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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綠甲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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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心頭狂跳,他一看到這悉的一幕,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那噩夢一般的記憶至今還在折磨著他,但沒想到這一刻噩夢又重新化為現實,他那一刻幾乎想要拔腿就跑,但手和腳卻像是生了,如同著了魔一樣一動不動不聽他指揮。

然後,他看到那些全身覆蓋著綠地甲冑的士兵,從叢林裡走了出來。而他們的手中,卻是拿著鋼架鐵骨鋼輪絞架的連環鋼弩。所有的騎兵們都呆住了,他們當然看到了自己隊長的遭遇,可是如此超遠的攻擊方範圍,已經超出了每個人的認知。他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對遠處對準他們的鋼弩鐵矢,這個時候無法對敵人造成傷害的他們,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防禦嗎?可是似乎沒有誰敢說對那樣一道鋼矢寒光有什麼更好的防禦手段,要說為隊長報仇,可誰又能打得著對方?

騎兵們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那裡。

可從森林中走出來綠士兵們顯然並不領他們這個情,他們一步步的走過來,目標正是被所有騎士護在中心的楊廣。

而面對這些綠甲士兵地步步近,擁有強大實力的他竟然發現自己被嚇得動彈不得,甚至連從喉嚨裡發出一個字節都顯得無比吃力。

“你們…”他剛剛擠出兩個字,終於有幾十名騎兵受不了向這些綠甲士兵出手了。可對方們只是一抬手,就一個個的出了一道道寒光,然後這些騎兵們就立刻被中心口火咽喉紛紛落馬,然後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綠甲士兵們的這一手明顯震住了剩下的所有人,但也讓騎兵們反應了過來。他們齊齊低喊了一聲,手中的長槍向對方刺去,有的騎兵拿自己的手弩。可他們還未及動手,就被這些綠甲士兵給了下來。

騎兵們心頭一沉的同時,正在猜測對方是何方神聖的軍隊,可惜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時無多。

楊廣本沒辦法開口提醒,因為這些騎兵們已經發現,從自己開始,他們所有人正一個個的被殺。

這個一面倒的戰果,嚇得他們魂飛魄散,反應快的立刻就策馬想逃,但毫無用處,最終這百多名騎兵還是變為了一具具一動也不動的屍體。

楊廣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但事實上這些綠甲士兵們慢慢圍攏著,走到他的跟前時,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因此而神經失常。雖然他倒是更希望如此,或者說乾脆這是在做夢才好。

綠甲士兵們一步步來到他戰馬下面,為首的將領抬起頭盯著他,既不說話,也不攻擊,就這麼一動也不動。

那一刻時間有若凝固。久經沙場,卻依然渾身冷汗的楊廣幾乎就要崩潰了,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來說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綠甲士兵們中的那名為首的將領,指了指他背後的長條狀包裹,他的意思很明確,要楊廣身上的金人聯絡他們大聖王教,以及與張浚暗中勾結的密信。而那些密信,正是在楊廣的那個包裹裡面。

“這信件是大金國完顏大人讓我帶出來的,裡面關乎大宋高官。你們難道想同時得罪金宋兩國麼?”楊廣了一口氣,他重重的息地說道:“呼哧…!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這位身為大聖王高層領袖之一的他幾乎是在怒吼了。

楊廣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這麼戲過,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屈辱,他覺得與其這麼和這些未知的傢伙打啞謎,還不如與對方拼殺來得痛快。

可是一看到自己不遠處那些一個個都被變成屍體的騎兵,楊廣還是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

綠甲士兵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當然他那冰冷的面罩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而那綠甲士兵的將領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只是無言的再指了指楊廣背後的長條形包裹,然後將手向他攤開。

楊廣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對方是讓他把信件給他。但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他把信件出去,那麼他怎麼在大聖教中向其他高層、元老代?他好不容易才與金人再次聯絡上,否則對方也不會派出一整隊銳的騎兵來保護他。

可現在他不但丟掉了這些騎兵,還有可能要丟掉這重要的東西。這要追究下來,不管他在大聖王教裡是什麼身份,都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雖然是聖者,但現在大聖王教可是要投靠人家金國的,大聖王教的聖者可不只有他一個。

楊廣重地著氣,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這個綠甲士兵們,像是想在對方臉上看出什麼鬆動來。可惜就像前面提過的,冰冷的頭盔面具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

