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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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們夫的稱呼有些怪了,一個喚三哥,一個喚三表弟,就不知這中有何隱情了…
尤其是這美貌婦少,語氣間和曹勁甚為稔,那妙目含情的樣子,一副就差直接告訴旁人,她和曹勁是有私情。
才想到這裡,甄柔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美貌婦少和曹勁有私情!?
甄柔不由暗自多看了美貌婦少幾眼,心裡隨之品評道:沒想到她們兩人撞衫了,美貌婦少也有一身通體雪白的白狐狸大氅,這一穿著實顯得貴氣
人,偏生那白玉般的臉頰上猶自掛著淚水,捲翹的睫
一動,又有晶瑩剔透的淚水滾落下來,真是說不出的嬌柔動人。
彷彿權貴之家細養出的窖花,在萬物凋零的嚴冬靜靜綻放,卻不是紅梅傲骨,而是那樣
緻美麗,嬌弱美好。
甄柔看得暗暗點頭。
不錯,是一個難得的大美人。
難怪能和曹勁有一段情。
而且看眼前的情形,這三人之間十有仈jiu是段三角戀。
就不知是曹勁和美貌婦少本是一對,然後被卞夫人作梗,另嫁了他人,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了?
若是前者,那就不怪曹勁可以將英夫人所出的曹五郎看作弟弟,而對卞夫人母子總是不假辭,連在曹鄭面前也不肯裝一下。
還有曹勁不喜年輕的侍女近身,可就是被這段情傷了…?
一瞬間,甄柔腦中閃過種種可能,內心被勾起莫大的好奇。
可惜眼前不是問這些的時候,甄柔頗有一些遺憾得斂了心緒,正拾階而下,重新跟上曹勁的步伐,美貌婦少卻搶先一步追上去。
“三哥!”美貌婦少人身子微顫,似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這一聲“三哥”然後便是力竭,或是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一排細細如碎玉般的牙齒死死咬住下,目光痴痴望著曹勁的背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美貌婦少對曹勁舊情難忘,很想留住曹勁,卻又不知該怎麼辦,只能任滾燙的淚水無聲落下,她徒留一臉的絕望。
美人如斯,卻又悲涼至極,在場的人都不由對美貌婦少生出了同情。
唯有錦衣公子本是溫潤的臉上,再掩不住子當著自己和眾人面惦記其他男人的怒火,青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
甄柔還在堂門外,距離錦衣公子最近,又是居高臨下地立在三臺階梯之上,將錦衣公子的臉盡收眼底。
呃…說來美貌婦少也算她的情敵,但她真不知道美貌婦少如何想的,即便心裡還對曹勁念念不忘,也不當這樣絲毫不遮掩的表現出來,畢竟已是有夫之婦。
她都不敢想若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以前的未婚夫糾纏不清,還表現出如此強烈的留念之情,曹勁怕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和男方吧!
此無關於情愛,就常言不是說,殺父之仇、奪之恨不共戴天麼?
不過自己都還才把一切走上正軌,哪有空閒心別人,何況還是名義上的情敵。
甄柔當下便作毫不知情,一邊拾階而下,一邊想著曹勁既然不願理會美貌婦少,要不自己就做個順水人情喚曹勁一聲夫君稍等,美貌婦少人見她這個正在,應該就這樣揭過糾纏曹勁了吧?
甄柔心如電轉,一個想法接一個想法飛速掠過腦海。
這些也就兩三息的時間,竟又一次不待她有所作為,曹勁居然回心轉意,打算理會美貌婦少。
她就將走下臺階,曹勁驀然回身,見著美貌婦少梨花帶雨的玉顏,似有一瞬間的沉默,爾後卻是神無波,只沉聲道:“你本為我母親收養的義女,與我有自幼一起長大的情誼,喚我一聲三哥本無可厚非。但終歸無血脈親情,你如今又是卞氏當家夫人,你我還是避嫌為妥,莫讓你夫君誤會。”
“三哥…”曹勁回頭,美貌婦少以為曹勁要回心轉意,她喜難自抑,卻不及笑意擴大,未料曹勁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面上瞬間比白雪還慘白一分,卻不知道想起什麼,她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卻比哭還讓人覺得傷心。
只見美貌婦少一面擦拭源源不斷落下的淚珠,一邊強顏歡笑道:“三哥,不,三公子,阿姝知道了。”原來這美貌婦少叫阿姝,還是陽平公主收的義女。
難怪會叫曹勁三哥。
甄柔默默想到。
阿姝卻一想到自己以後再和曹勁無關係了,她不悲從中來,再是忍不住,依在一旁侍女身上掩面而泣起來。
說哭就哭,甄柔忽然覺得這阿姝還真是水做的。
曹勁似乎也見慣了阿姝一遇事或難過就哭,他視若無睹地直接移開目光,看向阿姝的丈夫道:“卞昂,你雖是卞夫人唯一的子侄,但是阿姝乃我曹氏義女,非你可薄待。”話一頓,目光銳利如刃,直向卞昂迫去。
卞昂被看得心中一驚,暗自警惕,自那件事發生以來,他已經多年未見曹勁,雖也聽說過曹勁諸多事蹟,卻沒想到如今氣勢更勝往昔。
“三公子請放心。”卞昂斂下驚心,儘量心平氣和地回了一聲,然後看向正兀自哭泣的阿姝,目光深情“阿姝乃我愛,我自是不會薄待她。”到底已是他人之
,即便嫡親兄長都不好多幹涉,何況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義兄。
曹勁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道:“熊傲給少夫人牽馬。”復又看向甄柔喚道:“阿柔,我們走吧。”這樣的場面還是有幾分尷尬在。
想來這下應該沒什麼事再讓留步了,甄柔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走向曹勁。
乍然一聽曹勁親暱的喚其他女子,阿姝驟然抬頭,想起方才被她下意識忽略的甄柔,她立時直直地看過去。
十七八歲的美好年紀,一張臉秀麗絕俗,當真是如美玉明珠,姝照人,尤其是那眉宇間依稀還有一縷書香清氣。
一望即知,這是一位高門望族嬌養出的女公子。
不似她出身低微,若浮萍任人擺佈!
看著一襲紅衣從身前走過的甄柔,阿姝只覺眼睛灼傷一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