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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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半個時辰,沙士密才匆匆地奔了回來,但一見二女就鄭重道:“不得了!”卓文蒂驚問道:“什麼事?”沙士密道:“扎克圖狼主被血海天魔鎮服了,連他所帶的一批人都在內!”卓文蒂道:“這些人要練成血光恐怕還不是短期的事!你又怎麼知道?”沙士密道:“從他們剛才的談話裡,聽出還有一部分血海門人物在內,但無法分別哪是血海門,哪是被鎮服的。”尚文若道:“那我們就不好冒失下手了!”沙士密道:“問題不是目前下不下手,而是另一更加驚人的消息!他們似在恭賀一件事情的成功!”卓文蒂噫聲道:“一件什麼大事?”沙士密道:“好像是說南海神君的獨生女已被血海天魔生擒了,而血海天魔要拿南海公主和南海神君換什麼!”卓文蒂嚇聲道:“準是神盲鏡!”沙士密道:“八成不會錯,但我們怎辦?”卓文蒂道:“我們先替南海神君奪女兒!”沙士密道:“這件事太難,我們會到齊老、時老再商量!走,這裡不能久停。”出了谷,卓文蒂道:“不在上塔市過夜了?”沙士密道:“行程照舊,但夜晚要提高警惕。”到了市上,沙士密輕輕地向卓文蒂道:“有件事情我如提出來,你大概要反對?”卓文蒂道:“什麼事?你這樣鄭重?”沙士密道:“為了安全,今晚我們三人必須同一房間!”卓文蒂又羞紅了臉,但不反對,低頭道:“但要兩張
!”沙士密笑道:“你怕我
手
腳!”卓文蒂陣聲道:“誰知道,不過我得問妹子,她不答應你就活該!”沙士密得意地笑道:“那你放心,她什麼事兒都不懂,而且最高興和我接近,不信你去試試。”卓文蒂急走兩步,一把拖住尚文若,向她耳語一陣。尚文若嬌笑道:“那太好啦,我們三人同一
,可以談一夜啦!”卓文蒂生怕旁人聽去,急急籲聲道:“傻丫頭,輕聲點!”尚文若翻了兩下白眼,她還不知為什麼要輕聲呢!
鄉鎮上的客店哪有高尚房子,連單房間也不多,縱有也只是一隻手掌寬.裡面如何能容兩張!
他們進了該鎮!看看全鎮還只有三家店,不得已,馬馬虎虎進了一家,但一問房間,妙極,竟只有三間,一間太髒,一間只是單人,後面一間說是最好的,因為房子比較潔淨,裡面還有張桌子,四把竹椅,
倒可容好幾人。沙士密暗向卓文蒂笑道:“這大概是‘天作之合’!”卓文蒂暗暗捏了他一把,但也不再說話了!
尚文若本不在意,她只鬧著要吃飯。
鄉鎮關門早,吃過飯就睡覺,店家認為他們是一大一小,兩女共一男不為怪,因為那年頭不在乎三四妄。
那一夜,不知他們三人的內幕,可是翌早晨起
時,只見兩個姑娘的面
有點異樣,也許就叫做容光煥發吧!當然還有點扭捏,不過那不是做作,而且二女行路也不自然!吃過早餐上路時,卓文蒂可就
出馬腳了,只聽她埋怨沙士密道:“壞東西,今天我和妹子怎麼走!”沙士密得意了,輕笑道:“少走一點路!”尚文若噘嘴道:“以後我不來了!”沙士密安
道:“若兒,以後就不會這樣了,這話過幾天你就知道。”卓文蒂道:“你說我和妹子將永遠不老?”沙士密道:“這是北海帝君說的,相信是真的,你們不是都見過牡丹夫人嗎!”尚文若天真地道:“一次就行了!”卓文蒂哎喲一聲道:“妹子,你真是,他肯放過我們嗎!”沙士密哈哈笑道:“你們只知開荒難,但不知收穫之妙!”一連三天,總共走不到百里,但在第四天一早上路時,兩個女的可就眉開眼笑,竊竊私語啦!
