止敵人發刀的最好時機已經過去,而這悽豔絕倫的驚世一刀,已掀起漫天刀雪,將狂僧、鐵中堂捲入噬,令這兩名強人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力,無能反擊。
“唔。”
“啊!”純比防禦的抗擊力,金鐘罩與鐵骨功很快就分出了優劣,在這千刀萬刀所組成的冰寒大雪中,狂僧雙掌合什,閉目運功,一派法相莊嚴,周身燦發耀眼金光,即使漫天刀雪覆蓋而下,仍是掩不住那縷縷金芒。
相形之下,鐵中堂的情形就比較糟糕,鐵骨功的抗擊力明顯不足,雖說刀雪飄落在身,還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傷害。
但變成鐵片澤的皮膚上卻留下許多刀痕,
得他連連揮手格擋,否則傷害一再累積,鐵骨功很快就會難以支撐。
只是比起默立運功的狂僧,鐵中堂在出手格擋之餘,卻也一步步朝敵人推進,這又是另一種不同的優勢。
孫武也陷身在這場刀雪之中,但因為距離拉得遠了,拓拔斬月又刻意控制,孫武幾乎沒受到什麼影響,反而能好整以暇地欣賞這一刀所營造的如夢之境。
之前聽香菱說,鐵血騎團之長有一柄魔刀、一式魔的刀法。那天三人一起被拓拔斬月擒下,孫武見識過拓拔斬月的武功,卻以為那都是祭刀之功,拓拔斬月是憑著這不世出的神器法寶,所以才能殺敵不用第二刀。
但目睹了這場刀雪後,孫武才明白拓拔斬月的制勝本錢不只一樣,即使沒有了祭刀,這一式魔之刀也同樣厲害,甚至能夠一刀壓下狂僧、鐵中堂兩大高手。
香菱和小殤都曾估計過,說拓拔斬月的實力與自己相若,換言之,拓拔斬月能夠力壓狂僧與鐵中堂,全憑著這一式魔之刀,將己身力量瞬間陡增,這才能締造如此奇蹟的戰果。
(但是,這種武技對身體的負擔都很大,他連祭刀都不敢用,身體狀況應該很差,支撐得下去嗎?
孫武想到了這個重點,因為狂僧與鐵中堂的實力殊不可輕,拓拔斬月的刀雪雖奇,終究只能暫時壓制他們,沒有能力將他們擊倒,時間一長,當這刀雪無以為繼,就會面臨他們的全面反攻。(這一刀雖然強。
但出刀的範圍太廣,是那種大範圍攻擊的招數,不適合拿來對付比自己更強的敵人,打不倒這兩個傢伙。拓拔兄逆轉勝負的機會…除非他有那種高度集中殺傷力於一點的招數,或者…
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孫武很快就知道自己料對了,拓拔斬月顯然沒有比這更強的刀招,所以眼見狂僧、鐵中堂已能站穩陣腳。
而這一刀即將無以為繼後,拓拔斬月手掌一緊,一聲清亮脆響驟揚,月祭刀離鞘而出!***上次在小院中
手,幾乎是拓拔斬月才
刀,孫武就告敗退,所以對
月祭刀的神異威力,少年有很深的印象。
但從得知袁晨鋒能在祭刀一擊下全身而退後,孫武知道祭刀異能並不是不可抵禦的,所以當拓拔斬月終於拔刀出鞘,那片悉的黑暗
噬滿天大雪、
噬一切,把周圍世界完全籠罩時,陷身無邊黑暗中的少年,腦裡只有一個想法。
(祭刀配合魔刀招,威力
增,確實很有可能幹掉敵人。就算不能兩個都打倒,砍死一個卻大有可能,但是…拓拔兄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在這種時候拔刀,身體承受得住嗎?這個疑問印證得很快,比起上次在小院中的經驗,這次的無邊黑暗來得快,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