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不消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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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環繼續問:“但這些子，我發覺你總是鬱郁不歡的，而且我們說是拍拖，但就連一個吻也沒試過。”我心虛的悶哼一聲，把環擁入懷中，說:“現在吻，好嗎？”環一臉驚喜，我沒待其回答，直接就吻向環的小嘴。我是世界上最無恥的男人，吻著女友的嘴，腦裡卻是憶起妍的香。＊＊＊這一吻的時間不長，至少跟妍當晚的溼吻沒法相比。兩離開後，我看到環的眼眸星馳，她稍稍低頭，臉帶暈紅的說:“這不是我的初吻，你會介意嗎？”環平實的說話，叫我更是到內疚。照理這種事她是毋庸向我解釋的，環的坦白，代表她真的很重視我倆的情。面對環的真誠，縱然卑鄙如我，也沒法繼續欺騙她的情。我嘆一口氣，坦白的向環說:“對不起，我有一些事要告訴你。”接著我簡單地告訴了我對妍的情，當然為免嚇怕女孩，聯誼派對一事我是沒有直說。

“你是說，你喜歡你朋友的女友？”環問我，我點點頭。

環繼續問:“但這個跟我們往有什麼關係？那個女孩子又不會跟你一起，你們是沒結果的啊！”

“我明白，但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心裡又有另一個女子，我不想你成為她的代替品。”

“你意思是你從沒喜歡過我？”環盯著我，問道。

“當然有喜歡你，但…我真的仍未能忘記妍，我不想騙你。”環把頭垂下，蹙起眉角，眼珠朝上的審視著我的目光，說:“你要跟我分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想向你說清楚，你對我好，但我不一定能夠給你同等的愛。”環沒再說話，臉帶慍。

我明白到她的受，全情投入的她，竟然不及在別人懷抱的妍，那種挫敗是何其難受。我不想傷害環，但事到如今，如果我仍有一點天良，就不應讓環當妍的替代情人。

那個尬尷氣氛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環聲線略顯沙啞的說:“明白了，你本是從來沒愛過我，我只是個讓你忘記她的救生圈。”

“環，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也不用說了，我要回家！”環垂下頭來沒有望我，她拳頭握緊，覺有點動。我看到環的傷心，亦覺十分難過，只是再拖下去，也只會更傷害她的心。把環送到大街上後，她便自行跳上一輛計程車獨自回家，離別時沒有一聲再見。

我知道，她一定很痛恨我。情騙子，我真的不想當這種角，但為了忘記妍，當我實在做了一些連自己也覺得討厭的事情。那天以後，我亦經常會想起環。

雖然沒有跟妍那種刻骨銘心的覺，但經過三個月的相處，環在我的心中其實已有一定地位。往後的子，我曾致電環，但她總沒接我的電話，別無他法下只有留一些短訊息。

我沒認為環會原諒我，或跟我再有發展機會，我只希望她消了氣後，能告訴我一切安好，甚至已經認識了更好的男友，但環始終沒有回覆。我知道環一定仍在恨我，我以為她將就此消失在我的人生中，沒想到一個月後，環再次在我家出現。

失掉收費電視的工作後，我進了一間保險公司，工作的環境不一樣，但質相同，都是以嘴巴來說服客人。

那是平凡的一天，因為客戶的約，我比平早了回家，沒想到剛一進門，母親便笑眯眯的說:“你女朋友來找你。”

“女朋友？”我奇怪地問，老母指指廚房，進去一看，是穿起圍裙的環。

“嗨！”環作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臉上完全沒有一個月前的怨恨。

“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漂亮的女友也不告訴媽媽？她說今天約好了在家裡做飯給你吃。”母親掩嘴歡喜的笑說。

我莫名其妙地望著正埋首做菜的環，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何事，後來父親回家，環跟媽媽便把一碟碟香味俱備的菜式拿出大廳，兒子這個突然而來的女朋友，亦是叫老爸吃了一驚。環自稱為我的普通朋友，但誰也認定會在家裡給你煮菜的，不會只是普通朋友。