距庭尚有百餘里,三人忽見齊元同,時之貴,胡大漢,呂洪等四人急急來
。
齊元同未到先開口,大聲道:“你們來得太慢了,這裡已發生大事!”沙士密笑道:“南海神君的女兒竟然被血海門劫去,同時血海門要拿活寶換死寶!”齊元rd阿聲道:“你們已經知道啦?”沙士密道:“你們探到南海神君現在哪裡沒有?”齊元同道:“他倒是到了庭!現在君山。”沙士密道:“我們會他去!”齊元同道:“南海神君不肯接受人家的建議,也決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援助,我們去見他,也許要吃閉門羹!你真要去的話,何不去會公論團,目前公論團八老也在
庭。”沙士密道:“見公論團有什麼意思?我此去會南海神君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他以神盲鏡當
換品。”齊元同道:“他只有一個獨生女,他肯犧牲不要麼?你去阻止他,首先就得和他起衝突i何況他連見都不見你呢?”沙士密道:“我若能見他,我就答應替他找回女兒!”時之責搖頭道:“那更不行,第一,他不相信你,同時更怕血海天魔將他女兒提前殺害,其次你這意見無疑是當面說他無能,你去見公論團卻不同,公論團作證叫你把神盲鏡
與南海神君,現在南海神君不能保護,你可適向公論團質問,看他們作何答覆?”沙士密點頭道:“你老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去找公論團吧。”商量一定,老少提功急進,這次不到三個時辰就到了
庭。
齊元同領頭,帶著奔向一個湖岔的大船。
剛到湖邊,齊元同突然一停,回頭大叫道:“船不見了?”沙士密道:“也許開到別地停靠去了?”齊元同道:“湖寬縱橫八百里,到什麼地方去找?”忽從一隻小船上鑽出一個老人來,道:“老朽知你必來,特此留下等著!”沙士密一見是天涯遊客,不啊聲道:“你老留下有何指教?”天涯遊客鄭重道:“帶你到君山參加一次空前大會。”沙士密愕然道:“全武林大會?”天涯遊客道:“全武林正
兩方第一
人物大會!”齊元同接道:“這樣說,人數不多了!”天涯遊客搖頭道:“自信敢獨擋一面的恐怕不多,但旁觀的人人可去,目前在君山已不下三千餘人。”沙士密鄭重問道:“問題的中心是什麼?”天涯遊客道:“南海神君要將神盲鏡換女兒,現在反對的有‘雪山派’,‘崑崙派’,‘峨媚派’,‘武當派’,‘長白派’,‘青城派’。同意的有‘少林派’,‘五臺派’,‘終南派’’‘泰山派’,‘巨山派’,‘衡山派’,‘雨模幫’,‘江河幫’。無意見的有‘勾漏派’,‘瓊崖派’,‘崆峒派’,‘茅山派’,‘金山派’,‘華山派’’‘高原派’。這三種立場,但還有不少無幫無派的。”沙士密道:“血海門有人到會嗎?”天涯遊客道:“血海天魔,慾海天魔,金銀魔君,獨權祖師,孤行魔王等,各帶大批門人弟子約數百人亦來君山,因後三者出現之故,以致從來不管武林是非的無邊大士,通天真人,修眉羅漢居然也破例現身了!”齊元同大驚道:“與慾海天魔,血海天魔齊名的三魔也來了!”沙士密道:“這三個人我怎麼從未聽人說過?”天涯遊客正
