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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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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赫那拉王府書房內,允鎏背手立於窗前,默不作聲。一旁,則坐著玉風,緊皺著眉頭。他快地搖著手中的紙扇,盯著跪於房中央的將官。

“真的沒找到?”玉風突然停止了搖扇的動作,再一次地問道。

“回玉風貝勒,真的沒找到。”將官將頭磕得更低。

“這…你們都搜了?各個角落?各個閣樓?”玉風不死心地問道。

“回玉風貝勒,都搜了。他彷彿就那麼遁形了。勿返閣,盼君樓,不能查的地段屬下都去了。”將官據實稟報道。

“這…”玉風沒了言語,眼下的這個問題也讓他想不通透:“這個人到底跑哪去了。線人回報,也沒見他聯繫他的同僚,難道真的是不見了?”他兀自嘀咕著,只聽得立在窗邊看著外頭風景的男人一聲輕哼。

“允鎏,你這是什麼意思?”玉風不滿意地抗議道。

“沒什麼。”允鎏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爾後轉過頭來對跪在地上的將官說:“你起來吧。”

“謝主人。”將官磕了個頭,才從地上爬起來站好。

“說說,你們是怎麼搜的?”允鎏回到書桌後坐定後,向自己的隨從說了這麼一句話。

“回主人,屬下帶隊搜了八大胡同大大小小二百餘所青樓小閣,均沒現蹤跡。確實是一間房子一間房子認真搜查,沒有放過一絲一毫…其間碰到一處很是可疑,但是查探之下,也沒現任何蛛絲馬跡。”

“可疑?怎麼可疑了?”允鎏意興闌珊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終究因為這句話抬了一下眼皮。

“回主人,那女子正在沐浴更衣。”將官剛要說下去,卻聽得坐在一旁的玉風噗的一笑,允鎏冷眼瞪了過去,嚇得好友連忙噤聲,於是他又抬頭示意將官說下去:“那女子沐浴更衣,遲遲不開門。屬下便帶人闖了進去,確實沒現任何蹤跡,卻有股說不上的怪異。”

“怎麼說。”

“…那女子覺並不是真怕這些官兵,而且當屬下走進浴桶的時候,她確實也緊張了一下。可是,屬下把浴桶都刺穿了,卻並沒現有人藏匿其中。”

“嗯…”允鎏聽到此,習慣地玩起了戴在手上的紅瑪瑙扳指。這說明他也在想著此中疑問。

書房內三人沉默良久,突然將官恍然大悟。瞬間汗如黃豆般掉下,滿臉的懊惱與不甘。

“…主人…屬下失職。”他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嚇得玉風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說。”允鎏估計他想到了什麼,也沒多說什麼。

“屬下請求主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搜查勿返閣,屬下怕是中了那女人的計謀。”允鎏聽到後,冷冷的看著將官。看得玉風心裡都寒,突然他說道:“我與你一道去。”勿返閣內剛剛出閣忙完的玉寧回來換了衣服,便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醒兒皺著眉頭打開了門,卻見一個小丫鬟淚眼汪汪地跑了進來:“醒兒,醒兒姐姐不,不得了了。”

“怎麼了?”醒兒奇怪地問道。

“那些官兵又來了,擋都擋不住,指名道姓要搜查凝心小姐的房間呢。”

“什麼?!”醒兒一驚,臉瞬間煞白。

誰知坐在鏡前上最後一顆簪子的玉寧不慌不慢地走到她們跟前說:“怕什麼,來就來吧。”說話間,一隊官兵已經闖進了這個小小的院落,不一下就填滿了這兒。

與上次不同,帶頭的是個面冷清的青年。古銅的皮膚說明他並不是那種養尊處優常年居住於家中的紈絝子弟。那人揹著手一步步走進房內,看的小丫鬟和醒兒一陣抖。他掃視了一下房間,一揮手道:“搜!”那將官得令,立馬就帶著兩個人跑到了玉寧的前,作勢要掀開那剛鋪上去的地毯。醒兒嚇得連忙挽住了玉寧,玉寧微微一笑,拍了拍醒兒顫抖的手。

