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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絕後媽攻堅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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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調笑了幾句,安然才掛斷電話,深呼一口氣鑽入被窩裡,彷彿心中真的盈滿了小別勝新婚的幾分甜膩覺。[]她將這樣的覺理解為“生存倚賴”仍是不摻和半分情。對於江奕澤,她要的就是生活的希望,未來的幸福

可能這樣的幸福衝擊的太厲害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然差點自上滾了下來,竟已經到了十點!

江家看似是個和諧大家庭,其實卻有一個很變態的不成文規定。那就是在六點半江程遠起之後,全體家庭成員都要陸陸續續的起,當然,除了小公主江皎之外。習慣了八點半才起的安然已經落實了幾天的早起,卻沒想到,今天竟然一眯眼睡到了十點鐘!

她迅速穿好衣服,在洗手間看了幾遍自己的形象之後,這才敢踏出臥室,廚房隱隱傳來洗刷東西的聲音,除此之外,客廳一片寂靜。

以前江家也是很靜的,不過這一次,卻是讓安然極其發。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走在刀尖上,每下一步樓梯,心都要跟著哆嗦一下。終於到了樓下,安然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看報紙的江家夫。廖暉極快的掃了她一眼,眉峰微蹙,那眼神無異於就是四個字“自求多福”戰戰兢兢的看過去,江程遠手持報紙,厲目極其專注的盯在新聞上,似乎沒有發現她,眼睛都不斜一下。

既然犯了錯誤,就要態度端正,爭取寬大處理,安然擺出可憐媳婦的樣子,慢慢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小聲說道“爸媽,不好意思,我今天起晚了。”只聽嘩啦一聲,江程遠猛地翻動手中報紙。那一瞬間,安然的心似乎被那報紙鋒利的銳角給劃了一下,江程遠的聲音低沉而有氣勢“起晚了?”

“嗯。”

“安然,我一向不喜歡管小輩。不過你既然入了我們的家,對於我們來說,做小輩就要有做小輩的樣子,對於嬌嬌而言,做長輩也要有做長輩的風範!”安然倏然抬頭,不就是睡了個懶覺麼?至於上綱上線到家庭倫理教養層面?

江程遠看似是十分生氣,劍眉緊緊擰在一起,伴隨著他說話語調的起伏而一動一動“安然,奕澤不在。我是不願意說你,要是被他看著這副樣子,還以為我們給了你多大的虧吃。不過,你自己仔細想想,你做的對麼?”

“爸…”安然原本就知道自己睡懶覺這事兒很不妙,但卻沒想到能噩耗到這個地步“我…”

“你想想,這幾天你在江家,有幾天是早上6點起的?當然,我們家有老餘幫襯,可是作為新媳婦,你總應該勞一下家務,起來做個飯洗個衣服什麼的,畢竟,這過子總不能老靠著別人…”

“這原本是婆婆該告訴兒媳婦的事情,可是你媽年輕,覺得你又是新進來的媳婦兒,不想說你。可是我覺得事情這樣下去不行,之前我並不是知道你過子是這麼過的,”他深深氣,像是在為下一步的批判蓄積氣力“可是現在,我實在為你和奕澤今後的子發愁。奕澤的工作忙,家裡所有重擔都落在了你的身上,所以你必須擔的起來你們那個家。可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是奕澤出差都要請個保姆來關注你的衣食住行,安然,我知道你年齡比較小,做公公的也許不該問這話,你到底是想做江奕澤的子,還是想做江奕澤的女兒?”這一番話說的犀利而又有力度,迫使安然不得不抬頭回擊“爸,您是什麼意思?”事實證明,在家長訓斥小輩的時候,即使覺委屈也要隱忍聽從。茫反問的結果看似是出了口氣,卻更像是為對方的盛怒添了把火。

“我的意思就是一句話,要當老婆就要有個當老婆的樣,要做個後媽也要有個後媽樣。你不是要接嬌嬌回去麼?我要的就是你們倆之間建立些情,可是你呢?早上睡懶覺,嬌嬌還問我阿姨去哪裡了,還問我是不是昨天生嬌嬌氣了故意不起。安然,你所說的想給嬌嬌一個完整的家庭,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自己都做的不好還指望別人接受你,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太強人所難了麼?”如此一通話將安然的臉說的青一陣紫一陣,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就是因為和江奕澤晚上多說了會話而晚起了仨小時,竟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她一向以為在家庭中,婆婆是比較不好接觸的那個,婆婆媽媽麼,說的就是婆婆的習慣找茬。可自己攤上的這個公公,講理找事兒的功力可比婆婆強多了,什麼事兒都能上升到做人的角度,而且思維很連貫,強硬的讓人無法辯駁。

