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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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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是萬事開頭難,抱著一腔熱血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給鄉親們義診,可是人家村民本就不領情。

畢竟沒病沒災的誰也不樂意說自己有病,諱疾忌醫可不是君王的專利,而且普通的村民除了心裡的牴觸情緒之外,可是還講究一個“吉利”沒事兒詛咒自己得病,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鳳凰寨的村長姓張,五十多歲的年紀,白襯衫灰褲子,喜歡背手走路,說話的時候方言口音很重,還需要縣裡隨行的工作人員做翻譯。不過這位村長對工作隊到是很客氣也很熱情,見義診工作半天也無人問津,這位村長的臉也不是很好看。隨即乾笑了兩聲掉頭就進了村裡的廣播站,用大喇叭一通的動員,看那架勢現在是把義診當成政治工作抓了。

時間也不是很長,經過村長的動員,再挨家挨戶的“拉壯丁”原本還很冷清的義診桌前也逐漸的出現了問診的。不過也多是一些村中的孤寡老人。

對此白文靜他們倒是也不介意,量血壓、號脈聽心跳腔呼,做一些簡單的詢問,義診工作總還算是有條不紊的開始了。

只不過村民大多都是一些頭疼腦熱的小病症,看起來到是沒有什麼挑戰

張村長見此情形臉上掛著笑容,頗有幾分得意,便拉著于海洋的手,笑道說:“於領導這是要在我們村呆幾天哦?別看我們村子窮鄉僻壤的啥好玩意都沒有,但是一三餐還是拿的出來的,我看工作隊的同事們也辛苦,晚上留下來住,就怕大城市來的人不習慣啊!”于海洋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簡陋的小村莊,對於這裡的環境一時間也覺幾分不喜,但是出門在外的,心理也早有準備聽到張村長晦澀夾雜著方言半生不地普通話。聽的也吃力,等明白了,臉上卻笑著回答說:“不用那麼麻煩,下午我們給貴村的村民做完檢查,還要繼續出發到下一個村子,畢竟我們這一次出來也是時間有限。不能在一個地方過多的停留。不過張村長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說著于海洋又問:“聽說上幾次也有工作隊下來,在村子裡建立醫療室了?一會帶我們過去一下,順便補充一下葯品和器材。”張村長聽說工作隊只是在他們村子一下午,隨後就走,臉上不由得就是一陣失望。不過聽於海洋說要給村子裡補充葯品,到是臉上出笑容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此刻在村大隊辦公室前地穀場上。圍觀地村民越來越多。看到真有人上去問診。有那些覺得好奇地就跟著往前湊。膽子大地就跟著看。時間一長。大家對工作隊地恐懼心理消失。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地。這才有說有笑起來。

“老人家。您這是頸椎病。風寒溼痺、經絡受阻。我給你開點處方葯。再開一個方子。處方葯要是吃完了。以後就按照我給你開地方子抓葯回來吃。”白文靜大聲地對眼前這個耳朵有點背地老人喊道。

說完。白文靜就拿起筆在處方上飛快地寫下:羌活、獨活、蒿本、防風、甘草、川芎、蔓荊子。並寫清楚份量。然後叮囑老人說:“方子裡地葯用水煎服。如兩手到麻木。說明氣虛。就用我下面寫地益氣湯。一樣也是用水煎服。另外我再教你一套自己按摩地手法。每天沒事多按按。求人不如求己啊!”對面坐著地老大爺臉上笑開了花。握著白文靜地手地無可無不可。一個勁地說:“小夥子人心好啊!大爺我回去就按你說地做。不管好使不好使。咱記得你地一片心。”白文靜搖頭苦笑。心說這老人家也是久病無良醫。看來是不太相信自己一個年輕人能夠治好病人。不過他也不氣餒。畢竟他開地方子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地。雖然不敢說能夠治好老人地頸椎病。但是緩輕一下症狀。慢慢調理恢復還是能夠做到地。

送走了這位老人。白文靜就起身開始示意排在後面地一位老坐到前面來。然後笑問道:“大娘。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啊!”此時白文靜已經看了三四個老鄉了,身體表面雖然看似都沒有什麼大病。但是因為年紀大營養問題等原因。少不了會有一些諸如高血壓、冠心病、肌勞損之類的老年病。這類疾病都是隨著年紀增大,身體機能老化形成的。可以說是難以控制只能以葯物和平時的鍛鍊以及飲食機構的調整來恢復。

