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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139章墮水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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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已經傳來了人熊的怒吼聲,無雙分析的沒錯,這傢伙已經記住了向它開槍人身上的氣味,本沒有心思追擊其他獵物,向著無雙和和馬丫的方向一路追尋過來,只是現在瞎了一隻眼睛行動速度減緩了不少。但它身體高大,現在又是暴怒狀態,還原了野獸的本,直接四肢著地在嶺子裡橫衝直撞。速度遠比無雙和馬丫要快許多。

剛才被陸昊天揹著無雙不覺得傷的太重,現在馬丫扶著他在嶺子裡狂奔,渾身移動,就覺得背後錯位的患處鑽心的疼。他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忍著劇痛,就是再疼,也不願讓心上人知道自己的痛苦為他擔憂。

“哥,你再忍忍,前邊,看見了嘛?就在前邊,林子盡頭那片波紋,那就是多布庫爾河!你千萬要住了!”馬丫不住地給無雙大氣,距離生還只差分毫的距離。

無雙已經筋疲力盡了,或者說,背後的傷勢已經把這個樂觀年輕人的自信徹底擊垮了。他倒在地上,四肢攤開,望著天上璀璨的星斗大口大口氣。

“丫兒,你走吧!我真的走不動了。”

“你說什麼呢?我馬丫是那種人嗎?告訴你無雙,今天就算你一樣用槍口指著我,就算一槍崩了我,我也不會離開你半步,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山裡丫頭脾氣倔起來像頭驢,而且馬家人對魁首的忠誠並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情,她跟巴特爾他們不同,她既是無雙的僕從,又是無雙的女人,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離他而去。

她不給無雙機會說話,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右手拎著莫辛納甘槍,左手就把無雙攔又攙了起來,連拖帶拽向多布庫爾河跑去。

也就是山裡女孩身體素質好吧,無雙140斤的分量簡直要裝下她兩個了,可就是這個平時看似弱不風的山裡姑娘,硬是像拖死狗一樣把無雙與自己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他們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不遠處多布庫爾河湍的水面了,那人熊已經追到了身後幾十米遠,它每一聲嚎叫都震的二人耳膜生疼。那大傢伙所過之處碾壓的附近花草全部變成綠漿糊,樹木全部倒塌,簡直就像地獄中的惡魔一般向著自己的獵物越靠越近。

“丫兒,快鬆開我,你走啊!來不及了!”無雙大喊。

“你都說了來不及了,那我還走什麼?哥,你相信自己,住了,前邊,看,前邊就是多布庫爾河,只要咱倆跳進河裡,它就無計可施了。”馬丫給無雙打氣。

他是個男人,是個東北漢子,是曾經叱吒江湖的盜門後裔,他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心上人博一次機會。他顧不得背後的劇痛,強撐著身子咬緊牙關,與心上人手牽著手向最後的一段距離發起衝刺。

轟隆…一聲巨響,背後的人熊掄起一棵大樹向二人砸了過來,雖然沒有砸中他們,可那大樹就落在他們腳後跟一米多的距離處,人熊的蠻力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力,土壤下一股強大的推力把二人順勢推飛了出去。

嗷…嗷…憤怒的人熊大嘯一聲高高躍起,它少說也有數噸的重量,若壓下來的話,結果可想而知了。

無雙和馬丫被那股強大的推力正好推到了多布庫爾河的岸邊上,他們後背已經可以受到河水的冰涼,可現在渾身痠痛不已想起身很困難,眼睜睜地看著那大傢伙從天而降,眼看就要壓在他們脆弱的**上。

“我靠!”無雙閉上了眼睛暗罵自己運氣不好還要連累了心上人跟自己一起上路。

就在二人以為躲不過這一劫時,那人熊剛才躍起前用盡中力氣大嘯了一聲發洩著怨氣,它的吼聲震天動地,導致多布庫爾河掀起一股巨,那巨兩米多高朝著無雙和馬丫所在的岸邊就拍了下來。巨瞬間噬了兩個年輕人,水慣地又往回收,把他們倆的身體全都推到了河水中。

剛才一路狂奔,二人已經跑的筋疲力竭了,此刻落入冰冷的水中早就沒有力氣再去掙扎,彼此只能死死地牽著手。他們再沒有什麼抵抗的力氣了,也幸好無雙分析的準確,那人熊不願放棄,也跟著想跳進河中追擊,可它那龐然大物的身體太重了,落入河中就好像是個千斤墜一樣直接沉入了河底,然後河面上再度泛起波瀾,把無雙和馬丫推的更遠了。

這對亡命鴛鴦早已沒有力氣做任何抵抗了,身子漸漸浮出水面,彼此手牽著手隨波漂,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只是心中還記著,手中牢牢拽著的是就算自己死也不會放棄的另一半。

冷,刺骨的冷,那寒意彷彿戳進了骨髓裡一樣,讓無雙不自覺地顫抖著。死了嗎?可能只有地獄才會有這種冰涼吧。

“咳…咳…”無雙咳了兩聲,口中吐出不少涼水,氣息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下,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刺目的金光。

“媽的,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是地獄?老子最起碼得上天堂!陸昊天那山炮才該下地獄!”他嘴裡嘟嘟囔囔自言自語。

嘩啦…嘩啦…一道道水波地打在他身上,然後又退回河裡。

他的右手又動了下,覺右手中還握著一個光滑的小手,是馬丫!

“丫兒!快起來!我們…我們沒死!”無雙掙扎著想站起來,可稍一用力,背後錯位的骨骼就疼痛難忍。

馬丫也被他從昏睡中喚醒了,她從岸邊爬起來,抱著無雙痛哭起來,慨著他們大難逢生的幸運。

“哭什麼啊?又沒死,我姥爺說過,沒事不能總哭,越哭越走背字兒!”無雙強顏歡笑道。雖然還活著,可他們現在的處境依舊不容樂觀,先不說他背後的傷,他們現在身處何地都不知道,而且此地溫度比大興安嶺中還要冷,二人穿著單衣,渾身又溼透了,恐怕再不想辦法取暖就得被活活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