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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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岑子黎冷血,利字當頭;而舒柏昀理智,智慧掛帥。
只是,舒柏昀不免疑慮,像岑子黎這樣冷酷的男人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發現他的假未婚本無法為他帶來任何金錢利益,不知道會不會情緒失控到想揍她?
她看過太多人醜陋的一面(她的繼父就是最好的例子),這些醜陋的人
經常是隱藏在光鮮亮麗、溫和斯文的假象底層;人心難測,變態和正常只有一線之隔,要不然這世界上也不需要心理學的存在。
緩慢啜飲第二杯咖啡,舒柏昀思索透徹後,決定在告訴岑子黎真相的當場,必須有第三者在,而且最好是個男人。
***bbscn***bbscn***bbscn***星期早晨,七點。
舒柏昀準備了豐富的早餐,足以填滿剛值完急診室夜班外科醫生安德烈.韓的空腹。舒柏昀和安德烈是加州大學時期不同科系的同學,安德烈專攻神經外科,目前是臺灣某醫學中心附設醫院聘顧的外科主任。
安德烈接到舒柏昀的電話,二話不說答應幫她這個忙,只是他很意外舒柏昀竟然會騙婚,雖然理由聽起來還算充分。
“放心,我不會讓岑子黎動你一寒
。”安德烈滿足地吃完早餐,以面紙擦拭嘴
,輕鬆愜意的喝著舒柏昀現煮的濃縮咖啡,語氣自信。
她的“未婚夫”比安德烈高約十公分,肌結實,身材修長,五官冷峻,表情漠然,而安德烈卻有著英俊優雅的外型,陽光般的笑臉,兩人相比,有如“雷雨天”和“豔陽天”般呈現強烈對比。
論打架,舒柏昀不認為安德烈能抵擋得了岑子黎的拳頭。不過,有第三者在場,就算聽到真相,岑子黎情緒失控,至少還有人可以幫她報警,總比她單獨面對岑子黎好。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舒柏昀不希望見到全武行的場景,憑著她說理的長才,她希望可以說服岑子黎以和平方式取消這場荒謬的婚約,就算過程中要她道歉一百次也可以。
“我約他七點三十分到,等一下他出現之後,我希望你不要說出任何會刺他的話。”舒柏昀提醒安德烈。
“例如什麼?冷笑話嗎?”安德烈本不認識岑子黎,怎麼知道什麼話對他來說會是刺
。至於說起冷笑話,這可是專門剖開病人腦袋的外科醫生安德烈另外擅長的一項才能,他說的冷笑話,冰凍的程度足以使赤道國度飄下暟暟白雪。
舒柏昀微偏頭沉思,最後決定──“我也不知道。或許你不要開口最好。”
“ok。要我當人形立牌我也沒問題。”安德烈朗的答應。
公寓開放式的餐廳有面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被舒柏昀漆成一面紅牆,牆上映著式投影鐘的時間,舒柏昀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把巴哈b小調奏鳴曲的唱片放進音響,悠揚的樂音飄揚,漸漸舒緩人過度緊張的情緒。
第一樂章剛結束,室內響起一陣刺耳的電鈴聲。應該是岑子黎,舒柏昀的神情忽然又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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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岑子黎以深邃的黑眸凝視著舒柏昀,她正以委婉的語氣向他解釋自己並非應可柔,亦非鉅額遺產繼承人,之所以會欺騙他,完全是為了應可柔的幸福著想。接著,舒柏昀還曉以大義地告訴他,畢竟婚姻事關一個女人的幸福,非商業易。
岑子黎不動聲地聽著她條理分明、訴情訴理,他猜側她最後會以引人憐愛的語氣向他認錯並且道歉,果然就聽到她說:“我很抱歉,我不應該欺騙你。”岑子黎沒有任何反應,他冷峻的五官依然是那副謎樣的表情,趁著舒柏昀說到一個段落,然後才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這麼說的同時,岑子黎卻是看也不看安德烈一眼。
“抱歉,我忘了向你介紹。安德烈是t大醫學中心附設醫院的神經外科醫生──”舒柏昀說到一半就被岑子黎冰冷的打斷。
“我沒有問你他是誰,我問你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公寓。”舒柏昀和安德烈對看了一眼,安德烈終於明白為什麼舒柏昀會這麼擔心了。岑子黎堅硬冰冷的外表底層似乎蘊藏著極端暴力的怒火,有他存在的地方氣氛悶到一個不行,不知何故,他就是有那種能耐讓大家都不太好受,然而安德烈還是決定不受影響,微笑誠實說:“我們擔心你知道真相之後會情緒失控,而我在場的話,至少多一個證人。”舒柏昀瞟了安德烈一眼,沒想到他會這麼誠實。
“原來你也怕我。”岑子黎以一種平靜、卻略帶嘲諷的語氣說。
“我想沒有人不怕你。”舒柏昀曾經和岑子黎的家族用過幾次晚餐,每次用餐的氣氛都是緊繃嚴肅的,看得出來他的家人都怕他,有岑子黎在場,沒有一個人可以好好口氣。
“然而,讓所有人都怕你,這並非好事。”舒柏昀補上一句。
舒柏昀的語氣沒有挑釁意味,卻不小心引出了挑釁的後果。
岑子黎審視著舒柏昀,她清麗的雙瞳中並沒有任何懼。一瞬間,他微微一笑,非常輕微地在臉上掠過,那種笑意就是野貓想把老鼠
進死角的笑法。
“是不是好事必須由我來判斷。”話鋒一轉,他說:“叫他離開。我和你之間的事毋須第三者知道。”安德烈不走對她來說比較安全,舒柏昀仍在猶豫,忽然聽見岑子黎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舒柏昀,這才是你的名字,對吧?我剛說得很清楚,叫他離開。”岑子黎竟然可以清楚無誤地說出她的名字!舒柏昀驚訝的原因,當然是剛才解釋澄清的過程中她完全沒提到自己是誰。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原以為岑子黎會驚訝到失控,沒想到真正驚訝的人是她。
既然已知道她並非應可柔,岑子黎卻依然能不動聲、不立即拆穿她的偽裝,舒柏昀疑惑之餘,不免放心,至少先前假設的第三個可能已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