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正式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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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正式求婚馬喇安撫完榮嬤嬤，批評了盡忠家的，又和四伯進行了一次長談，再把馬吉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之後。天也暗了下來，是準備吃晚飯的時辰了。

馬喇坐在屋子裡想那個剛剛拂袖而去的人兒，屋裡屋外都靜悄悄的。下人往來都放輕了腳步，生怕有什麼響動，少爺一怒打自己個皮開綻。

忽然馬喇的小廝千里在屋外說道，“少爺，瑤函小姐派人來請少爺。”

“哦？她找我？”馬喇聽完眼睛一亮，就要往外走，可隨即又坐了回來，覺得不妥。

“派的人呢？叫來我有話問。”

“是，少爺。”千里把人帶進來，自己打個千又退了出去。

“少爺。奴婢給少爺請安。”一個小丫頭戰戰兢兢的跪下給馬喇磕頭。

“起吧。小姐怎麼說？”馬喇皺著眉，暗想瑤函怎麼讓這個小丫頭來傳話，她能記清楚嗎？

馬喇一時忘記芳華軒的人都讓自己給打了，輕傷的沒有幾個，瑤函讓他們都在屋裡修養不用到身邊伺候了，只留了這一個叫“小草”的小女孩帶在身邊，這時候要請馬喇，自然是無人可用，只有把小草派出來了。

“回少爺話。”小草沒有起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支撐著自己不癱在地上，繼續跪著答，“小姐說有事情要和少爺商議。如果少爺這邊沒事，就請少爺現在過去。要是少爺這邊忙，那就明天也可以，小姐會等著。”

“那小姐說沒說有什麼事要請我過去？”馬喇沒想到這孩子答的到伶俐。

“回少爺話，這個小姐並沒有向奴婢說起。只說請少爺過去。”小草道。

“嗯。知道了。你們小姐用了晚飯沒有？”馬喇又問道。

“回少爺話，小姐用過了。”小草答道。

“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們小姐，我一會就到。”馬喇道。

“是，少爺。奴婢告退。”小草趕緊退下。

“少爺，您先用飯吧，已經擺好了。”千里進來說道。

“不急，先等等。你先退下。”馬喇不知道瑤函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請自己過去，但是心裡總有點不安，好像要發生什麼一樣。馬喇現在一方面高興瑤函叫自己過去，因為下午的談話著實不令人愉快，馬喇也想找個機會再去看看她，可又怕她還在生氣，看見自己再擺出一張冷臉。一方面又再擔心，瑤函以前可沒有主動叫自己過去說話，還這麼有規矩的叫人來請。這要商量的事情看來很嚴重。但是什麼事情能這麼嚴重呢？

馬喇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直接過去！

“搬出去？為什麼？”馬喇聽見瑤函的話心裡慌的不得了。

“不為什麼，不習慣。”住在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家裡，對瑤函來講是一種折磨。關鍵是她對這個男人可沒沒有別的想法，所以這是加倍的折磨。

“怎麼不習慣？是屋子還是吃食？”馬喇焦急的問道。

“都不是。這都很好了。”讓瑤函不能接受的還有馬喇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們中間相隔的三百年的鴻溝。

“你怎麼侍候小姐的？”馬喇變成獅子王，對著菱兒怒吼。

“少爺…”菱兒嚇的直接跪了下去。

“跟她有什麼關係啊？你別有點事都怨在他們頭上好不好？你今天下午的威風還沒逞夠？還要把菱兒也拉下去打板子？真受不了你！”瑤函拉起菱兒，輕輕的拍著這個受了池魚之殃的孩子，對馬喇怒喝道。

“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馬喇十分不理解。瑤函住著最好的院子，使喚著最伶俐的奴僕，吃著最緻的三餐。榮嬤嬤在府裡那麼有臉面，她得罪完了自己要去說好話安撫。富察家的內庫讓她隨便進出，自己對她百依百順，她還有什麼不滿的要搬出去住？

“沒有不滿，都很好。我很謝你，可是我還是不習慣，真的。再說，我一個寡婦，住在你這也不像話阿！”瑤函一臉歉意，沒有辦法只能拿這個藉口搪過去。

“寡婦？可不是嘛！不提都忘了，每天看著她在自己身邊，一點也想不到呢。”馬喇望著瑤函心裡一緊。

“嫁給我，就不再是寡婦，住在這也合情合理了。瑤函，嫁給我好嗎？”馬喇望著瑤函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說。

求婚？買糕的！太直接了吧！——瑤函深一口氣。

“不要想了！不可能！”瑤函堅定的拒絕了。

“為什麼？瑤函，為什麼？難道是我不夠好嗎？還是…”聽著瑤函決絕的回答，馬喇的心在一瞬間縮緊，像有千萬針一起往心裡扎一樣的疼，一針又一針，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心整個扎碎！馬喇覺得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疼過，哪怕小時候淘氣從馬上摔下來折了腿都沒有這麼疼。心疼心疼，原來心真的會疼；心碎心碎，心也真的會碎掉。

