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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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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千萬別這樣說…”溫曜宇坐在位置上,神情溫溫淡淡,探不出喜怒的望著被兩名出男人包園的杜靜雪。

她笑得很勉強,似乎不習慣與陌生人寒暄,偶爾美嘉會話,適時幫她回答問題。

一抹寵溺的笑,在上若有似無地劃開。他想起那時還是學生的她,總是綁著馬尾,一身青俏麗的利落裝扮,總是活力充沛的笑,在氣氛沉靜悠然的藝廊裡,很難不注意到她那張甜美的笑顏。

“溫總裁,可以借一步說話嗎?”美嘉不知幾時已經走到溫曜宇面前,目光含著三分戒慎,神情緊繃地望著他。

溫曜宇又睞了一眼正與韓森單獨談話的纖麗人兒,才動身離開包廂。

兩人來到電梯旁的樓梯間,才剛停下腳步,美嘉已經按捺不住開了口。

“溫總裁,你知道亞瀚還沒離開嗎?”溫曜宇拔的身軀一僵,面漸冷。

“美嘉,我說過,別在外面談論亞瀚的事。”

“請恕我直言,如果不是早已接下這次展覽的邀約,我本不會冒險帶小雪過來。她一直想跟你見面,而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你跟小雪不該見面。”

“我知道。”溫曜宇下顎緊,垂掩的長眸透出幽寒。

“如果亞瀚先生知道小雪人就在臺灣,你想他會做出什麼事?”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出現在小雪面前。”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脫口。

“恐怕這不是你能保證的事。”美嘉無法信任地輕輕搖頭。

“我自有分寸。”下屬一再越界質疑,溫曜宇俊雅的臉龐有點惱。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溫總裁今晚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美嘉話尾驀然斷去,目光飄向溫曜宇身後。

溫曜宇眉心一皺,轉身望去,對上杜靜雪驚詫微瞪大的美眸。

“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只是…因為找不到美嘉,所以才會…”她小臉窘紅,尷尬得語無倫次。

噢天!她似乎聽到不該聽的對話!

原來美嘉與溫曜宇私下如此悉,光從他們談話的語氣就能知道,而且溫曜宇似乎不敢反駁美嘉的話…難道…

啊!難道美嘉與溫曜宇有情糾紛?

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個名叫亞瀚的男人,跟他們兩人又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和美嘉沒談什麼。”溫曜宇出一貫爾雅的笑。

“小雪,你不該離開包廂。”美嘉快步走出樓梯間,想將她帶回包廂。

杜靜雪卻拖住腳步,出尷尬的傻笑,朝著溫曜宇低喊:“溫先生,我想到樓下的咖啡廳坐坐,我剛好有些問題想請教你,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美嘉一愣,臉倏然變了。

“小雪!”溫曜宇眼神極冷的淡睞美嘉,後者隨即噤了聲,然而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且迅速,兀自沉浸在羞窘與困惑當中的杜靜雪,竟然毫無所察。

“不過是一杯咖啡的時間,當然好。”望著那張單純而朗的笑顏,溫曜宇無法拒絕,更無法抑制心中那份想接觸她的渴望。

或許美嘉的顧慮與防範是對的,因為…他是如此強烈地渴求著這個小女人。

裝潢成英式維多利亞風格的咖啡廳裡,華麗輝煌,他們兩人坐在安靜的角落,隔著核木小圓桌相對而坐。

杜靜雪的雙手捧著鑲銀邊的瓷杯,杯裡是加了鮮的熱紅茶,濃郁的甜香一如她那張秀麗小臉,誘人一嘗。

溫曜宇無法制止自己,用著充滿貪戀的目光深瞅著她。

那捧著白瓷杯的雙手,白皙而纖長,十手指秀秀氣氣,攢握在手裡,柔軟得像一團棉絮。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當她抬起玫瑰的小臉,有些惘,有些雀躍,又有些退怯地輕問,溫曜宇的腦海瞬間湧入一幕畫面。

那當時,依然是學生,青澀稚的她,在細雨淋瀝中忽然抓緊手中的傘,一口氣奔向正要上車的他。

“小老閱,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她雙頰緋紅,口微,難得放下一頭烏亮秀髮,一雙黑潤渾圓的眼眸,像極了無害的兔子。

因為那雙眼睛,所以他總是暱稱她…兔淑女。

“兔淑女,雨下太大了,快回屋裡,有什麼問題等明天再問。”溫曜宇眼角一彎,溫暖的笑意在眼底蔓延。

“我說了,我才不是什麼淑女。”她沒好氣地說,心跳卻因為他那抹俊雅的笑,悄然亂了節奏。

“因為渴望成為藝廊的一分子,你得努力讓自己成為內外兼備的淑女——我還記得當初某人來應徵工讀生的時候,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小老闆,你也記得太清楚了吧…”眨眨濃密的長睫,杜靜雪咬咬下,白淨臉蛋染成通紅。

好吧,她必須承認,當初會來到“月河”藝廊工作,本是個幌子,她的真正目的是…接近藝廊小老闆。

“我還得趕去出席一場慈善晚會,有什麼事還是等明天再說。”溫曜宇深望了她羞窘的可愛神情一眼,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啊,他要走了!心中猛然一急,杜靜雪丟開雨傘,顧不上雨勢已經轉大,雙眼被面飛來的雨水刺得快睜不開。

她衝到駕駿座那頭,輕敲車窗,玻璃窗一降下,連溫曜宇的臉龐都還看不清楚,她閉緊雙眼低頭大喊——“小老闆,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我有兩張雕刻展的票,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參觀嗎?”

“小雪,等一下,我…”

“我、我先回去了,小老闆你再傳簡訊回答我,我等你簡訊!”有種當面詢問,卻沒有勇氣親耳聽回覆的杜靜雪,一轉身就奔進藝廊,就連扔在地上的深藍雨傘也沒撿起。

溫曜宇笑睞著那抹落荒而逃的俏麗身影,上笑意更深。若不是真的趕時間,他應該會追過去,親口告訴她,他很樂意。

轉動方向盤,寶藍的bmw駛上柏油路,在朦朧的雨景中漸駛漸遠。

一道落拓不羈的隨人影緩緩自角落步出,他走進雨中,撿起那支深藍雨傘,俊美的臉龐陰沉得一如此時的天空。

持著傘鼻的那隻手,青筋隱隱浮動,怒氣在他眼裡閃燦。

啪嚓一聲,傘鼻被狠狠折斷,殘破的雨傘被扔回積水的水泥地上,拔的男人筆直往前走,沒有返回藝廊…

“…溫先生?”一聲柔軟的低喚飄入耳底,溫曜宇斂起心神,將自己從記憶的漩渦中拉回現實世界。

“抱歉,我走神了,沒聽清楚你剛才的問題。”他端起半涼的摩卡咖啡,就連道歉都依然優雅翩翩。

濃烈而糾結的眼神,透過杯沿,落在對座纖麗的人兒上,強硬的心,一寸寸地擰痛。

當年在雨中主動開口邀約的靑澀女孩已經忘了他、忘了那一切,只剩下額上那道封鎖惡夢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