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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真元御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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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也太過自信,自信自己的那一把無聲無息的飛針可以將這似乎毫無所覺的對手放倒,可是他們都不知道,蔡風早已見過另外兩個人使用飛針的手段,更想不到蔡風的武功會比外面的那個元費更加可怕。

“噹噹!”兩聲暴響過後,蔡風的身子在虛空之中,一個極為瀟灑的旋身,像是一隻紙螺旋,那般輕柔而優雅。

蔡風的劍在他落地的時候,依然平平地舉著,劍尖一動也不動地指著那兩個蒙面人,那眼神之中的專注之神,彷彿使得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兩三度似的。

“你是蔡風?”那兩個蒙面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有些虛弱地問道。

“不錯,叔孫長虹果然是一個有心人。”蔡風聲音極冷地道,語意之中卻有著一絲淡漠的殺機。

那兩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腳步一個路艙,臉上的那兩塊軒布竟裂成了兩片,像是隨風而下的落葉,輕柔地飄到地上。

蔡風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絲憐惜和無奈,不淡淡地道:“我必須要殺你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怪命運作了你們。”那兩人出了兩張不是很醜的臉,可是卻在鼻樑到眉心之處,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痕,那是一串密密的細細的血珠所組成的。

蔡風那一劍很成功、很準確地達到了他預料中的效果,只是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是有些冤,本來,他們絕對不會是如此不堪一擊,可是,只因為他們大意,輕估了這個敵人,而蔡風絕不會低估別人,因為他是一個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功夫和膽量,更重要的是絕不要大意,絕對不能輕估任何野獸的攻擊力量,更不要輕視任何環境,見到草叢要做好打蛇的準備,見到山林要做好除虎的準備,這便是獵人,所以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有些冤枉。

蔡風的劍隨著這兩條軀體的仆倒而垂下,並緩緩地入鞘中,再轉頭向了願苦澀地笑了笑,道:“我又殺了兩個人,多害了兩條命,便由大師為他們超度了,為我在佛前祈祈福,輕輕我的罪孽。”隨後又有些悠然地笑道:“我還想將來能夠上西天極樂淨土呢。”

“阿彌陀佛!”了願輕輕地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眼,悠悠地念了聲佛號。

蔡風伸腿踢起一柄厚背刀,伸手在一具屍體上撕下一角黑布,重新蒙在臉上,向了願輕輕地道了聲:“對不起,有緣再見。”

“希望如此,阿彌陀佛!”了願淡淡地應道。

蔡風再不回頭,疾步奔出石室,卻見到大櫃正從空中徐徐降下,心中暗驚,忖道:難道,他們會攻破元府,媽的,不然的話,怎會讓人攻破掛月樓呢?不過他已經無法選擇,他能夠做的便只有殺人,無論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須殺,否則的話,他將成為眾敵之矢,絕對難以逃出如此多高手的追殺,光是那晚的四人便差點讓他一命嗚呼。因此,他不能仁慈,這個道理,他太明白了,就像人絕對不可能和狠許仁慈,絕對不可以。

元費的眼角出一抹怨毒的憐憫,不過這一切只有元費才知道,並沒有誰見到元費這奇怪的眼神。

見到的,只是一個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變化,所有眼望元費的人,都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元費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劍,一柄細長而窄的劍,閃著一絲黝暗的光彩。

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元費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只是輕輕的一晃之間,手中便多了一柄劍,誰也沒估計到,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招,劍是藏在槍柄之中,劍柄便是槍尾,而這一刻卻成了改變整個局勢的最重要的一環。

雖然他們看到元費的傷,卻估不到會是這種結果,本來應該到歡喜的他們,只在一剎那間便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叮叮…”元費的身形突然剎止,便因為那兩柄刀,他那細長而窄小的劍身在那兩柄刀上斬了幹百下,那反震力度使元費的身形停在半途,但那細長的劍身已經很成功地在兩位刀手身上留下了不可彌補的痕跡。

兩聲慘哼之後,元費手中的槍卻成了一杆凌厲的標槍,飛而出,同時,下身微斜,凌厲無比地掃出一腿,動作之利落,配合之協調,與剛才那瘋子一般形象完全是兩樣。

“啪,啪…”

“呀!”兩聲暴吶,元費一聲慘哼,身子一陣路艙,那兩名刀手也慘叫著斜飛而出,他們的手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了,他們的腿也被元費這一腳踢得骨折筋斷,他們的手是元費手中之劍所造成的傷害。

而元費只覺得腿上一陣鑽心的劇痛,似是被利刃劃過一般,這時候才想起阻殺蔡風的那群蒙面人腳上都安有小刀,不過他已經來不及後悔使出剛才那一腳,因為那擁有悉眼神之人已展開長槍,刀與劍同時了過來。

