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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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嬌豔滴，鮮豔勝血的食人花，後面是張弛有力，捷靈活的奪命樹藤，東方律和顧惜橙困在中間，進不得，也退不得。

東方律看了眼食人花和樹藤，思索了半響，對顧惜橙說:“我去把樹藤引進來，你趁機逃跑。”顧惜橙看著神相當冷靜的東方律，不心生敬意，雖然他這個人很可惡，不過，正因為有他在，所以，即使遇上這些奇怪的生物，她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點頭應許，看了眼暗藏危機的食人花和樹藤，忍不住擔心的衝他叮囑“你小心一點。”東方律恍若未聞，撿起地上乾枯的樹枝做武器，朝著地上如同死物的樹藤打去，樹藤顯然被怒，靈活飛快的朝東方律進攻。東方律拿著樹枝防禦，邊打邊後退，成功的將樹藤引進了食人花的地盤。

顧惜橙看著東方律的近況，猶豫了一下，並未聽話的趁機逃跑，而是，撿起地上的石頭和木，幫著東方律挑釁的衝著食人花砸去，引起它們兇殘成的本能，自己再作為誘餌的引著他們朝東方律靠近。

東方律意外挑眉，看著顧惜橙，雙眸微眯“你幹什麼？我剛才是怎麼說的？”顧惜橙無視東方律的目光，拉著他後退，讓被怒的食人花和樹藤成功的正面相對，較上勁來。側目對上東方律不滿的目光，心裡忍不住一火，她好心幫忙竟然還被瞪，這算什麼事啊，忍不住生氣道:“瞪什麼瞪，獻寶你眼睛大啊？不想死就快點走！”東方律嘴角搐，這女人竟然還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

食人花和樹藤兇殘成的糾纏在一起。

東方律懷視了眼前的局面，知道刻不容緩，暫時壓下了心頭的不滿，連忙拉著顧惜橙開闢一條小路，穿過被樹藤引的食人花叢，站上安全的岩石上後，面無表情的用打火機點起一個火種，丟向下面爭鬥糾纏在一起的食人花和樹藤。

“你又放火！”顧惜橙大呼“等下森林都要被你燒掉了。”東方律看她一眼，神不悅的轉身就走。

“你又怎麼了？”顧惜橙急忙拉住他的手，被他用力的甩開。

東方律擰眉，他真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還以為她知道害怕就會學乖，現在看來，她似乎永遠都學不乖！

顧惜橙知道他生氣了，連忙討好的跟上他的腳步，小聲道:“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的，我只是覺得，若想讓他們自相殘殺的話，兩個人同時進行，肯定要比你一個人的危險低很多。現在不是平安脫困了嗎。你沒事，我也沒事，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就不要生氣了嗎！”要不是因為她做不來那麼沒義氣的事情，她絕對不管他一個人跑了，顧惜橙現在各種後悔，為什麼她剛才沒有不管東方律自己一個人走，反而還去幫忙，危險又不討好。

東方律停下腳步。

顧惜橙差點又撞上他。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很危險？”東方律回頭看她。

顧惜橙點頭，動道:“可是你的行為不是更危險。如果我不幫忙的話，你要怎麼在引樹藤的同時，讓食人花出兇，讓他們自相殘殺呢？就算你很厲害，能同時做到這一切，可是相對的，危險也會大大的提高。”明顯擔心的語氣讓東方律意外了下，神意外的柔和了些，只不過，一想起她剛才囂張的衝他吼，眉頭就又忍不住擰起，幽深的眼眸深沉，他退開一步，讓身後的顧惜橙可以看見現狀，一貫冷靜的態度，淡定的說:“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這個怪物就給你了。”

“怪，怪，怪物！”顧惜橙傻眼。

在兩人不遠處的樹林深處，站著一個約莫兩米高的怪物，身形像熊，但是明顯比熊巨大，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像燈泡一樣散發出紅光，鋒利尖悅的兩顆利牙兇殘的出在口腔外面，寒光閃爍，忖著那張黑不溜秋的臉特別的猙獰。

“啊！這是個什麼東西啊？”顧惜橙嚇得躲在東方律身後。

東方律一把將顧惜橙從身後拉到前面，冷漠道:“應該是雜，或者變異的怪物。百科全書上沒有記載。”

“那怎麼辦？”顧惜橙戰戰兢兢的回頭看他，小聲問:“東方律，你打不打得過它？”東方律沒回應，嘴角冷酷的勾起“你可以試試。”

“開玩笑。”顧惜橙驚呼，連忙轉身扯著他的手臂搖啊搖“別這樣啊。你都打不過，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小女子呢。”東方律冷漠的將她的手揮開，徑自道:“小女子不會有膽量對我大吼大叫。”

“我錯了。”顧惜橙再次一把抓緊他的手，抬眸，眼含熱淚的望著他，哽咽道:“雖然我幫忙是好心，但是，我不應該對你大吼的。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東方律挑眉，看著態度轉變的顧惜橙，目光迸發出不滿“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顧惜橙一愣，抱著東方律又哭又鬧“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嗚嗚，求求你，別送我去死。”前面的怪物在有目的的朝著兩人近。

