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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脂粉陷阱喜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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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衫人冷厲地接道:“你們聽著,本巡主,一向令出必行,兩位就算是不想死,也只好勉為其難了,再拖廷下去,我只好出手了…”白天平長長地嘆一口氣,道:“總巡主,我們替教主立了不少功勞…”藍衫人接道:“這個,我知道,本教中每一個弟子,都為本教中立過功勞…”白天平突然坐起身子,道:“總巡主,人急拚命,狗急跳牆,你這般非死我們不可,咱們不會束手待斃。”藍衫人笑道:“原來如此,這麼看來,兩位是準備出手一搏了?”白天平道:“咱們只求保命,並無和巡主動手之心。”藍衫人道:“敢違本巡主之命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洪承志突然躍起,擋住了藍衫人的退路,道:“總巡主,你貴姓啊?”他動作迅快,而且,出口充滿譏笑的意味,全無一點畏懼之心。

藍衫人立刻提高了警覺,回顧了洪承志一眼,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白天平也站起來,道:“總巡主,一個人,如是知道他非死不可,自會情急拚命,勇氣百倍。”藍衫人道:“本教中弟子,決沒有你們這種膽氣,敢對我如此無禮。”洪承志長刀出鞘,笑道:“你這人作威作福,人自絕,單是這一點,就饒你不得。”藍衫人怒道:“你們不是本教中人?”呼的一掌。劈了過去。

掌勢強厲,一股暗勁,排山倒海般直撞過去。洪承志長刀疾揮,劃了一個十字,一股森寒的刀氣,如同有形之物,硬把藍衫人的掌力,劈成了四股,掠身而過。

藍衫人吃了一驚,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洪承志道:“要命的人。”長刀疾揮,攻出三刀。這三刀威勢強大,寒芒閃動,有如電閃雷奔一般,凌厲的刀氣,砭肌刺骨,迫得那藍衫人向後退了三步。

藍衫人大約從未見過這等凌厲的刀法,心中駭然萬分。忽然間,藍衫人右手一探,疾向白天平抓了過去。他覺那洪承志刀法凌厲,莫可抗拒,陡然間心中一動,準備把白天平抓過來,當作兵刃,以拒那洪承志的刀勢。

忽然間,寒芒一閃,白天平長劍疾出,劍勢如星,倏忽間,籠罩住了藍衫人半個身軀。

藍衫人簡直驚駭到了極點,劍招來勢之兇,竟不在刀招之下。急急的縮手收臂,已然晚了一步,但覺右手一涼,三個手指,生生被削落下來。鮮血湧,灑濺在石壁之上。

藍衫人萬役有料到,竟在山之中,遇上了這樣兩個高手,一提氣,身軀疾轉,避開了白天平追襲的劍勢,人已靠在了東面的石壁之上。

白天平笑一笑,道:“總巡主,今天情形,看起來,咱們定然得有人埋骨這山中了。”藍衫人嘆口氣,道:“你們本不是本教中弟子?”洪承志道:“閣下的氣焰,似乎消失的很快啊?”白天平長劍一揮,閃起了兩朵劍花,笑道:“總巡主,咱們沒有你閣下那份非置人於死地不可的惡毒心腸,如是閣下自知不敵時,咱們倒可以商量一下。”藍衫人一面運氣止血,一面說道:“商量什麼?”白天平道:“咱們想借用一下你總巡主的身份如何?”藍衫人道:“你們不怕別人揭穿嗎?”白天平道:“那是咱們的事,只要你閣下肯合作,對咱們指點一番,相信我們可以混得過去。”藍衫人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武當門下,決沒有這份功力,也沒有用刀的弟子。”白天平道:“這個,似乎不勞你閣下關心了…”語氣一變,接道:“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是把閣下的身份借給我們。”藍衫人略一沉,道:“好吧,怎麼一個借法?”白天平道:“說出閣下的姓名,以及出身,和總巡主在教中的地位如何?教主是否在此?

你們的人手藏在何處?”藍衫人沉了一陣,道:“在下想知道,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之後,我將如何?”白天平道:“一個人作了很多壞事,但他如能及時悔悟,改過向善,自然應該給他一條路走,如是我們因你之助,為武林除了大害,挽救了武當的劫難,在下許諾決不傷你毫髮,只要答允從此退出江湖,在下負責送你安全離開此地。”藍衫人道:“那是說,我答應之後,還不能就此離開?”白天平道:“是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要點了你的道,把你藏在一十隱秘安全之處,證明了你沒有欺騙我們,才能放開你,如是你施用詐術,那就只好對你報復了。”洪承志接道:“你仔細想想看,一旦我們再找你報復時,手段自然是極為殘酷,就區區而言,我要殺你一千刀,還不讓你死。”藍衫人長長吁一口氣,道:“兩位做事,不但是老練的很,而且方法很密,看兩位刀招、劍法,我逃離此地機會不大。”白天平道:“人貴自知,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藍衫人笑一笑,道:“不過,有一點,兩位沒有算對。”白天平道:“哪一點?”藍衫人道:“不論你們算計的如何妙,但卻無法變成我,聲音舉止,處處都是破綻,所以,你們輸定了。”洪承志豪氣干雲地說:“就算被他們發覺了,那也不過是搏殺一場罷了。”藍衫人道:“如是你們只是想找到那地方去,在下倒有一個辦法。”白天平道:“說說看吧!”藍衫人道:“兩位可以在我身上,動點手腳,我帶你們去,豈不是天衣無縫。”洪承志沉了一陣,對白天平道:“這法子如何?”藍衫人道:“只有這樣,才能使你們混進去。”白天平笑一笑,道:“朋友,咱們賭了,你雖然狡猾如狐,不過,咱們是獵狐的人,你只要真誠合作,咱們決不傷你,如是你想耍花樣,第一個死的人,自然是你!”藍衫人一笑,道:“這道理很明白,兩位也不用再解說了,你們準備在我身上下些什麼制,可以動手了。”言罷,閉上雙目。

