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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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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年道:“子時展開行動,是夜,明月無光,一片黑暗,但老朽憑著夜晚,隱約瞧出前途景物似是紫霞莊,老朽不由大驚,知是什麼事了,又無法撇開兩人,只得逞臉暗算,雖僥倖得手擊斃兩人,但已遲了一步”嚴曉星面微變道:“莫非先父已遭了毒手?”

“不是!”喬延年道:“老朽趕至紫霞山莊內,匪徒已展開猛厲襲擊,幸虧老朽途徑甚,遇上莊內高手阻擋時,便藉動手之間低聲說明老朽非敵必需面見令尊,但無法令他們相信,費盡艱辛設法將令尊誘離說明內情。

令尊悽然一笑道:“事至如今,已無法偷生,雖不知匪徒是何來歷,卻知匪曾志在甚麼。”遂付老朽一物,命老朽逃離將此物埋置一處。

“是什麼珍貴之物?”喬延年黯然一笑道:“驪龍谷藏珍府各處制圖解。”嚴曉星目光沉凝,道:“老前輩既有逃離之策,為何不說服先父皆同逃走?”

“問得好!”喬延年目中神光一亮,道:“公子知道為何令尊懷著必死之心麼?”嚴曉星搖首不語。

喬延年長嘆一聲道:“兇既有周密佈置,已有斬草除之意,決不容紫霞山莊一人逃生,令尊知之甚深,決意背城一戰,或可置之死地而後生,何況老朽亦無能生離紫霞山莊,可同行十九人,除了老朽暗算殘斃兩人外,其餘十六人俱遭滅口”嚴曉星目中怒火,道:“都死了麼?”喬延年點首,目闇然神傷之道“俱死在紫霞山莊。”嚴曉星詫道:“那麼老前輩何以能逃出?”喬延的嘆息一聲道:“老朽藏身在紫霞山莊米倉內,隱埋三之久,伏建龍搜覓三,終不為所獲,但老朽耳聞他們談話,說老朽必然逃出紫霞山莊外,但奇毒制已然發作無法逃出百里外,但令尊之物絕不能讓老朽帶走託付他人。”

制已發作麼?”喬延年點首悽然一笑道:“兩腿已發作,老朽止住血行道,將體內之毒盡驅之腿膝以下,俟匪徒退走後爬出米堆之外,找來兩鐵柺,撐行代腿,可憐令尊令堂均自絕於大廳中,面目全非”嚴曉星忍不住淚如湧泉,順頰滾下。

喬延年忙道:“公子不必悲痛,老朽說過令尊令堂面目全非,或李代桃僵,未必不尚活在人世。”嚴曉星不神一振,道:“真的麼?”喬延年道:“老朽只作此猜測而已,但願如老朽所料,說著語聲略略一頓,接道:“老朽密囑總督大人將公子引來此處,志在告知公子三事。”嚴曉星道:“哪三件?”喬延年道:“令尊未必死去,前已相告,其次‘無極幫首腦老朽心疑並非伏建龍,幕後尚有主使人。”嚴曉星不一怔,道:“老前輩從何而知?”喬延年道:“老朽藏在米倉之內,親耳聞得伏建龍與另一人談話,但那人未能生離米倉外。”嚴曉星料不到伏建龍身後尚有另有其人,不愣住,半晌未置一詞。

喬延年道:“望公子勿因伏建龍而誤入歧途,第三事就是令尊相托之物關係重大,此物一得,就可詳解藏珍處各處制解法,不過此物現不在老朽身上。”

“現在何處?”

“藏在臺城一處基冢之內,只有老朽能認出當年埋藏之處,必須設法帶出老朽,”喬延年面嚴肅道:“最重要的是嚴公子不要認定伏建龍就是正凶,須利用伏建龍找出幕後主使之人。”嚴曉星頷首道:“謹如老前輩所命。”說著目注喬延年良久,徐徐接道:“如果在下試為治療老前輩四肢得以復發自可由老前輩找回先父遺物。”喬延年悽然一笑道:“絕無可能,嚴公子不必憐憫老朽。”嚴曉星道:“明晚在下當再來此試為醫治。”抱拳一揖,轉身走去,耳聞喬延年連連嘆息之聲。

老僕已在深暗甬道遠處守候,目睹嚴曉星走來,即後開壁堵,一言不發。

嚴曉星只冷他一眼,步入書房,天將近破曉,即和衣假睡。

一個更次後,天已是大亮,忽聞門外總督朗朗大笑聲,傳來道:“公子昨晚睡得甜麼?”嚴曉星一躍而起,開了房門,只見總督滿面風立在門外,身後緊隨著一錦衣武士遂含笑道:“在下隨遇而安,睡得異常舒泰。”總督邁入房中,道:“賤內經公子診治後,自覺痛苦減輕甚多。”嚴曉星道:“夫人之疾雖可治,但久病之身,須相當時才能復元,在下今傍晚再為夫人施以針灸之術,此刻在下意告辭。”總督詫道:“公子為何急於離開寒舍?”嚴曉星道:“在下今午已約定一位友人在雞鳴寺會晤。”總督含笑道:“公子既有事在身,我也不便堅留了,傍晚時分恭候公子大駕光臨。”嚴曉星告辭,總督送出宅門作別而去嚴曉星迴至鏢局後即與餘化鵬密商。

突然,只見柳逢匆匆走入,道:“鏢局外頻頻發現可疑人物窺伺。”嚴曉星霍地立起,道:“漕督府內武士中定有無極幫爪牙,在下正要他起疑,局主請依在下之言行事。”即吩咐一通。