“這位官爺,能不能告訴小女子,你們在查什麼麼?”玉寧笑著問站在門口的青年。

青年一回眸,打量了一下這女子。爾後默默地轉過頭,看著將官與那兩位兵士的合作:“查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玉寧聽到這個回答,也就不做聲了。毫不心虛地瞧著將官的動作。

很快,那將官便現了小門的位置,那門上還有他的刀割壞的痕跡。他動地對青年叫道:“主人,找到了。”說著,他便打開了小門,要了蠟燭進了地窖。

青年回頭看了看玉寧,現她依舊笑靨如花,沒有任何懼怕的意味,不眉一皺。轉頭瞧著那邊的動靜。沒過多久,剛下去的將官果然就上來了,他惡狠狠地瞪著玉寧好一會,爾後單膝跪下道:“主人,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玉寧眨巴著眼睛,滿眼無辜地問道。

“你別在這裡狡辯,明明那,你藏匿了犯人故意演了那齣戲。可惜我當時沒想到為何以我之力,刺穿了木桶地板卻沒溼潤。你真是狡猾,萬萬沒想到此房間暗藏玄機。”

“戲?什麼戲?官爺您說的小女子都不懂啊。”

“你!”將官剛要說什麼,卻被青年阻止了。

他慢慢巡視著玉寧的房間各處,不放走一絲蹤跡。玉寧皺著眉瞧著這人的動靜,總覺得這人不簡單。

“你知道我們要抓的人是誰麼?”青年一邊巡視著她的房間,一邊問。

“小女子不知。”

“他可是個朝廷重犯,前些子殺了兩個朝廷命官。”

“您是指死在八大胡同外圍酒樓裡頭的那兩位官大人?”突然,他瞄見了那隻暗藏在屜間,出一角的古玉。一抹笑掛在他的臉龐上,顯得魅而又讓人不寒而慄。

“沈凝心?”青年走近了幾步,低頭瞧著眼前的女子。

“正是小女子的名諱。”玉寧低頭行禮。

“我會常來的。”青年落下這麼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便帶著人撤退了。

這一幕讓醒兒心有餘悸的很。

“小,小姐,您知道那人走了?”等小丫鬟走後,她小聲地問道。

“嗯,這次事情別和雲霜姐提。”玉寧其實自己也被那人盯著直。渾身不自在:“我早就將那些被褥什麼的都收拾起來了。”

“哦…小姐,您真是要嚇死我了。”醒兒雖然舒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責怪玉寧,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又去收拾那些被官兵翻亂的擺設。

玉寧沒有答話,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放過自己。轉頭無意一瞧,卻現自己大意將那個古玉了一角在外頭。

閣外,將官跟在轎子一側,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主人,屬下不才,不明白為什麼,您現了那人的信物在那卻不抓她。”

“抓她有用麼?她定是不知道那人去哪裡了。不過,既然那人願意將信物給她,說明那人是想再與她見面的。咱們慢慢來,魚會上鉤的。”

“喳。”是夜,京城下起了大雨。

玉寧靠著窗前,望著這滂沱的大雨心生不安,她手中摩挲著那塊古玉,不知道之後這玉將會給她帶來什麼。

八大胡同外,一處氣勢恢宏的庭院。

院內,一男子正斜倚在桌邊泡茶品茶。

突然,一個僕人急急地跑了進來道:“少爺,白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吧。”男子一笑,戴上了面具。等著來人。聽到近到跟前的腳步聲,他便說道:“白大爺,您看這雨下得多好,正是個朗易眠的夜晚,怎麼就上咱們的宅院來了。”來人也不理會他的調侃,只將頭上斗笠一摘道:“來買消息。”

“誰的?”男子高山水將壺中茶水倒入一個小巧的紫砂杯中,往鼻間一聞,爾後慢慢飲下。

“無雙會,堂主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