不過白文靜也知道當地的醫療水平落後,特別是山區通不便利,村子裡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只留下老弱病殘在家,卻是形成了看病難治病難地現狀。所以白文靜鑑於這種情況,開處方的時候,都是儘可能的迴避一些葯物治療的方式,而是選擇山裡面一切可以利用的方式來解決,比如說山裡面也有中草葯,或者是簡單的一些疾病預防知識和保健方法。

如此一來,剛開始大家還不覺得什麼,但是和其他的醫生一比較,大家都是開了一些現在醫院裡常見的處方葯,但是這個常見也是隻在條件良好的城鎮中,而村子裡開這樣地處方,卻是有等於沒有了。

於是拿到白文靜開據處方地老人回去一比較,就察覺出這個年輕醫生的與眾不同了。而隨之而來地就是排在白文靜這邊的村民越來越多,而他的同事面前的人卻越來越少,甚至剛才已經看過病的村民也加入了其中。

罷開始還不覺得什麼,但是時間一長,大家就瞧出不對勁來了。

于海洋一直和村長站在一起,扭頭一看這分部不均勻的隊列,眉頭就是一皺。張村長見此也看過去,一看這個情況,臉上也是不高興起來,於是訕笑道說:“於領導別見怪,都是鄉下種地的,沒啥見識。”說完也不等於海洋反應。這老村長就擼袖子大聲喊道:“都在前面擠個什麼!沒看見旁邊的醫生同志都閒著呢嗎?分過來幾個人,擠在一起看大戲啊!”于海洋此刻也看清楚人最多那排看病的是哪位了,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陣厭煩,心說怎麼不管走到哪裡這位都非給別人找點麻煩。不過目光看到其他醫生臉上似乎也有幾分不悅,于海洋到是馬上笑了起來,拉住村長說道:“張村長不要生氣嘛。這個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沒有組織好,我過去解決一下就可以了。”張村長見於海洋如此,雖然覺得自己村子裡的村民丟了他的臉,但還是忍住點頭,乾笑了兩聲說:“那就有勞於領導了,呵呵,小地方的人沒有見識,讓領導們見笑了。”這位村長張口領導閉口領導地謙卑語氣聽在於海洋的心理覺特別的舒服。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不過當他回到同事們面前的時候,臉就是一正,肅然問副隊長陳家寶道:“怎麼回事。村民怎麼都排在白醫生那邊?”陳家寶算是工作隊中地老人了,前兩次下鄉工作他都有參加,對農村的工作比較悉。不過這位陳家寶對於海洋這個正領隊卻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本來他還以為這一次再下來一次自己能夠混個領隊,以後回醫院評職稱什麼的也好有一個成績,卻不想這一回領隊的工作又沒有輪到自己,心裡要說沒有一點芥蒂那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次陳家寶跟下來工作,心裡就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思,而對於白文靜一個人把所有人大半的工作量攬下。他倒是也不生氣,相反到是樂得輕鬆自在。

因此陳家寶聽到于海洋的問話,眼皮也不抬一下,敲了敲桌子笑道說:“這都看不出來嗎?人家白醫生醫術高明,妙手回,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地,看病自然是找醫術最好的看,所以這個情況也正常,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話間。醫院地一名女醫生卻是撅著小嘴和于海洋撒嬌似的說道:“於醫生,這大熱天的在外面問診也太遭罪了,你看能不能老鄉們商量一下,換個有電扇空調的房間看病啊!”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幾個醫生就忍不住笑,捅了捅她揶揄道:“你這不是故意找於醫生麻煩嘛,就這地方別說電扇了,好把蒲扇出來你就知足吧。”那女醫生自然是知道這裡沒有電扇和空調,不過雖然大家都在陰涼的地方坐著。但是三十幾度的酷暑卻是難耐。忍不住發發牢騒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被她這樣一科打諢,于海洋原本一肚子話卻是沒有辦法說了。心裡憋悶的轉頭看了一眼一側一臉笑容對村民態度和善的白文靜。于海洋就到一陣膩歪,但是要是不做安排也不管不顧,那麼自己這個領隊卻是威信全無了。

這第一天正式工作就沒有了威信,接下來地十天半月他還如何帶領這隻醫療隊。

想到這裡,于海洋深深了一口氣,大步走到白文靜近前,客氣道:“白醫生,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說幾句話。”白文靜此刻正在給一個大叔號脈,聽到于海洋的聲音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微笑示意等一等,待到把這個病人的問題解決了。這才站起身來和身前的老鄉們抱歉一聲,不過此刻他也發現這義診的現場似乎有點不對勁了。

