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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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向天就是製造這種殘酷的兇手,是以,蔡宗必須儘快向包向天挑戰,至少他可以放手一搏,做最後痛快一擊!
蔡宗從來都沒有怕過誰,進入中原本以為可以平靜地過一段漂泊生活,可是卻接二連三受到喇嘛教高手的追殺,更夾雜著中原的高手,這使他大為震怒,他自問並沒有得罪中原武林中人,可是這些人卻陰魂不散地甘願做那些喇嘛的幫兇,使他的殺意一次次被發。
蔡宗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因此,他才會對包家莊之人施以無情的殺戳。對於他來說,更沒有什麼江湖規矩可言。暗殺、阻殺的結果都是一樣。
不過,他仍忍不住要一探包家莊,只是他沒有想到包家莊中竟然藏有這麼多高手。
此刻蔡宗四周已經被包家莊的弟子所圍,雖然距莊門只不過十未步,可卻似是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河。
“年輕人果然豪氣干雲!”包向天灑然一笑,卻並沒有作出準備出戰的架式。
“哼,我們之間還沒有完,你沒資格向我們莊主挑戰!”晏京冷冷道。
蔡宗冷冷地掃了晏京一眼,不屑地道:“哼,即使你們包家莊的人一個個接著來,老子也不怕,車輪戰術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命一條,有本事就來拿吧!”晏京臉微微一變,包家莊畢竟不似那些黑道寨頭,也非綠林賊寇,在江湖中可算得上是名門正派,雖然不若道宗和禪宗那般浩氣凜然,但包向天至少也是江湖一代宗主的身份,能與包家莊相媲的江湖勢力,只有青城和崆峒兩大劍派及南朝的聖刀門。鐵劍門如今人才凋零,當然無法與之比肩。論及實力,除幾大家族與葛家莊可以擠在包家莊前面之外,其他門派
本難望項背。
此刻蔡宗說他們倚多為勝,以車輪戰術戰一個後生晚輩,這的確是一種諷刺和挑釁。
包向天向周圍的弟子掃了一眼,淡然道:“你們先退下,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那些弟子全都一愕,依言盡數退了回去,他們絕對相信莊主的實力。
“蔡宗,你要是能勝過他,這裡絕對沒有人阻止你行出包家莊,今之賬,我也會在下次再找你算。”包向天平靜地指著晏京道。
眾人全都一愕,誰也沒有想到包向天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難道以蔡宗之能真的就無法勝過晏京嗎?剛才蔡宗所表現出來的勇猛氣勢,絕對不會比晏京遜,而且這個年輕人究竟有多大潛力實在是無人能夠估計。即使晏京也吃了一驚,剛才與蔡宗的那一記硬拼,他心知對方的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更可怕的卻是蔡宗的臂力勝過他很多,每一刀都若千鈞,只震得他手臂發麻。
晏京心底其實並沒有半分致勝的把握,只是礙於身份,不得不苦戰到底、可是包向天如此一說,就等於將一個巨大的包袱強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心情異常沉重,但既然包向天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得不拼盡最後一口氣。
蔡宗殺了包家莊這麼多弟子,從最初的槍王、碎天開始,相繼有眾多好手死在蔡宗的刀下,若是今讓兇手大搖大擺地離開包家莊,包家莊還有何面目稱雄於江湖?是以晏京暗自咬了咬牙,強裝豪氣不滅地道:“今
就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蝕
菩提’,如此你雖死而無憾了!”其實,蔡宗才是真的在心中叫苦不迭。包向天的眼力之高明,竟然可清晰地看出他的破綻所在,剛才與晏京及包問
手,他看似佔盡上風,可卻是有苦自知。梅三和梅四的武功的確極為可怕,在兩人聯手的攻勢之下,蔡宗雖然闖過了,可是也同樣受了傷,那掃把如刀一般割破了他的手闕陰心包經,使他的真氣有些混亂。幸虧梅三和梅四隻攻出三招,蔡宗闖過他們聯手的攻勢之後便不再出手。否則,只怕他