這天環的態度非常好，我起初害怕她會在父母面前暴躁本，但意外地她無論談吐舉止都十分大方得體，跟一個月前我認識的那個小頑劣大相徑庭。

“今天辛苦你了，澤，好好送人回家吧！”環離去時母親笑說，顯然他們都對我這個小女友十分滿意。

走在街上，我剛發現今天環是穿著裙子，過去她除了大學派對那天外，就絕少穿裙，而且環又把頭髮燙了，除了增添幾分溫柔外，亦多了一份女人的嫵媚。

我滿肚疑惑，環不待我發問已經主動說:“這一個月我報讀了美容和烹飪，女孩子啊，還是溫柔的好一點，”然後看到我盯著她，又靦腆的嚷著:“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誰，我只是在自我增值。”望著這樣的環，我心中有著無限動，縱使環不是我一見鍾情的類型，但她這份心意，又豈是其他更美百倍的女子可以相比？我不是一個聰明人。

但我知道如果我這時放棄眼前女子，我將會一生後悔。既然你願意為我改變自己，為什麼我不能為你改變？

“你怎麼發呆了？”環問我，我沒回答她。

只是在街頭牢牢的抱著她:“再給我一次機會去愛你，好嗎？”

“嗯。”我在心裡立誓，為了環，我將永遠的忘記妍。

＊＊＊接下來的子，我將所有心思都放在環的身上。真正投入與環的愛情後，我開始逐漸發掘出一些過往沒察覺的戀愛樂趣。

同時也更看清環是一個怎樣的人，雖然努力地改變脾，但女友骨子裡率直快的個並沒有變，基本上她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女孩子，是那種到酒店吃飯後也會幫忙服務員一起收拾桌子的類型。

而對朋友就更是義不容辭，即使是一些事不關己的事情也很樂意去幫忙，從來不會斤斤計較。有時候環的態度的確會比較暴躁，但個上是十分美麗的，而除了脾氣外，環還有另一個叫人頭痛的問題。她的興趣之一是唱ktv（卡拉ok）。

但問題是，環是位非一般的音痴，歌聲簡直可以用嚇人來形容。猶記得第一次跟她的校友去唱歌，輪到環的一刻，原本吵雜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大家如臨大敵，甚至有人面容扭曲，其中一位女同學更從帶來的包包中取出耳。

“有足夠人數的份量嗎？”

“我準備了二十對，有多的了。”

“那就好，有些人可能要兩對。”乘著環的不覺，女同學把耳向各人派發，到我手之時，我笑說:“不用這麼誇張吧？”這位剛剛才玩得瘋瘋的女同學面上出異常認真的表情，搭著我手誠懇的說:“我知道你很愛你女友，但命攸關。你要明白，你必須活下去才可以好好照顧環。”我心想，你們搞什麼玩意啊？沒想到環一開腔，我方知道:聲音，原來真的可以殺人！環平聲線甜美，怎麼可以想像伴上音樂後會是如此可怕。那一刻我向上帝禱告，如果可以平安走出這個ktv房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疼愛環，與及孝順我的父母。

最哭笑不得的是環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唱完後總會笑笑的向我們致歉，然後又再興致地選下一首。

“你怎麼還讓她唱啊？”

“選歌的搖控器在她手上不肯出來嘛！”

“我不管。立刻點一百首，今晚一首也不能讓她再唱！”

“但她會播啊！”

“反正用再下的手段也沒關係，這裡關乎到十二個人的命，一定不能讓她唱下去！”可即使如此，每次大家去ktv時還是一定會預上環的一份兒，可以想像，她的人緣是多麼好。

跟環相處的子令我體會到，一對情侶往除了，其實還有很多樂趣，有時候女友的一個淘氣笑臉，已經可以叫我樂上半天。

我甚至覺得跟環即使沒有體關係也沒所謂，但環似乎不是這樣想。那是半年後一個晚上，當是萬聖節，我倆一起參加由學生會搞的派對。領著裝扮成女巫的環，我取笑說:“哪裡有這麼漂亮的女巫，不會把王子都搶走了嗎？”把女友逗得笑逐顏開。把環送回家後，她拉著我，小聲說:“今天爸媽不在家。”我當然明白女友的意思，笑眯眯的擁起佳人，兩人又抱又親，不知不覺間進入了環的房間。溫柔地把環放在上，女友的眼眶裡散著深邃人的星華，那可愛模樣看得我血脈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