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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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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上並沒有人,這看守瞪了幾眼。a從角落處嗯了一聲。

看守罵道:“幹什麼呢!”a坐在角落裡的馬桶上,費勁的說道:“長官,拉肚子了。折騰了一夜。”馮進軍正裹著被子躺在上,他大氣都不敢出,斜著眼睛看著牢門。而口處,所有的磚石都沒有蓋上。

這看守打了一個哈欠,罵道:“嚇了我一跳!”然後轉身就走開了。

a和馮進軍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個地口實在太小了,只能剛剛好一個人鑽進去,這口和上下,會耽誤大量的時間。待看守走遠後,馮進軍再次爬起來,a衝馮進軍暗語道:“我們必須要擴大口,方便出入。”a再次鑽了下去,他一鑽下去,就發現不對勁,剛才那塊木板處,透出了大量的光線。這是那木板沒有蓋好,要掉下去的情況。

a立即明白是他剛才爬回來的時候,震動了通道造成的。a小心的爬動著,而那塊木板卻很不爭氣的顫動著,那從下方透出的光芒也抖動著,越來越大。

a正在通道中爬著,而他最擔心的事情仍然發生著。剛才那個看守儘管值班完畢,卻不知是什麼事情,揭開了看守室角落上的一塊厚重的板蓋,那板蓋下赫然有一個通向下方的梯子,這看守回頭看了看門口。從這個梯子爬了下去。

a即將接近那塊要掉落的木板,自然也聽到了從下方地下室傳來的沉重的鐵門打開以及鎖鏈的聲音。那塊木板下方的房間,堆滿了雜物,不乏一些鋼鐵的器具,那塊木板也是相當的有份量,如果掉落下去,發出的聲音定會將外面的人引過來。

下到地下室的看守,打著哈欠往前走著,去的地方也是巧了,剛好就是a下方的那個房間。這看守掏出鑰匙,卡啦卡啦的開著門。

那塊木板終於承受不住震動,一端脫離了天花板,另一端高高翹起,就要往下落去。

說時遲那時快,a的手飛速的從上方一把抓住還留在通道中的那塊木板的一端,頓時將木板控制住,並輕輕的往上提起。

看守的看門聲越來越大,終於把門打開了,他將門推開,走了進來。

a抱著木板靠在通道的牆壁上,大氣也不敢出。

那看守並沒有抬頭,而是徑直向這個房間的一角走去,嘩啦嘩啦翻動了一會,摸出了一包煙。這看守哈哈笑了聲,自言自語道:“嘿嘿,老子的好煙哪能給你們這幫小氣鬼。”看守從煙盒中出一菸,放在鼻子下面,滿足的笑了笑,將煙叼住,從口袋中摸出火柴,擦的划著了,將煙點上。深深了一口。

菸的人都有個習慣,就是上一口煙,要仰脖子。

這看守也不例外,猛一口後,抬頭吐煙,就看著天花板了。

沒有任何的異樣,那塊木板也蓋好了。

看守將自己的煙盒繼續藏在角落,叼著這菸,走出了這個房間。哐啷哐啷落了鎖。

a用手腕擦了擦自己的,剛才他在上方,剛好是能夠看到這個看守在房間裡找煙的。a見他翻出煙來,知道他就要菸,一抬頭可就能看到天花板上一塊木板脫落了,一切就糟糕了。

所以,a趁著這個看守興高采烈掏出煙要的時候,將這塊木板慢慢的放好,儘量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在看守抬頭的時候,木板剛剛放好。

其實說是完全放好了,也並不是如此,只是不會那麼明顯罷了。下面房間並非明亮,略略的看上兩眼,只要不是刻意,也是看不出天花板上有此不對的地方。

a一直等到下面完全沒有了聲音,才再次將木板撬開,再次撬動起第二塊木板來。

等第二塊木板被撬開後,二塊木板的空隙,已經足夠a鑽到下面去了。

但是a今天並沒有這麼做,他利用下面透上來的光線,一塊一塊木板休整了一下,這是為了方便下次揭開和蓋上的時候,這兩塊木板便於開合,以及不易被人發現動了手腳。

白山館一號樓的地下室天花板,大都是這種寬厚的木頭鋪成的,也有一部分房間是水泥的天花板。a選擇的這個地方,恰好是白山館地下室天花板較為單薄之處。

白山館的地下室佈局和一樓並不一致,地下室只有一條通道,一邊才有房間,而不象一樓那樣兩邊都有。也就是說,地下室的面積要比一樓小的多。這其實十分的奇怪。按照常理,地下室因為是地基層,至少可以和一樓的面積相當甚至更大一些。

