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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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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服連續三天都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把那枝已然乾枯的梅花枝揣在懷裡不放,睡著的時候就壓在枕下,盼望梅花做媒讓伊人入夢來;醒著的時候就數著幹殘褪的梅花瓣暗暗心碎、倘血。

層層的相思銷魂蝕骨,他迅速地蒼白消瘦了下來,每只是緊握著梅花寫下無數情詩,一張張地焚而燃之,但頭梅花有知老天憐惜,能夠讓他再見到那位姑娘。

雲娘和全府上下都著急得不得了,為了他這般症狀已經請來了無數大夫,拜過了無數尊神明,可仍是醫石罔效。眼看著他一憔悴過一,雲娘不知掉了多少眼淚,府裡的奴婢們也跟著哭了。

少爺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天大的生機陡然出現了!

愉舟正巧到洛陽來談一樁買賣,買賣完成後,他興匆匆繞過來要找嬸孃和子服,才一跨進大門就馬上被奴僕丫頭們團團圍住,無不視作救命大老爺。

雲娘聞訊也匆匆自大廳奔出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急急揪住他的衣袖“愉舟,你千萬千萬得救救嬸孃,救救子服啊!”

“嬸孃,這究竟是怎麼回寧?”愉舟悚然而驚“子服發生了什麼寧?”

“他…”雲娘拭著淚,哽咽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已經連續好幾天不吃不喝,也不同我們說話!只是痴痴地坐在上發呆,再不就是瘋狂地研墨寫詩,可也不讓人家看,寫完就馬上焚燒掉…我是大夫、道士都請過了,就是沒人治得好他。”

“怎麼會這樣?”他震驚地說著。

“我也不知道。”雲娘這幾頭髮白了許多,額際的皺紋也冒出了不少。

“你一向和他談得最投機,你幫我問問他,究竟是有什麼寧,就算天大的寧壓下來也有我扛著,叫他千萬別想不開。”

“是,嬸孃,你放心,我一定會勸他的。”他匆匆點頭,大踏步向子服的臥齋走去。

愉舟穿過叢叢修竹,天氣已經轉暖和了,原有的殘雪也漸漸消融化為一地溼漉漉,枝頭冒出了綠的新芽,園子裡的小溪和池塘的結冰融成了澄澈清水,可是他沒有興致看這些,心底只是著急擔憂著子服的病情。

好不容易來到了臥齋,緊閉的門扉彷佛宣告著主人的封閉,原本回響著陣陣讀書聲或悠揚琴音的屋子,靜悄悄得像是冰雪鑄成的地窖。

他舉起手來,輕輕敲了兩下。

“子服,是我,我來了。”靜待半晌,依然沒有一絲聲音。

他臉微變,強捺著子再敲敲門“子服?我是愉舟姊夫啊,你快開門,我聽說你病了,究竟是怎么回寧?”良久,一個勉強挪移的腳步虛弱地蹭到了門邊,輕輕打開門。

原本清朗儒雅的子服已經憔悴蒼白得堪憐,失去神采的黑眸漾著戚然的溫情,愉舟一見之下大驚失,隨即鼻頭猛地一酸。

“子服!”他及時扶住了他衰弱的身體“快坐下。”他攙著他斜倚在畔坐下,自己則是拉了張圓凳在一旁坐著,焦急卻不失穩重地問:“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子服看見他,好似看見了知音一般,眼眶一紅,熱淚幾乎奪眶而下“堂姊夫…

我現在終於能夠體會你的心情了。”

“究竟是怎么了?”偷舟驚疑地道!

“你慢慢說,堂姊夫一定為你設法解決。”子服自枕下取出了那枯乾得像是一抹心頭血痕的梅花枝,幽幽地道:“我想她…”

“誰?”愉舟溫聲地問,心下有三分了解了。

子服戚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

“我沒有問她,我竟然沒有問她芳名也沒有問她家往何處。”他緊緊握著梅花枝,就像揪著自己的心。

“我竟然沒問!”

“你遇見心儀的女子了?”愉舟眼睛一亮。

“是。”他堅定地道,隨即語氣一哀“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誰,我也不知這從何找起,說不定她是梅花仙子…不,一定是梅花仙子,只是與我有緣相見一面,然後就此仙蹤杳然,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聽著子服哀哀絕的傷心傾訴,愉舟也好難過,不單單是想到了牡丹,也是為了痴情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