道:“你未聽到的太多了,這些是隱居在‘大魔森林’,‘陰風三十六穀’,‘鬼火七十二
’,以及‘九大魔峰’之內的,大概你還只知一個血海門和慾海門!”沙士密道:“前輩所指之地在什麼地方?”時之貴接口道:“普通武林恐伯未聽說過,老朽聽說過卻末去過,你今天聽聽遊老的秘密也好。”天涯遊客笑道:“大魔森林縱橫九百里,位於須彌山之南,陰風三十六穀在須彌之西,魔火七十二
在帕米爾西面,九大魔峰在天絲,數千年來,這些地方都不是普通武林人能去的,大都是
功高手隱居之所。”沙士密道:“這樣說來,這次在君山難免一場血鬥了?”天涯遊客搖頭道:“七十年前武林留下一個正
都同意的規矩,凡是集會之地都不得動手,這次君山之會雖無發起之主,但仍有那條規矩存在,否則武林弱者淮肯去旁觀。”大家都上了小船,一直開往君山。在船上,沙士密又向天涯遊客道:“公論團這次作何公論?”天涯遊客嘆聲道:“各大門派這次貌合神離,公論團人員全是武林公推的,現在武林四分五裂,公論團也不存在。”沙士密道:“假設這次大會沒有結果呢?”天涯遊客道:“除非有奇蹟,否則絕對沒有結果的,無邊大士之來,顯然預知武林已到最緊急關頭了。”船剛靠君山腳下,沙士密忽見岸上立著他師傅,心知有事,急忙奔去,叫道:“師傅!”老駝子先向天涯遊客拱手道:“遊老,快上山:其他七老等著你呢!”天涯遊客道:“老弟,各派掌門人都到齊了?”老駝子道:“到齊了,他們已同意公論團辭退了!”天涯遊客道:“阿彌陀佛!”老駝子道:“這證明武林的危機來臨了!”天涯遊客嘆聲道:“古語說,‘治久必亂’,武林亦然,不過這次不知又將有多少人死亡了。”天涯遊客走了,老駝子又向齊元同和時之責道:“二兄來得正好,通天真人說修眉羅漢要二位去一下!”齊元同驚訝道:“神僧怎會叫我們這種人去?”老駝子道:“據通天真人說,連無邊大士也稱讚二位能
途知捂。”時之貴嘆聲道:“我們懂得什麼
途知悟,那完全是令徒沙大俠硬從魔窟捉出來的!”老駝子哈哈笑道:“這小子能不能捉出金蓮教主,能不能捉出血海天魔,慾海天魔?現在還有更多的叫他去捉哩,他捉八百歲也捉不完,這小子自高自大,簡直把我駝子都氣死了。”齊元同大笑道:“駝兄一生海闊天空,樂天知命,實為我輩武林最有福氣之人。”駝老人哈哈大笑道:“將來你和時兄比我更看得開哩。”時之貴道:“此話怎講?”駝老人道:“修眉羅漢八成要你們出家當和尚.今後四大皆空,豈不比我高明。”齊元同大喜道:“神僧肯嗎?”駝老人道:“當然,還有那三眼神呢。”齊元同立向時之貴道:“你恐怕不願意?”時之貴嘆聲道:“在下早存此心了!”齊元同嘆聲道:“那你的一生所有呢?豈不讓其永成秘密?”時之貴立從身上拿出一張羊皮紙卷,順手
與沙士密道:“你拿去罷!聊算我報答你救出之恩!”沙士密駭然道!
