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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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後天，即五月十星期一”

“我住在鳳凰城一間酒店。”小云高興，酒店設備妥善，可以把沙漠熱洗滌乾淨。

酒店房間在三十四樓，乘電梯就得十多秒鐘。

川一坐下就囑櫃檯替他訂二張飛機票返回杜索道夫。

他看著小云，“你與我一起走，小云，你的要求，我者可以答允。”小云輕聲說:“川哥，我有事沒告訴你。”他卻溫柔地問:“可是我的表現，與你想像中有出入？”小云答:“事實上，我已訂婚。”她給他看訂婚指環。

川不在乎，“還給他，叫他走”

“他不是一臺洗衣機。”

“小云，你已經背叛他。”

“我不能跟你到黑森林。”川意外地耐心。

“為什麼，說給我聽。”

“我不能像白雪公主那般在一間森屋裡替你打掃煮食，工餘陪小鳥小鹿唱歌聊天，我有我功課與工作，我校下一站是海南島天文臺，一去經年，至少六個月，你會失望你不是我宇宙中心。”川看著她，“你我也有婚約，小云，你不能誤導每個男生你會下嫁。”

“真對不起”

“小云，在商場或馬路，你碰撞到人，你說對不起，現在你傷了我的心，你以為我會接受一聲對不起？”

“川哥，我以為你這次來，是正式與我和平分手。”

“沒有的事，我永遠不會靜靜的走。”他打開櫃門，取出一件薄如晚裝裙子，“穿上它，陪我吃飯。”

“川哥，我吃不下。”

“那你看我吃。”

“川哥，我後天得回學校。”

“坐下”這是川首次對小云用命令語氣“坐下，請再考慮我的邀請。”小云輕輕更衣，那件網紗釘著些少亮片的裙帶裙子其實不好算衣裳。

她坐在他對面，輕輕說:“我不怕你，不是因為我知道你愛我，或者我愛你，而是你永遠是吃虧的那個，看你身上（看不清）傷痕就知道。”

“你仍愛我？”

“永遠”

“那麼跟我走”

“我有父母及其他家人，我甚至還有一個小小外甥，我有生活，我有目標，”川替小云斟上香檳。

小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聲音十分柔軟，“你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男人，大川。”大川，她叫他大川，他微笑，娃長大了，不再叫川哥，他籲出一口氣。

“女伴需時刻猜度你心緒，你開門出去，不可捉摸，也許永不迴轉，終有一，女伴所有的愛會變成恨，像一首舊歌:somebody'sdonesomebodywrong。”

“依你說，你不介意偶然見到我，親熱一下，又再各管各等下一次？”

“小云不敢回答，只能喝酒。

“還是小時候的娃可愛，堅決誠懇地對我說:“不怕，川哥，我將來一定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