本就不可能衝到這裡,就會死於梅三和梅四那兩個枯瘦的老頭手中了。剛才他與晏京對敵,更是強提真氣,實在不宜持久,這是無可奈何之舉。此刻包向天似乎看出了他的難言之隱,才會發出此言。而他自己實在沒有把握勝過晏京,只恨自己的鈍木刀未帶來,否則還有些勝望。
蔡宗深深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一戰,但可以不與包向天
手還算是幸運的。
雖然包向天一直都未曾出手,但誰都可以看出,他的武功絕對比晏京可怕得多。戰勝晏京至少還有一絲希望,但要想戰勝包向天,以蔡宗如今的受傷之軀,只怕連半點希望也沒有。
蔡宗的直覺告訴自己,包向天的可怕正如他所遇到的一個人,一個有恩於他的人,那是因為他們具備同樣的氣勢,同樣的冷靜。他很清楚,他的恩人那深不可測的武功是他所不能相比的,至少以目前的武功絕對勝不了他的恩人。想到恩公、,蔡宗不住悠然神往,神往對方那種恬靜而安詳的生活,擁有美麗如仙的
子,擁有自己一片靜謐的世界…
晏京也深深了口氣,極力平復心頭的情緒,他並不知道蔡宗的難處。是以,他絕對不能不謹慎。
“包向天,你會為你的這個決定而後悔的!”蔡宗悍然道,神情間透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包向天優雅地笑了笑,道:“我做事從來都不後悔,更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可以讓你後悔的人!”蔡宗的眼中閃過兩道比野獸的目光更為冷厲的芒,沉聲道。
“我倒的確很想見識一下能讓我後悔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樣。”包向天有些不屑,但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具備和表出來的那種野
,那份自信,以及那狂妄而狠辣的作風,的確令他有種似曾相識的
覺。而另一個原因,甚至連他自己也無法明白,或許是他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年少的包傑就像眼前的蔡宗一樣狂,一樣野,更似有著無窮無盡的活力。敢獨闖無敵莊,單挑無敵雙神。
自蔡傷和黃海這些人歸隱之後,幾大家族也顯得格外低調,江湖之中便只有彭連虎、肖忠和包傑這三大年輕高手,其中又以包傑最為年輕,最為勇猛,被公認為繼蔡傷、黃海之後江湖中最有潛力的年輕高手。包傑甚至被人們認為將來的成就可超越彭連虎,直追蔡傷和黃海這兩大當今絕世奇才。但因為鋒芒太,連包飛都產生了無限的妒恨,為了不讓包家莊的產業將來全都落入包傑的掌握之中,竟然設下毒計…這大概正是包向天的悲哀,一生榮華富貴,生下兩個兒子,卻互不相容,終使包傑帶著敵人之女私奔而去。
每每思及此處,包向天總覺腦中一片茫然。包傑的格與他極為相似,甚至比他更為我行我素,從不將世俗放在眼裡,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絕不悔改。包傑行事的作風更是勇往直前,排除一切阻礙去達到目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竟與仇人之女定下終生原因之一。而到最後,他仍只能選擇遠離徵殺的戰場,做個眼不見為淨的逆子。
當初包向天的確震怒不已、可是事過境遷,一晃就是十年,他心頭的怒意早已化為思念,更有些後悔與無敵莊鬧成這樣一個局面。此刻即使包傑能夠回來,也無法接受現實,無法原諒自己父親殺死關漢平的罪過,到時只會使父子兩人更增痛苦。是以,看到眼前這個倔強的年輕人,包向天不住心生
嘆,也勾起了埋藏多年的記憶。
“廢話似乎說得太多,不是嗎?”晏京冷冷地道,他已經完全平復了心頭的不安情緒。
蔡宗淡淡一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將刀尖向上揚了揚。
蔡風的確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可怕的老頭,竟是叔孫家族權力的象徵叔孫怒雷,難怪他會有如此可怕的武功,更有著那種人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