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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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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著那兩個並肩而行的男人一起駕車而去,閔維才又踏上了回程的公車。週六,閔維一覺睡到十二點多。還是被小莫吼起來吃中飯的。

“維維,你這段,似乎神不太好。”小莫週末休息,吃完了飯兩人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沒有的事。”

“最近,秦淮天有沒有來找你?”小莫太過直接和突然的詢問著實嚇了閔維一跳。他眼皮神經質地一跳,回答道:“沒有。”覺小莫似乎在盯著他,過了會兒又移開了。

“沒有最好,那種危險男人不要去靠近他。”成莫語聲頓了頓,突然冷哼了一聲,說出了一句讓閔維心驚膽戰的話。

“那種人,我遲早要把他投進監獄的。”閔維赫然抬起頭:“小莫?你在說什麼?”成莫呼了口煙,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維維,你還很小,不知道這世上人心有多詐…”突然深沉的語聲一變為輕鬆,臉上還掛了絲玩味的笑意“你知道他最近做了什麼嗎?”閔維當然不知。

“中央政府關於大型商貿城的投標會預定在十二月底舉行。由於工程耗資極大,是以引起國內外商家的廣泛關注。秦海集團正是其中一家。”成莫的眼光慢慢轉向那雙不知他所云的眼睛“這週週二,我局收到來自國家公安部的一分絕密文件:主持招商投標會的某中央級幹部被控訴有收巨資賄賂近一億人民幣,而秦海董事長正涉嫌此案。”成莫說完,靜靜地看著那雙彷彿被自己定住的眸子由震驚轉為不信。

“你不信?”可能是震驚太大,閔維這一刻神智反而清醒異常,搖搖頭:“既是這樣的鉅額賄賂,那他為何這麼不小心便被你們抓住把柄?”成莫一笑:“他當然不會那麼笨。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秦海了。

據說線索是從那位受賄的中央領導的政敵處得到的。官場爾虞我詐、你死我活,只要稍不謹慎,便有可能會被對方抓住把柄來個致命一擊。”

“那也不能確定是他。”成莫笑著:“目前的確不能肯定。但放眼此次參與競標的商家,能有如此財力出到這個價碼且又對這個標勢在必得的,就不多了。”閔維呆了一會兒,想起什麼又問:“小莫,你不是刑事偵察組組長嗎?為什麼這麼絕密的經濟受賄案件你都知道?”成莫眉一抬:“維維,你懷疑我騙你?”閔維低下頭:“沒有,只是…”他真的不願相信。如果說話的不是小莫,他早就憤怒得一拳打過去了。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被上面指派成為此次專案組成員之一。”閔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問道:“小莫,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會判怎樣的刑罰?”

“死刑。”成莫的語氣輕鬆乾脆。卻理不清自己究竟出於一種怎樣的心情來告訴維維這件事。原本只是想試探試探那個男人此刻在維維心裡究竟已到了一個怎樣的位置,到現在倒變成一種故意的恐嚇了。

其實他所說的那件高級官員受賄的事目前還處於懷疑階段,並未坐實。而秦淮天涉嫌此受賄案完全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看到維維那雙以往只圍著他打轉的大眼為那個男人盛滿了驚懼和擔憂,他有種發狂的衝動,而心裡越是刺痛他便越是拿這種痛來麻痺自己。

他心知,這次的事,即使他的猜測是事實,憑秦淮天一向的小心謹慎,也很難抓住秦淮天的把柄。何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多麼不希望秦淮天被這次的事牽連。那樣死,太便宜了他。

“維維,若他真做了這麼大件案,沒人能救得了他的。”繼續殘忍地說著,看著那小巧的身軀蔫蔫地走進臥室。閔維躺到上,蓋上被子…***週晚十點,原本早已在寒星數點的照耀下陷入靜穆一片的秦海大樓突然變得嘈雜。保全系統的警報一接過一,連隔音甚好的厚玻璃門外也能微微聽見。

而此時,董事長辦公室裡還亮著燈。聽見警報聲,秦淮天皺眉的同時,辦公桌上的監視器傳來值班警衛的彙報:“董事長,只是一名小小的盜賊,已經抓住了,沒什麼大事。”

“我去看看。”坐在另一張辦公桌的夏培文抬頭說。

“嗯,把情況問清楚。”秦淮天神冷凝地低下頭繼續擬寫著明天會議材料。

夏培文點頭馬上開門而出。遠遠便看見那名夜闖秦海的竊賊已經被眾保安人員用電按在低下。似乎還想掙扎著逃走,保安人員又是一陣呵斥,電和拳腳一齊而下。

走近了,還聽見那人用虛弱的聲音申訴:“我不是…賊…”聽著聲音,夏培文心裡一動。快步走到近前。

“副總裁。”保安人員見了夏培文恭敬地打招呼。為首的保安說:“這小賊想到資料室偷取機密文件,不小心觸到了警報系統。”夏培文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做了個手勢。眾人會意,又是猛地一陣子和皮鞋的猛踩。這等偷竊商業機密的賊一向在業界被視為毒蛇老鼠極遭人痛恨,即便打死一兩個,以秦海的權勢也沒什麼不能了的事。

為首的那名保安又問:“副總裁,不問他一問嗎?也好知己知彼。”

