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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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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玄通和尚身邊,腳下一頓,皺眉低聲道:“怎麼回事,大師,這樣多丟人。”玄通和尚頭一低,輕輕一嘆,傳音答道:“沒有辦法,公主,丟人終比丟命好些,此人來路,貧僧一樣不清楚,前幾年,在關外,貧僧幾乎死在他掌下呢。”紅衣牡丹惑地望著他道:“他昨天就到了,那時你怎麼沒有通知我?”玄通和尚苦笑道:“公主也真是,貧僧要是早發覺他是誰,還會不向公主報告嗎?”紅衣牡丹奇怪道:“你不是說跟他過手?”玄通和尚苦笑道:“那時他穿一身白衣,又在夜裡,而且在臉上戴有面罩,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叫貧僧如何辨認。”紅衣牡丹道:“那麼你剛才怎麼忽然認出來的呢?”玄通和尚道:“公主有沒有注意到那人一雙手,與常人有何不同之處?”紅衣牡丹想了一想道:“似乎很白。”玄通和尚忙接道:“那就對了!”紅衣牡丹吃驚地道:“怎麼樣?難道那人玄功火候已到達脫胎換骨,返老還童的玄化境界不成?”玄通和尚搖搖頭道:“那就不得而知了。”微微一怔,又接道:“不過,那人一身成就比太上教主如何,雖然難說,但貧僧斗膽判斷,公主和娘娘,卻萬萬不是他的敵手。”紅衣牡丹點頭道:“大師既自認比他差得很多,自然可信。”玄通和尚輕輕一嘆道:“那次貧僧要是事先早注意到這一點,也就不會閉關五年,吃盡恢復功力的種種苦楚了。”紅衣牡丹訝道:“你是指他那雙白的手嗎?”玄通和尚點點頭,微喟接道:“是的,那雙手,貧僧對它不知該說仇恨,抑或該說,它毀了貧僧一生英名,卻又饒了貧僧一命,如非太上教主這次微召,貧僧可真有點心灰意懶,不願再走下一步了。”紅衣牡丹道:‘哪雙手有何特別奇異之處?”玄通和尚道:“奇就奇在你本不知它有什麼可怕,可是等你發覺時,已經太遲了。”紅衣牡丹道:“怎麼呢?”玄通和尚說:“老實說,貧僧自出道以來,任而為,就從未遇過敵手,所以一生也從未將什麼人放在心上,那年遇上此人時,也是一樣,貧僧與他為什麼手,公主深知貧僧為人,不說也能猜得到,總之貧僧當時沒有注意也就是了,雙方一言不合,貧僧見他一掌輕輕拍來,因見他一身白衣,臉上有面紗,身材又極普通,從他那隻白的手看去,還以為他只是一名不知事的青年人,滿以為自己以內力渾厚見長,便提足一身真氣,硬接上去,那想到,一掌遞出,對方在淡淡一笑之下,明明一隻白如脂玉的手掌,突然變成通體金黃,心知有異,待撒招時,已然不及,當下但寸關之處一麻,一道炎電般沿腕而上,頓時心脈迸散,功力全失。”紅衣牡丹失聲道:“這是什麼武功?”玄通和尚輕嘆道:“這事貧僧尚未向太上教主提起過,太上教主她老人家可能清楚也不一定。”紅衣牡丹不勝驚悸地道:“那我剛才豈不幾乎喪命?”玄通和尚搖搖頭道:“那倒不會。”紅衣牡丹道:“何以見得?”玄通和尚道:“當年他就說過,老夫有誓在先,算你狗運…咳,咳,咳,連貧僧他都沒下絕情,公主沒犯過他,他哪會怎麼樣?”微微一頓,低聲接道:“而且,有件事公主知道嗎?”

“什麼事?”

“公主知道是誰人要您知難而退的嗎?”

“不是你?”

“當然不是。”

“那就怪了。”

“公主想想看,那人如有心跟公主為難,只須一直將雙手籠在柏中,貧僧又何從認出而通知公主呢?”

“啊,原來如此!”紅衣牡丹驚歎未畢,玄通和尚突然低聲道:“公主速退,有人向本轅生事來了!”這時,除了好漢行轅青衣人面前那炷香,尚有五寸上下外,英雄行轅和豪傑方轅方面的兩炷香,都只剩得半寸不到。

就在這時候,正南入口處,人聲喧譁,人辟易,一條身形,急如旋風般,飛步奔入場中。

來的是一個鴉衣百結的老叫化。

這位老叫化,看上去約摸六旬出頭,短髮蓬亂,半呈花白,一豎在頭上,活似調刺,同字臉,獅子鼻,臉紅潤,雙目光奕奕,威稜四

身形甫定,立即有人尖叫道:“追魂丐!”一聲追魂丐,滿場為之屏息。

追魂丐進入場內,第一眼所看去的,便是豪傑行轅前面香爐中的檀香,目光至處,一聲輕噢,同時長長噓出一口大氣。

那神情好似說,居然來得及,還算不錯。

追魂丐首先注意的是豪傑行轅方面那技檀香,但是,一眼望過去,人卻並未立即走過去。

此刻舉目旋身四掃,似在找人。

坐在青衣人背後的天目神童,一見進場的是師父,頓然為之眉飛舞,上身一,揚手高呼道:“我在這裡,師父。”誰知追魂丐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連頭也沒有回顧一下,依然在循次搜索,前面青衣人忍不住撲味一聲笑了出來。