“這是什麼話?”駝老人大笑道:“小於,他有寶藏無數,盡在這張圖上,你不要我要!”沙士密急忙接過道:“那就受之有愧了!”駝老罵道:“渾小子,我若不要,你不會接得這樣快!”說完一擺手道:“大家隨我來。”登上君山,只見到處都是人山人海!可是認得沙士密的人卻很少。
忽然有大批人物從後山轉了出來,尚文若一見高興道:“沙二哥他們都來了!”卓文蒂道:“他們之中為何不見羅老人?”齊元同笑道:“他們到了,看情形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沙沉天,易天飛,皇甫鎢,許華,趙剛,牛強等一同走近,沙士密問道:“你們都到了,為何不見羅老?”沙沉天道:“羅老被一個和尚請去了!大概說幾句話就來。”沙士密問道:“你們來了多久?”趙剛接道:“我們從局子裡出來就向這裡走,我們到庭時,君山還沒有一個人,但第二天就不同了,三山五嶽的人愈來愈多,好在都沒有打鬥發生。”駝老人忽然指著一處三株巨松道:“你們不妨停在那邊,不久這側面即為大會之地,現在不佔住,也許別人就佔去了。”齊元同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駝老人道:“很多人已經等了好幾天啦,也有很多人千里迢迢趕來,還有很多人恐怕連趕都趕不上呢,你們還怕等一點時間?”沙士密道:“你老領洲門到此就算了?”駝老人道:“為師去看看大會何時開始,也許仍須醞釀幾天哩。”齊元同笑道:“我們在此可能要
宿,現在先搞些東西吃。”駝老人走後,大家聚在一塊吃了乾糧,一直休息到黃昏。
這時齊元同向沙士密道:“看情形今天晚上會是開不成的了,相反的今晚君山還相當危險!”沙士密道:“君山上既不許打鬥,哪來危險?”齊元同道:“明的沒有人敢動手,暗襲時死無對證,誰知道哪個是兇手?”沙士密依然道:“這一點我們非要問清楚不可,天涯遊客卻沒提及。”一言剛畢,忽覺頭頂上有人晦暗笑道:“規矩是明的,暗的誰都管不著!”沙沉天突然搶先要發招,但被沙士密喝住道:“是師伯!”巨松頂上忽然輕笑道:“峰頂上人數幹,無一不藏身隱形,你們這樣如看大戲一般,難道準備讓人家暗襲不成。”沙士密聞言一震,急急向大家道:“我們快上樹!”大家聞言,紛紛向樹頂拔升。
松頂約可藏數十人,沙士密笑問道:“師伯,你老來了很久啦!”企鵝仙翁道:“比你們先到一點。”這時人人都擠了過去,把那幾株巨松頂端的數校都蹲滿了。
企鵝仙翁和時之貴打過招呼道:“今天晚上不惟有混亂,而且明天也開不成會。”齊元同驚訝道:“仙翁早料到了?”企鵝仙翁道:“各大門派各自為政,一部份不願南海神君的女兒遭血魔加害,另一部份說如神盲鏡落在血魔手中,將要危及整個武林,剩下的不發表意見,那是觀看結果後才採取行動,試問怎能開得成?”時之貴道:“站在血魔一面的有哪幾個魔頭?”仙翁道:“還有一個!”齊元同道:“魔,金銀魔,獨權魔,孤行魔這四個作何打算?”仙翁道:“他們表面上希望神盲鏡先到血魔手中,實際上不問在誰手中也要搶奪,那是說出了君山就會動手。”沙士密道:“血魔將人質帶來了?”仙翁道:“你小於不要冒失,人雖帶到了,但你不可動腦筋!他的勢力全到了!”沙士密道:“你不下手,其他人也會下手!”仙翁道:“暗存此心的當然不少,但連剛才所提的四魔也不敢亂動,要搶入,血魔的勢力太強,要搶神盲鏡,現在無邊大士,修眉羅漢,通天真人都來了!”沙士密道:“另四魔當然不會去搶人,他們何必多此一舉?”仙翁道:“搶寶更困難,北海帝君,巫山姥姥加上南海神君,這面最高的已有六人,加上各派掌門人,這些魔頭合起來一對一還差一個。”沙士密道:“如果再有人來呢?”企鵝仙翁一聽“再有人來”競也悚然了,沉聲道:“不好,大魔森林和鬼火七十二
恐怕也有人來!”沙士密道:“師伯,這些藏魔之處已往都沒聽你老說過?”仙翁冷笑道:“早要是對你說了,你一定會去冒險,江湖最老的傢伙都在這些地方!”沙士密道:“共計有多少?”仙翁道:“連無邊大士也不見得都知道!”他說完又道:“你們不可亂動,我去告訴大士,叫她提防有魔頭來。”仙翁走了之後,沙士密立向齊元同道:“你老帶大家在此勿動,我帶沉天在本山四處轉一圈就回來。”齊元同道:“千萬不可大意!”沙士密道:“既不準打,就不會有多大事情發生。”說完向沙沉天道:“你跟我來!”二人溜下樹,專找掩蔽處行,漸漸向各處摸進。到處都是人影!但到處都無人喝問,很快地閃到一座大岩石後面,輕聲道:“那面過來了四人!”沙沉天道:“我們遇了十幾批了,你為何單避這四人?”沙士密道:“你發現那走在中間的人嗎?他肩上扛著一個大行李!”沙沉天道:“看到了,你以為是什麼?”沙士密道:“來不及告訴你j快準備暗器,你打前面兩人,我打後面兩人,他們是血海門下!”沙沉天鄭重道:“當心有人發現我們!”沙士密道:“不管,但在暗器出手時,你先搶進後面岩石內去。”兄弟二人算計已定,恰好看到那四人漸漸行近,於是一聲不響,四手齊揚!暗器在他們手中發出,自是百發百中,對方受這突如其來一擊,確是措手不及,也許受了君山不許打鬥的影響,以致太過大意;四人全倒下了,可是摻叫聲卻是遠近可聞!