“說實話,如果你這樣把嬌嬌接回去了,我也會很擔心很擔心。是,你可以用保姆來照顧她的起居,江家也不是付不起保姆的佣金。可是你當初許諾給我的是要做她的媽媽,這天下人誰見過媽媽和自己孩子置氣的?就因為點油,生氣氣到大早上起來消極反抗?”這可是原則問題。安然倏然抬頭,連忙申辯自己今天的晚起其實與江皎的油事件無關“爸,我不是因為嬌嬌…”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程遠一個豎眉給瞪了回去“那你是因為我嗎?”事情說不清楚了,安然灰心的低頭,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吃飯的時候曾經因為一時隱忍而與公公對峙了兩句,如果沒有猜錯,江程遠的生氣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果真,江程遠的話噼裡啪啦的砸向自己“我知道你們學藝術的都有傲骨,可是在這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不爭的事實。你們學藝術的如今地位提高了,可是在我們那時候,可是最下等的戲子…我的孫女兒,絕對不能讓學這個。”

“戲子”兩個字突兀的蹦出來,安然再也忍不住壓抑的怒氣“爸爸,您這樣說是不是過了?”江程遠老了,此時的一番話多是自己不容褻瀆的大家長氣派作祟,多半不知道自己到底遣詞造句了什麼。他一手創立了江寧集團,並將這個集團發展到北荃前五的位置,原本就有點“功臣情節”作祟。而江家一直家長**的家庭風範,也任由他這樣的情愫發展至今。在這個家裡,無論是對還是錯,都沒大有人敢說他什麼。而就是表達一丁點無關緊要的反對意見,也要看準時機進行,最好事前鋪展一大堆對江程遠事蹟的褒揚,或者籠統的稱讚江程遠這一生是多麼偉大彪悍之類的話,看到江程遠笑容滿面了,再趁熱打鐵的說出自己與他的不和。

就這樣,還不一定被他批准。

所以,與江程遠的溝通,需要積澱很深的公關工夫。可是她安然是個剛走出社會的大學生,多的是蓬,自然沒有那麼到位的壓抑工夫。

所以,很不幸的,安然拍案而起了。

她苦苦做了n天的孝順媳婦秀在那一刻終於沒能成為思想的主導,那一瞬間,彷彿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她辛辛苦苦的隱忍至今,本沒得到大家的認可,反而越來越恥辱,安然有些不受理智控制“爸爸,我覺得,您這話說的欠公道。”

“現在戲子有了更加好的稱呼,叫‘藝術家’,”她看著他笑“爸爸,您不會管那些光彩的藝術家都一直喊做戲子吧?”江程遠的眼睛瞬時眯起成縫隙,那黑眸如同是針尖,毫不留情的看向安然,他眼中的安然一向是比較乖順的,今天卻像是沒順的貓咪一般突然有了野,單憑這點,就足夠讓他對這個兒媳婦重新審視。

“原來不是生嬌嬌的氣,是嫌我這個做爹的不會說話了。”話輕飄飄說出,偌大的客廳的溫度霎那間降至冰點。江程遠角微勾,眼中卻帶著巨寒深意,安然緊緊攥緊拳頭,想要說些什麼話為自己辯駁,可還是覺得對這樣的人無話可說,只能應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爸爸。我只是很客觀的想澄清我的問題。”接下來,是江程遠的起身離開。啪的一下甩下報紙,甚至還因動作幅度太大帶動了一旁茶杯的墜落,乒乒乓乓的,他就在這樣嘈雜的聲音中,表達了自己對兒媳婦不順從的憤怒。

“程遠…程遠…”抱著書的廖暉飛快的看了一眼她,隨即去追丈夫,那最後的眼神充滿了濃郁的警告和不祥意味,隨即聽到哐的一聲摔門聲音,猶如被震垮了這幾天苦積的心牆,安然像是被去了氣力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過了兩分鐘,安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車從江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