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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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坐在房內的“人”只有在房門忽然被人用力踹開的那一剎那，抬頭看看來者何人，之後便再度恢復之前望著電話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周巽…”沒錯，房裡的“人”正是周巽，只是此刻的他和一個月前完全判若兩人。

瞧他現在的樣子，一個月未理的頭髮早已變型，滿臉末刮的鬍子，顯得骯髒而邋遢，然後，瘦削的臉頰配上國寶級熊貓眼，他的樣子簡直就只有嚇人兩個字可以形容。

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大和阿撇對看一眼，心中同時產生這個疑問。

“發生了什麼事？”阿撇蹙起眉，沉聲問。

周巽沒有回答，甚至動也不動。

“周巽？”

“媽的。”大剋制不住的咒了一聲“周巽，你說話呀，你這樣一聲不吭，我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怎麼幫你？”阿撇拉了向來衝動的大一下，無言的告訴他讓我來。

大重哼一聲，煩躁的走到窗邊菸。

“周巽，怎麼沒看到葉子？”阿撇左右張望一下，假裝不經意的問。如果他猜得沒錯，周巽會變成這個樣子，八九不離十肯定與葉子有關。

周巽沒有馬上回答，卻在沉默許久後，突然以連自己都從未聽過的黯啞嗓音，嘎的說:“我找不到她。”

“葉子嗎？”他僵硬的點頭。

“你不是知道她上班的地方？”

“她離職了。”

“所以你就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裡，等她或許有一天會打電話給你？”阿撇瞄了一眼他身邊的電話。

他盯著身旁的電話，沒有回答。

“你有幾天沒睡覺了？”周巽搖頭。他本就不記得自己上回睡覺是什麼時候的事。

“吃飯呢？你有多久沒好好的吃一餐了？”阿撇繼續問，語氣卻明顯的嚴厲許多。

他依然搖頭。

“他媽的，！”阿撇再也受不了的咒罵，一把將他由邊給撈起來“你自己選，是要先睡覺還是先吃飯？”周巽撥開他的手，再度坐回上。

“我不餓也不想睡。”

“他媽的，你以為把自己餓死、累死，葉子就會回到你身邊嗎？”

“她愛我。”他強硬的說，目光始終沒離開過身旁的電話。

“媽的！”大怒斥一聲，將手中的菸蒂丟到地上，用力的踩熄。他走向周巽，將他由上扯起來。

“你他媽的可不可以像個男人呀？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成什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他媽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你的目標呢？你的雄心壯志呢？你知道有多少兄弟跟隨我們、信任我們，而你卻他媽的一聲不吭失蹤了一個月，就為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那種爛女人…”

“注意你的措詞。”周巽戾眼看向他，冷聲警告。

大冷笑“我就偏要叫她爛女人…”人字才出口，一記有如鋼鐵般的拳頭猛然擊向他，讓他踉蹌的連退好幾步。

“我說過注意你的措詞。”

“你他媽的竟然為了個女人打我？”大難以置信的瞪著他“好，你不讓我說是不是？我就偏要叫她爛女人、賤女人！”

“大！”阿撇喝道，企圖阻止他在老虎嘴上拔，但是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