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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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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罪惡之城時,白奴已經等在那兒接應了,看見湯羨雲的情況,他不由分說將她帶往醫護室,同時派人將段千城監,不讓他自由活動。迫於無奈,他只好妥協,如果他的自由能換得她一命,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不知道經過多久的時間,大概有兩、三天吧,他終於離開囚困的牢寵,被押往大廳接受審判。

一進大廳,他就看見躺在一張銀製桌臺上的湯羨雲,霎時他動得不得了,急著想趕到她身邊看看她是否安然無恙,無奈他的身上被五花大綁,本不能如願奔至她身邊。

“羨雲,你沒事吧?如果沒事就趕緊回答我。”既然身體不能行動,他只好用問的。

“她不會回答你的,接下來我要邀請你看一場免費的秀,我等這一刻幾乎等了一輩子之久,現在終於可以一嘗報復的滋味。”不懷好意的笑容從他嘴角不停往外擴散,看得段千城心裡七上八下。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要罪惡之城就整個拿去,又何必一定要對付她呢?”他使出全力想掙脫身上層層的鎖煉,但是不論他多麼用力,依然無法撼動這種特製鋼鎖一分一毫。

“你太吵了!銀使者,把他的嘴巴封起來。”他要做的事,旁人沒有置喙的餘地。

於是他就這樣被消音,即使不停抵抗、得滿面通紅,依然只能發出不甚清楚的嗚嗚聲,他就只能這樣看著他在湯羨雲手臂上注一劑不知名的葯物而無力阻止。

“你想做什麼?”湯羨雲一睜開眼就看見白奴猙獰的面孔,她還真是有些不能適應。

“我想做什麼?你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可笑,有沒有聽過父債子還?你該怨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親湯立聲,我一直在等待機會報復他,沒想到那該死的居然在我還沒準備好之前就去見閻王了。沒找你算算總帳,怎麼能消我這十五年來心裡鬱積的怨氣與憤怒!”說起湯立聲,他就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從墳墓裡挖出來鞭笞。

“這是怎麼回事?”白奴不是父親最得意的手下嗎?怎麼會“我恨他!若不是他強行帶走醒月,我們不會被迫各分東西,若不是他一直不斷地對她施,醒月也不會因為受不了而服食七紅過多,最後不治死亡。我最愛的女人就這樣被他毀了,你說我能不恨,能不怨嗎?”當他失去她的那一刻,整個心就像被人刨出來似地痛不生啊!

時至今,十五個年頭過去了,那份濃重而深沉的思念依然盤旋在心頭久久不散,那份深入骨血的疼痛依然教他無法接受她已離去的事實。

“你說什麼?”媽咪曾經是他的戀人?

“為了醒月,我改頭換面之後進入罪惡之城,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也要默默守著她一輩子,可是湯立聲卻害死了她!他害死了她啊!”他的淚洶湧而出,藏不住滿腔的仇恨與痛苦,他的心註定為了已逝的愛人而無處著落。

“可恨的是,你身體裡同時也著醒月的血,所以我不能殺了你,但是我不會就這樣放棄報復的念頭,我要在你身上施咒,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吧?”他的心情是矛盾的,這麼多年來待在湯羨雲底下做事,他有好幾次想毀了她,卻總是下不了手,現在這個折衷辦法正好可以解決他的困擾。

聽見他滿含恨意的指責,湯羨雲沒有能力反駁,到現在她還沒辦法接受湯立聲害死連醒月的事實,夫之間的關係不是最親密的嗎?為什麼他要如此對待與自己最親近的人?

眼看白奴一步步朝她接近,她眼兒眨也不眨,平時他要以催眠術來控制她可說是非常不容易的,但此刻她病體未愈、神智又不集中,本沒辦法對抗他。其實,她也不是想反抗,白奴等待著這一刻一定等了不少時間吧?對於如此情深意重的男子,她竟有種乾脆讓他得償夙願的想法。

“白奴,你住手!你要是敢動羨雲一,一定會後悔的!”黑奴拖著沉重的腳步前來大廳,洪亮的嗓音在門口的地方響起,清楚地回漾在整個廳堂上。

“該死的,居然讓你給逃了出來!”白奴連聲詛咒,一把攫住湯羨雲做為牽制他人的武器。

“我一直知道你的心裡存著無法化解的怨恨,所以一直對你有所提防,但是在你救了羨雲之後,我以為你已經不再把往事兜在心頭,沒想到你還是沒變!”黑奴不勝欷吁地嘆了口氣,都怪他太大意,才讓白奴有機可乘。

“少羅唆,你懂什麼!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現在湯羨雲人在我手上,你以為你還有勝算嗎?”不需要旁人告訴他該怎麼做,只有他才能決定事情最終的結果。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你要多。”事到如今,當年的事似乎再也瞞不下去了,該是揭曉謎底的時刻,也該為這段糾葛了近二十多年的情債做一番了結。

“你再多說廢話,我就殺了她!”他被急了,不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如果我說羨雲是你的親生女兒,這算不算廢話呢?”黑奴說出這個秘密,頓時心頭的壓力放鬆了不少,也許他早就該說出來,也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

“你說什麼?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如果她是我的女兒,為什麼醒月從來不說,為什麼?”黑奴的話讓他無法接受。他恨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豈不是太諷剌了?不,他拒絕相信這樣的事,絕不相信!

“這種事假得了嗎?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做dna比對,難道我還瞞得過你這醫學博士?我曾經答應過醒月不將這件事告訴你,因為她害怕你會沉不住氣跑去跟湯立聲談判而陷入危險的情況中,她是絕對無法看見你有一丁點損傷,你懂嗎?”若不是對妹妹臨終時的承諾,他早在湯立聲過世時就將這件秘密說了出來,事到如今,湯立聲早巳無法對任何人造成傷害,說出這件事也不算違背承諾吧?

“傻瓜!她真是個傻爪!”聽聞黑奴的話,他的淚再度氾濫,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是啊!她是個傻瓜,傻傻地愛著你,不管湯立聲如何問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她就是不說,你說她夠不夠傻?寧可不要自己的命來換得另一個人的命,她簡直是傻過頭了啊!”想起命薄的妹子,他也忍不住悲從中來。

“醒月,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以為我會你嗎?錯了,我不會原諒這樣任的你,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一個人承擔所有痛苦,你以為這樣做很勇敢嗎?你以為這樣對我是最好的嗎?失去你,我活在這個世間又有什麼意思呢?”白奴緊緊摟著湯羨雲,他整個人因為負荷不了事實而癱軟在地上,加上乍聞所愛的人因為自己而死,他怎麼能承受這雙重的打擊?

他的淚不斷落在湯羨雲的臉頰上,與她的淚織成一片,而遺憾,是否真能隨著淚水的逝,逐漸地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