響徹夜空。
沙沉天有兄弟吩咐在前,他後退得比敵人倒下還快!
沙士密卻以無以復加的動作搶了出去,冒著血海門的伏魂術,硬把那捆行李奪到手,接著與乃弟同時隱退。四周的黑影如
水般湧來,而且有人驚叫道:“謀殺!”可是一些奔近的人,一見地面躺的是四具骷髏時,他們又驚慌地溜開了!
沙士密兄弟這時藏身在三十丈外的一堆亂石中,他們等到人影一陣亂紛紛之際再乘機離開。
沙沉天看到脫離現場夠遠時,急忙建議道:“哥,先看看行李!”沙士密道:“我猜得不錯,裡面是個人!”沙士密鄭重道:“你守住外面!”他手中抱住一個大行李,那是拿一大被單捆著的,這時走進一個
裡。
沙沉天全神注意動靜,正等著,突聽沙士密噫聲道:“是個少女!”沙沉天道:“死了沒有?”沙士密道:“沒有,但奇怪,她全身邁未封,可是昏
不醒!”沙沉天道:“那一定中了血海門的
法!”沙士密道:“那怎辦,我又不能抱著她回去?”沙沉天道:“我去找卓姐來如何?”沙士密道:“不,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他突然向沙沉天道:“你進來!”沙沉天不知有什麼事,走進問道:“你有主意了?”沙士密道:“你守著,我到外面去一下!”沙沉天應聲道:“你快去快來!”沙士密道:“外面如有動靜,那你只有抱著走了!”沙沉天不知哥哥在搗他的鬼,還認為他真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呢。
沙士密發現那少女長得美麗無比,而且似乎只有十六七歲,他有心捉弟弟,讓他去負抱的責任,他在外面暗暗好笑,自言道:“我已有兩個,你不能一個也沒有!”沙沉天守了一頓飯久,仍未見哥哥回來,心裡逐漸急燥了。
突然間,沙士密真的發現有幾條黑影如風而來,心中-愕,立向口走去,急急叫道:“沉天,快抱著跟我走!”沙士密說完這句話,人卻向側面林中衝進。沙沉天猶豫一下,他也不敢向地上少女接近,但事急無奈,只得抱了起來!及至出澗,發現哥哥的背影都快消失了,於是提功力追。
剛進林內,耳聽那前有人冷笑道:“他們走不遠!”沙沉天不知是什麼人,但又不敢看!同時又生怕追了進來,只得拼命朝林中鑽!
“沉天,走這裡!”側面發出了沙士密的聲音!沙沉天閃過去,問道:“往哪裡走?”沙士密道:“輕聲點,血海門的人追來了!”
“小子,你們把整個血海門搞翻了,還不快點過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隨風送到,沙士密聽出竟是通天真人,急忙向沙沉天催道:“快跟我來!”三條深溝下,他們確見老道在等著,沙沉天發現他半身競立在水裡面!
