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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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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架空歷史作者:雲過是非本章:[嬴政大漢天子]金屋3635席間各諸侯王都談著,面上帶著得體微笑,互相客套。

王太后找了個時機往田蚡旁邊走過去,立時掩住了口鼻,蹙眉道:“你跑去哪裡了,了這一身酒氣。”田蚡笑道:“只是去淮南王那裡喝了兩杯小酒,沒誤大事兒。”王太后一聽他說淮南王,心中還想著和淮南王聯姻事情,可不湊巧是,竇太主非要從中多出一槓子,王太后不許了竇太主家裡頭親事,恐怕又要被竇太主挖苦,再者她也不敢。

現聽到“淮南王”三字,心裡自然不是滋味,低聲道:“等散了,你過來一趟,我有話說。”田蚡是心虛,心裡“咯噔”一聲,怕王太后知道了自己和淮南王說話,王太后縱使不喜歡竇家,可她仍然會保自己兒子,只有劉徹做皇帝,她才是太后,劉徹要不是皇帝,她也不是太后。

但田蚡不同,說好聽了是個舅舅,是長輩,但說不好聽了,就是個走後門,是外戚,尤其現劉徹並不重用自己,田蚡要為自己謀劃,但這個謀劃和自己親姐姐王太后必然衝突,所以田蚡決計不能讓王太后知曉這件事。

王太后突然要見他,田蚡自然心虛,不過想了想,當時就三個人場,自己、淮南王劉安和淮南王公主劉陵,三人也是一條船上人,不可能透給任何人,所以田蚡當下把心放回肚子裡,笑道:“諾。”王太后心中有事,和他說了一句,又怕人說閒話,所以就轉頭回到座位上去了。

太皇太后坐她旁邊,王太后自然少不得和太皇太后說說話,嘮嘮嗑,撿她喜歡聽奉承幾句。

王太后抬眼看一邊,正好看見劉徹拿著筷子,親自餵給嬴政東西吃,那樣子似乎十分恩愛,王太后心裡頭著急,自古以來帝王多情,先皇不也是如此,愛一個女人時候要什麼給什麼,但是王太后知道,帝王也薄情也絕情,他們就算愛一個女人時候,也只是表面上百依百順,心裡是絕對不會全心全意。

而王太后眼裡,也不知是自己兒子裝太深,還是涉世太淺,無論從別人那裡聽來,還是王太后她自己看來,都覺得劉徹對陳皇后太好了,好幾乎能和他竇家平分天下。

王太后目光太直接,嬴政是何等銳觀察力,稍微側了一下頭,王太后趕緊瞥過目光,裝作不經意,笑著對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阿嬌生辰就到了,趁著諸侯王冬十月這會兒,我想著,乾脆一個生辰晏,諸侯王給阿嬌慶賀之後,再返回封地,也不遲呢。”太皇太后突聽她這麼說,笑道:“老身老糊塗了,幾乎給忘了去,你記得就好,就這麼辦罷,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起,多熱鬧熱鬧,也是好事兒。”王太后知道自己這一招正好討好了太皇太后,加了把勁兒笑道:“好,我一定給辦得妥妥當當。”太皇太后突然像想起了什麼,道:“阿嬌身子弱,別得太鬧騰了。”

“是,太皇太后您就放心罷。”太皇太后道:“老身近身子也越來越不好了,趁著還能樂呵時候,多熱鬧熱鬧。”王太后趕忙道:“太皇太后身子多硬朗,比我還好呢。”席上田蚡因為王太后一句話,所以也就沒再喝酒,生怕喝多了酒去和王太后說話,再說吐了。

散了席,田蚡等了一會兒,就往王太后那裡去,王太后已經等著他了。

王太后見他進來,揮手遣退了侍女,臉上有些不高興,沉著面,道:“好兄弟,你之前跟我怎麼說?結果呢?”田蚡聽她一副興師問罪口氣,心裡突突直跳,差一點腿就發軟,趕忙摸著桌案坐下來,笑道:“姐姐…說是什麼事?”王太后拍了一下桌子,道:“還能是什麼事?藥那件事兒!你不是說了麼,給我保證,結果呢,現他竇家皇后,仍然住椒房殿裡,肚子裡孩子好好,彘兒反而疼愛他了!”田蚡擦了擦額頭上汗,道:“好姐姐啊,您說話倒是一次說清楚…”他平復了一下被嚇心情,道:“這不是…機會多著麼,一次失敗沒關係。”王太后沉著臉,道:“你自己說說,都幾次了?上次終南山就一次,這是第二次了,別再拖了,再拖他就要把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萬一是兒子就完了!他竇家如今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等那時還不翻出天去?”田蚡道:“是是,這我知道,咱們也得一步步來,太明顯了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麼。”王太后道:“我不管你扣不扣屎盆子,反正若是陳阿嬌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別說是丞相、太尉了,你還想做武安侯?你自己掂量掂量罷。”田蚡道:“姐姐別生氣啊,我已經把李延年安排皇上身邊了,這是咱們人,跟皇上身邊兒,有什麼事也能第一個知道。”王太后抬了抬手,不讓田蚡繼續說下去,道:“我不想再管過程了,我只要結果,我只是想給竇家好看,讓他們知道知道,誰才是皇上娘,誰才是太后!”田蚡趕忙拿起一個水果遞給王太后,笑道:“姐姐呦,你都忍了這麼多年,還乎多忍幾年麼?你看啊,現太皇太后已經把虎符給了彘兒,沒兵權了,而且她身子骨明顯大不如從前,還能撐多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慢慢跟她耗罷。”王太后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深了好幾口氣,田蚡又勸了好一陣,才從宮裡頭出來。