左右看了看,馬上他也發現了場中的異狀。而就坐在他身邊的周遊卻是正對他擠眉眼呢。

白文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于海洋叫他是什麼意思。果不其然,兩個人走動一邊,于海洋就婉轉的把適才地情況講述了一遍,強笑說道:“我知道白醫生醫術高明,但是治病救人,排憂解難也不是隻是白醫生一個人的責任,其他的同事這一次下來也都是學習鍛鍊的嘛。”白文靜點點頭,到是也沒有爭辯什麼,只不過他現在也奇怪為什麼這些鄉親都跑到自己這邊看病。按道理說,和自己一起下來的這些醫生,要說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是很悉。但是就一些常見的小病小災的,也應該得心應手才是。可是要為了“平均”而出讓病人,這又未免說不過去,總歸不能辜負了老鄉們對自己的信任。

想到這裡,白文靜也不多說什麼,在於海洋驚奇地目光下。徑直地走到周遊背後站住,看著他如何給病人問診看病。

隨著一名老鄉被簡單地問詢過後,又開了處方,白文靜就又來到李石楠的身後。看病問診地方式大同小異,再看一下其它的同事,想來也都是一套千篇一律傳承下來地看病程式。只是站在背後看過了一會,他就隱約的覺到問題的所在了。

可是這時一直耐著子跟在他身後的于海洋卻是忍不住想要發火了,特別是看到同事們對他這個領隊毫不尊重,白文靜又對他不冷不熱的。心裡似乎就有一股無名火被點燃了起來。不過正當他想要大聲的質問白文靜在做什麼的時候,腦海中又馬上浮現出院長陶建坤對他的叮囑,隨即又按耐了下來。

不過也好在他沒有發脾氣。白文靜自覺發現了問題的弊病就轉過頭對於海洋說道:“於醫生,如果不介意地話,我想讓大家暫時休息一下,順便在開一個總結小會。”于海洋強忍住心中的不滿看著白文靜那副平淡的表情,想了好久才點頭乾笑道:“好啊,剛才也有同時抱怨天氣太熱,正好休息一會,至於工作小結,既然白醫生有心得體會。正好和大家分享一下經驗。”白文靜也看出來于海洋似乎對自己很不滿,不過他自知自己和于海洋之間地不痛快完全是因為一些雞蒜皮無所謂的小事,實在犯不著每件事情都鬧得不愉快。但是他有心和解,上次在上海的時候卻是也做過幾次努力,但是于海洋對自己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而回到杭州就不用提了,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功夫想這些。

不過從下來工作的一開始,于海洋就對自己謙和了起來。到是得白文靜一頭霧水。只是能夠有和好的機會,他也樂得不去多想。可是現在看到于海洋臉上那稍縱即逝的不快,他就知道,這個和解的道路漫長而又沒有勁頭,且走著瞧吧。

沒一會的功夫,在於海洋地組織下紅十字醫院的一行人聚在了一起,那邊張村長也讓村民“一邊涼快去”等這邊開完會再過來。

等圍坐在一起之後,就有人問于海洋說:“於領隊這又是有什麼神要宣佈了吧,是宣佈晚上加菜呢。還是打算和老鄉們心連心舉辦一個互動晚會啊?”于海洋一對眉都快糾結在一起了。一肚子的不高興,不過臉上卻還得帶著笑臉。和眾人說道:“不是我有什麼指示,是咱們的白醫生想和大家說幾句話。”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白文靜,現場一片安靜,和剛才于海洋說話的情況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這一幕落在於海洋的眼中,自然是加深了他對白文靜的不快。

可是白文靜卻是覺幾分不好意思,連忙擺手說道:“其實我只是想和大家說一說義診地事情,可不是什麼指示。”白文靜還沒有謙虛完呢,這邊馬上就有同事大聲叫道:“白醫生是不是有什麼經驗要傳授啊?要是說這個的話,我們虛心求教!”一石起千層,原本大家還都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轉瞬間就來了神。

集體眼睛放光一樣的盯著白文靜看。

而眼前頃刻之間產生的變化卻是把白文靜還有于海洋嚇了一跳,兩個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情,都無法理解白文靜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這麼受同事們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