“不用。”夏培文突然止住正暴意味十足的保安,指了指旁邊稍遠處關著的門“到裡面去,董事長在休息,別吵著他了。”秦淮天聽見桌上監視器裡隱約傳來的踢打喝叱聲瞬間靜了下來,下意識地望了望門外。

本以為夏培文立刻便會回來,過了好幾分鐘還不見人,便開了門到外面的組廊上來,正碰見眾保安拖著個人往電梯間走。看著一路的血跡,秦淮天皺了皺眉。

“培文,問清了沒有?怎麼成這樣?”夏培文猛在組廊上見到秦淮天,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瞬間呆住。

“董事長。”眾保安見了秦淮天忙停下步子躬身。秦淮天又走近幾步,眼光淡淡掃過地下那渾身是血的人,只覺眼睛突地一跳。他猛跨前幾步,看清了地上的人。一瞬,他全身的血都似乎在向上湧著,奔突著想破體而出。…“是誰叫你們把他打成這樣的?!”那些處在秦淮天周圍的保安能清楚地看見他們董事長垂手立的身軀在微微地抖動,可聲音卻沉穩得近乎詭異。

“董事長…”眾人有些惶惑,目光瞟了瞟站在稍遠處的夏培文。

“是誰叫你們把他打成這樣的!”秦淮天突然似爆發出一聲若獅子般地、受創了的沈悶吼聲。突然猛地抱起地上的人,衝向電梯。

“叫救護車!快給我叫救護車!”

“肋骨、腔各有一處斷裂,需接骨。失血過多,需要輸血。腦顱有輕微地受震,目前還沒有出現顱內出血的症狀,其餘均是外傷。”醫生唸完病情檢查,問:“秦先生,還需要來一次全面徹底地檢查嗎?”坐在加護病房裡的秦淮天點了點頭。

“剛剛說的輸血,要很多嗎?還有,血要乾淨的。”雖然這裡是大醫院,但秦淮天竟似有些不放心。

“暫時需要600毫升,”醫生頓了一頓“秦先生,有件事我想和您商議一下,如果您同意的話。”秦淮天神情一凜:“還有什麼病況你沒和我說起?”醫生搖搖頭:“秦先生,您別擔心,不是病人的病情,是關於輸血的事,”語氣略微停了一下,見秦淮天鎮定下來又繼續說道“病人的血型是ab型的,由於這種血型血庫裡目前存血不夠…倒是有不少o型存血,但考慮到很小機率下o型血也會與ab型的血清發生相斥的情況,所以,若有ab型的情況下,我們通常都不會考慮用o型的。”

“用我的,全部都輸我的。”秦淮天說著,眼光卻朝著那躺在上的人看去。我們竟然這麼有緣,血型也一樣。醫生走後,秦淮天輕輕坐回邊,用手指觸摸著那四處纏著繃帶紗布的身軀。

只有輕顫的手指才體會得到,這些天他是如何挨著思念過來的。想念那種一開口便能觸發他嘴角笑意的聲音,更渴望,那一撫觸便能跳動他心靈的肌膚熱度。

明明我已經決定放棄你了,可你為何還要出現在我面前?還全身是血的…閔維醒來是在昏睡一天又十個小時後。瞪著楞大的眼睛,看著病房,看著病前朝他微笑著的秦淮天。

慢慢地,眼神開始晶亮得不像剛昏睡才醒過的人。收回眼神看看自己身上裹著的石膏紗布的悽慘模樣,大約過了片刻:“我…這是怎麼了?”他問秦淮天,眼神也變得惑,全不似先前的清澈。秦淮天心疼地在他微張著的上落下一吻,卻引得上的人烈的反抗,得秦淮天手忙腳亂手足無措。

“維維,維維,你別亂動,會觸動傷處。”秦淮天只得伸手按住他完好的肩頸處。

“你這個變態!幹嘛吻我!”閔維怒目而視。

“好,我不吻,不吻,你別再用力了。”

“你離遠點。”秦淮天坐到了挨而放的椅上:“維維,你…在生我的氣嗎?”本以為閔維會狠狠白他一眼,然後故意著嗓門說“當然”可事實上閔維卻是瞪大了眼睛,愕然反問:“我為什麼要跟你生氣?”秦淮天張著嘴:“維維?”閔維皺了皺眉:“我叫維維?姓什麼?你和我很嗎?”秦淮天近來由於睡眠不足而顯得青灰的面開始變白,閔維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我叫維維…那你又是誰?為什麼我…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你告訴我…”閔維眼望著病房白白的頂,嘴裡絮絮地說,可坐在椅上的男人卻不等他說完便馬上衝至病房外間驚怒地大呼起來。

“來人!醫生!”驚慌中的男人將病房裡有呼叫器的事實拋到了腦後。

“這是怎麼回事?”恢復了鎮定,秦淮天沉著臉看著兩名剛給閔維坐了全面檢查的醫生。

那兩名醫生對望了一番,其中一位推推眼鏡說:“秦先生,我們剛給病人做了全身檢查,尤其是對腦部更做了細緻的腦電波檢測,並未發現任何異狀,”又指著身旁的一位說“這位是我們醫院腦科權威,讓他給您作一下詳細的檢查彙報。”腦科專家清了清許久未說話的嗓子,開始給秦淮天讀檢測結果。秦淮天靜靜地聽著,眼光卻未離睡在上的人半分。似乎是剛剛重傷之下動過度,閔維閉上眼睛睡了,長長的睫還時不時不安似地微微眨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