他剛出宮門,就看見一輛馬車,卻不是自家府上,等到田蚡走近了,馬上簾子突然被掀了起來,劉陵從裡面探出頭來。

田蚡一瞧,有一時發愣,並不是他不認識劉陵,而是眼前劉陵這一身打扮。

劉陵一身男子裝扮,笑盈盈瞧著他,道:“怎麼?田大人不認得我了?還是說,武安侯喜歡站著呀?”田蚡立馬就笑了,摸上馬車去,坐她旁邊,抹了一把劉陵下巴,道:“你怎麼這樣打扮?”劉陵羞紅了臉頰,假意嗔道:“武安侯難道不喜歡我這樣麼?”田蚡將人摟懷裡,迫不及待去撕扯她衣服,劉陵乖順讓他來,只是突然哭起來,田蚡自然要問她怎麼了,劉陵噎道:“我只是想到了之前宮中遭遇…武安侯您知道麼,皇后娘娘不知為何看我不順眼,提議要將我送去匈奴和親呢。不是我不願意去,能為大漢做些事情,我自然願意,只是…那可就見不著武安侯了呢。”這幾句話正說到了田蚡心坎兒裡去,當下摟著劉陵亂親,笑道:“這有什麼好哭,趕明兒我和皇上說幾句,我可是他舅舅,你去不了匈奴了,就安心陪我罷!”雖然宴席上大家有說有笑,一派祥和景象,只不過第二早朝,就不這麼清閒了。

劉徹坐龍座上,讓李延年將匈奴特使送來信件讀給眾位大臣和諸侯王聽。

眾人聽了都是面面相覷,能來上朝,自然都不是等閒之輩,誰看不出來,是匈奴剛剛上位,來試探劉徹來了。

劉徹等李延年將信讀完,目光眾人身上逐個掃過,笑道:“大家都是什麼意思啊,朕今天想聽聽,你們誰先說?莊青翟,你是老臣,又是太皇太后心腹,比如你來先說說。”莊青翟被點了名字,當下有些腿軟,連忙從跪坐站起來,走到殿中間,行禮之後回話道:“回皇上,卑臣以為…匈奴人提出要求,並沒有違反什麼約定,應該選出公主送往匈奴和親。”劉徹冷笑了一聲,並不發表言論,眼睛又掃了殿中眾人一遍,道:“淮南王意思呢,您是長輩了,又德高望重,太皇太后還褒獎了淮南王黃老之學,若依照黃老之學呢?”淮南王稍微遲疑了一下,他已經聽出來了,劉徹口氣並不好,再者他不想莊青翟那樣心大意,雖然劉安一直不長安城裡,遠封地居住,但是他聽聞了不少劉徹作為。

劉徹之前為了對待匈奴態度,已經發過雷霆之怒,只不過那時候朝中還都是儒生,現已經不同往了,儒學被太皇太后打壓,已經低到了谷底,沒那麼多人來擁護劉徹尊王攘夷建樹。

所以莊青翟才只是遲疑了一小下,就說出支持和親話來。

淮南王生謹慎多疑,不可能這麼大大咧咧就說,行禮之後道:“卑臣年事已高,皇上問又是大事,卑臣實是怕自己老糊塗了,陛下英明,自可獨斷。”劉徹又是冷笑了一聲,這倒是好,淮南王是個老狐狸,什麼都讓他說全了,單單不表態。

劉徹笑道:“好啊,朕還以為淮南王會說要無為而治,將公主送去,匈奴人娶了咱們大漢朝公主,照樣燒殺搶掠,照樣殺人放火,侮辱大漢朝公主!”他說著,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一時間承明殿上靜能聽到呼聲音,所有人眼觀鼻鼻觀心,什麼也不敢再說。

劉徹說完了,也一直沒說話,半天才道:“魏其侯,你意思呢。”竇嬰被點了名字,只是眼睛望著前方,半天才慢慢站起來,走到殿中間,道:“匈奴人,無信。他們是野蠻種族,大漢百姓耕地織布來生活,他們則是靠搶,靠殺來過活。無論漢朝派多少個公主過去和親,戰爭仍然繼續,為什麼?正因為他們沒有這些東西,如果想要,只能去搶。匈奴人野心是滿足不了,只會越養越大。和親並不是一個長久可取辦法。”竇嬰說完,劉徹臉上好不容易有點緩和,卻聽一個聲音道:“魏其侯此言差矣。”那人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竇嬰旁邊,向劉徹行禮,那人正是之前太皇太后東宮招來大臣研讀淮南王書見到,名叫韓安國。

韓安國道:“匈奴人雖然無信,但是和親卻有效制止了匈奴人大規模燒殺,如果撕壞這層關係,匈奴人將會大舉進攻,那就不再是小打小鬧搶掠,當年烽火燒直甘泉宮教訓,還不取麼?”

“夠了!”韓安國話還沒有說完,劉徹突然發怒,再一次拍了桌子,站起身來,沒再多說一句話,轉身走了,把一殿諸侯王和大臣撂了原地。

劉徹被氣得不得了,韓安國態度明顯是和親,這是劉徹不想要聽到,劉徹覺得自己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可偏偏還有人這個時候來挑戰自己底線。

匈奴人都已經欺負道鼻子尖兒了,然而這幫吃俸祿大臣,卻只會屈辱求和。

劉徹上了車仗,心裡頭不痛,第一個想到就是嬴政,想要去椒房殿坐一坐,聽聽嬴政有什麼好主意。

劉徹下意識道:“去椒房殿。”騎奴應了一聲,剛調轉了車頭往椒房殿去,劉徹忽然意識到自己,只要是一遇到問題,尤其是朝政問題,就會想到嬴政。

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畢竟住椒房殿裡那個人是竇家人,說白了,如果太過於聽信嬴政話,就是助長外戚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