楊廣考慮了一下,內心天人戰,他毫不懷疑如果拒絕,對方立刻就會讓自己也變成一具屍體。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綠甲士兵們放過自己,要說對方完全沒理由只留下自己一個,對方完全可以幹掉他,再拿走密信。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而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

難道僅僅是因為示威?仰或是對自己興趣?但這想法顯然不現實。

楊廣想到這一點,他再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猶豫再三,楊廣將一隻手伸向背後,解下那個長條狀包裹,然後丟給了對方。

“為什麼不殺我?”與此同時,他問道。

綠甲士兵的首領彎從地上拾起放著密信的包裹,好像完全不擔心楊廣會偷襲他一樣。或者偷襲他也壓不怕,這樣得態度讓這位楊廣深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壓下了乘機出手的心思。畢竟,還有從來沒有見過的上百鋼弩對著他,他一旦有異動,恐怕就會變成篩子。

這些士兵們展示出的匪夷所思的軍備實力與素質,讓他本就興不起抵抗的心思。

“你們是哪一方?”楊廣一皺眉,眼中的火光閃過一絲焦躁與豁出去的執著。

楊廣也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在此地一死。他甚至不再去考慮教裡自己弟弟大聖王的責罰,他在這裡把信件出去,就是隻想搞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給你個提議,為了免遭偽太子鍾義與大聖王楊么的責罰,你可以說是金人乾的。”綠甲士兵的首領說罷,便帶人迅速離去了。他們撤退的時候,還將百餘匹戰馬帶走了。

楊廣還想問什麼,但是對方來去匆匆,很快就沒有影子了。而他,卻形單影隻的,在朝陽下看著遠處的黑影越來越遠。

“栽贓給金人麼?也許能逃避過一劫呢!”在這繁複紛雜的盛夏之月的最後一段子裡,彷彿什麼事情都匯聚在了一起,當北方的局勢變得三足鼎立而比較穩固的時候,同樣的時光如梭,才一眨眼的光景,灃州灃陽官府糧食倉庫,就已經被信王趙榛暗中佔領了三天的時間。

那次讓所有人人心惶惶的敵襲事件,最後被證明是地震前災難的一個鬧劇,這個鬧劇一開始在寨子上廣為傳,但很快就為人們所淡忘。

人總是健忘的,除了那些傷者、死者的家屬永遠深刻地記住這一天之外,大部分人不過在短短一週之後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軌跡上。

而灃州灃陽官府糧食倉庫表面上似乎一成不變,維持著數十年來陳舊的樣子。但在表面之下,一些東西卻慢慢改變了。

首先自從信王趙榛等人離開地下隧道之後,張鐵牛的行動就被限制起來。張鐵牛在信王趙榛的示意下宣佈暫時轉官府糧食倉庫內一切職務給劉大善,然後閉門養傷。

而至於那個膽小如鼠的主官劉大人,事實上在信王趙榛、一號闖入他的房間時,他就徹底的投降了。

如今有苗玉鳳帶著二十多個武功高強的劍俠客們偽裝之後,貼身二十四小時監視保護這位糧倉主官大人,就是借他十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玩出什麼花樣來。

事實上和信王趙榛預料的正好相反,劉大善如今似乎比以往更戰戰兢兢、勤勤懇懇了一些,以至於他在自己手下不明真相的文官之中,都獲得了一些好評。

那些副手大約以為自己的大人,在一肩挑起整個糧倉區域的工作之後,終於悔過自新,變得務實肯幹了起來。

甚至於那些讓張浚派遣下來暗中監視這個子家族的小子地表現的探子們,已經連續三天都在報告上寫上了好話。

當然,這些報告每一張都是經了信王趙榛的手的。當信王趙榛把這些報告拿給那個膽小如鼠的主官看的時候,那個叫做劉大善的年輕人第一次對他靠山張浚大人罵了娘。

當然,罵完之後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好像自己對於讓張浚的不敬生怕被周圍的眼線聽去似的。

這就是所謂的爛泥扶不上牆吧,信王趙榛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不過為了安撫這位膽小而又好高騖遠的糧倉主官,信王趙榛向他許了一個承諾,答應他之後不會向任何人透他為他們工作的細節,只說是將他囚起來,另外找了一個與他相似的人來代替他。

雖然這個謊言看起來一拆就穿,可至少也給了這個劉大人一個心理上的安。現在他常常惶惶不可終,也就和這點心理安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