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弟子半路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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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酒過大半壇,左小瓊紅暈上腮,衣袖拊高,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搭在石桌上,一股嬌憨的小女兒之態,熏熏然顯出來,道:“只怕…你輕功不行,帶著累贅,還是我偷了東西…帶回來給你吃好了。”我也已經半醉,怒道:“你敢小瞧我?”站起來環目四顧,想找個落腳地方,展開身法,讓她瞧一瞧我們神龍門的陸地騰飛術。
卻見此時月兒從雲層破出,銀光瀉地,照得大的一片白。水中倒映星空,身處亭中,竟不知在天上還是地下,一種虛無飄渺、不在實地之,令身子虛浮浮的提不起真氣。當下大吃一驚“咦”的一聲,越看越驚,一股寒意侵入心頭。
水面呈一圓形,亭子正好處在最中央,兩道曲欄各從南北彎彎接至亭中,連成“s”形的一道曲線,將水面分成半,整個兒構成一太極圖形,水中倒映的月兒正處在太極圖陽中有陰的那一點。涼風吹來。本來極美的景緻,卻讓人陰寒徹骨,骨悚然,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左小瓊似乎也覺有異,順著我的目光吃驚呆望,一張臉兒,由紅暈滿面漸漸褪至青白之
。
我定定站在那兒,覺體內真氣一絲一絲被不斷
走,渾身無力,不
打了一個哆嗦,叫道:“快走,離開這裡!”左小瓊坐在石凳上,
氣道:“我…我動不了啦,沒有一絲力氣。”我身子發軟,搖搖
墜,一下歪在亭邊欄杆上,冷汗直冒:“當真古怪…這…如何是好?”***一時間,我和左小瓊都動彈不得。我雖
此處的佈局形若太極,亭子所處的位置更是古怪,還是忍不住問了問:“會不會是菜中有毒?”左小瓊
吁吁地道:“不會的!我的筷子能試天下百毒…我
覺渾身無力,好像真氣被不斷
走的樣子,不像…不像中毒的症狀。”我心中一涼,看來果然是掉入那
門的太極陣勢了。若是中毒,憑我們多年修煉的體質,或許還能慢慢
出毒素,留得一命。
現下這般情狀卻一點頭緒也沒有,當真無計可施。我試著凝聚真氣,卻全然不聽使喚,體內真氣像一股細,不由自主,往足底彙集,一絲絲游出體外。
向四周望去,只見水面平滑如鏡,月無聲,一切靜悄悄的,看不出有何異狀,但亭邊生長的雜草,剛才還鮮
立,生機
,一會兒就像霜打一般,葉片萎靡,捲縮低垂。
這天地間似有一股力,將亭中一切靈氣全都
走。再這般下去,不消半個時辰,我和左小瓊都將
血耗盡。最後只剩個皮
骨骸!難道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麼?不要說找全真教報師門之仇,就連見師嫂、師姐一面都不可能了,唉,師姐、師嫂!
你們此時在哪裡?一時間,絕望像貓爪子一般揪著我的心。耳邊聽得左小瓊“哼”了一聲,顯然她也正苦苦掙扎之中。
那種體內真氣被一絲絲走的
覺確實不好受,讓人痛苦絕望,卻又無可奈何。左小瓊臉
慘白,
神萎靡,渾不似適才跳脫任
的模樣。我驀地對她極是憐惜同情,很想靠近去,摸一摸、碰一碰她,給她些許安
。
身子卻一點也動彈不得,了口氣,吃力地問:“左小瓊,你在這住了多久?平
可曾到過亭中?”左小瓊一臉茫然,道:“有啊!平
好好的,今
卻不知為何會這個樣子。”對呀,一開始我們兩人在亭中已呆了許久,也不覺有何異狀,只是在自己正
施展陸地騰飛術時,亭中的一切才突然變得古怪起來的!
