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悸動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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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比較低啞一些的年輕人說道:“噓,別說了。他們要幹什麼事情,這和我們無關。你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了,這件事不簡單,他說不定有很多同夥,一看他們就不好惹,我們沒人想要因此而陷入危險甚至掉腦袋吧?”這個嘶啞聲音的年輕人說的這些話,讓其他人都沉默了一陣。
“好吧。”最後那個叫馬東的傢伙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反正這次之後,我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不要節外生枝了。”所有的年輕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信王趙榛也回過頭。他沒想到這夥人中還有人說出這麼頗有見識的話,一時之間他忍不住對那個開口的人有些興趣起來,不過他再回過頭去看時,那些少年早就走遠了。
“這些年輕人,有點意思!”信王趙榛心中莫名地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眾人往通向糧倉區域的道路前進著,路並沒有走上多久就進入了糧倉的外圍。然而進入糧倉外圍之後,信王趙榛就明顯到周圍的監視變得嚴密了起來。
灃州灃陽倉庫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為了易守難攻,而且保持糧食的乾燥,所以建立在群山高地,卻又整個形成一個向內的凹谷。若是從谷口向內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糧倉,信王趙榛不認得那些糧倉那些是空的,哪些是實的。不過他卻認識那些修築在四周山頂之上的哨塔,一個個弓箭手在上面瞭望。
他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地勢無論走進去還是出去都非常麻煩,此前想要把那個敵軍將領引出去擊殺,讓守衛士兵群龍無首自亂陣腳,現在看來似乎有點行不通,必須得臨時改變一套計劃才行。
他四下環視了一眼,凹谷高地內,地面休整得還算平坦,不過從這裡看不到高聳地倉庫的入口,倒是可以看到山谷外側,已經修成一座半要似的建築群。那裡應當就是守備部隊的兵營,想必糧倉的主將與主官想必也在裡面。
信王趙榛回過頭,看了一眼山谷中運來地堆積如山的糧食和到處都是糧車,所有的人在裡面來來往往忙碌,大多數人都井然有序。只有少數像他這樣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外鄉幫工茫然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後,那些士兵當然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他想很快就會有人來安排他們了。
信王趙榛很快看到一隊巡邏騎兵從山谷一側出現,他們一邊驅趕著坐騎靠近這些人,只是那些身穿鮮豔鎧甲的騎兵似乎並沒有心情在這些人身上費過多的時間,而是扯著嗓門喝斥道:“到那邊去排隊,領取你們的號碼和工具!”丟下這句話,然後騎兵們立刻掉頭向後面進來的人走去。
而信王趙榛看了一眼騎兵們所指的方向,在那裡,糧食倉儲的管事小官吏正在向壯丁勞力們分發一種寫好了編號的木質牌子,這東西在糧倉區域都不允許丟失與損壞,一旦生了上述任何一種情況都會招致重罰。
這個時代的軍隊糧倉內可沒有什麼人道主義神、在這裡只要有一個或許正當或者不那麼正當的理由,一旦違反,就是被活活打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糧倉區域的主管官員就有權利直接下令砍殺一個人,只要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大宋的一粒糧食。不過信王趙榛並不關心這個,他只關心自己會被分配到那個搬運糧食的片區。工人們在運送大量糧草的幾天之內,自然是要居住在山谷之中。因此官方糧食倉庫的官員們,就是再吝嗇也不得不為這些工人修築一些簡陋的、劣的茅草房。
茅草房自然是以草棚為主要建築的房舍,裡面充滿了各種叫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要不是信王趙榛的身體機能已經大大超越常人,他甚至很擔心自己在進入那個昏暗的棚舍時,會不會被沖天的臭氣給燻倒在地。
他一度皺著眉頭站在那個搖搖墜的棚舍前,將手中的編號牌與棚舍的所在的位置做了再三的對比。但最終他還是失望地發現他的待遇與別人一樣,就是在這裡,信王趙榛鼻子動了動,他還在這間棚舍大約數十尺之外就聞到了那種讓人作嘔的味道,那哪裡是茅草屋,簡直就是茅房一般的味道。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苗玉鳳、馬月英與一號不來這裡,而是選擇潛入是一件無比明智的事情,而他當然是做了一個最為愚蠢的選擇。
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樣的聚集居住地在這個山谷中,目測的一共有三處。他在之前就暗中留意了一下自己的人手,自己手下那些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幾乎都被打散了,不過他相信這對那些老練的戰士來說不會構成什麼麻煩。
另外有一個好消息是,有三十多個人被分配到和他同一個營地,向前他已經在那些草棚外現了記號。但這些不管是好消息也好,還是壞消息也罷,都不能解決目前最現實的問題。
信王趙榛苦惱地皺著眉頭,最後還是猶豫地走向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他當時的神不吝於走向一座刑場。
當然,在進門之前他不著痕跡地一揮手,瞬間捲起幾枚石子在門口一邊擺出一個三角形。經過在進入這個時空地世界的專研與進一步完善之後,信王趙榛的武術技法被他提升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頂級了,此時的他,已經可以收發自若。
擺好標記,他進入了屋子,雖然極力剋制,但他還是忍不住用手稍微遮了一下鼻端的位置。
屋子裡靜了一下。
然後他聽到一聲幾乎細不可聞的話說道:“切,嬌生慣養的傢伙,如同士族子弟一般。”這句話近乎無聲,若是放在尋常人耳朵裡一定是微不可聞了,但信王趙榛卻聽了個清楚。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屋子裡的人。然後他立刻就怔住了,因為這實在是有點太過巧合了,這屋子裡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他遇到過的那幾個少年和青年。
他先看到那個叫做喬陵的少年,正訕訕地笑著坐在他對面的一張草蓆上。
然後是他身邊叫做馬東的傢伙,這傢伙看起來是這些人當中年紀最大的傢伙,而且也是最結實的一個。他比喬陵幾乎要高一個頭,與信王趙榛一般高矮。
信王趙榛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個傢伙就是之前出聲的人,他看到對方的手放在衣服下面,只是憑手的動作他就猜出那裡有一把匕或者是短劍。
信王趙榛忍不住又在心中暗罵了外面那些巡邏騎兵一句“這個傢伙有些膽量,但不知死活。”但這是他在第一印象之後給這傢伙的一個評價。
然後的他目光掃向另一邊,坐在另一側草蓆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育不良的少年,因為四肢瘦弱顯得腦袋好像要比正常人大一圈似的。但這個少年的眼神卻讓信王趙榛吃了一驚、既不是喬陵的不知所措,也不是馬東的戒備,而是在仔細觀察他。
信王趙榛忽然有些興趣起來。他很清楚此刻的自己與常人有些什麼不同,經歷過戰陣,殺過無數的人,成為了上千萬人的領導者,而且本身還擁有最為強悍的實力,雖然此刻刻意隱藏身份,不過信王趙榛知道有些東西對於仔細觀察的人來說,是無法隱藏的。