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私章小說網,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他作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自以為是地說:“那你一定是那種三小說的三作家。”這個人嘴巴真是毒,商小晚氣得渾身發抖。

“我有三個筆名,三作家除以三,我正好是一的。”商小晚給自己找臺階下,這個男人長如此“亮”怎知是個斯文敗類的沙豬大男人。

“那你是瓊瑤嗎?”男人輕蔑、嘲諷的忠心耿耿絲毫不改。

“我比她年輕多了。”商小晚只有這個理由勝過她。

男人推了推鏡片,眯著眼上上下下不懷好意地打量她,商小晚看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去拍playboy,一定會比寫小說賣錢。”男人說完後拭了拭嘴角,一副想口水的壞樣,天啊!真是衣冠禽獸。難道男人全是如此好嗎?

商小晚盛怒之下,不想再與這種壞胚子糾纏,掉頭要走,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喂!大作家…”男人卻叫住了她。

“有何貴幹?”商小晚沒好氣。

“報紙給你。”男人朝她眨了眨眼,他終於有“公德心”了。

“三份報紙配三作家再合適不過,我甘拜下風。”男人站起身來,她只覺得一片高大的身影壓住視線,他足足比商小晚高出大半個頭來,起碼有一七七公分,體格不錯而身材比例極佳,方才如果看仔細,絕對不會以為他是老先生。

“還有,你現在的臉很襯你的綠衣,‘綠’得可愛。”男人說完話,朗地笑了笑,就揚長而去。

只覺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尷尬,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大膽而不留口德的男人。商小晚沒心情看報了,她把這三份報紙分送出去。

驀然她看見報紙下方躺著一張類似風景明信片的東西,那是一張卡片。

商小晚好奇的拿起來,仔細一瞧,才知道那是一張邀請函,非常捏造畫展,地點是在臺北市公立美術館。卡片上印著一輛老舊列車,車身映著一座時鐘。而列車是浮在一片房屋上方雲端,意境相當深遠。

展出的畫家叫“唐珉”商小晚讀著卡片背面的詞句…“列車像是時間的信差,承載著過去與未來,惟有透過夢的敘事,才能把時間的記憶一一定格下來。”詞句有些深奧難懂。

那個臭男人遺落這張邀請卡,有何用意?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是在“約會”她嗎?還是表達“歉意”?商小晚不懂也不想懂,她順手要將邀請卡扔進垃圾桶內。忽然她又想起什麼似地止住了手,商小晚想到她原先來國父紀念館的目的,不正是要尋找靈的嗎?編輯沈如雲取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決定要以維妙維肖的畫家男主角來一雪前恥。

商小晚還是留下了那張邀請卡,也許她可以去瞧瞧。認識這個畫家“唐珉”這名字的,不知是男是女?

商小晚打定主意,找一天去看這個畫展。

她走在國父紀念館的人行道上,夕陽正染紅了天邊,她的臉映著一抹紅暈。

商小晚踩著餘暉,信步瀏覽著花草扶疏。她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雙躲在角落的鷹眼,正賊賊地偷窺著她…

傍晚的國父紀念館盡是一幅幅親子和樂圖,相形之下,商小晚倩影隻身,不過她找到了伴。她看到有小販在賣棉花糖,她挑了個綠的,一路回家。

商小晚還沒動筆開工,她決定要晚點稿,不再急著寫完一本書。反正她有上百萬積蓄,全是她爬格子賺來的。商小晚的老家在宜闌,如今她獨自一人住在臺北。

其實,她並不孤單,雖然她沒有“男朋友”不過她有一個很要好的男的朋友,他叫文浩,是商小晚的大學同學,如今的文浩繼續攻讀經濟研究所。

文浩把課全部集中在下午,她方便他晚上在外商銀行值夜班做外匯買賣,晚上要到凌晨四點下班,早上才睡覺,但只要是生意閒暇時,他都會打電話給小晚。

於是乎商小晚早上有人道“早安”晚上也有人道“晚安”文浩幾乎每天‮夜午‬都會與商小晚電話熱線,講到凌晨兩點,商小晚才上睡覺,這幾乎成了兩人間的默契。今晚照例電話又響了。

小晚同文浩抱怨,編輯沈如雲說她沒有愛情的實戰經驗,所以寫不出人肺腑的愛情。

電話那頭的文浩只覺得心頭撲通撲通地跳。

“我也是這麼覺得。小晚,你應該談戀愛了。”他不著邊際地說著,卻希望能進一步得知商小晚的“心意”