瑤函看著馬喇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神是那麼的哀痛。瑤函覺得自己好狠心，自己怎麼能去傷害一個救了自己命，又一路上對自己照顧有佳的人呢？雖然，自己並不喜歡他，可馬喇溫柔、英俊、多金又對自己情有獨鍾，這樣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見了。可是再想想，馬喇是誰？是富察家唯一的嫡子，是家裡有一一妾的男人。難道就因為他是好人，他是無辜的，是不幸的，自己就要接受他？那自己呢？自己也是無辜的，更是不幸的。不，這個時候沒有誰比誰殘忍，誰比誰無辜，愛情本身就沒有對錯。如果自己一時心軟、遲疑，最後一定不止傷害了自己更是傷害了馬喇，到那時候的傷害難道就不叫傷害，狠心會變成好心？瑤函想清楚自己該怎麼辦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富察馬喇！你聽著！你夠好！足夠了！但是你錯人了！你應該對著好的不是我！是你的結髮子！‘結髮為夫，恩愛兩不移’你不懂嗎？”瑤函有點不敢看馬喇的臉，低著頭把這些話一氣兒喊出。

“這不一樣，這怎麼能一樣！”馬喇痛苦的說。

“沒、什、麼、不、一、樣！”瑤函一字一頓的說“她不是你，她也絕對不能代替你！你相信我！”馬喇紅著眼睛大吼，伸手抓住瑤函的手握牢牢握在掌中，“瑤函，你要相信我…”

“馬喇你放開我！你越是這樣我越不能相信你。她不能代替我，但是我卻代替了她，不是嗎？也許有一天，會再有另一個人來代替我，是嗎？”

“不是的！我…”

“你不要說了！不管怎麼樣，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照顧我，也謝謝你喜歡我。我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是你要的‘報’，我真的給不了。”

“我不要你的‘報’，我不是為了這個才這麼做。我救你不要你的‘報’，照顧你不要你的‘報’，喜歡你，更不要你的‘報’，我只是…”

“我，放不下他。”這一句幽幽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凌厲，卻帶著無盡的酸楚。

“你看我好像天天吃得飽睡得好，笑容滿面沒心沒肺的，是！”瑤函頓了一下，使勁的戳了戳自己的口，好像這樣能分散一點裡面的疼…“可我忘不了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多愛他，多麼的不能沒有他，卻只能接受他離開了我的現實，所以我繼續過著我的子，無論開心的，難過的，高興的，痛苦的，我都要用盡全力的努力的生活。但是，我不會再嫁給任何人了！真的不會了。他，怎麼會同意我嫁給別人呢？他知道了要生氣的，我不想他生氣呢，他生氣我會心疼的…你知道心是會疼的嗎？真的會疼…”瑤函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飄忽的，嘴角是帶著笑容的，表情是幸福的，聲音是呢喃的。

馬喇看著眼前的瑤函，絕望了。他知道瑤函並不喜歡自己，但如果自己一直努力，一直把她放在身邊，讓她看見自己的好，她一定會慢慢的接受自己，會喜歡上自己，甚至有那麼一天會愛上自己。哪怕這一天會用他三年、五年或者十年的努力，他都心甘情願。

真沒想到，那個男人在她心裡這麼重要，雖說人都死了，可是把瑤函的心也狠狠的拽進墳墓裡陪他一起葬進那無邊的黑暗中。

馬喇鬆開一直握在掌中捨不得放開的柔弱的冰冷的小手，嘆了口氣，自己僵硬的臉，扯出一個笑容，只是那笑比哭看了還令人心酸，“好吧，那你什麼時候走？”

“我想先找房子，找好了我再通知你。”瑤函也恢復過來，著被馬喇大力握的生疼的又充滿溫度手，輕輕的說。

馬喇的肩膀塌了下來，一向直的背似乎也有了弧度，滿臉的憔悴，一時間好想老了十歲。

“如果沒有他，你會不會…”馬喇有點不甘心，又帶著一點希冀問道。

“不會！”瑤函的回答還是那麼決絕。

馬喇一副“果然”的神情，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站起身，緩步離去。那一步步的腳步，似乎有點踉蹌，好像馬喇連走路的力氣都被人了個一乾二淨。

瑤函知道，馬喇想要一個安獎。可是如果沒有蒙毅瑤函怎麼會來到這？不來到這，怎麼會認識在電視裡才能見到的滿清貴胄？所以馬喇連一個安獎也得不到，因為他本就沒有參賽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