一騎飛馳,沿玄武湖奔向臺城。

堤岸新柳,欣欣向榮,碧綠籠煙,六朝遺蹟,表窳敗塌不堪,唐韋莊詩云:江雨霏霏江草齊六朝如夢鳥空啼無情最是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嚴曉星在雞啼寺後胭膽井旁下,徘徊其間,只見井已枯廢,四處林木陰森,蜇鳴四起,如活“亡不勝唏唬,飄然慢步,繞登雞鳴寺出門。”山門兩側有聯:“六朝勝蹟,數許禪宗”八個金字,不知何人手筆,雄渾蒼勁,剛健有力。

他逕入寺內,與知客僧匆匆數語後,登上寺內高矗入雲的豁蒙樓,樓下有聯“龍戰初平且教河山盡還我,雞鳴不已重來風雨正懷人。”品味良久後,任欄遠眺,棲霞山,玄武湖等水光山,盡收眼底,不心曠神怡。

驀聞身後傳來一聲陰惻惻冷笑,轉面望去,但見一面目陰森,瘦長漢子立在三丈開外。

那瘦長漢子身著一襲藍袍,肩帶一柄外門兵刃三尖奪魂槊,目光炯炯懾人。

嚴曉星冷冷說道:“朋友顯然是找在下而來?”瘦長漢子冷笑道:“不錯。”嚴曉星道:“但不知有何指教?”瘦長漢子道:“兄弟身在無極幫下,風聞少俠在此豁蒙樓上等候一位陸道玄。”嚴曉星哈哈一笑道:“貴幫耳目真靈,在下一舉一動無不知之,不錯,在下正是等陸道玄,但與貴教毫不相涉。”瘦長漢子沉聲道:“誰說無干,那陸道玄已為敝教所擒”嚴曉星突放聲大笑道:“陸道玄怎會落在貴教手中,尊駕委實大言不慚,在下不信有此事。”瘦長嘆子面一變,道:“陸道玄就在寺外,煩請少俠一見。”嚴曉星面一寒,道:“尊駕帶來不是一樣麼?”瘦長漢子不大變,察覺嚴曉星眼中神光懾人,令人不敢視,猶豫了一下,面向外樓大喝道:“將陸道玄推了上來。”樓板傳來腳步零亂聲,只見兩個黑衣帶刀大漢挾著一年約五旬的老漢登上豁蒙樓。

嚴曉星冷笑道:“他真是陸道玄麼?”老漢面無人,渾身戰慄,囁嚅答道:“小的並非陸道玄,而是奉陸道玄所遣。”

“什麼!”瘦長漢子面一變,道:“你不是陸道玄?”老漢搖搖頭,囁嚅苦笑道:“不由分說,叫小的如何辨白。”嚴曉星朗笑道:“無極幫有尊駕這等辦事之人,難怪貴幫到處碰壁,幾乎一蹶不振。”瘦長漢子滿面通紅,額角青筋冒起,厲喝道:“陸道玄現在何處?”老漢答道:“小的並不識陸道玄,是陸道玄找上小的賞與二十兩紋銀,命小的帶書信送與雞鳴寺內豁蒙樓上嚴公子。”瘦長漢子道:“將信拿來!”嚴曉星冷笑道:“尊駕怎敢喧賓奪主!”瘦長漢子狂笑道:“此時此地倒容不得少俠了。”嚴曉星寒聲道:“看來,尊駕等是準備與在下動手了?”

“不錯。”瘦長漢子向著黑衣大漢道:“押了下去!”突見眩目銀虹疾閃,兩聲阿呀驚叫,一雙黑衣大漢兵刃墜地,右臂泌出一線殷紅鮮血,踉蹌倒出兩步,噗冬摔地不起。

瘦長漢子絲毫未曾發現嚴曉星是如何出劍的,心神一震右手疾挽撤出肩後三尖奪魂槊,道:“風聞少俠武學奇詭不測,兄弟願領教高明。”右臂一振,幻起漫天槊影,勢如疾雨暴風,威勢駭人。

嚴曉星輕笑一聲,長劍疾星,寒星一點飛出,指向瘦長漢子右手腕脈要,劍氣人。

瘦長漢子大吃一驚,自知若不撤招,右臂勢必傷在嚴曉星劍下,身形飆息飄開三尺。

怎知嚴曉星劍勢宛如附骨之蛆,劍劍不離瘦長漢子右腕,不由心神猛凜,暗道:“怎麼他們還不及時趕來救援。”突然嚴曉星劍勢疾變,化變螢萬點,瘦長漢子一藍袍被削成片片段段,隨風飄舞,前劃了兩道血槽。

瘦長漢子長嘆一聲,棄了手中奪魂槊,目黯然神,道:“兄弟十數年來未遇敵手,既然遭敗,生敗悉憑少俠。”嚴曉星淡淡一笑道:“尊駕獲收失之於自負託大,認此豁蒙樓四外密佈高手,在下武林再高,也無法逃出羅網之外焉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貴幫伏樁一個也未能倖免”

“對!”樓外忽隨風傳來一聲清脆冷笑道:“你安排助拳之人亦被姑娘制住了,這樣豈不是拉平了麼?”香風送鼻,只見一條嬌俏的綠身影疾閃掠入樓上,現出一身著綠衣緊身短裝少女,面如瓜子,皓齒明眸,瑤鼻櫻,豔麗美絕,柳眉頷濃煞,令人不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