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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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從來沒被服侍過，雖然被人服侍是福氣，也令人到羨慕，可那並不是自己。再說，突然要自己被人服侍，她只覺自己就像是被狼覬覦的小半，惶然不安極了。

“這怎麼行呢？爺要我們服侍你沐浴包衣，怎麼可以讓小姐自己動手？再說，要是讓爺知道了，可是會怪我們的。”

“是呀！小姐，就讓我們服侍你嘛！”文文為難地望著她們兩人，有些困窘地道:“可是…可是我沒讓人服侍過呀！包不曾在別人面前…過身體…”傍晚在溪邊被李大爺瞧見個例外。

“小姐，一回生二回，以後你就會習慣的。”翠兒笑著說。

“可是我…”她仍希望自己動手。

翠兒、小佳最後也顧不得文文的意願，徑自為她脫下那套又破又滿是汙垢的衣裳，並將她半推半丟地丟進滿是溫熱，飄散著桂花香味的澡桶中。

***泡了一下滿是桂花香的熱澡後，真是享受。現在只是舒服過後，她卻得去面對那個將自己買下的男人…文文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領路的翠兒、小佳只是回頭看了文文一眼，也不多說什麼，便繼續帶路；畢竟，有些事除了本人外，他人壓就幫不上忙。

不一會兒，小佳輕聲地對著文文說:“小姐，爺的書房到了。”翠兒則在這同時敲門、推門而進。

“爺，翠兒帶小姐來了。”文文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踏進那間滿是卷宗、書籍的屋子，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前翻絞了起來。

李鐵生一聽到“小姐”兩個字，眉尾一挑，倒也沒說什麼“你們可以下去了。”待她們退出書房，將門帶上後，李鐵生才將視線放在臉上滿是不安的文文道:“到那邊坐下。”手中的筆桿往前一指，他又低頭工作。

文文乖乖地順著鐵生的意思，只是一坐下，她就忍不住猛起口水來。

只因她的面前，正有四碟看起來香味俱全的小菜，及一碗白得會反光的米飯，誘得她肚子不爭氣地“咕咕”作響，口中的唾腺更是受到刺，努力地分泌著唾。

“我知道你餓了，不用強忍，吃吧！”李鐵生突然出聲，但仍低著頭。

李鐵生看似正在忙，忙到無閒看她。可實際上，是因為第一眼看到她後，他的身體便滿著慾望；可他並不想馬上就要眼前這個早已餓得前貼後背的女人，為他解除身體的緊繃，只是自己身體是最忠實的，於是他藉著工作，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我可以吃這些…東西？”文文不甚確定地開口問，這些看起來不像是剩菜剩飯，她真的能吃嗎？

“那些是我特地命人送來的，你就吃吧！我向來沒有習慣用消夜，你自個兒吃，等吃飽了再叫我。”他抬頭依然未看她一下，只是語氣中隱隱有些不耐煩。

一動箸，文文便忍不住狼虎嚥起來，只是長時間的忍飢下來，她的胃早已縮小得裝不上多少食物，不一會兒便飽了，甚至還到胃脹，有些不舒服。

“我…吃飽了。”她有些不安，對著仍低頭搖筆桿打算盤的男人道。

李鐵生這才自那堆帳本中抬起頭來。而這還是頭一回，他覺得帳本讓他到不耐煩。

他瞥了一下文文身前的那些菜飯，每一樣都剩下不少。

“你只吃一點就飽了？”他以為文文不放膽吃，便謊稱自己飽了。

文文被他看得有些不安“我真的吃飽了…可能因為餓太久了。”

“我還是希望你能多吃一點。”李鐵生知道文文所說的可能是真的，可他依然到一絲不悅。

“我真的吃不下…不如，這些東西留下來給秀秀，等秀秀醒了，肚子一定會餓的。”有一餐沒一餐的子，她真的過怕了，但最怕的還是怕秀秀撐不下去，留她一人在這世間。

李鐵生聞言，眉頭一擰“我不會虧待她的。”看她似乎仍擔心妹妹的病情，他不由得對她解釋，道:“在你沐浴包衣的時候，秀秀已經讓大夫看過，雖然還沒退燒，但已服下湯葯及廚房特地熬煮的湯了。”文文一聽到有關秀秀的事，忍不住整個人撲到李鐵生的身上，緊抓著他的衣服，急忙問:“大夫有沒有說什麼？秀秀要不要緊？病會不會好？”

“你很擔心你的妹妹？”李鐵生那雙深邃的眼眸凝視她。

文文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為了你妹妹，你什麼都肯做？”文文依然是點頭。

李鐵生對著她出一抹足以令人炫目，卻讓人打心底到不安的笑容“我會給你妹妹最好的生活環境，但，我要你留在我身邊。”轟地，文文到腦子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