沙士密長揖道:“前輩,我們救了一個少女!”通天真入點道:“她是南海神君的女兒!”沙士密嗜聲道:“真的!”通天真人道:“血魔派了四個高手護住這女孩子,剛從他人的隱藏地運出,他們自認天不知地不覺,詎料竟被你兄弟撞上,而且糊塗地出手搶奪。”沙士密道:“這姑娘中了術,現在還未醒!”通天真人道:“不管她,叫你弟弟抱著隨貧道來,你自己快回去。”沙士密大喜,連聲道:“好的,晚輩這才放心了!”他看到弟弟跟著通天真人去後,自己瞎暗好笑,討道:“道長一定會替沙沉天作媒了!”他回到峰頂,還沒有接近那幾株巨松,邁料正面走來兩條纖細小巧的黑影,一見認出,慌忙往後急退!
可是來不及了,耳聽一個女子嬌聲叫道:“沙師傅!”沙士密看情形已無法走脫,只得立住道:“二位姑娘也來了!”原來那兩條黑影就是玉魄和玉魂,只見她們同時嬌喧道:“你替我們找衣服怎麼一去不回呢?”沙士密仍以老話嘆聲道:“在下追不上夜鷹,後來又遇上金蓮聖母,試問我如何趕得上時間?”玉魂道:“難道這樣就算了!”沙士密道:“二位姑娘的意思呢?”玉魄道:“我姊妹的清白之體全被你看到了,同時也被你調戲夠了,現在你看著辦罷?”沙士密暗罵無恥,但他仍佯笑道:“君山會後,在下一定能使姑娘妹妹滿意!”他也開門見山,而且又又狂!玉魂似奉了什麼指示而來!只見她搖頭道:“下次不行。
你快跟我妹妹來!”沙士密一看不對,問道:“去哪裡?”玉魄道:“不要問!”沙士密聞言更驚,但又不敢不依,只得咬牙隨行。二妖女見他不反抗,立即一邊一個,硬將他夾在中間,-直向峰下跑。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沙士密發現竟走近湖邊了,暗忖道:“莫非要將我帶到船上去?”他猜得完全對,當前有一隻中旱平頭快船停在湖邊,這時船上還有燈光、二女直把他帶上船。船裡似已有兩個少女在說話,但二女一到,裡面說話就停了,接著走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來。
玉魂一見就問道:“二妹,師傅回來沒有?”那少女看到了沙士密,眼中顯出驚訝之情,答道:“師傅又出去了,大概就回來!”玉魂點頭道:“有客人來了,快倒茶!”沙士密這下子緊張了,暗驚道:“危險,慾海天魔就住在這隻船上!”玉魂把沙士密帶進後艙,叫他坐下道:“你休息一會!”沙士密道:“令師是誰?”玉魂格格笑道:“你是洪福齊天,競能被家師看中,不過不要問,到時自有你的好處!”沙士密有點從未有過的恐懼,看來只有拼命逃走一途可循了,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一逃脫,宜昌的宇文蒂就活不成啦!
玉魂出去了,留下玉魄監視著。沙士密心中很亂,他這時竟無法沉著!
玉魄似看出他不安的心情,忽然輕笑道:“你怎麼了?”沙士密忽然靈機一動,笑道:“令師怎會見到過左下?”玉魄笑道:“是我們說的!”沙士密道:“令師傅是絕世美人!”沙士密明知故問,道:“令師還年輕?”玉魄道:“看上去不比我們姊妹老!”說到這裡,玉魂又進來了,她向沙士密飛個媚眼,格格笑道:“現在你可以洗澡了!”沙士密聞言一喜,忖道:“這是我脫逃的機會到了!”可惜他念還未完,又聽玉魂道“五妹,你在這裡好好照顧!莫忘了,今晚是師傅的!”玉魄格格笑道:“四姐真多心!”沙士密一聽,大失所望,八成逃不掉了!
中艙兩個少女送進了浴盆,沙士密同時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一個少女手中還拿著兩隻玉瓶!香氣是由瓶中發出。
玉魂見他雙目直轉,不笑道:“你這一生恐怕還沒洗過麝香浴!”沙士密道:“洗澡還要用香水?”玉魂笑道:“我看你長得倒是一表人材,原來真還是個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