元費手中的劍一抖,挽起一片劍花,似千萬朵蓮花一般,在眾人的眼前突然綻放,不過卻已經減少了許多的殺傷力,因為他的腿已經傷得不算輕。

“叮!當:”元費的身子一震,不住被斬得向地上一歪,身子也迅速一陣翻滾。

“大總管”那失去了手臂的人的確是一個硬漢,此刻仍未昏去,卻替元費擔心,不由得失聲驚呼,同時,他那傷痕累累的身體一個飛撲,本就不顧自身的命,對那兇狠的刀和劍本就不放在眼裡似地向兩人猛撞過去…“元極:”元費一聲悲呼,身子迅速彈起,整個人便傷是瘋虎一般,連人帶劍一起向那用劍之人衝到。

“呀!”披呼作元極之人的膛被那柄長刀刺穿,但元極也一手抓住了那刺向元費的劍,那股強大的衝力之下:元極的頭依然重重地撞在那刀手的下頷,那刀手不住痛得一聲慘叫。

“噗!”元極用體內最後一點殘餘的功力將體內的鮮血由口中出,向那刀手的面門噴去。

“呀”那刀手臉上的蒙面黑布竟像成了一個蜂窩一般千瘡百孔,這股血箭的力道乃是元極集全部功力之所成,其勁道之足,足可入木三分,何況這一塊黑布。一那刀手捂著臉和眼睛像狼嚎一般茫然倒退,而元極也因失去了那刀手的支撐,身形直地倒了下去,生命已經不再屬於他,連他所剩的一隻手也不再屬於他。

元費心中沒有仇恨,在這一刻他竟然很平靜,對於生與死他真的有些麻木了,不過,他手中的劍,絕對不會容情,絕對不會。

木櫃終於安穩地落地了,蔡風的身子比靈貓更輕巧地閃到木櫃的側面。

“呼!”從木櫃之中迅速飛出兩道人影,像是在向誰攻擊一般。

蔡風不由得暗贊兩人的機警,但他絕對不可能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他所能做的只有速戰速決,因此,在櫃中兩道人影剛衝出來之時,他的身子也若幽靈一般追在兩人的身後捷追而至,他手中的刀卻以最可怕的速度和角度劈出。

那兩人估不到會有如此快的攻擊,他們只是以為有人,以他們那種突如其來和快捷的動作應該不會有危險,可是他們遇上的是身法比他們更快的蔡風,再加上蔡風以有心算無心,他們能夠有的只是捱打的份,不過這兩人的武功也的確了得,身形居然在虛空中一個倒翻,身子又上升了一些,變成頭下腳上,也便成了正面擊蔡風的刀。

蔡風心中不由暗驚兩人的武功,不過,他絕對不會怕無法殺死這兩人,因為在這地下石室之中活著的人只有四個,他和了願之外,便是這兩人,絕對沒有人可以救他的。

“噹噹!”兩聲暴響,蔡風的身形穩穩地落在地上,而那兩人的身形卻不由自主地撞到石壁之上,發出兩聲慘哼,眼中只有驚駭。

蔡風一聲冷哼,如影隨形地旋刀而攻,身子便像是一陣輕風一般浮過虛空,快得難以想象,手中的刀更是勁氣四散,濃濃的殺氣將石室的血腥味推上了巔峰,那種雄霸天下的氣勢,便若整個石室在突然之間由四面八方擠壓而下。

“呀…”那兩名家麵人發出兩聲近乎野獸的狂吼,兩柄刀並不以什麼招式反而直地向蔡風劈到,他們知道一切的招式對於蔡風來說,全都已經沒有用處,因為蔡風的刀竟是從出刀的死角劃出的一刀,從出刀的死角出刀的人,天下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北魏第一刀蔡傷。

每一個人都知道出刀的死角存在,而每一個人眼中出刀的死角都絕對不相同,因為他們武功層次,他們眼力身材,他們刀法路子和臂力,絕對沒有相同的人而能讓這麼多人同時認為這一刀便是出刀的死角,那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絕對不是。

其實這出刀的死角只是一種氣勢,一種壓迫得使任何人都有一種有力難施的覺,有力難施之處便是死角,而蔡風做到了,正因為他明白這種氣勢的存在,而不是真正的死角存在。

“轟”兩柄刀竟完全不能阻止蔡風刀身的入侵,竟被擊得成為碎片,而蔡風的刀也在此時劃開兩人的膛,在鮮血仍未曾進出之時,蔡風的身子又一個倒,落入木櫃之中。

在蔡風冷冷的眼神之下,那兩人的身軀緩緩地由石壁之上滑倒在地,鮮血噴湧而出,蔡風知道這兩人絕對沒有再活下去的希望,只是他也到一陣疲軟和累意,不由得暗暗心驚,此刻蔡傷的話又在蔡風的心頭蕩起“以你目前的功力,還不易使用‘怒滄海’,‘怒滄海’雖是刀法至境,但是就因為他是刀法至境,其威力無倫也使得他反作用力也極大,在你尚未完全修成無相神功之前,不能頻繁使用,那對你的身體只會起到不良的影響,甚至虛脫,你要切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