“可是沒有對象啊!我哪像你是‘當紅炸子雞’,從以前到現在都有一堆鶯鶯燕燕的女同學纏著你不放。”商小晚邊講電話邊吃著文浩週末時買給她的橘子。

“你也有不少愛慕者啊!只是你太挑了。多少男人搶著想當你的護花使者,還不都碰了一鼻子灰。”文浩也在電話那頭吃口香糖,兩人已經習慣彼此相處的“模式”

“那引起男人全部不及格,不提也罷!”商小晚嘆了口氣,吃完水果,她無聊地打開了包文浩買的餞。

“那我呢?給幾分?”文浩不痕跡地順口接了下去。

“你啊,男配角啦!馬馬虎虎。”商小晚誠實道。

這“馬馬虎虎”四個字,還真的傷人的。

文浩停頓了一會兒才又接了下去。

“我可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男主角,你太不會欣賞了。”文浩只得自圓其說,誰叫商小晚對情總是少筋。

“我想去看個畫展,找一些小說的題材故事。”商小晚沒有對文浩提起圖書遇見的那個驕傲的男子,不知為何?兩人原本無話不談,如今商小晚卻有所保留。

一個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推銷他自己,另一個卻是一心想著她的“小說大業”要在小說界揚名立萬。被人說是“三作家”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當著面說。

“文浩,我最近看了香港作家張小嫻寫的‘荷包裡的單人’,其中有一段話真是呆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意境很漫呢?我都寫不出來。”商小晚撫著畫的封面,一字一句地念給文浩聽。

文浩突然沉默了下來,他只覺得口一陣窒息,有苦難言。

“文浩,你怎麼了?吃蛋糕噎住了嗎?誰教你有好吃的不分我。”商小晚猶不知文浩在那頭食不下咽。

這些話,不正是他赤的寫照嗎?

“小晚,週末到仁愛國中體育館打球吧!學校的羽球社在那裡租了個場地,下午五點半到七點半。我羽球拍可以借你。”文浩回過神後,岔開話題來掩飾自己的落寞。

“其實挑剔的人是你才對,你只要肯點點頭,不知多少女人送上門,以前在學校和你走在一起,都不知被多少女同學當成公敵。”商小晚憶起從前如數家珍。

“好了!你該去睡覺了。”文浩對她已是暗示再三,卻無計可施。

“嗯!拜拜…”商小晚收了線後,躺在上輾轉難眠。

腦中盡是她勾勒著男女主角的背影,愈想愈興奮。她不自覺地拿出了那張邀請卡來,正、反面不知看了多少次,這會是她作家生涯的一個轉折點嗎?她想著想著不自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夢中似乎有個人影,令她揮之不去。

她只知道是個男人,她絕對見過他,但不是文浩。他是個模糊而高大的背影。突然她看見男人的後腦竟有幾白髮。

這下子商小晚馬上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她看了看前的鬧鐘,過了凌晨四時,文浩已經下班回家睡覺了。

都是這張邀請卡害的,她只得看了看展出者…唐珉,下面有兩行印刷字是個人的地址電話,於是她再也睡不著而陷入了沉思中。

唐珉有個小名叫“土牛”從小叫到大的。他是個頑皮小孩“荒唐家族”的五個兄弟姐妹,都散居各地,只有他是被“親人”收養,由阿姨和姨丈收養他。

唐珉的爸媽年紀懸殊,媽媽年紀小爸爸二十幾歲,在父母相繼去世後,他們五兄弟姐妹就散居各地了,唐珉是老麼自然得寵。小時候爸爸總會偷偷買芝蘭口香糖給他吃,所以長大後他仍常嚼著芝蘭口香糖,想念爸爸對他的關懷,當上畫家後,他遊遍各地,看過奇山異水,卻偏偏常待在有如老人般的閱覽室,也許是在其中,他能重溫有爸媽在身旁的溫暖。

如今的唐珉已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他的畫被喻為“臺灣新生代的靈魂繪手”擅長以畫景剖析人生,不用說,他的人和畫同樣的受歡

唐珉長得帥,但是除了優異的外型外,他並不是單靠臉蛋吃飯,很多女人見到唐珉後直呼…“這個男人壞壞的,一臉氣。”但是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唐珉從不缺女人的,他有一本“群芳錄”只要他撥電話,少說也有一批女人想和他一度宵。

今夜的唐珉睡得不是很安穩,耳朵癢癢的,是不是有人在咒他?還是想他呢?

忽然他腦中浮起一個翠綠的身影,會是那個叫“商小晚”的女作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