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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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就在隔壁，為什麼你要在這裡過夜？’回到家裡，曉苓被建邦所宣佈的事嚇了一大跳。

‘因為你受傷，而且你這個人太不會照顧自己，所以我決定留下來過夜。’建邦打量她房間的長地毯，找個適當地方，將自客房帶來的枕頭、單鋪上。

‘我會照顧自己。’曉苓沉聲大喝，大叫完畢，腦部傳來隱約的刺痛，她伸手雙鬢。

‘很疼嗎？能不能忍受？’建邦擔心地扶她坐在邊，暗責自己惹她生氣。

‘除了忍又能如何？’曉苓白了他一眼，不敢再提聲大罵。

‘有止痛藥，不過最好不要多吃。’建邦不知道痛到哪種程度才可以吃。

‘藥包拿給我。’曉苓伸手接過藥包，仔細看著上面的說明後，取了止痛藥。

‘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給你。’建邦以為她痛得必須服藥，跳起身衝到樓下取開水。

‘吃藥需要喝那麼多水？’曉苓看著他手中捧著三瓶水，哭笑不得地想，他以為她和小時候一樣怕吃藥嗎？難道長大後不能將小時候的病澳掉？

‘你吃藥總是需要喝很多水。’建邦倒了一杯水，先確定水溫後再給她。

雖然是瞧不起她的動作，但是呵護的心意讓她動，接過水下藥，望著杯子幽幽地問:‘小時候的事你都記得？’‘當然記得。’建邦記得小時候，她總是要他哄騙半天，敲詐了許多零嘴才肯將藥下，沒料到長大後的她沒有要賴，一口即下藥。

‘記得哪些事？’曉苓望著他:心裡希望他記得那個洋娃娃，希望他能承認錯誤，向她道歉，即使這份歉意已太晚，但她還是想要得到。

‘你很愛跟著我，也很愛哭…’建邦嘴裡細說著，含笑沉入回憶。

‘才不是…那次我會哭是因為…’勾超的回憶太甜，曉苓跟著他走入回憶中。

兩人談談笑笑，不知時間的逝，沉浸在當年的純真情世界，她也如以往的習慣，賴在他的懷裡笑著。

‘後來你為什麼不理我？’建邦問。

‘哼！’他的問題勾起她的憤怒，轉過頭哼了一聲。

‘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事？’建邦伸手轉過她的頭，專注地看著她，誠懇的心意不容懷疑。

‘還記得它嗎？’曉苓起身從櫃子裡頭取出洋娃娃，心疼地摸了摸它，即使當初她用了許多方法，都無法讓它恢復原本的亮麗。

‘你還保留著這個娃娃？我記得是在你生時送給你的禮物。’建邦接過洋娃娃，記起這是她生時，他所送的禮物，沒料到她是如此的珍惜它，這份珍惜的心意勾起他心底無限的柔情。

‘我不是說這項。’曉苓得下到他的道歉，怒氣又上升起來，心裡的痛如當初見到它殘破的一剎那。

‘生什麼氣？當初我只不過唸了你幾句話，難道你生氣這件事？’建邦有點手足無措，當初洋娃娃壞掉，他有點生氣，但是他沒有罵她，只是說了她幾句話，難道她記恨到現在？

‘你念我？你壞娃娃還敢念我？’曉苓火大了，顧不得傷勢不傷勢的問題，雙手瞪著他。

‘我？這個娃娃不是我壞的。’建邦擔心她的傷勢，急忙溫言地解釋。

‘不是你？你想“馬扁”我嗎？’曉苓忍不住罵他。

‘“馬扁”？曉苓，你在說什麼？’建邦被罵得一頭霧水。

‘“馬扁”就是騙，你別想轉開話題。’曉苓將積壓在心頭多年的怒氣全爆發出來。

建邦很想笑，但是盛怒中的她下能輕忽，於是仔細地說著當年的事。‘當初我在圍牆邊撿到洋娃娃，看到它被壞，很生氣你沒有照顧好，將它放到你的手上時念了你幾句，我真的不知道洋娃娃是怎麼壞的。’他的神情很真誠，曉苓直覺地相信了他，望著放在上的洋娃娃，委屈地說:‘那天我起就發現洋娃娃不見了，我到處找，可是都找不到，我沒有故意丟掉它。’‘我知道，別難過，明天我再買洋娃娃給你。’建邦聽得出她聲音中的哽咽，如小時候般將她抱入懷裡安。

曉苓捲曲在他的懷裡取著溫馨的安，但是聽到他的話想笑，難道他以為她還是需要洋娃娃的小孩？不過他的心意讓她覺得窩心。

建邦好不容易被曉苓說服到客房睡，算算他該睡著的時候，她悄悄地起身，走到門邊聆聽不到任何聲音，滿意地走到房中的電腦桌，摸黑打開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