天目神童正興趣,不藉題瞪眼道:“咱們是師徒,你笑什麼?”青衣人微微一笑,忿然回頭道:“連觀氣辨都辦不到,什麼天目?什麼神童?”天目神童沒好氣地,忿然反相譏道:“盟主一定有此能耐了?”青衣人微微一笑道:“豈敢,豈敢。”天目神童側目冷笑道:“可以馬上兌現麼?”青衣人下巴一抬,笑道:“本座猜測,你師父要找的人在那裡,英雄行轅內,相信嗎?”天目神童輕輕一哦,將信將疑地向英雄行轅方面望去,這時,坐在轅下的上官英,推了上官印一把,輕輕說道:“怕是在找你吧?”上官印搖搖頭,垂著眼皮答道:“不,他老人家看到我了,大概找別人,別去打擾他。”一語甫畢,突然聽得追魂丐冷笑著高聲說道:“噢,噢,兩位原來坐在那後面,幸會,幸會,裝什麼矮子,換張高凳子不好嗎?閒雲野鶴兩個老兒離得遠得很,出臉來有什麼關係?”眾人循聲望去,追魂丐招呼的,原來是貪、鄙兩鬼。

鄙晏三角眼一眯,正待賠笑拱手時,發覺身旁貪叟輕哼著已經向上仰起了臉,便也一聲輕咳,轉臉望向別處。

上官英抿嘴一笑,輕輕說道:“追魂丐看樣子已從龍虎雷電四丐處得著兩鬼謀取酒器的消息了。”追魂丐冷笑一聲,旋即返身向豪傑行轅方向大步走去,這時,英雄、豪傑兩轅前的爐香,均只剩得三分光景。

依武會規定,香未燃盡,均得叫陣,一經叫陣,便得分出輸贏。

應戰的一方,贏了便罷,否則,如挑戰者連取兩關,除非挑戰者自動收兵,被挑戰方面的候選人,便須照常應戰。

青海暴僧玄通和尚,目光一掃爐香,立即一躍而起,追魂丐手向東魔申霆一指,沉聲喝道:“你先站出來!”東魔嘿嘿一笑,一面長身起立,一面向玄通和尚揮手道:“大師且退,殺雞不須牛刀。這花子雖然名列十二奇絕,其實只是個末人物,咱們四大天魔相鬥他,也不止一天了。”玄通和尚甫退得一步,追魂丐轉過臉來向他噴口喝道:“一個頂一個,去喚四魔下來。”四大天魔生狂傲,這廂追魂丐語音甫落,轅內身形一閃,西魔曹秋澤已然應聲飛身而下。

身形一定,立向玄通和尚抱拳道:“人的名字,樹的影子,大師,您可以見採就收啦。”四大天魔與八荒四凶之武功,原在伯仲之間,西魔這樣說,不過是一種標榜式的場面話而已。

若在早年,這位四凶之首的玄通和尚可能會不以為然,可是,再度出山的這位青海暴僧,也許因為是受過重大挫折的關係,兇相雖在,兇焰卻已不似當年,當下僅拱手謙讓了一下,立即走回豪傑行轅。

東魔手朝西魔一指,向追魂丐側目冷笑道:“了心願吧,西魔東魔都在這裡,任憑選擇,現在只看你認為死在那位魔爺手下舒服些了。…”追魂丐冷冷一笑,接口道:“做兩次,豈不麻煩?”東魔忍不住仰天大笑道:“可惜另外兩位不在,丐,俠,仙一齊上的話,我看那還差不多。”追魂丐嗤之以鼻道:“因為這兒人多,要面子是不是?前些子,北邙山下,老花子那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徒弟,被兩位聯手教訓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天目神童一跳而起,拚命颳著鼻子,尖叫道:“不要臉,兩個打我一個!”追魂丐轉身沉下臉來叱道:“坐下去,不許你開口!”武林中,在某種特殊情形之下,二對一,甚至三對一,四對一,並非絕對不容許,譬如說,當年鬼谷先生和巫山神女兩師兄妹聯合對付天魔女,事後從未有人提出任何批評,便是一例。

武功造詣,原非人人相等,唯須講究的,論事要分是非曲直,用武得符合理公平的原則而已。

不過,話雖如此說,現在發生的情形,卻又不同了。

如說以“四大天魔”那等身份的人物,會合二人之力,來對付一個天目神童,說來令人難以置信。

初先,由於話自追魂丐口中說出,眾人只是將信將疑,及至天目神童出面這一嚷,人們的懷疑,就愈來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