白天平皺皺眉頭,出手點了藍衫人三處要,道:“我手法很有分寸,傷勢在十二個時辰之後才發作。”藍衫人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道:“記著,你們兩個人也都受了傷。”白天平道:“是!我們遇上了丐仙袁老前輩,所以,我們都受了傷。”藍衫人道:“只有一點要修正,他是丐仙袁道,所以,我們三個人,雖敗猶榮。”舉步向前行去。

白天平、洪承志,緊隨在藍衫人的身後,看上去三個人,都走得十分吃力。因為,他們都是受傷的人。

也許,在道旁草叢中,正有著一對眼睛,在監視他們。

白天平心中一直奇怪,這地方,是武當派的區域,怎地竟然連武當門的人,也找不出他們隱息於何處。他暗中留心行過的路徑。

藍衫人帶著兩人,繞過了兩座山林,越過一片荒草,到了一處原始的森林前面。

只聽藍衫人口中發出有節奏的嘯聲,草叢之中,突然掀起了一道門戶。藍衫人回顧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伏身鑽了進去。

白天平、洪承志也跟著鑽入中,掀起的蓋子立刻扣了起來。

但只一眼,白天平已看得很清楚了,那是一塊鐵打的蓋子,上面不但有著很厚的泥土,也長著很長的荒草,除非曉得內情,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無怪武當派中,也無法找出他們隱藏何處了。

地道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轉過一個彎子,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燒字頭上三把火。”藍衫人接道:“忍字懷揣一把刀。”敢情,這地道還有暗卡、口令,如是不知應對的人,在這等伸手不見五指,寬不過數尺的甬道身受暗算,就算一身武功,也是凶多吉少。

地道很窄,但卻夠長,足足行了一里多,才到了出口地方。

目光到處,只見濃密的林木,被砍去一大片,沿著樹身,搭著幾十座帳篷。

兩個執刀守在出口處釣大漢,一欠身,道:“總巡主。”貨真價實的總巡主,不折不扣。

藍衫人輕輕咳了一聲,道:“我們遇上了硬點子,派往玄支下院的人,悉數被殲,只留下這兩個外面放哨的,但他們也受了傷…”語聲微微一頓,道:“教主到了沒有?”兩個執刀大漢,齊齊一欠身,道:“回總巡主,教主大駕還未到。”藍衫人道:“好!我先去見見副教主,這兩人傷的不輕不重,帶他們到花字篷去養息傷勢。”說完話,竟自舉步離去。

白天平望著那藍衫人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措施。在他的想像之中,原事是希望一直追隨在那位總巡主的身後,以便控制人質,卻未想到,一入敵人群中,雙方身份,就相整的十分懸殊,除非立刻翻臉動手,再無法留下藍衫人。

只聽一個執刀大漢笑道:“兩位受了傷,再到花字篷去,那可是羊入虎口,兩位要是把持不定,不但舊傷難復,只怕兩條老命,也是保全不易了。”白天平立生警覺,回過頭,嘆口氣,隨機應變地說道:“說的是啊,總巡主這樣做法,不知用心何在,好生叫人不解。”左首的執刀大漢道:“不過話可又說回來了,兄弟對兩位這份豔福,可是羨慕的很,有道是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兩位不死於搏殺之中,死在溫柔鄉里,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一面笑,一面帶路行去。

洪承志心中暗道:“聽這人的口氣,似乎我們去的地方,有很多女人,也許能找到我那不成材的妹子。”隨在那大漢身後,穿行過一片林木。這等原始森林.本是枝幹相接,盤錯,本無法通行,但濃密的林木中,卻用人工開闢一條通路。小徑很狹窄,只可容一人通過。

行約百丈,景物一變。只見一座畝許大小的天然水潭,四周林木,又經人工開除,木柱翠竹,搭成了一間間竹頂木舍。數十個嬌俏少女,紅衣綠裳,正在潭邊草地上嬉遊。

那執刀大漢雙目中光暴,但行動卻是絲毫不敢放肆,輕輕咳了一聲,道:“於副堂主在嗎?”一座木屋中,竹簾啟動,緩步行出一個綠衫中年麗人,輕啟櫻,道:“什麼事?”執刀大漢一欠身,道:“這兩位教友為本教力拚強敵,受了內傷,總巡主特命送來花篷養息。”綠衣麗人打量了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揮手對那大漢說道:“知道了。”那執刀大漢,饞涎滴的望了那綠衣麗人一眼,才戀戀不捨的轉身而去。

綠衣麗人冷漠一笑,道:“兩位傷在何處?”白天平道:“傷在內腑。”綠衣麗人道:“什麼兵刃所傷?”白天平道:“內家掌力。”綠衣麗人玉手輕揮,道:“紅衣十八、綠裳十九何在?”但見嬉遊少女群中一紅、一綠,兩個少女,應聲奔了過來。

綠衣麗人不再望白天平和洪承志一眼,卻對兩個少女道:“你們各自選一個吧!”徑自轉身,行入木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