東方律眸光一閃，冷著臉將耍無賴的顧惜橙拉開，冷靜問:“真的是最後一次？”

“嗯嗯。”顧惜橙點頭如同拌蔥。

東方律將顧惜橙推開，冷漠道:“自己找個地方躲好。”

“哦。”顧惜橙乖乖聽話，臨走前撿了一樹枝遞給他，認真道:“給你，當武器。”東方律嘴角一，看著顧惜橙，很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面無表情的將顧惜橙一把推開，不屑道:“你留著自己當武器吧！”顧惜橙委屈的扁扁嘴，拿著樹枝找了快岩石當盾躲好，悶悶的想，自己留著就自己留著，一抬頭，看到東方律舉起一個大木朝著怪物打去，卻被怪物輕易的揮開，木當場爆裂，顧惜橙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樹枝，沉默了。

怪物躲開東方律的攻擊後，也不甘示弱的朝他攻擊過去，尖利的爪子猶如五把鋒利的刀刃直東方律而來，他捷的避開，單手撐麻利的撿起兩塊尖銳的石頭，避開著怪物的正面攻擊，打側面戰，近距離的朝著怪物明亮的紅眼睛砸去。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怪物口中發出，他原本有些緩慢的動作頓時變得瘋狂起來，卻相當有規律，快速的朝著還沒來得及身離開的東方律進攻。

東方律倉促避開，一個不慎，便被打倒在地上。

“東方律！”躲在岩石後面的顧惜橙見狀，心驚了一下。她睜大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東方律竟然受傷了，她一直以為他是無敵了，這一刻，她才突然明白，他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

怎麼辦啊？顧惜橙急了。

怪物聽見聲音，急忙朝著顧惜橙出擊，一掌就將她身後的岩石拍得粉碎。

東方律看見這一幕突然覺到從心裡湧上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恐懼，擔心衝著嚇呆的顧惜橙喊:“快躲起來。”怪物快速的又朝著東方律攻擊。

東方律冷酷的擦掉嘴角的血絲，快速的閃避開，他剛才所躺的位置上，立即多了五道深深的爪印，在平坦的陸地上，就像是五道似爪痕的大坑一樣。

顧惜橙腿有些發軟的靠著一棵大樹，忍著剛才被飛石打中的刺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局面，她還試圖抱著僥倖的心理想，就算東方律打不贏這個怪物也不會怎麼樣，但是，顯然她低估了這個怪物的智力。

它就像是有思想，從一開始就將兩人視為獵物，卻不輕舉妄動，而是暗中觀察，直到剛才，就算是眼睛被傷，痛得瘋狂，也沒有盲目的朝四周攻擊，而是聽聲辨位，準確有利的朝著他們進攻。

這個破森林怎麼會誕生出這樣一個有智力的怪物呢？

顧惜橙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局面，心裡忍不住害怕起來，擔心他出事。

東方律快速的避開怪物的攻擊，也有些意外，他以為瞎了它的眼，就能夠使它失去辨別能力，可是顯然他錯了，這怪物不止會聽聲辨位，很顯然還能通過血腥味來找到他的位置，進而攻擊。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巧中取勝了。

東方律定了神，站穩腳步，沒再閃避攻擊，而是難而上，與怪物產開正面攻擊，他靈活的身形避開怪物的攻擊，踏著怪物的掌力跳躍到它眼前，對準臉上就是一拳。

怪物吃痛的後退兩步。

東方律乘勝追擊，拿著一塊尖銳的石頭，就朝著怪物臉上用力一劃，濃郁的鮮血氣味頓時在空氣中蔓延。

怪物慘叫，手上一掌將東方律拍飛。

他閃避不及，重重的砸在高大的樹幹上，跌在地上，口中滲出鮮血。

“東方律！”顧惜橙顧不得危險，朝他奔去。

“走開。”東方律看到攻擊過來的怪物，急忙的把顧惜橙推開，自己匆忙避開，卻因為動作延遲，而被怪物的利爪刮到，手臂上立即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模糊。

“東方律！”顧惜橙嚇得大叫，控制不住想要衝上去，又怕拖累他，只能僵硬著身子緊張的看著受傷的他在一旁犯陷犯，第一次覺到這麼強烈的恐懼，害怕他會出事。

東方律無視手臂的傷，站起身，躲避開怪物的利爪，飛躍到它眼前，抓牢手中尖悅的石頭，朝著怪物的腦袋砸去。

怪物劇烈的慘叫，瘋狂的動作將東方律給甩了出去。

東方律眼眸一眯，準的抓住樹幹，用力的扳斷一個手臂的樹杈，藉著樹的力量腳下用力一蹬，飛身朝著怪物的心臟刺去，又反身朝著樹杈上用力一踩，直將這樹杈當成鋒利的利劍刺入怪物的心臟。

怪物踉蹌的後退幾步，倒在地上。

東方律也不堪重創的跟著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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