從a下來的口就可以知道,這個地下室牆的邊緣,竟然是在靠近108牢房的中間。那麼還有省出來的部分全部都是磚石或者泥土不成?

a也並不知道,他得到的那張建築圖上對省出來的地下室的大段面積絲毫沒有提及。

a入獄之前,查找過儘可能多的資料,結果也是一無所獲,他也只能認為白山館的建設者,刻意的不做這麼大的地下室吧。

a沒有從口下去,他將休整過的木板蓋上,慢慢的爬了回去。

a沒有睡多久,天便亮了。看守吆喝著起的聲音再次響起。

a儘管滿身灰塵,好在都是浮土,早晨起來多拍打幾下,便看不出來什麼。就是臉上因為有汗水,混上泥土顯得有些狼狽。但這也不是問題,a的巾從來就沒有擰乾過,早晨起來的時候,用巾的一面將自己臉上和頭髮也擦乾淨,乾淨的一面衝外,便能夠早上洗漱的時候瞞過看守。

鄭小眼照樣殷勤的等候著,給馬桶裡多少裝一些泥土,是讓鄭小眼安心的重要方式,而大部分的泥土,都已經傾倒進入那個夾層的通道內。

a不讓馮進軍挖土的原因也是如此,沒有必要將過多的泥土挖掘出來,只是需要儘快地挖通,這樣就能省去大量的運送泥土的工作。

早上一號樓照樣能夠放風,因為雨在早上的時候已經停了。

馮進軍攙扶著a在廣場在慢慢的散步,這個時候李本偉他們已經不再搭理a了,甚至都不願意多打量a而讓a注意到他們。

李本偉他們始終在商量著什麼,他們的臉上時而焦慮時而興奮。

馮進軍問道:“下面通到哪裡去?”a說道:“現在還早著呢,我們只是成功了第一步。”馮進軍問道:“如果你不是關在一樓,而是在二樓,怎麼辦?”a說道:“有時候,要相信一點自己的運氣,如果在二樓,我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馮進軍說道:“那我能幫你什麼?你現在的傷勢…”a說道:“沒什麼,我還能抗的住。下面你不悉,等再過一段時間,自然需要你幫忙。”馮進軍很佩服的看了看a,慢慢的說道:“我想我還是告訴你一件事。”a說道:“關於幽室?”馮進軍嘿嘿乾笑了一聲,說道:“我剛進來白山館的時候,是二號樓的犯人,曾經被關進過幽室。”a說道:“你是擔心我懷疑你?”馮進軍咳嗽一聲,說道:“是有一點。”a說道:“你為什麼從二號樓到一號樓?”馮進軍說道:“一言難進,我和二號樓的看守長徐行良有個易。”a說道:“哦?”馮進軍接著說道:“賄賂一號樓的馮彪,讓他抓到馮彪的把柄。”a說道:“結果呢?”馮進軍說道:“成功了,我告訴馮彪我在外面藏了錢,實際上,那是徐行良的錢。”a說道:“徐行良為什麼要這麼做?”馮進軍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能夠確定,徐行良和馮彪合不來,這個白山館裡面分成兩派。馮彪是館長的人,而徐行良應該直接聽命於笑面佛李聖金。”a頓了頓身子,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很意思。”馮進軍繼續跟著a走了幾步,坐下來休息。卻看到昨天剛關進來的幾個犯人中的兩個,也被放進來放風。

馮進軍打量了那兩個犯人一眼,說道:“看他們要怎麼辦?估計左派的人要去了。”果然,這兩人看上去也是受了內傷的男人,在廣場一角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左派那邊的錢三貴就慢慢的蹭了過去。

錢三貴和他們兩個談了談,似乎不歡而散。錢三貴搖著頭走開了。

這兩個犯人其中一個望了望a這邊,緩緩的站起身,走了過來。

a一直盯著這個走過來的犯人,表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