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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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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起千層

熊傲從袞州帶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刻意隱瞞,很快傳遍闔府上下,以及信都各大府邸,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曹勁不幸染上瘟疫了?

那個大小戰役二十多次,卻從未吃過一次敗戰的曹勁,就像普通人一樣染上瘟疫了?

自瘟疫在十三州大規模爆發以來,尤其得知袞州是瘟疫的重災區,州境內每天都有人染瘟疫死亡,他們就開始猜測曹勁極有可能也會染上瘟疫。

可當這一猜測真的被證實時,眾人反倒不敢相信了。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讓眾人不得不信,若不是真的染上瘟疫,曹勁又豈會派麾下第一大將熊傲趕回信都?

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曹鄭已經找到醫治瘟疫的藥了,並且手上的防疫藥也十分有效。但為了待價而沽,與其它州掌權者談條件,曹鄭並未第一時間公佈藥方。而是將藥材在信都配比好,再發往他所割據的北方各州,以免洩藥方。如此,想要預防及醫治瘟疫,只有依靠信都往各地送。

但先是之前送往袞州的藥被太平教教眾給燒燬,現在又有他們繼續四處燒燬藥材意圖阻止瘟疫被驅除。

這種情形下,也只有派出麾下第一大將熊傲趕回信都,才更能確保救命藥材能順利運到袞州。

此外,這時候還讓甄柔過去侍疾,也說明了問題。

要知現在外面還到處都是染瘟疫的人,另有不知隱藏在何處的太平教教徒,甄柔這一路可謂十分危險,而目的地袞州更是危機四伏。試想如果不是危在旦夕,又怎會讓甄柔這樣冒險。

難怪當初不惜搶親也要得到甄柔,看來還真有幾分放在了心上。

不過曹勁這心也太狠了,讓甄柔這個時候過去,很大程度上是一種獻祭的姿態。當然若最後曹勁能抵抗過瘟疫,以及豫州二十萬太平教大軍,甄柔此行自是一段佳話。可萬一事與願違呢?甚至連甄柔也不幸染瘟疫呢?

雖說有預防和醫治的藥,但也只針對大部分患者有效,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藥到病除。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甄柔的目光不由可憐了起來。

姜媼和阿玉她們更是忍不住埋怨起曹勁,明知袞州之行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為什麼還要把甄柔拖進去,以前還以為他體貼在乎甄柔,真是她們看走眼了。

可是曹勁都派熊傲來接了,再加之丈夫身患重疾,身為子本就有義務照顧,甄柔連推拒的藉口都沒有。

姜媼她們簡直愁得沒法,得到消息時就直抹眼淚,甚至偷偷求到甄姚那裡,望甄姚能求曹鄭不同意甄柔去。

只是不待甄姚去求,曹鄭已讓人召了甄柔到朱雀臺一見。卻出乎意料的直接斥責曹勁胡來,還告訴甄柔可以不用去,更周全的考慮到以後“這之後老三若因此事與你生了嫌隙,或是敢對你有任何埋怨,你只管告訴他是我的意思!”看著為她撐做主的曹鄭,甄柔只覺不可思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為兒婦懟親生兒子的,她猜不出箇中緣由,不過曹鄭無故抬舉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疑惑了一下就隨生隨丟,只道:“夫一體,當榮辱與共。如今夫君有難,兒婦豈可袖手旁觀。”語氣堅決,態度明確。

然而,只有甄柔知道自己這一番話,只是說得冠冕堂皇罷了。

實際上是曹勁都言明讓她去了,她能不去麼?

她現在若貪生怕死不去,以後讓世人如何看待他們甄家?而她和曹勁這之後怕也是隔閡難消。

再則,去了也算還了曹勁對他們甄家及兄長甄明廷的扶持之情。

只是甄柔萬萬沒想到曹鄭竟然對她的場面話頗為觸動,道:“佳婦興家!阿柔貞潔堅韌品堪為世孫之母,等阿柔與老三平安歸來,老夫就立你夫二人為世子和世子夫人。”一言既出,四下皆驚。

彼時,曹鄭因是聞訊後匆忙召見甄柔的,堂上還有數位親信部下在場。

聞言,在場眾人具是驚魂不定,誰也沒有想到曹鄭就這樣定了世子人選。而且聽話中意思,顯然是看中甄柔,才決定立曹勁為世子。

當下眾人難掩心中詫異,紛紛向甄柔打量過去。

曹鄭高坐基臺之上,自是將眾人神收歸眼裡,他卻混不在意,繼續說道:“當然,若阿柔你有個三長兩短,老三這世子之位也不用坐了。”轟隆——眾人,包括甄柔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曹鄭這一句話砸得暈頭轉向。

如果剛才還只是不可思議的懷疑,現在卻是可以確定,曹鄭就是極為看重甄柔。甚至不惜以繼承人的位子確保甄柔此行安然無恙。

如是,待到第二天卞夫人率闔府女眷送甄柔到二門離開時,眾女眷望向甄柔的目光也不再是可憐,都變得異常複雜起來。

便是一貫從容端方的卞夫人,在看向甄柔的時候,也不有些神恍惚,讓甄柔有一種卞夫人在透過她看其他人之

念頭閃過腦海,甄柔只覺荒謬,隨之就將卞夫人的異常歸為其親生兒子二公子曹勤很可能失去世子位子之故。

然後,待又與一眾曹府內眷寒暄一二,甄柔終是坐上前往袞州的車。

經歷了太平教教眾焚燒藥材一事,為了確保甄柔及救命藥材平安抵達袞州,這次同行的黑甲侍衛就有一千人。兼之袞州疫情嚴重,每死於瘟疫的人數都在增加,故這一千人皆為騎兵,一路快馬加鞭的向袞州趕去。

坐在車箱裡被顛簸的快要散架的甄柔,這一次算是真正體驗到什麼是兵行神速了。

以前再是趕路,也至少夜住曉行,如今卻是人馬都不知道疲倦一般,就只在進食時停下給眾人休息一兩個時辰,其餘時候皆是風馳電掣的趕路。

這樣緊趕慢趕,又有沿途官兵配合,還運氣不錯的未遇到太平教教徒生事,便不過旬而已,於農歷七月初七趕到了袞州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