我不抬頭呆呆盯著天上的月亮,極力思索,朦朧間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卻像一團煙霧,凝固不成實塊,思緒一觸及,就散了開來,重又變得虛無飄渺,像回憶一件早已遺忘的事。
忽然,我的心頭一亮:剛才月兒一出,在水中的倒影恰好移到太極圖勢的陽中有陰的那一點,於是構成了完整的太極陣勢!
陣勢一成,威力才開始發作!這個園子的主人將水中亭子、曲欄佈局成太極圖形,平沒有異樣,只在月兒和太陽恰處在相應的位置,整個陣勢便活了過來,也許等月兒的位置偏移,或是改變陣勢的佈局,那股
力便能解除?我升起一線希望,問左小瓊:“你是練劍的,可
通太極之道麼?”師尊說過,劍士中許多人都
通太極八卦,施展劍法時,腳踏的方位往往暗合太極八卦的原理。左小瓊道:“我們練的是飛劍術,與真武道士練的太極劍全不相干。”我嘆了口氣,我們神龍門
通五行術,對太極之道卻也不瞭解多少,即使有解救之法,我們都動彈不得,又能做些什麼?月兒懸掛高空,如一輪玉盤,愈來愈亮,發出慘白詭異的清光,無情地照著大地。
亭子中,我和左小瓊像供在亭中的祭品,任天地間那神秘的力量將我們體內微不足道的靈氣汲取飲用,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死亡也離我們越來越近…忽聽得“咔噠”的一聲,東邊似乎傳來有人腳踏瓦片的聲音。
我隨聲望去,東邊水岸空空蕩蕩,除了荒草亂石,什麼也沒有。卻聽得左小瓊“咦”了一聲,南邊高牆上飄進兩道身影。
我和左小瓊不約而同,大聲叫喚。卻見那兩人充耳不聞,逕自往園中屋子掠去。我和左小瓊喉嚨都喊啞了,他們也沒半點反應,莫非他倆都是聾子不成?卻聽見一年輕男子道:“呂師叔,這裡便是當年王寂的居處麼?”聲音十分清晰,如在耳側,我嚇了一跳,遊目四顧,亭中除了左小瓊並無他人。接著另有一個陰沉蒼老的聲音道:“不錯!王寂居家修道數十年。忽然有一離家出走,傳言他大道已成,再也無牽無掛了。”聽口氣像是剛才進園的兩人一問一答。
可是他們倆離亭子既遠,說話聲跟他們所處的方位也不一致。那年輕男子笑道:“王寂雖得大道,他的侄兒王洛卻是個混帳,竟敢去勾結魔教,這下子全家人都被他拖累,關進大牢啦。呂師叔,你說王寂既已得道,難道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麼?那神仙高道做起來又有何意趣?”那老者嘿嘿冷笑:“王洛一個蕩公子,勾結魔教?哼,只怕還輪不到他。”年輕男子奇道:“那卻為何…”那老者冷聲打斷:“不須多問!”隨著兩人語聲不斷傳來,我頓時恍然:原來此刻園中以亭子為中心,周圍一切都被以漩渦狀
附過來,那兩人離得雖遠,
力微小,但聲音無形無質,卻被
進了亭中。
而我和左小瓊的聲音,被力留在亭中,傳不出去。過得一會兒,聽得那年輕男子又道:“…要是能在此處找到王寂遺下的道經,呈
給玄都觀宋德方師伯,可就立了大功啦,到時呂師叔執掌道觀,可要多多提攜師侄啊。”那老者陰沉的聲音終於掩不住一絲得意:“呵呵,這個自然。餘師侄,你入道前是做生意的吧?到時觀內的財糧就
由你掌管好了。”那年輕男子喜道:“多謝師叔!”那老者道:“先不忙謝,能不能找著經書還難說呢。不過,你若肯聽我差遣,將來我自會照顧你。你且說說,這次為何沒跟雲真師兄往小寒山搜尋《元棋經》,卻留下來跟我?”我心頭一震,這兩人竟是與雲真子一夥的全真妖道!當下更加留神聽他們說些什麼。那年輕道士似乎不大好意思,期期艾艾,道:“嗯…這個…不敢隱瞞師叔,弟子半路出家,武功十分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