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在她替我擦藥的時候,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了她,我實在控制不住地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在我的心裡,她已經成為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我相信,她不會背叛我。而且,就算是她背叛我,我也願意不去怪罪她。我生裡所有善良的東西都被這個叫做小耳朵的小姑娘無限地
活,讓我變得比在愛情裡還要柔情似水,我沒法形容這種
覺,但它讓我
到幸福,所以我願意先享受了再說。
上帝做證,我,多麼,寂寞。
那夜,我目送她離開,那麼弱小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我擔心她會害怕。但我實在沒力氣再去送她,她回頭朝我微笑了一下,那微笑像星光一樣的亮堂。我靠在門上,朝著她做一個飛吻,她的臉紅了,把兩隻手合起來,放在太陽邊,做一個睡覺的手勢示意我早點休息,就轉身走掉了。我有些發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遠方。
老太婆今天的牌局結束得早得離奇,她端了一杯茶,也在探頭探腦地往外望,好奇地問我:“她是天中的?”我沒理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沒有想到那晚張漾會來。
那是十二點。我沒有睡著,窗戶那裡有動靜。我跳起來,打開窗,看到他。
我們隔著一扇窗站著,冬天的風刺骨地穿進來。我看著他,沒有讓他進來,他也不動。終於,我忍不住問:“你怎麼來了?”
“對不起。”他像一個孩子一樣地低頭認錯。
對象覺到他的顫抖,還有他內心的恐懼“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吧啦,你要記住,我是真的愛你的,我是最愛你的,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有覺的女生。”
“那麼,好吧。”我敗下陣來“我明天就去縣裡的醫院,解決。”
“我也不想的。”張漾說“但我們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孩子,我會和你牽著他們的手在巴黎的街頭散步,給我時間,我會給你幸福。”
“要多久?”我問他。
“你願意等我多久?”他狡猾地反問我。
“一輩子。”我毫不猶豫地說。說完後,我被自己的豪言壯語逗得咯咯笑起來。他有些緊張地問我:“你笑什麼?”我實話實說:“我笑自己變成了以前自己最不喜歡的那種沒骨氣的女人呀!”他摟緊了我。冰冷的雙足貼著我的。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他好像睡著了,甚至有了輕輕的鼾聲,我沒有喊醒他讓他離開,而是把手機的鬧鐘調到了清晨六點。我要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枕邊最愛的人。
我要是他最愛的人。
一輩子最愛的人。
這是必須。
102路公車,終點站一直通到縣城裡的醫院。
這裡離市裡大約有一小時的車程,兩年前,我曾經來過這裡。那一次是陪我表哥的一個女朋友來這裡做人。表哥給了我兩千塊錢,把一個嘰嘰喳喳的倒黴女孩
到我手裡。那個女孩比我還要小一歲,她一路上都滿不在乎地嚼著口香糖,跟我說她和表哥之間很多無聊的細節。包括我表哥如何跟她**,以及她在
臺上替我表哥洗衣服刷拖鞋差點掉下去之類的童話故事,她的手指甲尖尖的,一看就不是那種做事的人。而且我也知道我表哥一點兒也不喜歡她,他看中的,也許只是她的年輕和不懂事而已。
縣醫院骯髒極了,護士的臉呆板極了。我記得她滿不在乎在嚼著口香糖進了手術室,好像還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可是等她出來的時候,她完全換了一個人,臉蒼白,站都站不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是如何緊緊地揪住我的衣服領子,氣若游絲地對我說:“我想殺了你表哥。”如今,舊地重遊。
我獨自而來,我沒有人的衣服領子可以揪,我只有我自己。
我也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朝著醫院裡面走去。
我清楚地記得婦產科是在三樓,我掛完號走到二樓的時候,短消息響了,竟然是小耳朵在問候我,被人惦記是幸福的,我很高興地跟她回了電話,她說話還是那樣細聲細氣的,怯得讓人忍不住想衝到電話那頭去抱抱她。跟小耳朵剛說完電話手機就又響了,這回是張漾。他肯定是在學校的大場上跟我打電話,我還可以聽到風吹過他耳邊的呼嘯的聲音。
“我們在上體育課,”他說“我惦記你,所以跑到一邊兒來給你打個電話,今天真冷啊,你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說。
“事情辦完了嗎?”
“正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