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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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趙漾絕對是第一號嫌疑犯,至於其他的嫌疑犯等阿撇來了之後,自然就能水落石出。
視而不見的瞪著前方,周巽突然用力的吐了一口氣,他到底該怎麼做呢?
自從那天之後,葉子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冷冷淡淡的,不管他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能不碰他就不碰,能不與他說話就不說,能不看他就不看,倘若不是因為她依然不忘替他準備早餐和晚餐,連他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變成隱形人了。
他知道她在對他做無言的抗議,抗議他對黑道的執,抗議他漠視她的不安與害怕,更抗議他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卻無動於衷。
她的抗議不只表現在她醒著的時候,就連睡著了都不忘,因為他發現近來她總是睡不安穩,時而囈語不停,時而被惡夢驚醒,看得他既無奈又心疼。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釋懷,不再折磨自己、折磨他?
離開黑道?
不,這一點絕對不可能,從他十五歲下定決心要在黑道里闖出一番名堂之後,他就從未想過離開的問題。更何況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之所以不選擇從商或從政,而選擇黑道的理由。
商人有財而無權,政客有權有財卻仍需黑道分子撐,而且以上皆需有先天的條件,要不有錢,要不有良好的家庭背景,而他兩者皆無。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並不是靠努力就一定能得其應有的成果。
努力途中若不小心冒出個不屑上司,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麼所有的努力肯定會像煙花在“砰”一聲後屍骨無存;若再倒楣些的話,還可能炸傷白口己,得不償失。
現實社會里的好人不好當,因為得同時學會當好人與壞人,並且適當的扮演好這兩種角,才有可能成為好人一族。
但壞人就不一樣了,只要單純做好壞人即可,不必擔心不屑上司或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突然出現,而將來成功了,甚至還有機會成為“好人”巴結的對象。
比較結果,試問他怎會不選擇黑道做為棲身之所?畢竟這條路不管是在可能或機率上,都是離成功最近的一條路,不是嗎?
十五歲時他沒有選擇走另外兩條路,二十五歲的他更不可能再去選擇,所以離開黑道對他來說是絕無可能的事。換句話說,他一定得找個方法來解決葉子的問題。
天啊,真是頭痛…
到底有什麼方法呢?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周巽低頭望向自己間的受傷處,仔細確定不
一絲痕跡之後,才緩緩地抬起腳步,小心的拾級而上。
真是該死,老天千不該萬不該讓他在這個時候受傷的,雖然傷得不重,只是被子彈從表皮下方一公分穿了過去,留下一道長約五公分,前後各開一個的傷口而已。
但選在這個時間讓他受傷,不啻是要他更難過嗎?
為了要他離開黑道的事,葉子已經不太理他,如果再讓她知道他受傷,可想而知她會有什麼反應。
也許今晚本就不該回來,隨便找個理由外宿就好,但是聽過阿撇說大
家被砸的情況後,他忍不住擔心起她的安全。
餅去他從未想過關於她的安全問題,不是不關心,而是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因為他相信在他低調從不談論她的保護之下,他的背景絕對不會危害到她的安全。
可是他對自己的身手也是充滿自信,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受傷,沒想到還是受了傷。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他可以面對、容許自己受傷,卻無法想像如果她受傷的話,他該怎麼辦。
所以,在尚未找到一個百分之百可以護全她的方法之前,她的安全就是他的顧慮,而今晚他之所以得回家,為的就是要與她一談此事。
用鑰匙開了門,推門而入後,他第一次注意到門鎖的問題,過去因為一個人住又家徒四壁的關係,所以他從未注意過門鎖的問題,而今才發現,原來他們家的門鎖只能用來防君子,鎖了跟沒鎖差不多。
他真的很該死,連最基本的大門門鎖都不合格,他過去的自信究竟是建立在什麼地方?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